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征途迢迢 2

　　且说金阁和刘师傅前往公安局出入境管理部门办理出国护照，一路见得车少人稀。重要的路口已经设立了关卡。二人感到奇怪，短短几天突然出现如此的怪事，不可思议！
　　到了腾越路，金阁说：“刘师傅，往南不远是姚石头的酒店，咱去坐坐，也许有新的收获。”
　　刘师傅方向盘一转，很快到了豪华大酒店。
　　停车场没有车辆停靠，显得空空荡荡。酒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没有顾客来往，百十张桌椅整整齐齐排列着，异常失落。服务员们没事可干，轻轻叹息。一个大胖子，带着白帽子，一身白衣服，样子像厨师，趴在桌子边打着“呼噜”睡觉。
　　金阁大声喊：“姚石头！”
　　胖子惊了一吓，揉揉眼，抬眼一瞧，慌地站了起来，没笑强笑道：“金阁老弟，你好胆大！非常时期，你敢出来？这位老哥，初次见面，欢迎光临！快快快，坐，坐！”
　　老刘抱拳道：“免冠姓刘。谢谢！”
　　金阁说：“大酒店老板如何当起厨师了？”
　　姚石头长叹道：“厨师们为了活命，都走得好快，怕‘非常时期’非着他们。不得已，我就只好‘元帅当士兵了’。这位老兄是……”
　　金阁说：“腾冲机械厂的刘师傅，原是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的总工程师，退休回到腾冲被政府聘请管理机械厂，负责全面工作。去城里有急事，路口设了关卡，顺便拐来瞧瞧。”
　　姚石头亲自泡壶好茶，各满一杯说：“这事儿你们还不晓得？‘非典’来了！”
　　刘师傅惊讶道：“这还了的！非典是恶性呼吸系统传染疾病。我在国外留学，接触医学界的博士导师，曾说过，‘SARS起病急，发热恶寒，高烧不退，全身酸痛、乏力，腹泻，频繁咳嗽，少痰，胸痛，咳血，喘促，最后导致呼吸衰竭而死亡！’说是恶性肺炎，可能就是所谓的‘非典’了！”
　　“据说是广东传播的，世界几十个国家都有。”姚石头说，“医学专家说是‘病毒’。控制病毒的中草药不少的，‘非典’应该会很快消灭的！”
　　老刘说：“这种病菌其实很脆弱，如果室内煮陈醋，雾化熏熏，同样杀菌。煎服栀子连翘板蓝根，有强大清热解毒杀菌的作用。”言犹未了，一个妇人从后院疾步而来。
　　此人约有五十多岁，面容标致，发髻高耸，不足五尺，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名叫李翠花。
　　翠花拽着姚石头说：“二妮突然高烧不退，浑身冷颤，不知是不是不好的病，这可咋办啊？”
　　姚石头大吃一惊道：“怕啥有啥！”飞快往后院去了。金阁和老刘也懂得医学，跟了过去。
　　这是一座缅式寺庙修道院样子的房子，上半部是四方锥形塔，下半部为方形建筑……塔沿装饰了波浪形饰物，华丽多姿，塔顶葫芦形的圆锥体突兀而出，风格独特。
　　可见姚石头在缅甸搞石头的时候对宗教信仰特别浓厚，后来发财就建造了如此的带有宗教色彩的豪华住宅。室内铺着缅甸风格的地毯，佛龛供着数尺高的佛像，摆满了各种供果。他自己却是吃肉喝酒，特别搞笑。黄花木缠藤荷花雕床，显得高贵、古朴、大方、雅典。
　　二妮二十多岁了，长相漂亮。
　　此时，当娘的给女儿测量体温，将近40度了，烧得似火炭一般，阵阵喘咳，口鼻冒着热气。哭道：“这可咋办呀？还不快打120！”
　　姚石头摸着女儿的头真的烫手，吓得不行，说：“必是‘非典’无疑！到医院抢救恐怕‘面少水多活得稀！’刘师傅不是跟外国医学专家接触过吗？快快出个法子吧！”
　　金阁说：“刘师傅，生石膏不是退烧吗？”
　　老刘忽然大声说：“生石膏500克，板蓝根800克，麻黄50克，杏仁60克，生甘草40克，煮水喝。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翠花有文化，记了药方，飞风地跑了出去。
　　老刘喊：“开车去不比你跑得快？！”说着同金阁一起追翠花去了。
　　“往前十里之遥就是橘子寨，因橘子树多而得名。”翠花说，“寨子有个中药铺，药物齐全。”
　　很快到了寨子，寨子挺大，看样子能有千把号人了，都是少数民族。房舍破旧，周围的梯田庄稼长势不景气。可见人们的生活并不富足。金阁暗暗记下了这个村寨列为入住来凤山救助济贫院的对象了。抓完中药，火速返回。
　　很快煎上了药。大火烧开，小火再来三十分钟就好了。两口儿救女心切，没煮到时间就急着篦药。翠花拿手指伸到药碗试过热度，敲开女儿的嘴，呼呼噜噜全都灌进了肚子里。急切观着病情的反应。
　　不多时，女儿出个通身汗流，体温豁然而退，咳嗽大减。两口儿高兴得什么似的，要设宴感谢搭救之恩。金阁、老刘无不婉言谢绝，说：“还有急事要办！”
　　姚石头赶忙把药方发到了群里，腾冲大街小巷的人们无不使用，很快控制了“非典”扩散，保证了城市健康的局面。缓过神来的姚石头问：“二位有啥急事？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金阁说：“办理去非洲的护照！”
　　姚石头不便多问，道：“赶紧去吧！把守关卡的是我朋友，说说没事儿。”说着，拿出新口罩。二人戴了，就这样，很快通过了关卡，进城去了。
　　来到“云南腾冲公安出入境管理局”，按着停车线将车泊了，二人往里面走去。没费多大周折，很快找到了“边境出入登记办公室”。
　　老刘“嘣嘣嘣”地敲敲虚掩房门，有个清脆的声音说：“请进！”
　　办公室的摆设并不豪华，一张宽大的紫红色办公桌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桌子靠墙的一边排列几摞文件，还有一具不凋的盆松，青枝绿叶；紧挨着是一尊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立体鎏金铜像烨烨放光。
　　一位约有四十来岁的壮年，身着天蓝色制服，戴着平顶蓝色的帽子，鲜艳的五星帽徽、彤红的领章，耀人心目。一看便知这位干部是实实在在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他叫祁金华，海军大学毕业，服兵役二十多年，复员转业到“公安出入境管理部门”任主要领导。他身材魁梧、豹头环眼、作风正派、坚持原则，是党的优秀干部，和老刘是不错的朋友。
　　后来刘师傅给他革新一辆“奥迪”，由汽油动力机转变为有水代替汽油的动力机，车速提高一倍。
　　此时，他正聚精会神审阅海关进口要求的文件，听到门响，抬眼见是朋友同了一位客人来了。金华赶忙起坐迎去，紧紧握着老刘的手，热情地说：“刘哥刘哥，想坏弟弟了，这几晚做梦频梦哥哥，今日得见，上帝感应！”然后朝金阁满面笑容道，“欢迎贵客光临！坐坐！”沏茶，递烟。二人落座，没等老刘开口，金华接着问，“哥哥，我差一点打电话咨询，为什么轿车加水，跑得风快呢？”
　　老刘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水里含有氢、氘的元素，利用超速分子离合将此元素提取，超强燃烧，和发射导弹、卫星上天的原理是一样的。我国科学家们正在研究水利资源和超强玻璃钢的利用。以后为了彻底杜绝破坏地球，禁止开发石油以及金属矿藏，使人类不再受到大自然的威胁以及灾祸袭击！”
　　金华连连叹服道：“哥哥应将此项科技推广，利国利民！”
　　老刘点着头说：“不瞒你说，我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就开始这项研究，始终不敢对外透露；回国之后，到长春汽车制造厂，曾单项实验，看到了的希望，直到今天才取得圆满的成功。等出外旅游回来，方可公诸于世的。”
　　金华瞧瞧挂钟说：“吆！下一点了！咱也不说下馆子了，我到食堂取几份便饭进餐好了。”
　　金阁说：“刚吃饭不久，肚子饱着呢。今有要事请您帮忙！”
　　老刘眨眨眼睛说金华：“此事兄弟务必尽心尽力地辛苦一回！”
　　金华闻得此言，不去食堂了，取出方便面，放入饭盒，加上开水焖了，道：“哥哥究竟何事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直言快语的好！”
　　金阁就把来凤山的慈善工程以及非洲之行办护照的事儿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金华又惊又喜道：“弄了半天，您就是任老板！都说你是上帝的‘诺亚方舟’，专门拯救世人的！但近来因‘非典’的干扰，个人出国护照禁止办理。不过，任老板的善举，我相信，所有的人们都应该支持！在这危急关头，不顾自己安危，救渡贫苦，难能可贵！把办理护照的居民身份证给我过目马上办理，早日旗克得胜！”
　　老刘说：“兄弟们都是无家可归的难人，跟着到非洲无偿帮忙的。兄弟走个后门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金华笑说：“哥哥你咋迷一窍呢？如果国家政策不知，就叫无知！何时何地，都不能超越政策的底线！”
　　金阁满脸失落之情，无可奈何，道：“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不给东风，可就完了！如何是好？”
　　老刘咂巴咂巴嘴，眼巴巴看着刚呼呼的朋友，无话可说。
　　金华心里很是斗争一阵子，私情还是胜不过法律，抵不过政策！说：“这事儿并没难题，回去给弟兄们照个寸照，填准生日住址，来此签字，去地方乡委户籍部门办个临时身份证，就可以顺利得到出国护照了。”
　　二人得知此情，心里的沉重石头落地，驾车向练车场飞驰。欲知后来如何？悠哉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