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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日之计在于晨

作品名称:道珍重      作者:酬笔道      发布时间:2021-01-08 23:04:15      字数:4637

  清晨五点,郭凤起了床。从岩胜县县肉联厂退休后,体力劳动少了,她的瞌睡也少了。她这一动响,邵林也没了瞌睡,起身。
  郭凤说:“你再睡会儿,早呢。”“不睡了。”说着话,邵林拉个伸展运动。一下床,他将脖子一抻筋,抬腿轻迈步,双手打太极,说:“生活工作两不误,我啊,超越了老太太的广场舞。”一昂头,他随着郭凤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郭凤说:“给你煎上馒头片?”“(你)看望咱爸和崔叔,我是咋着都成。”邵林是县食品协会的主席,于食品保健有着广泛的认知。邵主席说:“秋天干燥多喝水,不贪煎炸火烤油烹肥美。好吃的未必好受的,吃到嘴巴疼痛牙龈肿,受罪不已。养生学问,不马虎的。”郭凤喝着温开水,说:“不是你昨晚上说得,‘真想吃油煎馒头片’。”“想吃也忍着,食品协会、食品协会,对食品负责,我不贪嘴。”男人说得笑,女人笑着说:“好,请你先喝水。”
  医院里,弟弟郭明每一晚陪伴老爸。郭凤将早餐送达,还有崔叔的早餐一起的。邵林说:“咱爸和崔叔还想吃啥,你给个电话,有我负责。”“是。”郭凤答应着行出门外。
  郭凤居住的家属楼,相距岩胜县县医院不远。由文明大街向东,不用十分钟,看到了饮食摊上的包子店门口的火炉火苗升腾,烙油饼的店门里亮起灯火。米粥店门前,望着郭凤来到,老板娘问候着说:“昨儿,大姐说着老爷子喝粥喝得安然,包子也吃得好,老爷子好精神。大姐是难得的勤谨。”郭凤说:“几十年的热粥不间断,你熬就的热粥,真不错。我爸这样说,大家都是这样说。”老板娘说:“老爷子夸奖,老爷子夸奖。”她揭开糯米粥的锅盖,说:“姐,正火候,今儿,来得糯米粥?”一排煮锅煲热粥,热乎乎的沁肺腑,糯米粥、黑米粥、小米粥、瘦肉粥、银耳粥、白粥、红枣粳米粥。
  昨天,小米粥。今天,糯米粥。明天,瘦肉粥。老板娘打包三份糯米粥,包子店门口的李老板迎着郭凤,说:“大姐,昨个儿,一样的?荤的素的趁热的。”李老板最是勤快,他每夜里不到三点钟开工,剁馅儿,打面团,趁调和。“两个肉包、两个豆沙,青菜豆腐的四个,姐,我说得不错吧?”李老板向郭凤报上她今天的早点。郭凤说:“是,佩服我大兄弟的记忆力。”夹好了包子食品袋里,李老板说:“大姐,今儿的辣子油,就轻?昨个儿,姐说着我哥的胃口不甚好。”“清淡的好。”郭凤说。李老板将辣子油蘸酱料向小塑料袋里打包,适得老爷子的口味,趁着郭哥的口味和大姐的要求。
  饮食摊点接近医院的围墙,三五分钟,行到了岩胜县县医院的大门口。大门口,人行道与汽车道分行。大门口的三分之二之地,蹲着两个石墩作隔离,行人行走这方狭窄的进出。宽敞的车道上,备有横杆升降为汽车服务,只是这横杆在服务了一阵儿之后,门口亭子里的值守人员撤了。现在,横杆高高竖起,汽车自由出入,摩托车随时随地。当然,任何的机动车辆,开不到门诊楼里,门诊楼前的大高台阶,它直立而上五六丈。就着门诊楼的围墙,延伸一道小门,以方便探视病人的人进入。小门外,设置着阻挡机动车的铁杆子,保证行人的安全。
  郭凤走进了医院大门,行过高台阶,穿过门诊楼的通道而走向住院部,这么的,不用绕过小门那里的一弯子。
  住院部前面,新起的住院大楼的外墙行以装修,大木架子绕着墙体,走廊口的大灯泡下,木架、木板塞着楼口。亮煌煌的大灯泡耀得郭凤想起了苏护士长说的话,“医院要升级甲等,要建起新的住院大楼接收病人。老旧的住院楼,达不到升级能力。”
  岩胜县县医院住院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一院的旧瓦房的根基上,建起了青砖三层一栋楼。这里,几十年如一日,进行着医护工作的严谨的关爱;这里,相伴着齐力村而起,兼有一望饮食摊的便利,相接文明大街的开阔。这里,治病救人每一天,保健康养向前进,医疗医护行美好,应着康复者心意。
  行经新楼,十来步,郭凤走进了住院部的楼门,“健康珍重室”的护工赵雅向着开水炉去打开水。虽说她体格壮实,可是,她一手一边的三个水壶提起,郭凤说:“雅,莫使蛮力,小心烫着。”赵雅笑着说:“姐,昨晚,咱们的刘会计啊,又是不停歇。我被他喊的惶慌,没思量了。”“那也思量起,安全第一。”说话间,郭凤走上“健康珍重室”所在的二楼。走过二十来米通道,她轻轻推开“健康珍重室”的房门。近门口的八号床位上,孙奶奶正咳着。她的大女儿竹子拿起卫生纸给老妈接痰,老妈皱着眉头“咳、咳、咳……”
  望着孙奶奶,郭凤说:“竹子姐,我姨还是不清爽?”竹子说:“夜里还好,这会儿又咳。甘草片化痰,又说那怪味难下咽。吃药,还要捡着好味寻。”竹子说得摊手无奈。孙奶奶说:“天天吃药,吃药,咳、咳、咳……”竹子给老妈拍起后背。郭凤看着竹子姐的眼睛红胀似大枣,姨又咳着,她将床头柜上的叠好的卫生纸给竹子姐递上。郭明过来接着姐姐一手的饭盒和包子,他向孙奶奶,说:“姨,化痰药,开着润口的吃起,甜滋滋的有得是。姨,可好?”孙奶奶咳出了喉咙里的痰也暂停了咳嗽,说:“可是,可是。”竹子笑道:“妈,但凡吃药,你就好比吃糖,不要怕苦怕涩的小孩儿样。”她从床下拿出洗脸盆,准备以老妈的洗漱。孙奶奶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眼暴起青筋,她的咳嗽又来了。郭凤拿起卫生纸接向姨的嘴边,“咳、咳、咳……”姨托着郭凤的手。打来了洗脸水,竹子向郭凤说:“劳累你,顾不得我伯伯。”郭凤说:“有郭明。”
  赵雅提着六个热水壶进来,她黑红的脸庞汗水闪亮。“热水来到,有谁需要?”她问话带着搁置热水壶。接得热水壶,竹子往洗脸盆里加热水,随后,将热水壶搁得床头柜上。对面的刘会计呼噜呼噜响,他的小女儿美芳靠着床沿瞌睡。赵雅将刘会计的热水壶搁上窗台,不打搅美芳,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
  郭凤拿过老爸的热水壶,捎带着张奶奶的热水壶。张奶奶睡得沉稳,拜托于刘会计的昨夜里嚷嚷。
  护士班长王丽丽进来向赵雅,说:“赵姐,记得,窗户台,一律的,不许搁置热水壶。医生查房的时候,说不定的领导过来。”“是。”取下了窗台上的热水壶,赵雅将王邮递的热水壶靠着他的床头柜搁好。她望着四号床位上的崔老爷子,没响呼噜?醒着哩?她轻轻地将崔老爷子的热水壶搁在他的床头柜上。
  王丽丽拿过了刘会计的热水壶,先以搁置护士值班室里。赵雅跟着王丽丽,说:“丽丽,你说我这脑子,不如刘会计了。”王丽丽笑着说:“姐,你同刘会计比赛?刘会计不理你。”
  听着老爸的呼噜呼噜呼噜,一起身的美芳走到了护士值班室门口,说:“我爸啊,吵人没顾忌。我头晕还睡不着,你们呢,怎样?”“我们,好着。我们来工作,不是来睡觉。”王丽丽笑向美芳说。“老人家这会儿,真心不错。虽然打呼噜响,那也是和蔼的可敬的。”赵雅为刘会计说赞美。
  晨曦照窗台。靠近窗口的五号床位上,王邮递睡得暖暖。白天,他的二儿子二儿媳过来照看。全天候里,护士护工照顾着他的保健康养行起。
  看看王叔,再看看老爸,美芳说:“老爸啊,您真行,夜半夜的吵闹人。”她以手指肚按着肿胀的眼。刘会计“呼噜”一大声的“呵”的感叹,“唉——”看着老爸,美芳笑了。
  拿来热水壶,赵雅给美芳的水杯里添上热水,说:“你赶快合合眼。”赵雅劝说她要挤得时间,好好休息。美芳说:“合起眼也难静心,只要我爸呼噜的好起来也行,唉。”老爸呼噜着,女儿睡不着,老爸不呼噜,女儿睡不着。郭凤走来看着刘会计,说:“我叔的气色,好着许多。美芳,你功劳苦劳都有的。”
  郭老爷子洗漱好了,郭明给老爸备饭,老爸坐在病床上又惦记着这几天的报纸。他向郭凤,说:“小凤,记得将我的报纸拿来。”郭凤走来,说:“爸,赵医生说了,不劳神,康养身体。”美芳过来说:“伯伯,还要勤奋学知识?伯伯的水平,已经很高很高的,伯伯,不需要过紧的学习。”郭老爷子笑着说:“看看报纸,随时随地。”美芳笑笑点头同意。
  挡板搭好,热米粥和热包子搁置着。郭老爷子向美芳,说:“闺女,热包子,吃着。”美芳说:“等我姐来,我去吃好的。”她坐去老爸身边听得呼噜继续。
  郭凤看向崔叔醒没醒来,郭明说:“姐,来吃饭。”他拿着包子吃着。“我看崔叔醒转。”她的话一说出,崔老爷子说:“还是小凤心疼叔。”说话起身,崔老爷子要上厕所。赵雅同王丽丽来到搀扶他,崔老爷子不高兴地说:“我没自由了。”“叔,我扶着你。”郭凤扶住崔叔,赵雅将棉外套给他披上,王丽丽给崔老爷子拿起棉脱鞋合上脚,崔老爷子说:“你拿着我的鞋,我怎走路。”托着他的脚,王丽丽将棉拖鞋以穿好。崔老爷子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行。”
  有秩序地忙碌之后,端着米粥吃着热包子,郭哥好精神,崔老弟好精神。郭哥长着老弟一岁,小时候,他带着他下河摸鱼。麦地抢收,他带着他行起勇敢。郭哥是儿童团团长,老弟是儿童团团员。郭哥打鬼子,老弟不落伍。夺了鬼子枪械,扒了鬼子铁路,消灭了日寇,才有我们中国人的生存田地,才能够挺起腰板不是东亚病夫!“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我们都是威风凛凛大丈夫!”
  崔老弟坐在郭哥的床边上一感深沉。郭凤向崔叔说:“明早,叔,想吃啥?”“叔也不挑食,总之是小凤知晓叔的心。”崔老爷子说欢喜。
  糯米粥的香甜上心,竹子向老妈,说:“妈,我伯伯的糯米粥真香的,我也给你买着。”米糊米粥都在赵医生的推荐搭配营养饮食谱里,然而,孙奶奶还是一摆手。
  郭明一走出“健康珍重室”,王邮递的二儿子王从善同媳妇艳红说笑迎来。王从善给老爸送达油饼热豆浆,艳红提着一箱子牛奶而朗声地说:“郭哥真麻利。我是早早起着,王从善睡不醒。”她打给男人一掌。挨着媳妇的巴掌,王从善笑着说:“郭哥,她是王婆卖瓜,没人夸她。”男人趋快步,艳红笑不迭的又给他一掌。
  太阳金光天高暖,路宽展里心事泛。家常生活般般事,想来这面与那面。郭明心思着赵医生说得再观察十来天,老爸可以出院。轮椅必要买得的,回家里,更加的不能大意。今次,老爸磕绊地裂了小腿骨,坚决不能再有下一次,必有轮椅以安全保证。走过文明大街,走进了知识巷子,他想得报纸压着一礼拜了,晚上拿来。老爸喜欢学习就鼓励着,不惹脾气。
  正是他的思想之时,徐正生的高亢震动耳道:“哈——郭局!老同学,我叔的腿伤,愈合可好?要我给你顶替不?”老徐笑哈哈的一拍郭明的肩膀,说:“听说么?惊人的。”老徐他啥话不敢讲,他个大炮筒子,每是占理得义。“咱廖书记牛很哩,他又住省医院去,还给大家传话,凡前去看望他的,一律带钱,进门费八千,钱额至高不低!”“老徐,嘴巴没门?”郭明说话抬手欲要堵了他的嘴,“嗨、嗨、嗨!”徐正生嚷嚷着“我急得攒不够看望费,我惭愧我对不住咱廖人杰书记!”徐正生确是操心着廖书记的身体又操心着廖书记的收益,他这么起嗓门的喊,不说郭明皱眉头,巷子两边的行走的妇人和叔伯们都笑开了,掂着烧饼的娃娃也蹦蹦跳跳地喊唱着:“那个谁唻爱病房,一昼夜里八张床,谁不拿钱不让睡,有钱分配好婆娘!”老徐来劲地抡胳膊打节拍,说:“看、看、看!是不是说的他,他廖人杰为钱忙!”
  郭明知道,老徐为小徐的事故,这是又跟廖书记杠?他一瞅他老徐,老徐说:“郭局长,我这是关心国家大事。”郭明说:“你不炸声就心慌。”老徐说:“廖人杰要人给他送钱,娃娃们都唱着,可不见样儿、学样儿,咋好呢?”随着他的话音,“那个谁唻爱病房,一昼夜里八张床,谁不拿钱不让睡,有钱分配好婆娘!”窜了文明大街上。徐正生对郭明,说:“那个谁,提拔谁,轮不到你我退休的。咱还有啥的不能腰杆子硬起,我说着两句,达达意来畅畅心。”“你早饭吃的,精力过旺了。”郭明说话向前行,徐正生被他提醒的肚子饿了。老徐就是过来吃早餐带着买菜的。却怎么只顾着廖人杰了?他追着郭明,说:“明儿,一起吃早饭?”郭明说:“回家,不同你絮叨。”他加快了步伐,徐正生喊着:“明儿,随时通话,(我)听你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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