《特高课在仓阳》第二十二章 叶副队长牺牲

　　看到老何跑上山了，叶副队长就踏实了。他知道：老何一定会把情报送到肖司令手里的。
　　此时，叶波副队长回身，他把衣服敞开，露出白汗衫和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他趴在一块石头上，看到：在即将天亮前的，黑糊糊的带有极为清冷的夜色里，有几道耀眼的电筒光往他这里晃动。借助几道耀眼的白亮亮的光线，能看到有二十多个鬼子追上来。这表明鬼子已经针对极有可能去八路军根据地方向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不是跟八路军送情报的，都抓起来。
　　叶副队长极力向一个个快跑到眼前的鬼子开枪。他极力想阻挡鬼子，掩护老何去八路军根据地送信，想尽力拖延时间，好让老何跑的更远些。
　　叶副队长把多个鬼子打倒，一个鬼子队长喊道：“抓活的！”
　　过几分钟，叶副队长又打倒一个鬼子。他看到鬼子仰倒下去，马上，有多支枪对着他射击，他马上把身子往石头下一低。
　　鬼子队长马上改变主意，就喊道：“打死他！”
　　于是多个鬼子一起上。
　　叶副队长刚要开枪，就即刻被子弹打中肚皮（这个时候，为了打死更多鬼子，叶副队长又本能起身开枪），他双手捂住马上流血的肚皮，倒在石头后的地上。一小会不到，有多个鬼子就围住他，想把叶连长活活刺死；他一下起身，把挂在一个鬼子腰间宽皮带上的手雷一拉，一声爆炸后，把自己和身边的全部鬼子炸死……
　　陈连长、梁指导员带着二连的战士们，在天麻麻亮，要走近瞎子山谷了。
　　战士小周说：“连长，指导员，瞎子谷要到了吧？”
　　在他前面边走着的陈连长、梁指导员，其中陈连长回答：“我看前面不远就是瞎子谷。”从战士的话里，陈连长感到了自己战士希望早点到达那里，早点做好准备打鬼子的心情是那样的急切，仿佛只要这样做，就早点把鬼子消灭掉了。
　　又说：“小周，就算到了瞎子谷，鬼子还没有来，他们要把瞌睡睡醒了，才慢慢来。”
　　“是呀，连长。等他们睡好了喝足了，来送死。”
　　“对，这话说的好！”梁指导员说。
　　然后，他们往前面继续走去。
　　何宝声在已经牺牲的叶副队长的掩护下，急匆匆来到河边。他看到：河对岸上的村口上，有两个八路军战士在站岗。他急忙趟水过河，顾不了自己的长衫被打湿，上了岸。
　　两个八路军战士见到了喘着粗气、急急上来的何宝声，刚要问话，就听何宝声紧急说：“快，带我见肖司令。”
　　其中，一个战士看见何宝声太累了，就背上他，向村里跑来。
　　第二次看到他来，肖司令感到情况不对。
　　一走进，何宝声马上说：“肖司令，日本鬼子在搞鬼？”
　　“老何，快说。”
　　“来根据地的不是一个日军联队，而是鬼子的一个师团。他们在瞎子谷的周围有重兵，要把我八路军合围消灭掉，然后，再来灭掉我八路军的根据地。”
　　肖司令感到不仅在瞎子谷八路军有危险，连根据地都危险。他立刻重新布置，派出多个通讯员向瞎子谷跑去，必须要在鬼子进攻前，把有被鬼子灭掉危险的多个八路军部队撤出来，免于被鬼子重兵毁灭。
　　老何还告诉肖司令，是叶连长的掩护，他才送到的情报。
　　“你们遇到了鬼子？”肖司令问。
　　“是呀！是叶副队长掩护我。”
　　“这么久了，叶连长能回来吗？”
　　“难说。”
　　八路军肖司令马上派出多个通讯员赶往瞎子谷去，让已经到了那里的多个部队迅速脱离日军的合围圈。显然，这是绝对不跟日军消灭我八路军一丝的机会和空间的努力。八路军通讯员小谢，根据司令的指示，专门通知二连的陈连长和梁指导员，
　　他跑得很快，他知道，司令说了：一定要在鬼子对八路军进行攻击前，把命令送到陈连长、梁指导员手里，让他们二连赶快撤出来。
　　小谢跑的更快，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全部都被这个——让二连赶快脱离被鬼子猎杀的念头占满了。一想到，鬼子这样阴险，他就气愤的不得了！不，不，决不能让自己战友被鬼子灭掉，决不能看见陈连长和周大哥、彭大哥他们，就这样被鬼子吃掉！
　　一小时后，小谢跑到陈连长、梁指导员和战士们要伏击鬼子阵地的后坡面。
　　“陈连长！梁指导员！”他喊道。
　　两个指挥员听到是从后山坡传来的喊声，他俩就马上回脸来，看到急急快跑上来的通讯员小谢，意识到：肖司令有事。
　　心肠好的陈连长就主动跑下后坡，他跑近小谢。小谢到了他身旁，累得用手捂住肚皮，说不出话，只喘气！陈连长就扶住他说：“不要急，你已经到了。”
　　“嗯。”
　　过了一会，小谢说：“司令叫你们马上撤离。鬼子来的不是一个联队，是一个师团。他们要包围消灭我们整个八路军部队。”
　　陈连长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他喊道：“指导员，快喊同志们撤！”
　　“为什么呀？”梁指导员问。
　　“我们的山背后，有大量的鬼子想包围我们，消灭我们八路军！”
　　听了后，在上面的梁指导员明白了。他对趴在他身边的二连战士们马上喊道：“快撤，同志们！”
　　于是，二连的战士们马上起身，往后坡跑下去。
　　“小谢，来，我背你。”看见小谢太累！又跑了这么久的山路，陈连长说。
　　“陈连长，你……”
　　“来吧。”
　　然后，陈连长爽快地背上小谢和战士们走了。
　　第二天，由于司机老廖在最后的关头把鬼子的派兵的真实情况当晚告诉了王飞，由于王飞和地下党人的努力，还有因叶副队长的掩护，才让何宝声送成这个十分重要的情报。而以叶波连长牺牲为代价，使得江北八路军根据地免于被日本鬼子灭掉的厄运。各个部队奉肖司令的紧急命令，迅速撤离瞎子谷，回到了根据地。由于计划破产，城彰师团长白忙一场，留下一生的缺憾！
　　第三天，何宝声要走了。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肖司令叫人喊来陈连长。
　　“陈连长，你带人把地下党的同志老何，送到镇边的山上为止。”
　　“是，司令。”
　　“还有，你回来时，去找找叶连长的行踪，他不是掩护老何吗？怎么还没有消息？”
　　“是。”
　　“好。”肖司令又侧脸对老何说，“老何，太感谢你们地下党的情报了，你放心，到了城里，问周书记和同志们好。”
　　“好的。”
　　肖司令热诚地握了握老何的手，就送他们出来。看到他们往村下边的河边而去，肖司令才回来。
　　陈连长和几个战士和老何向河边走下去了。
　　陈连长边走边说：“何宝声同志，要是没有你们地下党的情报，我们八路军这次就遭到惨重的损失。”
　　“这是我打人敌人内部同志的努力，还有你们的叶连长的掩护，我才能顺利送到情报。”停了一下，何宝声说，“看来，不知道叶连长怎样了？是脱离了敌人还是……”说到这里。何宝声也不确定叶连长怎样了？他又咕哝一句，“如果他活着应该回根据地？如果他是另外一种情况或离开了山林……”
　　陈连长说：“肖司令跟我说了，等把你送下山，让我再到山林里去看看。”
　　“这样好。”
　　“听你这样说，我就想起了我们的叶连长，还有肖连长。”陈连长说。他明显表现出对两个连长的敬佩!
　　他不禁又说：“肖连长在时，我还是一个班长。多次打仗，肖连长都帮助我，教我战术。”略停了下，陈连长说。他在说时，显得更有多许的惦念，是对叶连长。“肖连长走了两年，叶连长是我的连长，我是他的一排长。在打仗中，叶连长和我多次商量，我还是听他讲怎样配合。我们后来，在多次的打仗中，非常配合，打了胜仗，我也在战斗中提高我的战术水平。我要感谢我的老连长。”
　　“你们八路军的战斗生活，真令人回忆！”老何听了，感慨地说。
　　“是呀！为了打败日本鬼子。”
　　“老何，这些都没有你们地下党伟大。每天每一刻，你们都在敌人的眼皮子下，战斗。”
　　“可是，那是要命的。不过，我们每一个共产党员绝不会向敌人退却的。”
　　陈连长还要说，看到村河边了，就说：“老何，不说了。等过了河，我们再聊。”
　　“好的。”
　　然后，他们卷起裤子，陈连长扶着何宝声，过河……
　　他们在十多分钟后，趟水过河。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陈连长和几个战士把何宝声送到山林下。下边是下山的山道，下面是一大片或高些矮些的镇上的古旧平房，其中能看到一两条大街，长长的由山脚下从北到南直到小镇的边上。从那里下去，就是一条大河，沿江而上是仓阳城。而离仓阳城不远的才有五六公里远的小镇，居然非常的平静如常。街上人少，可以感受到：镇上的人们过着宁静的生活。
　　“何宝声同志，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陈连长和几个八路军战士在斜斜的山林下山的小道上停住说。并把手里的驳壳枪斜插进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
　　“谢谢八路军同志。”
　　淳朴的陈连长心里一热，握住何宝声的手说：“请向地下党的同志问好，我们以后再见。”
　　“再见。”
　　然后，何宝声和其他几个战士一一握手，陈连长向老何敬了个有力的军礼，几个战士也是。然后，老何就下山道，回城了。
　　后，陈连长带着几个战士向山林寻找叶连长的踪迹。他们找了一两个小时，看到已经牺牲了两天的叶连长的炸烂的遗体，把他背回八路军的根据地。第二天，他们开了追悼会，把叶连长埋在根据地的翠绿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