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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学农劳动乐逍遥

作品名称:高中岁月      作者:大器晚成      发布时间:2012-08-24 10:41:10      字数:3243

在学校大操场的西北角,有一块十几亩的土地,是学校的实验田和菜地。每个班都有一块农作物实验田。其余土地是学校两个食堂的菜地。实验田里那些开始泛青的麦苗,远远望去像一片小绿洲似的,绿油油的,给色彩单调的大操场平添了勃勃的生机。
  各班的实验田规整划一,每块实验田的地头上都竖着一块牌子,上面标明班级,标明所栽种的小麦品种,标明小麦品种的优良特性、亩产。
  高一、三班的实验田是去年毕业班种的一块实验田,实验田的小麦品种是:‘太行山一号’,这个品种的优良特性是:矮杆、高产、抗倒伏、抗病虫害。亩产400——500斤。自从高一、三班接手这块实验田后,雷老师就召集全班同学到地头参观了实验田,并指定劳动委员周大林同学具体负责实验田的各项管理工作。定期组织同学们到实验田参加生产劳动,进行田间管理。
  农业课老师基本上是围绕实验田来进行讲课的。把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和实验田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讲的具体、直观、生动。同学们领会、接受的也比较快。《工农业基础知识》这门课是由中年教师齐老师讲授,每周四节课,两节‘农业知识’课;两节'工业知识’课。齐老师已经给他们上了两节农业课了。通过这两节农业课的学习,同学们初步了解了农业的八字宪法:‘土、肥、水、种、密、保、管、工’,以及这八项田间管理的基本内容和具体做法。而且通过齐老师在田间地头的实地讲解,使同学们基本上掌握了锄地、浇水等农活的要领和干法。每个同学都进行了锄地和浇水的操作实践。齐老师对同学们说:“下一步随着小麦的生长,其他的田间管理内容,如田间日常管理,病虫害的防治等技术,我都要逐一地给同学们讲解、实践。”
  除此以外,学校两个食堂的菜地也是各班学农的阵地。为此,学校也对菜地进行了划分,并规定了各班应种的菜蔬品种。
  这一天是高一、三班的农业课,齐老师没讲新内容,让同学们去翻整菜地,然后分成畦子准备种蔬菜。除了安排喂猪的同学和到实验田给麦子浇返青水的五、六个同学以外,其余同学全在周大林的带领下都到菜地去翻整土地、施肥、播种、浇水。周大林把全班分成三个小组,一组翻整土地,用铁锹深翻了一次土地,然后把土坷垃砸碎、耙平,分成一块块规整的畦子;二组负责把猪圈跟前晒干了的那些粪土用车子推倒菜地去,然后均匀地撒到畦子里;最后一组是撒菜种、浇地,把菠菜、小白菜、油菜、萝卜菜种撒在分好的畦子里,然后用深水泵把地下水抽上来放到水渠里,再把水渠里的水引到一块块的畦子里,让水浇透地,让地吃足水。然后择日子再栽种上黄瓜、茄子、辣椒等秧苗。
  第一组的同学们在热火朝地翻地,脸上都浸出了汗珠。翻完地后,郑大力、兰平、张慧明和刘伟等几个男生坐在地边休息。周大林用木耙子在仔细地耙地,他不愧为农民的后代,样样农活他都拿的起放的下,而且一招一试颇有农民把式的味道。同样是农村出来的但对农活一窍不通的刘伟每每都自愧佛如。只见周大林弓身在田里手舞木耙时上时下拍打土坷垃;时而又来回耙地;时而进时而退,动作娴熟、老练。耙好了地后,他又把地分成一块块大小均匀的畦子。然后他招呼第二小组的同学们往地里推粪、撒粪。
  郑大力头枕着铁锹杆躺在地边的田梗上,手里挥着根枯草茎,嘴里轻轻哼唱着《兰州知识青年之歌》:
  ……
  雄伟的兰州古城啊,
  你像母亲一样把我培养,
  ……
  十七年的恩情永不忘,
  是娘把我培育成长,
  娘啊娘啊,我的亲娘,
  年轻的母亲。
  已经白发苍苍。
  ……
  列车啊列车,
  你慢慢行,
  再让我看看我的亲娘,
  娘喊儿呀儿喊娘,
  凄惨的情景永记心上,
  ……
  小河啊流水清又长,
  河水伴着泪水淌,
  我想你啊你想我,
  年轻的姑娘让我忧伤。
  ……
  “大力,你怎么能唱这种反动、黄色的歌曲呢?”于杰马上制止他,严肃地说。
  “怎么啦?我的大委员同志,唱这样的歌曲怎么反动啦?怎么黄色啦?”郑大力故意阴拉长嗓音,阳怪气地大声问。
  “你听不出来嘛,这是一首既反动又流氓的歌曲。”
  “哪反动?哪流氓呀?你具体给我指出来。”郑大力不以为然笑着。
  “首先,这首歌是反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流露出了消极的对抗上山下乡的情绪,是对毛主席上山下乡光辉指示的恶毒攻击;其次,什么年轻的姑娘让我忧伤,这句话纯粹是低级趣味的流氓语言。”
  郑大力瞪眼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觉得于杰的话有道理:“你说的也是,好吧,我以后不唱了,我见别人都这么唱,我也就跟着学会了,觉得挺好玩的,也没想反动不反动,流氓不流氓的。”
  “这说明你政治思想太薄弱,辨别是非美丑的能力太差。我这是第二次听你唱这首歌了,上次我没听清你唱的什么歌词,所以没说你。今后你可千万不能再唱这样的反动歌曲啦。”于杰的口气仍然是严肃的。
  郑大力不以为然地笑笑,不再吭声了。
  刘伟悄声问张慧明:“慧明,你借没借到《第二次握手》?”
  张慧明说:“我已经跟我在知青点下乡的伙伴江嘉伟讲好了,最近他就能借到,借到以后就马上拿给我看。”
  刘伟说:“借来了先让他看看。”
  张慧明说:“借来了以后。我先抓紧时间抄下来,然后咱们再看,他只规定给我看一个星期的时间。”
  刘伟借给他的《三国演义》他看完了以后,又让刘伟给他借了《水浒传》看,看完《水浒传》后,他又看《西游记》。其实这些书初中的时候他就看过,现在再看,仍然引人入胜。俩人不再说什么了,默默地看着第二小组的女生们往菜地里推粪土。
  推粪的工具是两辆两轮的地排车和一辆独轮车,装粪的女生只管在猪舍那里往两辆空地排车里装粪。推粪的女生五、六个人推一辆地排车,由一个女生抓着车把,把拉车的绳子套在肩膀上,用郑大力的话叫驾辕。其余女生在车子的两边帮着推车。两辆地排车拉车的分别是卞翠香和赵丽娟。卞翠香在家时干过农活,拉起来很轻松;但初次尝试拉车的赵丽娟却累的满头大汗。梅霞霞要替她,她不让,说她自己行。那辆独轮车由身材粗壮的吴慧娥驾驶,独轮车上的铁斗子里装了满满一车冒了尖的粪土,吴慧娥推起来身轻如燕。地排车拉一趟粪,她可以推两车粪。赵丽娟以为独轮车轻巧,便从吴慧娥手中抢过了小推车,结果没推上几步就翻了车,粪土撒了一地,引得同学们哄然大笑,把她闹了个大红脸。她说推这种独轮车很难掌握平衡,看着简单,其实推起来很难掌握平衡,她不敢再推了。
  周大林见到这一幕后,走过来批评赵丽娟说:“这是在劳动,不是在做游戏,赶紧把粪土装进车子里,让吴慧娥推到地里去。劳动是很严肃的事情,嘻嘻哈哈的,像什么样子?”说完他不满地看了赵立娟一眼悻悻地走了。
  杨艳红笑着对赵丽娟说:“怎么样丽娟,服气了吧?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没那金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往车斗里装粪土的赵丽娟并不服输:我不信我赵丽娟推不了这辆破车子,走着瞧,我总有一天我会征服它的。”
  装好了车,吴慧娥又轻快地把那车粪推到了地里,然后又返身推着车子,小跑着回到了猪舍那里装粪。于杰赞许道:“吴慧娥同学真能干,她的身体素质在咱班女生中是最棒的。”
  郑大力戏谑说:“确实是挺棒的,象朝鲜电影《鲜花盛开的村庄》里那个能挣600公分的胖女人。只可惜长得困难了点。”
  喜欢跟在郑大力身边的吴建军笑着对郑大力说:“好看的脸蛋能出大米吗?”
  这句话把郑大力逗的哈哈大笑:“好呀建军哥们儿,你是不是看上了600公分啦?要是看上了,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替你写封信向她表明心迹。”
  吴建军红了脸:“大力,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人家已经有主啦,她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她对象就在咱们学校高二、一班,也和我们一个村子的。”
  “我听说你和卞翠香也定了娃娃亲,是不是有这么回子事?”
  “大力,你别瞎说。”吴建军红了脸。
  “我问你有没有这么回事?”
  吴建军冲郑大力不置可否地笑笑,把话题叉开了:“大力,你再给我拿几本小人书来看吧,你借给我的那本《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太有意思啦,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太他妈的神啦。”
  “我回家给你找找,我攒的小人书足足有一木头箱子,快让人借的差不多了。我身上只要有了零花钱我就去新华书店买小人书,我最喜欢买的就是古典内容的小人书,那上面的内容太他妈的引人入胜啦。”郑大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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