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李文广问话末了，看莫虎没有话语，眼色低沉。心觉不妥，自知话说大了。他心机一动，把话拉开，说：“你不信于我，是不是？”说毕，他把上衣麻利的脱下站起，“啪！”的放在桌上；一手有力的拍下胸脯，转下眼珠说：
　　
　　“我这堆这块交给你了！”
　　
　　“哦，哦”
　　
　　这一叫板，把个还未醒觉过来的莫虎，闹得不知所措，他惊异的仰望着李文广，思寻一会儿，搬过笑脸说：
　　
　　“好小子，有种！”
　　
　　伸出大拇指赞赏，接着两眼一眯道：
　　
　　“你留我这吧，咋样！”
　　
　　“大哥信得着我，我何不而乐？哈哈！”
　　
　　李文广叩首相拜坐下。
　　
　　“嗯，”
　　
　　莫虎想了想说：
　　
　　“那好，即拜为兄弟，又初次相见，咱们庆贺一下，去酒店喝一盅。”
　　
　　“哥哥，有幸，有幸。”
　　
　　李文广点头示谢，穿好衣服，冲在旁的地赖蛇白浩呲牙一笑。而地赖蛇竟一撇嘴，向他伸出大拇指示意敬服。自己心想：莫老总从未对自己这样哦。不止有些寒酸而愤然。可又安慰自己，还不是由我推荐而来，能借点光也不算赔啥，何况若是这小子站住脚，我不也能从中捞点油水？想到这，他哈哈笑起来。黄毛鼠戴昌在旁瞥他一眼说：
　　
　　“莫名其妙！”
　　
　　“你知道个啥？”
　　
　　地赖蛇杵他一拳。
　　
　　稍一时，看莫虎从里屋出来，后跟着那位小姐，李文广让开一步跟莫虎同行。走到门口，莫虎看地赖蛇和黄毛鼠一眼，“你俩留家吧。”说完，一甩腿走了过去，小姐随伴，李文广随同，一起驱车去了饭店。
　　
　　进了包房，李文广睁眼一看，一高挑帅气的男子立在眼前，不觉一愣，瞅眼莫虎，自念叨：
　　
　　“哦！这。。。。。。”
　　
　　“噢，这是我一位朋友，今天找来和您相识，认识认识？”莫虎客气的介绍说。
　　
　　“好好好！”
　　
　　李文广抻出手去相握。
　　
　　莫虎约来的这位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丹一峰。这是在莫虎说请李文广去饭店喝酒后，去里屋打手机约的丹一峰来这饭店。丹一峰仔细的端详了李文广一眼，看其举止文静，话语端正，心中一震，微微一笑坐定，顺手拿烟抽出一支递给李文广，李文广很客气的接过烟待燃。丹一峰举火机给他点上时，随即瞧他一眼。李文广这时已有所察觉，回他一眼说：“咳！这些日子有点咳咳嗽。”便借火抽着，咳嗽一声坐下。
　　
　　桌上酒菜摆齐，莫虎起杯贺朋友相识之礼。酒过三巡，莫虎瞅眼李文文广，开言道：
　　
　　“文广兄弟，虽初次相识，可却不见外，如亲兄弟之交。听你话，定是出手不凡，销路有道。”
　　
　　他说到这，看眼丹一峰又道：
　　
　　“你俩和手办货不更为好吗？”
　　
　　莫虎在看丹一峰所举。丹一峰眨眨眼，镇静无事的样子说：
　　
　　“莫老板，你说的啥货呀？那样多了。”
　　
　　他一使眼色，莫虎知警，立时装作糊涂的摸样说：
　　
　　“你看，我我。。。。。。”
　　
　　李文广看在眼里，知是在装相给他看。他垂头念叨：
　　
　　“哼！算我看错人啦。”
　　
　　“你说什么？”莫虎一惊问道。
　　
　　“是不在算计我呀？”
　　
　　李文广没理睬的眼一瞪，揭开说：
　　
　　“别以为我不知内情，干什么事不知道吗？”
　　
　　话停在这，他瞟眼莫虎后，眼转过丹一峰盯着，念叨：
　　
　　“货在谁手里我都知道,信不信？”
　　
　　“怎么说你是公安局的？”
　　
　　俩人几乎同时站起来，一闪身。
　　
　　“哼！我若是公安局的，现在你俩还能跑了吗？一个电话就过来了。”李文广镇静的念叨。
　　
　　“哦哦。”莫虎怔一会儿，凑过来急忙赔不是说：
　　
　　“错怪错怪，错怪兄弟了。”
　　
　　而丹一峰，却而无言,回到自己的座位。
　　
　　“咳！有备无患嘛，对不对？误会误会。咱们以和为贵。”莫虎擅不搭的点着头，又举起酒杯说：
　　
　　“来，从新开始喝，喝他个一醉方休。”
　　
　　随后，示意他身边的小姐：
　　
　　“来刘小姐，去给斟酒，陪陪嘛。”
　　
　　这刘小姐在旁并未闲着，她察言观色的，很会看事，先给斟上酒后，瞟眼莫虎，随之便倚在李文广身边。
　　
　　一杯酒落肚各有所思。
　　
　　李文广心想：
　　
　　“所见之人，非同一般，很有心计，定是他莫老板的心腹之人，什么朋友哦，哼！此货必在他手。此人不漏声色，眼力有酌，我要多加惕防。”
　　
　　丹一峰心里琢磨：
　　
　　“此人年轻，举止稳重，却话里藏奸,必有来头，很有可疑。我谨慎些。先摸其底细再说。”
　　
　　莫虎心中没底，暗想：
　　
　　“留住他李文广，是对，还是不对？留住他，是想，日后如真要是行里人，货可出手，捞一笔大钱，又了了心事，岂不美哉，如要不是行里人，真是公安派的卧底，怎生是好？”
　　
　　他想到这，一哆嗦，差点把酒杯碰倒。这时，小姐斟酒到这正赶上，一手扶杯把酒斟上。莫虎特意使眼色给小姐，盯住李文广，小姐早有所觉，点头示意，回坐在李文广身边。
　　
　　丹一峰酒杯一落桌，便笑颜面对李文广，开话说：
　　
　　“兄弟，既然咱们是朋友，我就不客气了。”
　　
　　“你有话说嘛。”李文广让他。
　　
　　“你原来是做啥的，怎么入这行了？”丹一峰问他。
　　
　　“哦，”
　　
　　李文广一眨眼，应声说：
　　
　　“我嘛，出了校门就进社会，混混吧。入这行，不钱来得快嘛。”
　　
　　“那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我念到中学就不念了。”
　　
　　李文广冲他一仰脸。
　　
　　“看你学底不浅呐，不止中学吧？身手不凡哪。”
　　
　　丹一峰追住不放。
　　
　　“嘿嘿！入这行要不懂点知识，事理的，那不情等被擒。”
　　
　　“哦，哦，是，是的。”
　　
　　李文广这一番话，叫丹一峰无话可对。便拿起酒杯一笑说：
　　
　　“咱兄弟，来干一杯。”
　　
　　李文广酒刚落肚，小姐在旁立时斟满，娇媚的笑脸迎着李文广喃喃细语的说：
　　
　　“我叫你文哥吧，你喝了这杯酒，算咱俩相识一回。”
　　
　　说了，她一手搂着李文广的脖子，一手把酒杯端起送到李文广嘴边，李文广还未反过神来，酒已进肚。而接着小姐又斟上酒，自个斟一杯拿在手中，兴致地拿起那杯说：
　　
　　“来，咱俩对干一杯，算你陪我酒了，我的文哥呀，”
　　
　　李文广急手接过酒杯，小姐一屁腹坐在她的怀里，同他一碰杯，李文广不知不觉的一杯酒进了肚。李文广连喝三杯进肚，醉昏昏，不知所觉，目光模模糊糊，只瞅小姐在旁。他那知是莫虎所计，此时心里有些明白，可两腿打漂，嘴不可言。晕乎乎好像出了酒店，其后亦不知所以。
　　
　　半夜，一泡尿憋醒了他，抬眼一看，自己脱得精光，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回眼在瞧，那小姐依附他身上，也脱得溜光。
　　
　　“啊！”
　　
　　他惊愕的喊出声来，又镇静下来，急忙穿上衣服，静神思过：“我怎会如此这般哪？”。下地开窗瞧眼四处，知是来时的地方，是莫老板的所在地。“怎生是好？逃还是不逃将计就计卧下再议？”他踌躇着。思前想后的掂量，抽着烟。没想到自己竟进入其圈套，而尴尬难脱，又怎好交待呀？这时，他无意中看小姐一眼，瞅她动身要醒，心思转移过来：“是她把我送到这的，必知情底，何不与她聊聊？现在是走脱不了了。”于是，他过身招醒了她。小姐急忙把被拉过遮身，惊异地瞅他说：
　　
　　“你，你怎么要。。。。。。”
　　
　　“咳！你不用惊慌，我不会乍地你。”
　　
　　李文广瞅她一眼，扭过身坐在床上。
　　
　　小姐看他的眼神很温和，便安定过来，羞涩而柔和地对他说：
　　
　　“你转过身去，我好穿上衣服啊。”
　　
　　没一会儿，听她说声，李文广转身过来，瞧她神态和顺，不是小姐那样，便觉有些羞愧，低声说道：
　　
　　“你看昨晚，我。。。。。。”
　　
　　“不是你，是我把你灌醉的。”
　　
　　小姐拦过话，便照实地把莫老板如何让她招待好李文广，把他灌醉，陪睡套出实情的说了出来，李文广恍然大悟，感激的点头示谢说：
　　
　　“你真是好人呐。”
　　
　　小姐一笑说：
　　
　　“再说了，我看你年轻怎能玩过这魔头？我又看你长得很帅气，书生似的，硬装猛汉，人家看出来了，连喝酒你都不明白。所以嘛，我赶紧把你灌醉送回来。我就和你睡了。”
　　
　　“哦，我，我没和你。。。。。。”
　　
　　李文广小白脸“唰！”的红了。
　　
　　“我是怕那魔头找我，做的样，没有哇。”小姐羞红的脸，垂着头。又娇柔的说：
　　
　　“我是喜欢你呀。”
　　
　　“咳！”
　　
　　李文广哀叹一声：“还遇上这事。”
　　
　　真是忧喜交加，哭笑不得。
　　
　　可倒是小姐说出了他的何为立状出马？
　　
　　其实，这位被小姐蒙睡的帅哥李文广，就是公安局刑警队员李斯。这得从李斯被派跟踪地赖蛇和黄毛鼠之时说起。自从队长许文海安排他独自跟踪地赖蛇和黄毛鼠以来，没见啥效果还无聊，很感忧伤。便自个儿琢磨，想如此这般相持，还不如直接潜伏过去捞他个实底，全窝端，也显示下我的能力，就凭我这警校毕业的，刑警队还没有呢，哼！一股冲劲去找队长许文海。
　　
　　见了队长许文海，兴致冲冲的说出了自己要去潜伏的想法，队长听他说的有条有理的，很赶趣，觉得他的大胆请求的精神可嘉，也是缉毒工作所需要的。不过，却很担心他年轻虽有勇劲，可没有经验，真要进去卧底，恐怕会有闪失，不但不安全，而且会前功尽弃，影响全局，便担忧的对他说出三点不同意见：
　　
　　“一，你和现跟综的俩小子相识过，人家必认出你来？二，你从学校毕业刚迈入社会，没有经验，怎能应对招架得了？三，如若看出破绽或闪失，会危害你的安全，且影响全局，你咋办？”
　　
　　李斯听了思忖一会儿，微微一笑说：
　　
　　“你提出的这三点，事关成败，我都考虑过了，那还是在昨天晚上。”
　　
　　“那是怎么考虑的哪？你说说。”队长许文海郑重的说。
　　
　　李斯眨眨眼，满有把握地说：
　　
　　“第一条，我和跟踪的那俩小子时相识过，但他俩并未认清我的面貌。我可以化妆变容，这我是学过的，等我画完妆让你看就明白了。第二条，正因为我没社会经验，我才去闯社会，让他知我是个生荒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怎的我？这第三条嘛，我随机应变，先下手为强，抢在事发前面就是了。我这么考虑的，队长你看？”
　　
　　“哎呦！嘿嘿！行啊！年轻人有谋有勇。没想到哇。”
　　
　　许文海惊异的欣赏他的能力而感叹。随之便说：
　　
　　“你真若有这种能力，我赞同你去潜伏卧底，试一把。”
　　
　　又担忧的盯他一眼，道话：
　　
　　“还真没有先例呀？”
　　
　　“唉！只要队长您同意，您经管放心是了。”
　　
　　李斯挺胸放言。
　　
　　许文海看李斯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有感触，觉得士气可鼓不可泄，变满意的点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
　　
　　之后，他放下语调，瞅瞅四周，低声谨慎的对里李斯说道：
　　
　　“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让任何人知道。知道吗？要绝对保密！”
　　
　　“嗯。”
　　
　　李斯慎重的一点头，接着想起说：
　　
　　“我化妆后得见你一面，你看在哪儿呀？”
　　
　　“对呀！若要不见你，你化了妆我怎能认得你呀？”许文海察觉的说。
　　
　　他沉思一会儿，点支烟说：
　　
　　“你不能再回队里，嗯，明个儿一早，就在江沿儿那咖啡馆见面，我也穿便装。好了，你回去准备去吧。”
　　
　　“行，明早咖啡馆见。”
　　
　　李斯起身辞别。
　　
　　许文海望着李斯背影，暗暗称许，他兴奋地吸着烟。心想：“这李斯所举正合我意，唯有这样卧底探明，才可下手有据。到时候再看分明。哼！李斯啊，李斯，就看你的了。”他考虑再三，没有向上汇报，按急情业务安排,看案情发展再说。又思虑还应作的防范措施方案，好交待给李斯，一直忙到到晚上才回家。　
　　翌日一早，许文海来到预约好的江沿咖啡馆，他看看表，在一靠里处坐下。没一会儿，瞧一青年，头发短而立立着，穿戴很时装的进屋，一着脸看，还有一小撇胡，眼睛很明亮的眺望着。他感觉迷惑，想是李斯？不像。他没有开口，瞥眼琢磨着。那青年轻慢傲气的瞅他一眼，在离他不远处的座位上坐下。又过一会儿，看李斯还未来，许文海有些纳闷的往窗外瞧两眼，又低头看看表。
　　
　　“没过点吧，八点了？”
　　
　　他听声一抬头，瞧那青年已坐在对座彬彬有礼的搭话。
　　
　　“刚到八点。”
　　
　　许文海随话答应，也没在意的只顾往外瞅。
　　
　　“唉！还瞅啥呀？许队长。”
　　
　　这青年一笑，和许文海说话。
　　
　　许文海这时才醒觉的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惊异的瞅着说：
　　
　　“哦，哦你是李斯？”
　　
　　“不认识了吧？”
　　
　　李斯得意的反问他一句，便兴奋的说：
　　
　　“我成功了！队长先生。我现在不叫李斯，叫李文广。知道吗？”
　　
　　“噢！李文广。好哇！成功了！把我这老公安都骗得过了，真有你的。”
　　
　　许文海满意的杵他一拳。
　　
　　随后，要了两杯咖啡，他品了一口叫苦，对李斯说：
　　
　　“这玩意咱享受不了，你喝吧。”
　　
　　“嘿！喝的就是这苦劲儿呢。”
　　
　　李斯瞅他一笑，一口喝了半杯。
　　
　　“行！”
　　
　　许文海一撇嘴。
　　
　　接着，他便进入实际的问李斯：
　　
　　“你说说，你怎么个打法？”
　　
　　“嗯，”
　　
　　李斯摸摸下巴，琢磨着说：
　　
　　“我嘛，首先去接触那两混小子，完了之后混入里去。”
　　
　　“就这么简单吗？按着你现在的样子，怎能接触上他俩？你得装的流气而又像纨绔子弟的摸样，去接触他俩。要大度而不在意的姿态，叫人一看是有来头才可。我给你一笔钱你拿着用。”
　　
　　说了，他从衣兜里拽出一纸包钱递给他，李斯收下揣进里怀。
　　
　　许文海又看看四周，小声说：
　　
　　“这是对你信任。第二步，你要勾引他俩信任你，这当然包括吃喝之类，你才能进入圈里。第三步，你要尽快的了解毒品这东西，包括品味和价位。到时候你需要品尝的，我就不再多说了。”
　　
　　“这个嘛，我在警校学过这一课，”
　　
　　“那就更好了。”
　　
　　许文海一听他了解毒品，很欣慰，随后交待说：
　　
　　“这一步很关键，是看你能不能被看出破绽的关键一步。你一定要谨慎行事才可。”
　　
　　许文海继续讲他的活动方案：
　　
　　“如果都进行得很顺利的话。就进行第四步，接连。这更是关键一步，也是关系到破案能否成功的紧要关头！需要你头脑清醒而果断。具体怎样进行，我有方案给你再看。”
　　
　　说过，他把方案材料随手给了他。李斯瞅眼揣进里怀。
　　
　　他又嘱咐道：
　　
　　“虽说是那么安排的，到时候你可随机应变。一切都在你了，要沉住气，有情况随时联系。”之后，他点支烟，很安静的对李斯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我最后还得问你一句。”
　　
　　“什么？你说呀。”
　　
　　“你还有啥考虑的吗？”许文海平静而温和的口气问李斯。
　　
　　“嗯，没有啥可考虑的，一句话，尽早进入角色。”李斯很坦然的相应。
　　
　　“进入角色，可是要投入战斗的，不是演戏那样轻松哦。”
　　
　　许文海严肃的看他，随后，他从皮兜里拽出一张纸，看眼李斯说：
　　
　　“立个状子吧。”
　　
　　说着他把纸递给李斯。
　　
　　“哦！怎么都写好了？”李斯接过看眼一愣。
　　
　　“是啊，签字就可以了。”
　　
　　“这叫出师有名。”李斯签完得意的说道。
　　
　　“不！这叫立状出马。”
　　
　　许文海装绷脸纠正过来，把状纸收回放入皮兜。
　　
　　他笑又着瞅瞅李斯说道：
　　
　　“我得改口叫你李文广了。不过你得回去再改改装，流气点哦，换换口气。哈哈！我走了。”
　　
　　说罢便起身，又慎重的说一句：
　　
　　“等你的消息哦，谨慎为好。”
　　
　　便告辞了。　
　　
　　李斯并没有走，此时他心事忡忡，想刚才队长许文海跟他交待的那番话，和所立之状，非同小可。“此去一战，只可赢，不可输，输了后果。。。。。。”他冷静地梳理自己，感有余悸。可又一番思索，想君子出言驷马难追，立时精神抖擞起来。
　　
　　“我一定要为所立之言尽忠。”
　　
　　他兴奋地点支烟发誓。仰脸向窗外望了望,蓦然看俩小子，一高一矮的摇摇晃晃地向咖啡馆走来。他有些犯疑，近处一瞧，“哦！这不是那俩混小子吗？”他暗自叨咕。“嘿！好哇，送上门来了，就手吧，混上去。看我招法。”他感有幸的念叨。
　　
　　看这俩小子进屋，嬉皮笑脸的往这边瞅瞅。便搭腔招呼：
　　
　　“来来来，上这来，我这一个人正觉没意思哪。”
　　
　　这俩混小子正是地赖蛇白浩和黄毛鼠戴昌，最近，他俩往咖啡馆里晃荡，是要拉生意来的。当然是毒品白粉、摇头丸之类。今天凑巧来到江沿咖啡馆，想拉新客。看是一小浪三，还招呼他俩，便乐不得的迎了过去。
　　
　　“哎呦！好有派头哦。”地赖蛇白浩上前瞧眼李斯，看他这身打扮，便开口奉承道。
　　
　　“咳！见面相识是缘分，坐下喝杯咖啡吧。”
　　
　　李斯招呼着要了三杯咖啡相让。
　　
　　地赖蛇还头一回遇见这么大方的人，心想这小子必是有来头啊！暗里庆幸。兴奋地杵下坐在旁的黄毛鼠，嘀咕：
　　
　　“唉，快！拿烟来！”
　　
　　李斯在旁听得很清楚，一挥手说：
　　
　　“唉！别的，抽我的烟。”
　　
　　说了，拽出一盒烟晃了晃。
　　
　　“哎呦！万宝路！美国烟。”
　　
　　地赖蛇白浩眼睁得看，把自己的烟缩了回去，念叨：
　　
　　“我这烟也拿不出手哇。”
　　
　　回手接过李斯递给的烟点上了。
　　
　　“咋样？味道。”李斯显示的问他。
　　
　　“嗯，”
　　
　　地赖蛇白浩寻思着，一转眼球说：
　　
　　“是有点劲，不过嘛，不过瘾。”
　　
　　“哦，”
　　
　　李斯听这话，机灵起来，便就题发挥说：
　　
　　“哎呀！你还不享过瘾，那啥过瘾哪？”
　　
　　地赖蛇小眼睛向四周扫了扫，从衣兜里拽出一小袋来，打开让李斯看，小声说：
　　
　　“瞧！这玩意才过瘾呢。纯的，你尝尝？”李斯一瞅，便知是毒品白粉，他感到这小子给他来个突袭，只有应上去才可接上线，不然一切全空。他定定神，像是老手一般，过去把手往白粉上一捻，随手抿在舌上一舔，清淡的说：
　　
　　“还行。”
　　
　　随后便问：
　　
　　“有多少货？”
　　
　　“哦，你要多少？”
　　
　　地赖蛇想，真找到主了，一笑反问他。
　　
　　“有多少要多少，拿来吧！可要现货。”
　　
　　李斯叫准。
　　
　　地赖蛇思忖一会儿，想正好手头有点现货出手，试探他一下，便说道：
　　
　　“我手头有点现货，你先拿去用。回头约定再付给你，行吗？”
　　
　　李斯一看他要真有现货，若是不拿必叫他生疑，正好队长给我预备了现金。便一口答应道：
　　
　　“那好，先把现货拿来，一手钱，一手货。”
　　
　　“就这两包，两千块。拿钱吧。”
　　
　　地赖蛇两眼扫下四周，拿出两袋白粉给李斯看。
　　
　　李斯拿过白粉品品一点头，随手掏出一叠钱点给他。
　　
　　地赖蛇收了钱，一颠搭说：
　　
　　“嘿！好样的！朋友了。”
　　
　　随后，把钱揣进兜里，狠吸两口烟，高兴地说：
　　
　　“唉，还不知道朋友尊姓大名？”
　　
　　李斯把白粉收起，抬头一拱手：
　　
　　“免贵李文广有礼了。”
　　
　　“客气客气，”
　　
　　地赖蛇应过，自我介绍：
　　
　　“您为兄，小弟叫白浩，他叫戴昌。”
　　
　　他瞅眼黄毛鼠。又吸口烟，谨慎的说：
　　
　　“你刚才不是说，有多少要多少，买大货嘛，我领你去个地方好吗？”
　　
　　“嘿！那好哇，真有吗？”李斯吸口烟，瞥他一眼。
　　
　　“岂能晃你？你打听打听，谁不知我地赖蛇？哼！”
　　
　　地赖蛇摆出架势。
　　
　　“嗯，好吧，走，就去。”
　　
　　李斯一寻思，就手都明了，应声跟走。
　　
　　于是，地赖蛇和黄毛鼠，把李文广领见马大姐。而后，便有引荐莫老板，受招待小姐陪睡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