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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心理强大才是决定因素

作品名称:心理咨询师      作者:百里庄重      发布时间:2020-11-03 04:45:02      字数:5435

  朋友们,天大地大,人的生命最大。在这人命关天的关键时刻,由不得我再费口舌和如此略去若干细节的文字。
  我只能告诉读者朋友们这样一个事实:晚十点半还差三分钟,我连闯两个红灯区,便敲响了桃花源小区27号楼三单元302室的房门。
  是的,我理直气壮的。
  我来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
  打开房门的男人,自然就是S先生了。
  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猥琐,或是那么庸俗不堪。相反,他可以称得上相貌堂堂,标准的帅哥一枚。如果我不太吝啬赞美之词的话,这个人就是一直跟我过招的那位S先生。
  说来奇怪,见到他之后,我的内心忽然平静下来。
  我用目光搜索着那个女人。
  客厅不大,是个长方形的房间,长约六米,宽有四米,高二米之外。天花板饰有淡淡的图案花纹,装在天花板上的灯球射出明亮柔和的光线,照耀着简单沙发及茶几。也许房屋里主人多日不收拾整理,所有的东西存放都很凌乱。却显得很空荡,没有女人的身影。
  你真的是一个人来了。S先生笑着给我让座。
  你很意外吗?我毫不客气地用目光收缩屋子里每个角落,然后坐在沙发上。目视他的心机变动,想以气质把他逼视到死角。
  你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不愧煤城第一美女。他说。
  你却没有你自我描述的那么风流倜傥。
  S先生没有坐下,而是走到房门口近前,透过小小的门镜向外张望着,足有两分钟。
  是不是看我带没有带人来?我问:同时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很好!他满意地说:你表现得不错,有气度,守信用,有风范,真是顶天立地女人形象,有着女人领袖的派儿。说着,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观察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似乎读不到凶残的迹象和杀人的动机。
  那个女人呢?我问道。
  你真的不害怕我吗?他不回答我的问话,反而问我。
  怕你什么?
  我是个男人,而你是女人。他说:你来到这里,就不怕我对你……嘿嘿……
  人与人之间应该存在最基本的信任。我说:我相信自己对你的判断。
  你对我的判断是什么?他的声调忽然抬高。一个懦弱的男人?一个性无能的男人?一个幻想狂?
  你错了。我不慌不忙地说:我对你的基本判断是,你是一个智慧型的男人,一个喜欢思考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理性的男人。
  S先生露出了笑脸。我发觉,他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分孩子气。
  他把身体向我这边挪动了一下。
  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他盯着我的脸,语调变得柔和轻缓。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你了,爱你爱的入了魔道,自从在为民服务电视上见到你和观众心理咨询,沟通,交流之后,你的音容笑貌,你的气度不凡,你的女人气质,你的女性品质……一一印在我的内心,我做梦就想和你做……做……那怕只一次,我就是上断头台,死,也满足了……
  所以,我就想办法接近你,向你步步逼近,想得到你的信任,走近你的身边。接通你的电话,我就被你的声容笑貌所吸引,也是一种情的满足,更是一种精神享受。为了能够经常听到你的声音,我只好变换不同的身份,编造各种各样的故事,这一切你是知道的。
  我一直在想,有着这样好听动人声音的女人,而且还懂得心理学,通读过《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怎么才能接近你呢?
  我知道,如果去你的心理咨询中心,成了你的咨询对象,除了咨询关系处,就不可能发展出任何其他关系了,这是正常人的行规。我当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拒绝去你的咨询中心。我所做的这一切,包括我接近这个女人,她是你的牺牲品,为你打个先锋而已,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今晚的到来。真的,我爱上了你,爱你爱到骨髓里,请你接受我的感情,请你接受一颗真诚的心灵,让我如痴如醉做一回爱,就是死,一个字,值。
  S先生猛然拉住我的手。
  我的脑子里却在转着一个念头:他刚才不是说这是她的家吗?可他与那个她,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把推开他饥渴的手,神色庄严地对他说:告诉我,那个尖叫的女人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接受不接受我的感情?S先生又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
  我猛然站起身,轻描淡写地问:这是你的新花样吧,你想尽各种方法跟我过招儿,弄得大家都挺累,何必如此呢?你以为你的阴谋诡计就能得逞吗?
  S先生讪讪地笑了笑,说:别以为我会随便对一个女人轻易地说出这个爱字,我可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人!世上的女人我见过的多了,连十几岁的中学生,我也是玩了杀,杀了再去找玩,没有一个女人让我痴心的,只有你,让我念念不忘。
  他像电影中黑老大那样轻轻击了一下手掌,从里面房间里走出一个人:是那个带着《如果没有遇见你》坐在茶社里的女人。
  看看吧,你找的是她吗?S先生指着女人说。
  女人望了我一眼,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呆呆地看着S先生。
  她就是块臭豆腐。你才是我的嘉布丽埃。S先生恶狠狠地望着那个女人说。
  我疑惑的看着颤抖的女人。
  不,我不是臭豆腐,我就是嘉布丽埃。她忽然开口,仍然面无表情。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自称是嘉布丽埃的女人。凭借职业经验,我发觉这个女人的目光中有些异常的东西,或者说,她有点不对劲儿。她已经被S先生仅仅半个多月时间里,残暴得变成污泥,变成了呆子,变成木石,即听话又愤怒。接触到她就觉得一股冷气。她以身事人,任你摆布,不问你是什么人:她满脸屈辱和怨愤。生活和社会秩序对她已经下了结论。她已经受到了她将要受到的一切。她已经感受了一切,容忍了一切,体会到了一切,放弃了一切,失去了一切,痛哭过一切。她忍受着,她那种忍让之类似冷漠,正如死亡之类似睡眠。她不在逃避什么,也不再怕什么。即使满天的雨水都落在她头上,即使整个海洋都倾泻在她身上,对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是一块浸满了水的海绵。
  刚才,在电话里,就是她的叫声吗?我转头询问S先生。
  S先生走近那女人,双手推着她,把她推到窗户边的一只硬木椅子旁,用力把她按在上面。
  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跟电话中的声音一模一样。
  看到了吧!S先生得意地对我说:她现在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让她干什么,她就乖乖的干什么。
  你是她的什么人?我不禁反问。
  怎么说呢?S先生作仰面沉思状。主人?情人?情夫?相好?还真不好说。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追问。
  我已经告诉过你。他说:我也是半个多月前才认识她的,在茶社,当晚我就把她送回去了,和她作伴儿。
  她没有家人吗?
  好像没有。至少,在城里没有亲人。所以,我才保护她。
  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吗?就是这样让她尖叫?我有些气愤,又十分恼怒。如果她存在精神方面的毛病,都是你逼出来的,这样做,你觉得合适吗?
  我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陪她喝茶,没人时玩玩而已。S先生有些底气不足,信不信由你。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开始为那个女人担忧。
  她目前的状况,是经受不起任何惊扰和打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有没有强暴她,是吗?男女在一块,强暴多不文雅?S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担心这一点吗?用你的判断,你不是认为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没用。我郑重地说。
  除非你说我是真正的男人,现在,马上,立即就说,否则……S先生打量着我,虎视眈眈,两眼放着绿光。
  你想做什么?我勇敢地迎着他的话。
  否则,你又得做出选择了。S先生竟有几分神气活现。你的选择是:做旁观者还是亲自参与?
  你是什么意思?
  今晚,就是想向你证明,我是个男人!我要让你亲口承认,我爱你,途径有两个:或者是我当着你的面,看我如何强暴这个女人。或者,你亲自来体验一下我是不是个男人!怎么样?我的新闻记者,心理咨询专家,该你做出选择了。
  我发现,你不仅无聊,而且无耻!同时还是个无赖。我抑制着自己的愤怒,努力平静地说:你以为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就是一个男人吗?只是一个雄性动物罢了,如果你做了,我不仅不会承认你,我还会鄙视你,仇视你,敌对你的人生。
  我观察着S先生的反应。他似乎被我的话震慑住,这给了我信心和勇气。我接着说:一个有理性的男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尤其不应该对一个有病的女人下手。你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罪上加罪!
  S先生放开了女人。然而,却一步步向我逼过来。
  那好,我答应你,不动她。可是,你要对我说,我爱你,你要接受我的感情,你要让我玩个痛快,你不能看不起我。
  我轻轻地笑了。
  我说:我没有看不起你,我一直把你当成对手,跟高手过招,我承认你的智商,这还不够吗?只是,感情的事,却不能勉强。
  好吧,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你要对我说,我是个男人,你只要对我说三遍,我就放你走!从此咱们俩个就扯平了,不分胜负!你看这样好不好?
  你根来就是个男人,难道还有谁怀疑过你的性别吗?我故意淡化他的话题,分散他的狂暴野心。
  我要你大声说:我是个猛男,是真正的男人,是个让你佩服的男人!你现在就重复我的话。S先生又虎视眈眈地冲我吼叫。
  ……不!我不会这样说: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很坚定,一丝不让。
  你说不说?他咄咄逼人,野性大发。
  我不会说的。我斩钉截铁,毫不相让。
  S先生向我扑了过来。
  在跟S先生博斗的过程中,我丧失了对时间的知觉。那一刻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
  由于慌乱和惊恐,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许多细节,当他真的扑过来时,我无暇思索,只有奋力迎战。
  我和他开始是站立在客厅里撕打。我记得自己在用力推他时,从他肩头望过去,看见那个女人仍然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观看。
  站立的姿势相持没有多久,我就渐败下风。此时,我隐隐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或者说,感觉到危险的真正来临,我不是他的对手。
  S先生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相反,他越来越用力气,终于,我脚下一滑,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S先生俯视着我,双手按住我的肩膀,逼问我,要我说我爱他,要我说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事已至此,我也横下一条心,绝不能妥协一个罪犯,如果我妥协了,无疑会助长他的野心。
  事后,我的同事批评我说,我做事没有弹性。他们说,作为一个电视新闻媒体的记者,应该灵活地适应周围的环境。硬打硬拼是不明智的举动,你毕竟是女人,如何斗得过一个杀人犯呢?
  我不同意。我说:如果那时我“灵活”了,就会强化他的暴力行为。况且,那一刻,我可以不再是什么记者,但我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反抗的,就要一搏。
  当他的手指触及到我的颈部皮肤时,我忽然感到了绝望。我绝望地想:完了,这一次,我恐怕要为事业献身了,是像烈士那种献身,死于罪犯耻辱之下。
  我记得自己就在那一刻,在临要窒息之前那个瞬间,突然尖声惊叫起来。是的,我尖叫了,绝望了,无法自控的尖叫,比那个女人叫得还惨烈可怕。
  我的叫声显然刺激了S先生的神经。我感觉他在用力。他已扒开了我的外衣,也许只要几秒钟,我就会在他的手下气绝身亡,或者让他的阴谋诡计得成,因为我已经没有反抗他的力量了。这个恶魔,他无法在心理上战胜我,只好在身体上消灭我。
  就在我神情恍惚,准备向生活告别之际,我又听到了一声惨叫!
  那不是我的叫声。
  听上去那么奇怪,那么狼嚎,那惨败,似乎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我感觉颈部豁然开朗,突然放松了。
  当我终于从沙发上挣扎着站起身时,我发现,S先生倒在了血泊之中。
  S先生倒在客厅的地板上。而那个自称嘉布丽埃的女人,正惊慌失措地站在离他头部不远的地方,双手捂着脸,颤抖着,地板上一片被摔碎花盆惨状。
  显然,是她,是她在生死关头帮了我。
  沉静片刻之后,我掏出手机,向朋友们求救。
  几位朋友赶来时,S先生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半边脸沾满血迹,女人坐在地板上,双手抱头,一直嘤嘤地抽泣,不时用手臂抹着眼泪。我从容地指挥着朋友们把女人扶到椅子上,并把S先生搬到沙发上躺好。
  朋友们不停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保护好现场?
  在等待朋友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已渐渐冷静下来。对于刚刚发生灵心上的惊魂一幕还来不及回想,我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处理这场事件。
  我对我的朋友们说:不必报警。我说:他们都是我的求助者。
  S先生躺在沙发上不久,便慢慢地复醒了。
  看到S先生清醒过来,我故意大声对朋友们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心理病人,因为一场意外的冲突,发生了一点误会。”我又转过身询问S先生:“你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再去公安机关做个笔录。把你的罪状向煤城父老作个交代?”
  S先生的脑袋显然没有被砸出毛病,也许是皮外伤,只是流血过多而已。他反应很快地说:“不用去医院,也不用做笔录。”他垂着头,一脸狼狈的样子说:“我去自首,这是我罪有应得。我的罪证录像片都传到你的手机里,只有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谈话,便知我是真正的杀人犯。本想制服这个傻女人,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是败在她的手里。”
  我冷冷地盯着S先生,一字一顿地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敢与法律为敌,大牢的门永远为你敝开着,请你不要报侥幸心理。”
  S先生避开我的目光,垂头丧气,半晌才说:“我还能回家吗?”
  “你说呢?”我不客气地说:“大牢就是你的家。”
  S先生的头低了下去。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刚才,刚才是她砸我的脑袋吗?”他问。
  “你是说那个花盆?”花盆赫然碎在地板上,无可置疑地显示着武器的身份。S先生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反问:“那你以为是谁呢?”
  S先生面带沮丧地说:“看来,我还是没有在精神上控制住她!每次和她亲近,她都说我不是姜得水。”
  我望了一眼依然抹着眼泪的女人,不无嘲讽地对S先生说:“看来,你不是她的什么人,却偏装大尾巴狼。这下露出你的尾巴了。”
  我伸出手说:“把手机拿出来!”他很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了我,同时也把那个女人的手机一并装入我的包内。
  我对朋友说:“你现在可以报警了,就说抓住了杀害少女要犯。”
  这时,另外一个朋友在里面房间里大声嚷着:“你们来看看,这个女人还是个特极模范教师呢?”
  我走进去,看到里间书架上摆放着几只奖杯:“某某中学优秀斑主任——卜岩。
  朋友对我说:“你的咨询求助者病得可不轻啊!”
  我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
  我心想,是的,她是病得不轻,作为观众心理咨询师,我该怎样才能帮助她好起来呢……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鸣鸣的警笛声,象一阵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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