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产值过亿（二）

　　钟祺：（听得一头雾水，晕乎乎地）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你做给我看吧！
　　姑娘：好的，先生。（上前一步，抓住钟祺浴衣的下摆）来，我帮你脱衣吧！
　　钟祺：（慌忙按住她的手，大声地）按摩就按摩，脱衣服干什么？
　　姑娘：（困惑地）我们这是特殊服务，不脱衣服怎么做啊？
　　钟祺：（一下子明白了，酒也醒了十分。猛地站起来，断然地）对不起，这特殊服务咱不做了，再见！（拨开姑娘，夺门而出）
　　中景：男宾部。钟祺出来见黄汉麟和高远早已在大厅里站着，也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
　　高远：（迎上去，尴尬地）所长，您也出来了！
　　钟祺：（没好气地）当然出来啦，再不出来晚节就要不保了！
　　高远：我和汉麟也是，一看架势不对，就都跑出来了！
　　钟祺：（突然朝包厢那边大喊）韦总、郭总，你们俩给我滚出来！
　　中景：韦总和郭总惊慌失措地从包厢里冲了出来。见到钟祺三人，表情诧异。
　　韦总：怎么，你们这么快就做完了？我们还没开始呢！
　　钟祺：（把脸一沉，骂道）做，做你的头！赶快送我们回家！
　　
　　中景：从洗浴中心出来。大家等出租车。
　　钟祺：（怒其不争地）韦总，郭总，你们这些私人老板啊，也太荒唐了，怎么能干这种龌龊事呢？简直是堕落啊！
　　近景：韦总和郭总老大不以为然。
　　韦总：（针锋相对地）你们这些国企领导啊，也太古板了，一点也不会享受人生，简直就是呆子！
　　
　　
　　外景：腊尽春回，不觉已是艳阳三月。城市脱掉了暗黄的外套，穿上了嫩绿色的新衣。天地间光明而清鲜，和煦的微风带来了春天芳香的气息。80所院内有几株高大的垂柳也吐出了鹅黄色的叶芽，柔嫩的柳条随风摆荡，偶有两只轻燕呢喃着从中穿过，倾诉着春天的温暖和爱情。
　　
　　一天下午。80所大门口。
　　中远景：几辆黑色的高级轿车驶入了80所大院。
　　中景：80所大楼前。省市领导邝副省长和麦副市长率领省科技厅、市科技委及省国防工办的有关同志来80所视察。所长兼党委书记钟祺、副所长高远、黄汉麟、康茂廷等所领导楼前迎接。而后众人上楼叙谈。
　　
　　第一会议室。会议桌上只有两包香烟和一个烟灰缸；此外，每人面前还摆着一小瓶矿泉水。环拍众人。
　　近景：邝副省长中等身材，体态微胖。人很随和，很豪爽，谈吐风趣，魅力无穷。
　　邝副省长：（笑呵呵地）我当了几年副省长，80所一直没来过，具体做什么的还不清楚；但我听麦副市长说起过，你们所控股的瑞龙冷电公司和他有些渊源。钟所长，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钟祺：（当仁不让地笑道）好吧，我就把80所的情况向各位领导作个汇报。80所的专业是低温深冷技术以及与深冷有关的电子技术、超导技术；其中电子技术又以微波、毫米波技术为主。目前我们为“嫦娥工程”研制的低温接收机就是这两种技术的结合，最能体现我所的专业特色。80所的主体是两个军品部、两个民品厂和一个控股公司，在职职工六百人，加上离退休职工一千一百人不到。产品主要有小型和微型斯特林制冷机、GM制冷机、索尔文制冷机、各种口径的低温泵；微波各频段低噪声放大器、各种微波毫米波接收前端等等。我们的两个民品厂，特种制冷设备厂以机械加工为主，为省内的多家汽车制造厂提供汽车配件；汽车空调器厂既生产汽车空调器，也生产汽车空调器配件。去年全所的产值已经超过了一亿元。
　　邝副省长：（连连点头）好，80所的情况我现在算是了解了。只是有一点还不太明白。你们的特种制冷设备厂不做制冷设备，而是在生产汽车配件？
　　钟祺：是啊，我们的特种制冷设备，也就是制冷机，主要是低温工程部和瑞龙公司在做，特冷厂不做。
　　邝副省长：那特冷厂岂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中景：在座的众人忍俊不禁，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钟祺：（忍住笑）是这样，邝副省长。最初成立特冷厂时，的确是想让它做制冷机的。但由于制冷机市场比较小，各个研究室能够应付，也就没让它做。特冷厂没米下锅，只好在外面揽活干，自谋生路。十几年发展下来，现在就以做汽车配件为主了！但厂名还是沿袭过去的，一直没改。
　　邝副省长：不改也好啊，这个名字也很能体现你们所的专业特色！
　　
　　中近景：这句话又把大家逗笑了。
　　
　　钟祺：那我们就听邝副省长的，把特冷厂这块招牌继续挂下去！
　　
　　邝副省长：（正色地）好，我们言归正传。我感觉80所的技术是独立的，高深的；80所立足自身，发展我国的低温电子科学，明确专业方向，度过难关，不断壮大，实属难能可贵。你们有这么前沿、这么核心的深冷技术，应该谋划一下怎么样更好地发展。技术人员搞管理有困难，可以引进高级经理人才，把企业做大做强。大家都知道，我省的汽车工业红红火火，全国有名。那么，做汽车配件的特冷厂就该抓住这一机遇，搞股份制改造，扎扎实实地发展起来。
　　
　　近景：钟祺在笔记本上记着邝副省长讲话的要点。
　　
　　钟祺：邝副省长提的这些意见十分宝贵，我们将在下一步的发展中予以充分考虑。
　　麦副市长：黄副所长，瑞龙公司在高新区的基建搞得怎么样了？
　　黄汉麟：（笑着说）还行，研发楼和厂房都已经封顶了，目前正在做室内工程；我们准备下半年搬家，最迟明年春节后，我们就可以在高新区班了。
　　麦副市长：（高兴地）速度这么快？出乎我的意料啊！80所作为一个军工所，在军品方面，要提供更宽领域的服务，要加大宣传、加大产品推广；在民品方面，要争取在市场上多拿份额、多拿订单，争取把产量搞上去，形成规模。80所专业不错，你们要抓住机遇，加快发展，把低温电子专业做大做强，以满足国防需要和国内市场要求，为国防现代化，也为我们的工业立市，做出更大的贡献！
　　钟祺：请麦副市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邝副省长：（最后说）我们省有人才优势，像你们80所、76所、73所这样一批高科技研究所，为我们的工业强省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省里和市里将一如既往地支持你们，支持80所做大做强，做国内第一，国际知名；希望你们强化主导专业研究，占领技术领域制高点，为科技强军、科技兴国做出不懈努力，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稍后的一天。电子工程部装配间。
　　中景：柳月辉、马保毅穿着白大褂，正领着十几个技术人员在紧张专注地组装着低温接收机。
　　转拍：钟祺和高远走了进来。
　　中近景：见到两位所领导，马保毅忙起身相迎，柳月辉却只是抬头笑了笑，手中的活并未停下。
　　
　　低温接收机的装配工作是春节后开始的，现在已经到了紧锣密鼓最繁忙的阶段。按照计划，装配工作这个月底必须结束，还得再留出一个月，也就是四月，来进行调试。
　　
　　钟祺：（笑呵呵地）大家都很忙啊！
　　马保毅：到了百米冲刺阶段了嘛，不忙不行啊！（又冲着在场的技术人员喊道）同志们，所长和高副所长来看望大家了，咱们加油干啊！（说着带头鼓掌）
　　中景：柳月辉等技术人员拍了几下巴掌，又埋头干活去了。
　　中近景：钟祺冲马保毅摆摆手，示意他别打扰技术人员工作。
　　
　　钟祺：（在装配间走着看着）这五台接收机这个月底能完吗？
　　马保毅：放心吧，所长。就是通宵达旦地干，这个月底我们也要把五台接收机抢出来。
　　高远：接收机的装配越快越好，要留出足够的时间进行调试。
　　马保毅：没问题。我们预留了一个月时间。实在不够，还有高副所长预留的两个月呢！
　　高远：你休想。那两个月不准动！那不是留给你的，是留给天文台的！
　　马保毅：我就是说说而已，我不会动你那两个月的！
　　钟祺：（满意地笑道）唔，看来马主任的接收机是没什么问题了，不知道汉麟、池恒他们的制冷机搞得怎么样了？
　　
　　转拍：话音未落，装配间的门开了，黄汉麟、池恒和韩东带着瑞龙公司一部的十来个人，推着五台崭新的GM制冷机走了进来。
　　近景：见到钟祺和高远，黄汉麟眼睛一亮。
　　黄汉麟：（兴奋地）巧了，所长和高远也在这儿，我正要找你们汇报呢，瑞龙公司用于“嫦娥工程”的五台制冷机已经全部装配、调试完毕，我们从楼上运到楼下，直接给马主任送来了！
　　
　　近景：地上一溜五台新GM制冷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