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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分道念旧情 红颜修正果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12-21 13:13:27      字数:4407

  一
  晚间大哥高飞打来电话,说是母亲想走动一下去你那里住几天。高远迟疑了一下,还是对大哥说:“好吧,我明天去接。”高远此时有说不出的恐慌,他怕母亲看透了自己家庭的情况,怕母亲责骂自己,但孝顺似乎是高远的人生信条,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把母亲接来。责骂也好,哪怕打自己几耳光也活该,谁让自己连家庭都经营不好,到了现在这个状况。高远心绪烦乱的上楼睡觉,临走时告诉玉兰:“明天母亲来了,咱们还要装出没离婚的样子,别让她起疑心。”玉兰想了想,点了点头。
  第二天吃过早饭,高远就开车去了大哥家里,在大哥家里高远坐下喝了会茶,就把母亲的常用物品收拾一下,由大嫂搀扶着上了高远的车。高远一路和母亲有说有笑,好像家里最近喜事连连,想和母亲分享。母亲也被高远的情绪所感染,笑得合不拢嘴。暑假刚结束,玉兰还是给校方请了假来照顾高远的母亲,看到已是过往的婆母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上前热情地喊了声:“妈,你来了,早就想去接你呢。”说着开了车门,把高远母亲搀了下来。高远母亲看了一下玉兰说:“你近来瘦多了,是生活不好还是高远气着你了,给妈说,妈为你做主。”玉兰掩饰地说:“妈,哪有的事,高远对我很好。”说着瞥了高远一眼,高远也笑了一笑对母亲说:“玉兰现在非常地顾家,我感激还来不及,哪能欺负她呢。”高远母亲会心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好像儿子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肯定不会对玉兰不敬,况且还是亲上加亲的关系嘛。
  高远把母亲安顿好,在楼下把客屋收拾了一下让母亲住。母亲走到院子里,看到满院的菊花盛开的热火朝天,心中会非常喜欢。他站累了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说:“你这里环境好,也随便,以后我就在你们这里常住,不嫌麻烦吧。”
  高远母亲看了一眼玉兰,玉兰赶紧解释说:“不怕麻烦,不怕麻烦!我和高远早盼着你来呢。”玉兰说着看了高远一下,高远会意地笑着说:“妈,你说哪里话呀,玉兰早盼着你来。你是谁?老太君吗,谁敢嫌弃你!”高远母亲微微地笑了一下,说:“好了,好了。我只是探探你们心里有我就行,住不住还要看我的兴趣。你们这里都出门了,谁来和我说话。你大哥那里还有两个妮子好使也可爱,住哪里方便。”
  晚上,母亲看了一会电视就睡了。高远庆幸有了离开的机会,就上楼睡觉,觉得瞒天过海瞒过了母亲,一定不让母亲知道和玉兰离婚的事,否在就会让母亲生气,甚至母亲为了面子,会强拉硬扯地逼着复婚。高远揣着不安心的上楼睡觉,不安稳地似睡非睡着。第一个晚上还好,谁知第二个晚上前半夜无事,到了后半夜,母亲喊着高远的名字要喝茶,喊了好多声都没人应。最后还是玉兰听到了,起床问高远母亲:“妈,有事吗?”高远母亲生气地说:“高远呢——高远呢!你想把妈渴死,喊这么多声都不应。”玉兰说:“妈,高远太累了,所以没听到,我给你倒茶就是。”高远母亲生性倔强,一轱辘爬起来要走,玉兰忙拦住说:“妈,你别走,我喊他就是。”高远母亲索性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玉兰开了门上到二楼喊醒高远,说了母亲在生气。高远赶紧下楼说:“妈,你别生气,我是近来睡眠不好,怕玉兰影响我,才去楼上睡,没听到你叫我吗。”高远母亲以前听玉兰说过高远的事情,不相信高远说的话,就愤愤地说:“你别骗我了,你的事我清楚的很,事业成功了,嫌弃自己的结发妻子,你有良心没有!”说得高远无言以对。玉兰在一旁替高远辩护说:“妈,你误会高远了,他现在对我很好。”“你二人别蒙我了,我一切都明白了。要是你们真的和好如初,那你们就住到一起,妈也不走了。”高远知道母亲想事缜密,瞒不过她,就如实地告诉母亲说:“妈,我和玉兰离婚了,我俩性格不和,与其这样别别扭扭还不如离了好。”母亲气得顿时哭了起来,骂高远道:“你这个昏了头不孝顺的儿子——你想把妈气死——肖家与咱们有恩,咱们不能这样对待人家,你这个不肖的儿子呀……”高远母亲哭得很伤心,高远劝也劝不住,玉兰也抱着高远母亲也哭了起来,原本一场高兴的事,搞得像丧场一样。
  早上起来,高远哪里也没有去,陪在母亲身旁任母亲责骂。母亲责骂够了,想想儿子大了,他们有自己的主张。现今生活又过得去,合不来离了也好,免得儿子欺负玉兰。高远母亲是个明白人,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儿子离婚这个事实。高远母亲在高远那里住了两天,玉兰对她说:“妈,我想去美国陪陪小龙,我想他了。”高远母亲也非常赞同,并嘱咐说:“让小龙有空回来一趟,就说奶奶想他了,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了。”玉兰点头答应了,高远拉着母亲回到了大哥家,生活一切照旧。
  
  二
  欧阳主任现在是喜忧兼半。吴梅的热情似火,让欧阳主任的心非常温暖,人也好像年轻了许多。但垃圾处理厂上访告状告到了北京,报社记者不停地到市政府采访提问,搞得市长非常恼火,几次让欧阳主任安排和记着交涉,或者花钱买通。谁知道是真记者还是假记者,都是拿着个记者证到处招摇撞骗也说不准。不过欧阳主任见过记者的记者证,是一个大报的记者。所以欧阳主任遵照市长的吩咐,请了报社记者吃了一顿饭。报社记者对他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不把群众工作做好,迟早是要出事的。”欧阳主任也信记者的话,但市长日理万机,没有时间亲自过问此事,欧阳主任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付一会是一会。欧阳主任从垃圾处理场回来,刚进办公室,吴梅就像一个影子一样,也到了他的办公室。欧阳主任笑着给她倒了茶,在没人的时候嘘寒问暖,极尽关怀之意。俩人在欧阳那所单元楼里如胶似漆,打得火热,俨然一对新入住的夫妻。
  桂芝原来对欧阳主任是三分管,七分感化,但这招似乎不灵。一个男人如果遇到他心爱的人,那个心情就像风筝的一根线,常常在牵挂着,无时无刻不在品尝爱情所带来的甜蜜和快感。既是拴住了男人的躯壳,也拴不住男人的心。因为桂芝也是有工作的人,不能时时地守在欧阳主任的办公室里,或者把欧阳主任困在家里。现在好了,儿子放暑假在家,自己有了帮手,所以桂芝和儿子结成了联盟,联手防范欧阳主任离开家庭。他们母子没有别的奢望,只想维持这个家庭不被别人拆散,不想失去丈夫和爸爸。
  一周时间欧阳主任都没上班了,手机也被桂芝给收了,桂芝索性也请了假不上班,和儿子轮流看守着欧阳主任。欧阳主任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因此也偃旗息鼓消停了几天。他人虽在家里,但无时不在想着吴梅。他知道吴梅的性格,敢爱敢恨也敢作敢为,而且在受到威胁时,可以豁出命来不惜以死相拼。所以欧阳主任非常担心,将会有一场急风暴雨来临。果不其然,在一个周末终于爆发了。吴梅在那个单元房内,等欧阳主任几天不见身影,打手机手机关机,打电话没人接。左等右等仍是不见欧阳主任踪影。吴梅真急了,他怕时间长了,欧阳主任的思想有变,那自己真又成了竹篮子打水,所有梦想都破灭了。
  自己一时莽撞,和高远产生了矛盾,任性地做出损害高远的事来。是自己无颜再面对高远,也是自己主动给高远腾出空间,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悔。所以她勇气被一口气憋了出来,恶从胆边生,索性闹到了欧阳主任的家里。很少有女人像她那样,为了维护自己的爱情,竟不顾一切变成了一个泼妇。在欧阳主任楼下,吴梅提着欧阳主任的名字高声的骂道:“欧阳军,你是男人你给我下来。你说话都算你妈的放屁了!”欧阳主任听着即闹心又无法争辩。桂芝和儿子欧阳童童,看到有女人如此猖狂,就下楼和吴梅撕扯起来,但吴梅一人是抵不过俩人的,吴梅只有招架之力,那有还手之气。欧阳主任在楼上看到后,怕出了大事,就匆匆下楼,有些拉偏架的从中间挡住,这让桂芝恼羞成怒。她上前在欧阳主任的脸上、身上凶狠地挠了起来,把欧阳主任脸上和身上挠得伤痕累累。欧阳主任干脆给了桂芝一巴掌,桂芝嚎叫着哭了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有名气的政府干部遇到这样的情况,威名扫地,被众人奉为笑谈,不是什么脸面的事。欧阳主任趁机拉着吴梅走了,从此没有露面,想着也是和吴梅在一起养伤吧。经过了这样的事,欧阳主任也有点心凉。他苦心经营的家庭,二十年多年的夫妻情,虽然自己犯了错,也不能这样的相煎何急。
  桂芝一连几天都很少吃饭,她恨丈夫的背叛,恨世间那些丧尽天良的第三者,无端毁掉了自己的家庭。她夜不能寐,思前想后还是丈夫的不是。人常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第三者再坏,只要坚守底线不去招惹人家,想必不会有今天所发生的事。想到此,对欧阳主任的恨越来越深,在等不到欧阳主任回心转意的情况下,桂芝去了市委找到书记又哭又闹。书记百般劝解,并说要对欧阳主任做出行政处分。桂芝听到书记的承诺,满怀矛盾的心情离去。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市委的决定,桂芝无奈又去了市委书记哪里放声痛哭。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市委市政府一班人对桂芝非常同情,有加之有人也在想着欧阳主任的位置,也有平时又芥蒂的,趁机在市委书记跟前说三道四。墙倒众人推吗,何况欧阳主任做了即伤大雅,又乱了纲常的坏事,不趁机把他推下来更待何时。为此,市委书记打电话把欧阳主任叫来,好言相劝了一阵,对他说:“你脸上有伤还不能上班,不如你自动写个辞职报告,等处理完家庭的事情,伤也好了,再另行安排你。”欧阳主任知道这是书记把自己的官职撤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这也不能怪书记,是自己的错误所造成的,不过他也不后悔,是非成败转头空吗。历史上的多少帝王将相今何在,咱一个小主任上爬没有希望,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他抱定了主意,给书记打了辞职报告,心情沉重地回到了那个隐秘的单元房内,和吴梅过着隐居的生活。这也满足了吴梅的最初梦想,虽然得不到明媒正娶,但也长相厮守,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她知道欧阳主任的原配不会和欧阳主任办理离婚手续,她的这种奢望在那场混战后就失去了希望,所以她转而求其次,做个成功的第三者也是梦寐以求的事。
  吴梅和欧阳主任在一起,极尽温柔之情,把欧阳主任伺候得舒舒服服,因此欧阳主任也觉得今生无悔。是啊,吴梅那么年轻貌美,又那样的对自己百依百顺。欧阳主任辞了官,无官一身轻嘛。又守着一个像天使一样,白天看着顺心,晚上睡着舒心的佳人。这日子过得比柳永强多了,不指望砍柴过日子。就吴梅这几年在高远公司的收入,足够俩人享受一辈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欧阳主任躺在沙发上,在规划着未来的发展,吴梅坐在她的身旁,手搭在他的肩头,从来没有过的惬意,从没有过的心花怒放。她不时地在欧阳主任的脸上亲上一口,让欧阳主任浑身充满了荷尔蒙的迸发,两情相悦在这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正在卿卿我我之时,吴梅的手机响了,是大姐打来的。大姐在手机上对他说:“梅,妈的病复发了,赶紧往省城送,晚了恐怕有生命危险。”吴梅接到噩耗,如五雷轰顶。她匆匆地结束了和欧阳主任愉快的相守,就像天气一样从晴天一下子到了霹雳火闪。
  她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得对欧阳主任说:“亲,我真想和你就这样的默默相处着,但我母亲生命危急,我只得忍痛割爱去一段时间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好好地报答你。”
  欧阳主任在吴梅唇上亲了一口说:“亲爱的,你去吧。母亲的病是大事,我能照顾好自己,放心吧!”吴梅开门而去,欧阳主任送下楼去,目送着吴梅,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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