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篝火旁激情四射

在一处篝火旁，一帮女生们在玩丢手绢的游戏，嘴里唱着：
丢手绢
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大家不要打电话
快点快点抓住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
赵丽娟是第一个拿着手绢转圈跑的人，转了几圈后，她把手绢轻轻地放在了欧阳洁的身后，欧阳洁考上了一所中专学校，她感觉很不理想，本来不想去上学的，后来在郑老师和元老老师的鼓励和安慰下，她决定去上学。赵丽娟劝她放弃这所中等院校，复读一年明年考上一所本科院校。欧阳洁的音乐天赋也不错，按说她要比冉姝莉的天赋要好，她拉的小提琴在全校师最好的。可是，她没有冉姝莉那么刻苦和执著。当得知冉姝莉考上省音乐学院的时候，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感觉自己本来也是可以考上音乐学院的，凭她的天赋和对音乐的爱好，如果她也像冉姝莉那样刻苦，努力的话，她一定也能考上的。可惜的是，她没有考上，仅仅考上了一个中专学校。也许，爸爸当师长，家庭条件优越，加之跟爸爸已经交涉好了，妹妹替她去下乡，她留城或者去当兵，爸爸说过，她要是愿意去当兵，她就可以去，陆军，海军，空军，二炮的部队她都可以去，爸爸的战友很多，那个军兵种都有。所以，是这些东西磨灭了她的进取心，她没有了动力，只等着高中毕业后就去当兵了。现在想想，还是去上大学好啊。那是多么有前途的事情啊。而当个兵迟早还要复员回来的。
赵丽娟把手绢放在她的身后，她浑然不知，当大家拍手大笑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被赵丽娟放下了手绢，她只好站起身来挨罚，赵丽娟提议让她拉一段提琴，欧阳洁一听要让她拉小提琴，她就来了精神，可惜她的提琴没有拿来学校。这时候，冉姝莉把自己的小提琴递给她：“欧阳，用我的拉。”
欧阳忙摆手说：“你替我拉吧姝莉，我好久没拉了。”
“你输了，我不能替你拉，再说谁不知道咱们全校你的小提琴拉的是最棒啦。我这水平可不行。”冉姝莉笑着说。
欧阳洁说：“我拉的再好也不如你啊，你马上就是本科大学生啦，而且是专门学音乐的本科大学生，我可不能和你比。”
赵丽娟走过来说：“欧阳，你就别再谦虚了，快拉一曲吧。来大家给欧阳来点掌声。”
大家一起为欧阳洁鼓掌。欧阳接过冉姝莉递给她的小提琴，拉了一段《梁山伯和祝英台》，她优美的琴声博得了同学们的热烈鼓掌。
然后欧阳就开始在同学们‘丢手绢，丢手绢……’的歌谣下围着面向篝火席地而坐的同学们身后转圈走着。她一个劲地转着，她的目标是赵丽娟，可是赵丽娟很鬼，一直侧着脸看她，生怕欧阳报复她。结果还是让欧阳把手绢丢在了她的身后。这下轮到她出节目啦，她说：“好吧，我出节目就出节目，这样吧，我在这里朗诵一下我长篇小说《青春的季节》里那首诗吧……”
冉姝莉马上打断她的话：“对了，你今天要老实交代，你的小说写完了没有？”
“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长篇小说《青春的季节》还没有写完，我争取在春节后，入学前完成它，到时候我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的。下面我给大家朗诵一下我在长篇小说《青春的季节》楔子里的那首诗吧。”
赵丽娟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声情并茂地朗诵道：
青春是什么？
我说，是十五、六岁的年龄。
一但走过这年龄，
心就苍老了。
十五、六岁，
有朦胧的情爱；
有恐慌的初潮；
有莫名其妙的哭泣；
亦有无拘无束的笑声；
有豪情万丈的誓言；
也有一愁莫展的沮丧。
十五、六岁哟，
毕竟是烂漫的童真，
你装束成了春天般的模样，
张扬着不倦的活力，
爱是一阵清风；
情是一场小雨；　　　　　　　　　　　　　　　　　　　　　　　　　　　　　　　　　　　　　　　　
心儿象凌空的风筝；
想法若晨草上晶莹的露珠；
眼泪随意地抛撒，
理想在甜梦中萌动、抽芽。
……
她的话音刚落，同学们就报以热烈的掌声。
“写的太棒了丽娟，听了这首诗歌，就知道小说也一定好看。”冉姝莉赞许道。
“我感觉我的这部小说写的很感人，有时候我写着写着就哭了。”赵丽娟激动地说。
“那你就赶紧写出来吧，我们好一睹为快啊。”杨艳红笑着说。
“放心吧艳红，我写完了以后肯定第一个找你看看，给我提点宝贵意见的。”赵丽娟说。
“那我就拭目以待啦。”杨艳红郑重其事地说。
接下来，丢手绢的游戏继续玩。
最热闹的要数于杰，张慧明，刘伟，郑大力，吴建军，兰平，周大林，梅霞霞，卞翠香，吴惠娥……这帮在篝火旁的男女同学们热闹了，在郑大力的提议下，男女同学们间隔着围着篝火，手拉着手，在唱歌，在跳舞……先是梅霞霞唱着《洗衣歌》大家左右摇摆着跳着，唱着；然后是于杰唱着《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在郑大力的带动下，人们蹲身，起身，模仿海浪起伏的样子，煞是壮观……然后，就是在郑大力的带领下，一帮男生玩开了老鹰叼小鸡的游戏，于杰扮演老母鸡，护着身后的一帮小鸡；郑大力扮演老鹰，然后，有一些女生也参与了进来。郑大力叼小鸡的狡猾和敏捷与于杰护小鸡的机智和勇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学们喊叫着，惊呼着，大笑着……有好几个女生都被郑大力这只狡猾的老鹰叼走了，惹得女生们大呼小叫，或惊恐失措，或绝望喊叫，或哈哈大笑……
在玩丢手绢游戏的那帮女生们被这边的喊叫声吸引了，她们纷纷跑过来，加入了老鹰叼小鸡的行列，最后另一堆篝火旁的同学们也都纷纷跑过来，进入游戏……
然后，所有的同学们都手拉着手，把三堆篝火围成了一个大圈，左右摇摆着唱着，跳着，喊着，叫着……
欧阳洁拉起小提琴，冉姝莉和梅霞霞高声唱着朝鲜歌曲《护士之歌》和《金达莱》；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和《南泥湾》；唱着《打倒四人帮，人民喜洋洋》和《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
然后，在冉姝莉小提琴的伴奏下，于杰和郑大力高唱《东方红》《打靶归来》《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
元老师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她背着手风琴拉着《绣金匾》《南泥湾》……女生们在元老师手风琴的伴奏下，合唱着……
在熊熊篝火的映照下，同学们的脸上披上了金光，一个个高兴的泪流满面……
赵丽娟高声朗诵起了高尔基的《海燕》：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在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唱歌，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恨恨地将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看吧，它飞舞着，象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象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象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赵丽娟朗诵完了以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同学们开始合唱了，他们以篝火为单位，每一个围着篝火欢闹的同学们为一个合唱单位，人们尽情地歌唱着。你方唱罢，我登台……
篝火在燃烧，火焰却在暗淡，同学们的联欢接近了尾声，最后在郑老师提议，全体同学们高唱《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事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
让思想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的通红
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
……
篝火全部熄灭了，东方正分娩着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