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悠悠知己梦 憧憧红颜情

　　一
　　五一节到了，高远知道自己的任务。他早早起来洗漱后，他知道等家里的早餐已经没希望了，自己还是要照顾好自己。他出去找了家早餐店吃了早餐，吃完饭后给方莹拨了电话，方莹还倦意地打着哈欠说：“高远哥还早着呢，谢谢你还这么上心，我马上起床。”
　　高远在电话里用挚爱的口吻骂道：“死丫头，太阳都一杆高了还睡呀，不知轻重！”
　　方莹在手机里嘻嘻地笑了起来，娇嗔地说道：“有你呢，我就睡了个懒觉——好好好！我马上就起来。”高远联系了搬家公司，就开车去了方莹家里。高远敲了一下门，方莹一边抹口红一边开门，嘴里还说：“没什么可搬的，该买的家具都买了，只把锅碗瓢勺衣服被褥搬去就行。”
　　方莹把高远让进客厅，方莹母亲笑着对高远说：“指望方莹这丫头尽会误事，还是你想得周到。”
　　高远说：“阿姨，方莹还小，不成熟嘛，不能和我比。”
　　不多时搬家公司到了，上来几个工人问搬什么。方莹母亲说：“柜子、电视、床、餐桌……”说了一大帮东西。方莹用眼睖了一下母亲说：“谁让你收拾着破烂东西呀，那里什么都有，只搬些日常用品，电视、冰箱之类就可以了。”方莹母亲还要说，方莹把她推到卧室不让她管。方莹母亲嘟嘟囔囔不情愿地进到卧室，听着搬家工人窸窸窣窣的搬东西声，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东西搬完后，方莹拎着自己的化妆用品、工作以来的日记、来往手续等小件物品，扶着母亲和高远一起下楼，去到高远的车边把母亲扶上车，高远开车拉着方莹母女去了广亿广场小区。一路方莹母亲还在惦记那些曾经用过的物品，那是她生命中的记忆。但方莹似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她在开启一种新的生活，是时代不同于母亲的理念，而自己正在向往着另一种生活体验。她坐在高远的身旁，一种喜悦从脸上溢出，不时地给高远传递着信息，似乎要同他分享这种快乐。高远开着车，感觉到方莹的心情，但他知道不远的方向就是要到达的目的地，他要谨慎地走完这段路，以免节外生枝。不多时车到了广亿广场小区，搬家车还没到，高远走到电梯前开了电梯门，和方莹母女一起上到十二楼方莹的新房里。打开门的那一刻，方莹母亲站在门前愣住了。这简直是皇宫啊，过去到如今，这是她第一次入住的豪华房间，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生没有白活。她从心底里感谢高远，但又不知道高远和自己和女儿到底有多深的渊源。她希望女儿有一个好的结局，也希望有高远这个不是儿子胜似儿子的人，为她和女儿遮风挡雨，她时常在心里这样地想，这样地祈祷。
　　方莹扶母亲进到客厅内，高远反客为主的在热水器上给方莹母亲倒了一杯茶。方莹母亲感动地起身说：“远，应该阿姨给你倒茶才是，你看这不反过来了。”
　　高远笑了笑说：“阿姨，你太见外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有空来陪你聊天。”方莹母亲乐得合不拢嘴，让高远坐下说话。
　　方莹拿起茶几上放的苹果，给高远和母亲各削了一个，对母亲说：“高远哥不是外人，你也不必礼太细。中午我约了欧阳表哥和表嫂，还有我几个同学来燎锅底，等搬完家我们去酒店。”话刚落地，搬家公司的人抬着东西进来了。方莹安排放东西，并把一些陈旧的东西放进了一个闲卧室里。搬家公司上来几趟，把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好，方莹付了款，一切完事。空调不时地放着冷气，方莹打开新买的三十二英寸电视机，看到了南方大水横行的场面。方莹母亲看到后叹口气说：“唉！世上常有不如意的事，那里的人又要遭难了。”方莹说：“妈——你别杞人忧天了，政府已经在抗洪救灾呢，多少地方都伸出了援手。”正说着有人敲门，方莹上前开了门，见是欧阳主任和欧阳表嫂一起到了。高远也慌忙站起来把欧阳主任夫妇让进客厅，方莹倒了茶，又给他们削了苹果。欧阳主任笑着对方莹说：“高远今天比我这当表哥的还积极，还是你高远哥对你好——还有这房子装修，中午应该好好敬你高远哥两杯。”
　　方莹笑了笑说：“你是当官的，我不能事事都麻烦你，所以我就赖上我高远哥了。”
　　桂芝眼笑成一条缝，调笑说：“你妈也只有你在身边，高远就是你的亲哥吗。”说得大家都笑了。不多时，几个同学也到了，叽叽喳喳把一个客厅都闹翻天了。快十一点了，方莹说：“咱们早点去酒店，免得这几只麻雀太鸹噪了。”说完大家下楼去了，两辆车拉着他们向东方大酒店驶去。
　　说是燎锅底，不如说是对同学们的一次炫耀。那几个女同学都羡慕死了，在方莹的耳边低语，说三道四。不多时，预定的酒菜端了上来。高远斟了酒，给女同学们倒了干红，自动圆盘把酒送给每一个客人。大家一边喝一边聊，忘了还有主任、董事长在座，都尽情地喝了起来。
　　不多时那个男同学有些醉意，看着方莹说：“你好福气呀，有当官的表哥，又有最好的朋友是董事长，你这辈子没白活。”
　　男同学句句都是大实话，说得方莹也兴奋起来。拿起酒杯说：“我这辈子就是运气好，先有欧阳表哥为我撑腰，后有高远哥为我遮风挡雨，我现在是掉进蜜罐里，做梦都在笑——来，为我遇到两个贵人干杯！”大家碰了一饮而尽。桂芝拿起干红酒给女同学们倒上说：“方莹原来是个可怜女，从小父亲离去，是母亲把她养大。是她运气好，遇到了俩好哥，才有了今天的幸福——来，为她的美好生活干一杯。”几个女同学碰了杯，都喝了一口。方莹母亲只顾在那里抹眼泪，只吃了几口菜。方莹把菜夹到母亲的盘子里劝道：“妈，你吃啊，哭什么！”
　　方莹母亲破涕为笑说：“我这是高兴啊，想想过去的苦日子熬过来了，所以激动。”
　　高远对方莹母亲说：“阿姨，放心吧，以后方莹会孝敬你的，她待你不好我们都不依。”
　　说得方莹叫苦说：“你问问我妈，我是不是一个孝顺女儿。”方莹佯嗔地嘟起嘴来。大家喝得尽兴，饭也吃得开心。大家散去，欧阳主任拉着桂芝先行一步，高远把方莹母女送回家去。到了广亿广场小区院内，高远停下车，交代方莹母女上楼。方莹下车拦在车前说：“吃了饭就想回去呀，上去喝会茶再走不迟吗。”高远知道回去也是形只影单，还不如在这里喝会茶，就随了方莹的要求跟着上楼去了。
　　走进方莹的客厅，高远在室内踱了一周，看了整体布局还算合理，坐在沙发上对方莹说：“多天来的忙碌终于有了结果，你也该歇息一下了。再过几个月公司就要组织出去考察了，你也应该有思想准备。”方莹高兴地说：“我最近就去辞职，一切由你安排，我这一生就交给你了。”
　　高远诙谐地说：“你说得这么慷慨，好像让你上刑场似的。”
　　方莹笑了起来，给高远重新泡了茶，放到茶几上说：“我说得单单不止这层意思，你去品味吧。”
　　方莹母亲只在一边听着，没听懂什么意思，就对高远说：“我老了，什么也听不懂，还是回屋休息吧。”说着走进卧室关上门休息去了。
　　高远和方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高远谈着他的发展计划，畅想公司发展的未来。方莹像一个小学生听课一样，不时地提出问题，高远一一解答，说得方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遐想。高远在方莹家喝茶到三点的时间，高远告辞下楼，方莹和他一起乘电梯相送。在电梯里二人相视而立，方莹深情地望着高远，趁高远不备在高远脸上亲了一下。高远回过神来说：“这丫头——”笑了一笑。走出电梯，高远上到车上，方莹趴在驾驶室半开的车门上，悄声对高远说：“五一节还有两天假，要是没事带我去散散心可以吗？”方莹的眼睛盯着高远，似乎是在乞求，高远想了想说：“明早我给你答复，只要没有重要的事情，满足你的要求。”方莹高兴得要蹦起来：“真的吗？骗我是小狗！”高远开车而去，方莹望着车的背影，好像期待一个情人的佳期，一股热流从心中涌出，红晕从腮上泛起，如初夏的草莓鲜嫩无比……
　　
　　二
　　高远开车没有回家，他先去了广亿商厦，把车停在附近的车位上，自己徒步进了商厦。他看到了商厦宽敞的比大剧院还空旷，从履带式电梯口向上望去，层层叠叠仿佛像古罗马的皇宫一样。履带式电梯正在安装，工人们头戴安全帽忙忙碌碌的下来上去。见一个陌生人进来，劝阻道：“建筑工地闲人免进，请你马上离开。”正在说话间，项目经理走进来笑着说：“你们把主人都赶走了，谁给我们付款呀。”说着笑了起来。高远和项目经理握了手，笑了一笑说：“工人们的安全意识，还是很值得表扬的，无论见谁来都要这样。”高远向项目经理询问了工程计划，又督促项目经理抓紧安装，争取早日完工。
　　高远告辞了项目经理，开车去了公司。虽然吴梅的离去让他心中有些茫然，但公司的整个运营还算正常。离了张屠夫也不会吃带毛的猪肉，世上离了那么多皇帝权贵，社会还照常发展吗。高远有时也会泛起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吴梅的离去有些遗憾。从此他不敢贸然的接受，也不敢贸然的抛弃，谨慎地行事，低调做人；他想把事情做到极致，做到人们无可厚非。但往往事情不是由他能决定的，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或者较量不时出现。包括夫妻、朋友、同学……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开车到了公司，去到办公室。姜远宏不在，办公室主任也不在。他想了想今天是五一节，非常正常。女秘书给他泡了杯茶，他坐下来问女秘书：“今天该你值班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不觉得无聊呀”
　　女秘书淡淡地一笑说：“过去吴梅姐在的时候常常陪我，现在吴梅姐告了假，我只能一人守着，没办法吗——你再去给吴梅姐做做工作，肯定是闹什么情绪，不是不会这样的。”
　　高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你和你吴梅姐的感情，但凡事不能强求。我们已做到仁至义尽了，她不领情也没办法。”女秘书一脸无奈的样子，高远看了有点于心不忍，对女秘书说：“你有空去看看她，能劝她回心转意更好。”女秘书点了点头，但神情有些郁闷写在脸上。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高远看看没有啥事，就嘱咐女秘书一些事情，开车回家去了。他到了家里，玉兰还没下班。他打开电视，倒了杯茶，躺在沙发上看了一集电视剧，慢慢地合上眼睛睡去，电视的噪音竟没有吵醒他的好梦，以至于玉兰到家也没惊醒他。玉兰今天回来的还算早，这是多天来的第一个早归。他没打断高远的好梦，像正常家庭主妇一样到厨房做饭，又去了卫生间洗衣服。当高远醒来的时候，饭也做好了，衣服已在晾衣架上挂着。
　　高远起身洗了把脸，玉兰端着饭走进来招呼他一声吃饭，就坐到餐桌上自己先吃起来，这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是没有的事。高远坐下来吃饭，问了一下儿子近来的情况，玉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下，就没有话了。高远也感到奇怪，儿子竞两个月没给他打一次电话，他在心里反复琢磨，想到是玉兰从中说了什么，否在不至于连电话都懒得打。他用眼盯着玉兰，问：“儿子近来为什么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你是不是说我什么了？”玉兰轻蔑地说：“他打不打电话与我何干，你问他去。”高远不想把气氛搞僵，就沉默不再说话。他知道多说无益，因为自己有短处攥在玉兰手里，也只能慢慢地化解，不能操之过急。
　　高远吃完饭，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看到玉兰忙完洗漱后，自己先到床上坐下，他想和玉兰重归于好，重新找到过去的恩爱时光。可玉兰不领她的情，自己关在电脑室里和网友聊天，一直聊到十点多，才伸了个懒腰上床睡觉。高远没有睡去，只是靠在床背上等着玉兰。玉兰穿着睡衣倒床便睡，高远用激情挑拨她也无动于衷。高远只好来劲地脱了玉兰的睡衣，不断地抚摸温存。玉兰却像一个性偶一样任他摆布，也没有一丝的配合，只是用眼睛看着高远起伏的动作，陌生般地接受。高远草草了事，觉得非常没趣，心里想吃了蛆虫一般，非常地不自在，也有点窝火，但他还是沉默了下来。他想维护这个家，这个曾经甜蜜有爱的港湾。但结局如何，他不能决定，也左右不了玉兰的情绪。他只好慢慢地等待，慢慢地去弥合家庭的裂缝，弥补自己的过失，让家庭的小船重新找到正确的方向。他想着想着睡去了，夜的宁静让他忘却了烦恼和无奈，进入到梦的世界，躲开了纷扰和喧嚣，一切归于平静。
　　次日清晨高远起床后，玉兰早已离去。他洗漱修整了一番，穿上一身名牌休闲装，脚踏一双棕色皮凉鞋，显得意气风发，精神十足。
　　他开车前给方莹拨了电话，方莹还睡眼恹恹地说：“几点了，今天能去吗？”
　　高远佯怒地说：“死丫头，不去我联系你干嘛呢，快起床，我车快到了！”方莹电话里慌里慌张地说：“我起来，我起来！”高远开车到了方莹楼下，乘电梯到了十二楼，敲了一下方莹的门，方莹开了门，手里拿着眉笔正在化妆。高远催促说：“快点！昨天交代过的事，自己还睡懒觉，真是！”方莹嘻嘻地一笑，让高远的气全消了。高远坐下等着方莹化妆，方莹怕高远等得急，就出来给他倒了杯茶，安慰道：“你喝口水，我马上就好，难为你了！”
　　高远看了方莹一眼说：“不急，你化妆就是，反正是一天的时间。”方莹化好妆，给母亲交代了几句，就挽着高远的胳膊下楼去了。高远开了车门，礼貌地送方莹上车，自己回到驾驶位上，问方莹：“今天你想去哪里玩，我做你的向导，让你尽兴就好。”方莹想了想，别出心裁的说：“到你的家乡仓山寺看一看，再拐回来去去水上乐园玩一下如何？”高远对方莹要去自己的家乡看一看有点不太理解，但又不好扫兴，只能顺从地开上车，向苍山方向而去。沿途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让方莹觉得新鲜有趣。
　　汽车爬山快到仓山寺的时候，方莹好奇地问：“高远哥，哪是你住的村庄呀？”
　　高远向山下努了努嘴说：“都过来了——刚才那个镇北头就是我的老家。”方莹朝山下看去，就像瞻仰一个英雄的故乡一样，充满好奇和崇拜。车开到了仓山寺门前，高远和方莹下车。一群卖香表纸张的人围了上来，高远买了一些交给方莹，方莹被门前的巨大古树所吸引，感叹不已的仰望。方莹回头看到院内还有一颗类似的古树，惊奇地问：“高远哥，里面那棵树和外边的一样吗？”高远看了方莹一眼，解释说：“外边那棵是雄性的，里边那棵是雌性的，两棵本是夫妻树，千年来一直隔院相望，不离不弃。”方莹听了啧啧称羡。
　　高远买了门票对方莹说：“不远的未来，我会把这仓山寺打造成一个AAA级的风景区，那时你来就是主人了，无需买票进去。”
　　“真的吗？不会是蒙我吧。”方莹调皮地说。
　　高远一脸正经地看了方莹一眼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样的不信任我。”
　　方莹忙解释说：“我当你是和我开玩笑嘛，谁不相信你了。”高远和方莹进了寺院大门，看到了无数的奇花异草、古树和老藤。他们进到正殿，一个个塑像怒眉横目，十分恐怖，只有笑面佛眯着双眼，似乎看透了世态炎凉，成了大肚能容的笑仙。高远和方莹燃了几炷香，高远对方莹说：“许个愿吧，也许能实现你的梦想。”方莹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着。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看了一下高远。高远神秘的问：“许的什么愿，敢告诉我吗？”
　　方莹也神秘地回道：“现在不告诉你，将来你一定会知道的。”高远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女人的心里藏有秘密是正常的事，让她在期盼中生活，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总比那些失去理想的人幸福多了。他希望方莹幸福，更有一种保护的欲望，但这欲望对他来说有点不着边际，或者说有点离谱。家里家外那点事还没有理清，没有理由再去伤害一个心仪的人。
　　高远和方莹起身，高远看着墙上的壁画，对方莹说：“这些壁画，讲述了一个历史故事，时间太短，有空我讲给你听。”方莹缠着高远给她讲，高远推辞说：“咱们是来看风景的，现在絮絮叨叨误了行程多不好，以后肯定讲给你听。”高远引方莹进了第二个大殿，只见关公身边立着一个黑似锅铁的人，一个老和尚在一边敲木鱼。方莹惊讶地问：“这不是关老爷像吗，怎么身边立着个黑面的大汉？”高远解释说：“这是关公在过五关斩六将时收的心腹，叫周仓。”方莹又问：“那他们和和尚有什麽瓜葛呢，还在寺庙了敬着？”高远像一个解说员一样解释道：“中国是一个佛道合流的国家，印度的佛教和中国的道教联姻，就成了中国的宗教形式。”方莹信服的点了点头，好像有问不完的为什麽，对高远的博学高见甚为敬佩。高远又陪方莹看了众仙阁和藏经楼，阅读了不少碑文。方莹深感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和历史渊源。他们中午就近吃了清凉河的纯净鱼虾，享受了山珍野味，返程来到清江的水上乐园。
　　水上乐园座落在清江上游，也是高远曾带儿子来的地方。高远故地重游，有一种不同的感受和心境，也是在事业成功之后和自己的红颜知己要共度的地方。他和方莹从车上下来，沐浴着清凉的江风，方莹挽着高远的手臂，走进乐园的中心，哪里的摩天轮和过山车让方莹躁动不安。方莹拉着高远非要去坐过山车不行，高远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迫于方莹的死缠烂打，高远无奈的笑了一下，用指头在方莹的额头轻轻地戳了一下，无奈地说：“你真是永远长不大，像个三岁小孩。方莹娇嗔的抱着高远手臂，连拉带撤地买了票上了过山车。过山车一滚一翻的不断的转换位置，方莹吓的惊叫着，紧紧地抱住高远，似乎是从万丈深渊上跳下来，那种保护欲和依存感无法形容。好想要和高远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一样，越抱越紧，并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高远还是第一次被方莹拥抱，有点不知所措，但又不可推卸，只能被动的感受。但情感的生化反应还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心跳加速想要飞出去一样。伴着方莹不断的惊叫欢快，过山车进入了大反转的时候，她把脸贴在高远的脸上，闭着眼睛好像要共同跳崖一样。过山车终于停了下来，方莹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过神来，用眼睛渴望的盯着高远，火辣辣的。高远身上溢满了方莹淡淡的芳香，让他进入了无限的遐想，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夜幕降临，一天短暂的旅行，给二人带了无限的快乐。高远冷静了下来，方莹却意犹未尽，让高远陪她吃了晚餐，又送她回到温暖的新家，高远才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