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作品名称:白浪秀发廊的情博 作者:晓林 发布时间:2021-01-08 15:41:05 字数:4379
张三八辞别白肚脐回到家里,天色已很晚。见母亲炒了好几个菜,还有瓶酒放在桌上,他兴致地撇下衣衫上桌,望妈乐呵的样子,说:
“哎呦!今个咋地啦,妈,准备这么好吃的菜呀?必有好事。”
“嘿!你算说对了。儿子,妈找到工作,挣钱了高兴!”
“我说呢。”张三八瞅眼母亲,又关致的说:
“活累吗?”
“不累。”母亲回话,一气说出:
“唉,在饭店里打零工,是咱邻居你李叔给介绍的。”
“噢!”
张三八一点头,顺手拎起酒瓶倒上酒。
“来儿子,你先尝尝这菜。”她坐下,夹口菜放在张三八碟里,兴致的说:
“这是我在小酒馆里学来的,叫什么地三鲜。”
“嗨!新鲜好吃。”张三八品尝了说,又加句赞美:
“妈,原来菜做的就好吃,这味道就更好了。”
“唉,你李叔说,还说不上哪天叫我上灶呢。”母亲高兴的说。
“妈你能行。”张三八赞许说,又喝口酒,担心的瞅瞅母亲言道:
“不过,上灶很累,你能干了吗?”
“咳!为了多挣俩钱嘛,累点能咋的。”母亲叹气的吃口饭,又说:
“眼前靠你那俩钱?你还没结婚,我那又没劳保,不挣俩钱能行吗?”
“我养活你,妈,我还有这个能力。你就别出去打工啦。”张三八拍下胸脯,劝服她说。
“你有啥本事呀?”母亲撇他一眼,点出话说:
“靠你炒股哇?能赚钱吗?你李叔早就炒股,本都搭进去了,你呀还侥幸?”
“哦!”
张三八踌躇一会儿,想说彩票中彩的事,叫母亲这一叫板,干脆就杆爬,瞒下亏本之事,就幸说道:
“妈,我还真侥幸。炒股我又赚着了。”
“真的?”母亲惊奇的样子瞅他。
“五万!”他一晃手掌。
“是吗?”母亲惊疑。
“明天我就和小梅去取钱去。我也告诉她了。”他兴奋地饮尽一杯酒。
“看你真有福运哪!儿子,该着哇。”
母亲乐和起来,拿过酒盅要喝上一口。张三八提酒瓶斟上酒。
“我今天预备这酒菜真巧,喜庆!妈高兴喝一口。”说了,她举酒盅喝尽。又思量说:
“得了钱,好好办个婚礼。不过,妈还得去打工啊,咳!还有以后的日子呀。”
张三八瞅母亲那担忧而认真的劲儿,也没有再挡。吃喝完,去了里屋倒在床上。
他脱扒脱扒进了被窝眯胧着,琢磨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愁闷悠悠,索绕的他不得安宁。他初衷的打算,已非他所愿;公司内涉毒成灾,近在眼前,公安刑警队追查不舍,如何是好?万一爆发有何去何从?他想着想着,不知所为,便酒醉眯睡过去了。
他只觉得好像进入另一个空间,黑乎乎的听得有女孩子在招呼:
“救救我呀!张哥。”
人影越来越近,定神一瞧:
“哦!是小柳花?”
他惊异的畏怯一堆,没敢应声。只听她惨微微的接着喊:
“你过来呀!再不来,我和齐小虎就被抓走了。”
心想:“他俩一定是涉毒犯事了,我怎好救他俩?早就告诉过她。”他趴在地下躲着。
“你咋没了,张哥。。。。。。”
瞅小柳花寻视着,听她渐渐走远,他颤颤抖抖的立起身想往回走,又听有一男人厉声喊:
“你别走!回来!看我是谁?”
他偷偷回头窥视着,看是胖乎乎的,他一愣,心里念叨:
“哦!贺彪?”
他没敢吭声,只听他说:
“是你把我送公安局蹲一宿,我饶不了你!”
说着,他贺彪追了过来,吓得他赶紧跑。
“往哪跑!还有我哪。”
听是丹一峰的声音。“他丹一峰怎么来了?”他寻思着,又听他说:
“你装人卖乖,快快招来!”
他听这话真感匪人所思,不觉心寒,憎恨不已。没加理睬回身前跑,只听后身渐渐没有声音,还是急喘呼呼脱逃。可又听后面有一女子再喊:
“你站住!张哥哥。”一听这声好熟悉,知是欧阳卓,他停下站住,听她说:
“我对你不薄,一向拿你当亲哥哥相待,啥事都跟你相谈,可你为啥有事瞒我?”
他听着没有吱声,由她去说。
“我和丹一峰相处,你是知道的。可你是知道他涉毒之事,为何不和我讲?叫我至今迷入歧途,不得舍脱,你好狠心哪!妹妹恨你。”
听她这顿哭诉,叫他愧对难言,浑身发冷,何当回话?他垂头灰然。迷胧中,只听哽咽声过。抬头睁眼竟见一黑头站在眼前,他一惊:
“哦!莫虎?”
呲着白牙,笑眯眯的瞅他。
他一激灵,立正站好,听莫老板训话:
“你可是公司的顶梁柱哇!保安队长哦。你怎能背着我,去公安刑警队告发公司的事呀?”
一听这话,他真想喊冤枉。可怎么解释哦?他还是没有吱声,默然的垂头而立。只听他莫老板撂下一句话:
“你愧对于我,等着瞧吧!”
便没影了。
他抱着一肚子委屈,忿忿不平的冲天去喊:
“老天爷!这是什么世道啊!”
他正哭天抹泪的喊着,突见俩小子,气冲冲的过来对他愤恨道:
“我俩还没找你算账呢,饶不了你!”说罢,上来就要抓他,还口里喊着:
“还有你那白肚脐!也别想好!”
“啊!?”
他冒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口里喊着:
“不!不能啊!”
他睁开眼,呆怔地坐起身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无力。眼角还流着泪水。
“怎么得了?儿子。”
张三八梦中惊醒的喊声惊动了母亲,她起床进屋问道。
“哦,哦我做梦了。”
张三八应话,两眼还发直的呆愣着。
“啥梦啊,吓得你发呆呀?”母亲瞅眼他,不放心的问叨。
“哦,没没啥事,你回去睡觉去吧,妈。”他瞥眼母亲,垂头寻思着。
“是不出啥事了?你说出妈好放心。”母亲看他那样,惦记是回事的问叨他。
“咳!公司的事。”他一皱眉头,顺嘴溜说出去:
“我犯愁,瞎寻思的。”
“违法的事可不能干哪。”母亲悟出,担心说道。
“唉,不是我,是公司有,有涉毒的事,可我能说出去吗?”他发难的念叨。
“惹不起,躲开呗。”母亲倒来主意了。
“我是这么做了,可没人信哪。”他念叨着,道出了梦情:
“可都找我,追上来了来了,这梦就把我惊醒了。”他接着回念起梦境,讲给母亲:
“咳!我梦见劫持小梅的那俩小子,还要跟我算账,不让小梅得好,我惊吓的喊出声了。”
“噢,我说呢,直喊。”母亲才明白。又提醒他,说:
“那你可得担心点呀,万一要是。。。。。。咳!”
“是啊。”他发愁的点支烟。
“咳,一个梦,你就别太往心里去。”
母亲又反过来安慰他。
可她岂知这里的复杂关系呀?张三八心里担忧着。为使母亲放心,他便顺话转题说:
“哎,妈,咱俩这不是在说梦话了吗。嘿嘿!咱还有真话呢,明天去领彩奖去吧。哈哈!”
“可不,这孩子,一惊一乍的。我可睡觉去了,明早还得给你做饭呢。”说罢,她要走出屋。
“妈呀,明晚你又有啥新学的菜呀,露两手,我要领小梅回来的。”他贫嘴哄母亲欢喜。
“你这臭小子呀!想法哄你妈做好吃的。好吧,冲领小梅来,我多做俩菜。”
她手指着儿子,乐呵的回走了。
张三八嘻嘻笑着,一手拽起被,蒙头而睡。
张三八昏睡一宿,天已大亮,被母亲叫醒,扒拉一口饭,急忙去到公司上班。母亲不放心,还追到门外,嘱咐他多留神哦。
他情绪沉闷的甩着八字步,垂头朝前走着。正当快要到公司时,突听背后有人喊他:
“喂!你等我会儿。”
听说话声知是欧阳卓,他心里“咯噔!”下想起昨晚的梦,没停步,下意识的走着。
“你咋不停步啊?”
欧阳卓喊他一声赶上去。
“哦,哦,我耳朵背呀。”他支吾着嘿嘿一笑。
“你还耳朵背?哼!”
欧阳卓念叨着,撇他一眼。又扯起话:
“哎,你说这些日子,我看莫老板怎么自己单独出去,不带齐小虎了?”
“哦,哦这事。。。。。。”张三八明镜似的,踌躇一会儿,一笑说:
“看他碍眼吧。”
“哼!没好事。”欧阳卓笑着一撇嘴:
“我看你是知道吧?”
“咳!知道就得了。”张三八一眯眼。
欧阳卓又提起齐小虎:
“我看他没出公司,这些日子跟个小姑娘扯上了?我看见好几回了,形影不离的。”
“哦,是吗?”张三八装作不知。
“好像搞对象?还。。。。。。”
欧阳卓说到这,看齐小虎赶到了,就停了话。两人随后进了公司大楼。
欧阳卓看莫老板没有来,随即便叫张三八进她办公室,接着唠扯。张三八本想躲开她,可奈她不得,好像她有什么事要说,便没有走开,听她讲:
“我刚才说一半话,看齐小虎来了没有说。我看齐小虎和那小女孩子好像有事。”
“啥事呀?”张三八想听她知道啥,装作问。
“你听我说。有一天中午,我要出去买盒饭,看那女孩子来跟他上楼。我来好信儿劲了跟了上去,瞅那女孩子自己去了马大姐那屋,不一会儿出来了,再瞧那齐小虎兴冲冲的迎上去,轻声轻气的管她要什么,那女孩子从兜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送他手里,俩人便悄悄地下楼了。”
欧阳卓说到这,瞅眼张三八轻声探询:
“你说这包东西,是不是毒品?马大姐哪儿会有这东西?”
“这,这这怎么说呀?”张三八虽早知这事,可这回却让欧阳卓所知,我怎去认定?他又推支说:
“没见货怎可认定?”并强调道:
“这可不能随便说呀。”
“咳!这不咱俩说嘛,瞅你吓那样。”欧阳卓瞥眼他,知他有些怕粘事,可还跟他说事:
“我跟你说呀,这些日子我还看见有两个小子,一高一矮的,鬼头鬼脑的上咱这来,总拎个包来从楼上下来,是不也从马大姐哪倒腾哪玩意儿呀?这事你能不了解?”
说这,张三八忽悠想起那天的事:去追这俩小子捡起落得的白粉包,猜疑是不她欧阳卓看见了?想到这,他浑身一哆嗦,打个冷战。他愣个神儿,佯作不介意的样子回应说:
“哦,这事我哪知道哇。”
“不对吧?连我都看到了,你保安的没注意到?”她有些画魂,可她还不介意继续说:
“我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探讨一个问题,咱公司是不有人搞贩毒哇?你是做保安的,对这个问题,难道说不闻不问吗?”
对欧阳卓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他张三八目瞪口呆,无话想对,他垂下头来思琢着,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欧阳卓的这番直言想吐,给他敲响了警钟,更感到她欧阳卓真挚可敬,是个可信的好朋友。于是,他爬门窗向外看了看,把门推紧,便直率的向欧阳卓说出心底之言:
“说实在的,这些事我能不知道吗?我是有顾虑。我要说出去,就得负责任。可这不是小事,是关系到公司的责任,闹好、闹坏,我都要有责任,公司完了,我是什么下场?谁还要我去工作?你想,前些日子,刑警队的许文海来过几次查问我公司车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意识到了要涉查这事,可我怎么去说?没法说。你想,能敢搞这事的人,没背景能胆敢冒险而去吗?咱们是谁?只能消停的看人家,眼不见为净。你说是不是?这就是我的想法。也只能对你说。”他说到这里,点上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看欧阳卓直直的瞅着他,他又接续说:
“咳!昨天晚上做梦,就这事,说是我告发的,并都追我呀,有人还要害我,吓得我惊醒了,冒一身冷汗。你说我情绪能好吗?”
“噢!我说呢,早晨上班遇上你,喊你都没听在心,是不吓得没醒过神来呀?”欧阳卓想起逗他。
“咳!”
他一撇嘴,吧嗒起烟。可欧阳卓又眼发直的望着他一会儿,倏地冒出句话:
“你说的事,我倒想起了,丹一峰他会不会参与涉毒的事呀?”
“哦,这,这个,”张三八踌躇一会儿说:
“叫我怎么说呀?”
“他的钱那么冲,我看很悬。这我。。。。。。”她焦急而忧虑的来回走动。瞅眼张三八又说:
“你刚才说的对呀,这事咱眼不见为净。可我最担心的是我那一峰啊。”
“这嘛,那你可自己拿主意了。”张三八直说给她。
“怎么办呢?我今晚就问他。他可别进去呀。”她担心的自己叨咕。
张三八知这事不好参与,看时间不早了,他下意识的看看表说:
“哎呀!不早了,我得回去安排安排呀。”他瞅眼欧阳卓推开门,又不放心的嘱咐她:
“唉,这事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事关重大!”
欧阳卓望他一眼,一屁腹坐在椅子上,眼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