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集 孙大虎吃醋行凶 红孩儿行医救人
“咱还是先别去我的办公室了,我办公室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咱还是先去看看牛助理,以免伤了他的心……”王丽华经理有些遗憾地说道。
“好!你说得太对了。关心自己的助理,这是咱应该尽力做好的事。”黎佳深深情地说。其实他正在担心:如果丽华把自己带到她的办公室,一旦她想入非非怎么办?正在踌躇之时,听了二姨妹的话正是求之不得。立刻就说,“好!他伤得如何?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里!”二人已经到了办公楼的一个挂着“经理助理”牌子的一楼门前,王丽华敲门大声说道,“牛老师在吗?黎佳深副局长看你来了……”
黎佳深一听这二姨妹对助理说话变得温柔了,而且称呼也那么尊重得体了,不由得开心地笑了。
“好好……”随着答话声,办公室的门开了,只见右胳膊用绷带吊着的、魁梧而健美的牛能仁助理迎了出来。歉疚地说,“真对不起,一点小伤还惊动了副局长主任的大驾,真不好意思!快请进……”
黎佳深与二姨妹王丽华经理,先后进了牛助理的办公室,还没有落座黎佳深就说:“怎么?胳膊都被打坏了?还疼吗?”
“没事!可能筋骨有些损伤。过两天就好了,我身体健壮,无关紧要……”牛能仁助理很不自然地笑着说。
黎佳深看到这位年轻的经济学研究生,他的嘴唇肿起来了老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便伸手关切地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心疼地说:“怎么被打这样?你如此健壮的男子汉,怎么竟打不过一个混混?”
“哎——我能和他一个四六不懂的人一般见识吗?要说动手打架,我也练过少林的八卦掌,就他哪两下子一拳他就得趴下。不过我不想给公司惹事,跟那混混动手有失身份……”黎佳深一听这话,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就从他的伤势来看,是真的没有还手。他更加佩服这小伙子了,不再说什么,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拨号。
“喂……哪位?我是县医院……”电话通了,对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我是蜃龙弯王氏公司。这里有紧急病号,请赶快派救护车来……”
“主任你干什么?我这么点小伤,你叫救护车干啥?”
牛能仁一听黎主任叫救护车,有些惊讶地说。
“还一点小伤?腮帮子肿得像馒头似的,胳膊还吊着,一旦是骨折就麻烦了,赶紧去医院进行一次全面检查……说着又摇起了电话,“喂……给我接保卫科……”
“我是保卫科……我是吕红孩儿。您是……啊!佳深叔叔……有事吗?”
“你马上给我抓捕孙大虎孙发财,他无故行凶伤人,你给我严肃处理……”
“这……这何必呢?我这点小伤,用得着大动干戈吗?”牛能仁助理受宠若惊地说。
二姨妹丽荣经理看佳深哥对这事处理得干净利落,高兴地说:“好!还是我佳深哥办事果断!对孙大虎孙发财早就该狠狠地治治了!这东西太仓狂,太不要脸了!”
很快,救护车鸣叫着响笛疾驰而来。车一停,几名医护人员跳下车。一位穿白大褂的二十多岁的女医生,一见黎佳深与一男一女站在大门前,便对黎佳深亲切地说:“黎副局长你好!你们的病号在哪里?”
“你好!衣副院长亲自来接病号,辛苦你们了……”边说边和王丽富经理要搀扶牛助理上车。
“不用你们扶!小题大做!……我自己能上车!忙你们的去吧……”说着牛助理就像一个跳高运动员,几大步就跳上了救护车,“开车吧!”
“这?我以为是多么紧急病号,你这大副局长亲自打电话要救护车。这么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有个头痛脑热的,自己到医务室看看不就完了吗?怎么还专门要救护车?你是觉得我们闲得没事干?拿我们寻开心那?”被黎佳深称为衣副院长的人,生气地看着黎佳深说道。
“衣副院长别生气,我们这位研究生助理,可是咱幽州国宝级的人物。他无缘无故被人给暴打一顿,我们不赶紧给他检查治疗,一旦出现不可救治的内伤,我们可担当不起呀!”
黎佳深说得条条是道。气得衣副院长说不出话来,赌气对同车来的另外两名医护人员命令道:“马上在救护车里,给患者做仔细地检查治疗。以免耽误人家黎佳深副局长的‘国宝级人物’的治疗,咱可担不起责任。”
三位医护人员偷笑着跳上救护车,就要给“国宝”助理检查治疗。
“谢谢各位!你们就不用麻烦了,给我点儿碘酒、药棉,我自己搽搽脸上红肿的地方就没事了。”温文尔雅的牛能仁助理,客气地对医护人员说。
“来,我来帮你搽一搽吧,看你满脸青紫,是和谁打架?被人打成这样。”一位十七八岁的护士摸样的女孩温和地说着,动手给搽拭脸上的伤。护士搽着搽着,突然觉得牛助理痛得直咧嘴,就问,“怎么牙疼啊?张开嘴让我看看……哎呀!你这牙被打掉三四颗……怎么会这样?你跟谁打架了?被打成这样?这车上没法处理,只好去医院让牙科给修复治疗……”
“不是打架。是我没想到那个混账会下狠手打我,所以吃了大亏。”牛助理免强地笑着说。正在这时,一个童音传来,二人静听车下人说话。
“黎干爸叔叔——怎么?咱们聘请的专家顾问被打坏了?让我看看要不要紧?”衣副院长正在生黎佳深副局长气的时候,一个天真活泼的小警官,风风火火地来到现场,对黎佳深亲切地问道。
“红孩儿副局长亲自来了?太好了,你牛叔叔被打得不轻。你得好好地教训教训孙大虎那小子!让他不死也得扒层皮!”
衣副院长听了二人的对话,心中更加生气了:这叫什么事啊?两个人打架不问谁对谁错,却凭自己的势力,动用警察和医院想惩治人家!想到这里就打算不给他们看病。立刻就叫车上的医护人员说:“检查完了没有?没有大事赶紧让他们的‘国宝’下车。咱得赶紧回去,还得去沟帮子接病号……”
“不行啊副院长!这位患者被打得伤势很重,牙都打掉两三颗,满口牙都活动了,必须送院治疗;胳膊上的伤,也不轻,手腕子好像骨折……”小护士焦急地说。
“怎么?我们的助理被打成这样?这还了得?让我看看……”警官吕红孩儿说着,人们只觉得他身影一闪就不见了。人们正在惊讶之时,又见救护车上飞下两个人影,转眼间就到了黎佳深身边,竟是警官吕红孩儿背着牛助理,已经来到面前。
“看看!这身手也太快了!我侄儿动作敏捷,是侦查员的好料!不愧是分局副局长。”黎佳深高兴地看着衣副院长说,满脸自豪的样子。
衣副院长此时竟忘了自己刚才还生黎佳深的气,惊喜地看着满脸稚气的警官,疑惑地问:“吕副局长今年多大了?你把患者背下来干啥?不送到医院治伤了?”
“嘻嘻——我今年十岁了吧?”这小吕副局长天真地看着黎佳深说。像是问他的干爸黎叔叔,自己是不是十岁?黎佳深肯定地点点头。他这才又说,“我把他背下来,是我看了一下发现牛叔叔的伤势很重,不光是满口牙需要治疗,他的手腕的骨头已经被打断了。不及时治疗就难办了。”
“那你把患者背下来怎么办?不让我们赶紧回医院治疗了?”衣副院长有些着急地埋怨说。
“等你们回去治疗?那已经晚三春了!他的伤我能治。就不麻烦你们了。”
“什么?你还会治病?警官孩子……不!副局长先生!”吕红孩儿地举动,把衣副院长弄糊涂了,不知叫他什么好了,“你可不能把治病当儿戏。这位助理可是王氏集团的宝贝!一旦出点意外咱可担待不起呀!”
“院长放心好了,我保证手到病除!”吕红孩儿的满脸天真也变得严肃起开,“牛助理!你坐在地上不要动!也别害怕。我这就给你治伤……”
吕红孩儿边说边双手托住牛助理的腮帮子,不停地揉捏他的脸蛋;又用双手左右开弓,轻轻地搧了两个巴掌;之后,掰开他的嘴,不知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他嘴里……
牛助理开始只觉得满脸有些麻木,接着有一双手像在自己的脸上,喷洒火苗一样难受;很快疼痛消失,觉得自己嘴里有股热流在滚动。自己感到昏昏欲睡非常舒坦,朦胧中觉得有几个掉了的牙,自己又长回到牙床上……。
不论是领导还是员工,看着小警官吕红孩儿,天真而严肃的脸,随着他治病的动作地加快,头上已经冒出了汗。再看牛助理的脸上,青紫的淤血渐渐地变得红润,肿得像馒头似的腮帮子,眼看着消肿了,恢复正常了……
“牛叔叔!你脸上的伤和被打掉的呀,我已经给你治好了。”吕红孩儿说着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面千层饼,递给牛助理说,“你把这张饼吃了,看牙还疼不疼?我也先歇一会,也吃张饼,然后再接着治你的手腕子。”
吕红孩儿从怀里又掏出一张饼,坐在地上也吃了起来。
牛助理顺从地试着咬了一口白面饼,觉得这饼好硬,但是自己的牙齿,丝毫疼痛感都没有。心里说:这孩子厉害呀!连我被混账打掉的牙都镶好了?不由得使劲咬了一口,不但没有觉得牙有疼痛之感,反而觉得从千层饼被咬开的缺口中,喷出香甜可口的液体像刷牙一样,充满了口腔。赶紧咽到肚里,激动地说:“太好了!我侄子警官简直是神医、神童!当代的华佗呀……”
这治病的一幕,不光王氏集团的人惊讶得合不拢嘴,就连医院的衣副院长和医护人员,也觉得神奇得不可思议。
“神医副局长……我只听说过有的人有特异功能,可以发功为人治病,但没有看见过。今天孩子你可让我开了眼了:这手到病除的绝技,就是你的特异功能吧?”
“嘻嘻!院长阿姨,我不懂什么特异功能,好像我师傅说我是天生就有的本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吕红孩儿副局长微笑着说。
“你师傅说?你师傅是谁?你娘又是谁呢?难道世上真有神医?”衣副院长深思着问道。
“我师傅是谁这是天机,不可泄露。至于我娘是谁——”他看了看黎佳深说,“黎干爸叔叔!我山里红妈妈呢?怎么没看到哇?我的娘就是山里红妈妈!听师傅说我山里红妈妈就是天生的神医!好了!我没时间多说了,给牛叔叔治伤要紧。”说完他三下五除二,把吊着牛助理胳膊的托板和绷带全扔了。人们这才看见牛能仁助理的胳膊上的右手,滴了当啷的,就像这手腕子和胳膊不是一体的,只有肉和皮连接着,并且红肿得吓人。这牛助理还真是条硬汉子,就是这样他仍然咬着牙微笑。小护士吓得直哆嗦。
“牛叔叔忍着点坐好,我开始给你接骨疗伤!”吕红孩儿盘膝坐在地上,双眼射出两股金光,直达牛助理的手腕。人们听到轻微的骨头“咔咔”作响声,又见吕红孩儿向自己的双手手心吐了口吐沫,拿起患者牛助理的右手,轻轻地揉捏抚摸着……良久,只见那只红肿的手臂,慢慢消肿了,正常了……
再看吕红孩儿,已经是汗流满面,突然叫了一声:“山里红妈妈——孩儿好想你呀!”“噗通”一声,突然倒在地上。
“神童娃娃——你怎么了?”人们惊呼。
“红孩儿——我的侄儿……”黎佳深惊慌失措。
“我的儿啊!娘来了……”随着叫声,人们只觉得一阵清风刮来,身着红衣的山里红,已经坐在了红孩儿身边;紧紧地搂着吕红孩儿,埋怨地说,“你还小,这样重的病人你的精力还达不到,怎么不知深浅地逞能来出手救人呢?一旦你出了事,让我怎么活呀?”山里红边说边把手掌贴上了红孩儿的前胸。
“妈!师傅不是告诉我说‘为了救人,要舍得自己的一切’吗?’”红孩儿说完撒娇地倒在山里红妈妈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