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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伤情心走远 情恨更分道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11-02 10:41:50      字数:5279

  一
  高远开着车向公司方向而去,路经广亿商厦他停了车,在车内看了一下商厦进度——商厦基本完工,塔吊已经卸下,只有一些工人正在搞外部装饰。看来商厦工程正按照自己设计的路线,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不久就要进入装修阶段了。他信心十足地启动了车,驶向公司的方向。他相信在不久的未来,一个现代化的大型商厦,在清江市横空出世。不仅成为清江市的一颗明珠,更是引导大众消费的一种新观念、新体验。他在想着更远的路,更高的发展前景。好像自己所做的事永无止境,是一个远行的船,是太阳系飞行的“探索一号和探索二号。”在无际的商海中,不断地发现,不断地进取,而掌舵者就是自己,无惧无畏勇往直前。
  不知不觉车已开到公司院内,他下车去到公司办公室,看到姜远宏和女秘书及办公室主任都在。高远和他们打了招呼,在办公位坐下来,询问了姜远宏花木公司一些近况。
  姜远宏告诉他:“花木公司近来运行良好,不仅满足了自己的需要,而且还打开了市场对外进行承揽工程,收效颇丰。”
  高远听了面露喜悦地说:“城市装饰离不开花木,花木就是城市的灵魂。没有花木的映衬,城市就是一架骷髅,没有鲜活的感觉。”大家都赞同高远的见解,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高远进而说道:“花木公司要扩大发展,不仅要承揽本市的工程,更要走出去引进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姜远宏和办公室主任,对高远的花木公司长远大计表示由衷地钦佩。正在高谈阔论之时,高远的手机响了,高远接通了手机,听是欧阳主任打来的。笑着对欧阳主任说:“欧阳大哥,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今天有空了?”
  欧阳主任在手机里反问说:“很长时间你都不打电话,还问我呢,不都是一样的忙嘛。”说着欧阳主任在手机里笑了起来,又说道:“下午没事,找个地方坐一坐。”高远说:“好啊,你选地方吧。”欧阳主任在电话里考虑了一会说:“咱们去清江大学边新开的‘亚细亚咖啡厅坐一坐如何?’”
  高远应了一声说:“那我联系陈浩和丁大伟,你先去那里等,我马上就去。”说完挂了手机,约了姜远宏一起去了“亚细亚咖啡厅”。
  “亚细亚咖啡厅”和清江大学毗邻,是有目的地对大学生开放的情感场所,也是一些商界人士和官场精英聚会的好地方。高远在临行前联系了陈浩和丁大伟,但丁大伟去了市党校学习不能赴约,只有陈浩说定很快就到。高远和姜远宏开车一前一后过了清江三桥,转过自己的广亿广场小区,一路向南去到清江大学边的“亚细亚咖啡厅”。他们在附近的停车场停了车,二人一起进了咖啡厅。欧阳主任坐在面对门厅的一间包间里,包间门开着,面对门厅的方向正襟危坐。高远和姜远宏刚进门就看到了,他站起来叫了一声:“这边呢——”高远应声看到了欧阳主任,他和姜远宏一起进了包间。高远见了欧阳主任打趣说:“欧阳大哥今天真是好雅兴呀,咱们的同学帮眼看就要解体了,还是你有号召力。”
  欧阳主任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大家工作压力都大,相聚不易。以后多抽出空来搞些同学聚会,一来减缓工作压力,二来增加同学之间的感情。”高远赞成欧阳主任的提议,不想过那些“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清净生活。说道:“我联系一下王芳和丁慧敏,看她们又没时间一起消遣一下。”
  高远拨通了王芳的电话,说:“欧阳主任找你有公事相商,快点到清江大学边的‘亚细亚咖啡厅’来,晚了后果自负!”
  说得王芳半信半疑的问:“是真的吗?不会又是你编瞎话蒙我吧。”
  高远一本正经地说:“真的,谁敢骗你。”接着又给市二高教务主任丁慧敏打了电话,又用同样的口气说了一遍。
  丁慧敏半信半疑地说:“欧阳主任平时没事找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可别骗我。”
  高远把持不住笑了起来,让丁慧敏起了疑心问道:“是何事可以说一下嘛。”高远平时没和她开过玩笑,就说了欧阳主任和自己的想法,丁慧敏欣然接受了高远的提议,表示爽快赴约。刚放下手机,陈浩在咖啡大厅里张望着。欧阳主任喊了一声,摆了摆手。陈浩满脸堆笑的进了包间,对着高远的肩膀轻轻地打了一下,佯怒道:“你个高董事长,飞黄腾达了,忘了糟糠弟兄呀!”
  高远笑了笑说:“谁忘了你,今天有点闲空第一个想到你,别把自己扮成‘陈三两’苦兮兮的样子。”欧阳主任和姜远宏也笑了起来。欧阳主任又让服务员拿了咖啡,陈浩接住风趣地说:“这日子过得,以后有空天天泡咖啡吧都行,只是没有高董事长的钱包不行。”高远笑着说:“只要你陈科长有空,天天来喝,帐记到我的头上就是了。”陈浩皮皮的一笑说:“一天三顿肉,还要福来受。能喝起也没那闲功夫。”
  过了一会,王芳走进来,笑着问:“欧阳主任,今天有啥指示,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劳你大驾呢。”
  欧阳主任看了高远一眼说:“是高董事长假传圣旨,哪有什么大事。只是多天没联系了,想和同学们聚一聚而已。”
  王芳点了点头说:“正合我意,我也早有这个念头,只是和你们这男人帮无法开口。”
  陈浩抢白道:“什么男人女人,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吗。”
  王方也是闯四方的女人,驳斥陈浩说:“男女都一样,你能生孩子吗?”
  说得陈浩连说:“不能,不能!就这一个缺陷让你抓住了。”说的大伙都笑了起来。
  不多时丁慧敏也到了,一身文柔的样子,柔声细气地说:“各位学长好,丁老师今天来迟了,请各位原谅。”
  欧阳主任笑着说:“在上高二的下学期,是陈浩偷了你给张晓明写的情书,惹得你哭了半晌鼻子。”
  丁慧敏脸瞬间红了一下,嗫嚅地说:“都是陈二流子害的我,恨死你了!”说得陈浩笑了起来。大家落座,高远让服务员上了咖啡,几个同学边喝边聊,把学生时代的趣闻轶事悉数翻出,搞得大伙捧腹大笑。姜远宏坐在一边,像听相声一样笑个不停。
  喝了一下午的咖啡,晚上一帮人又找了一家酒店痛饮了一番,大家都不同程度有些醉意。高远因为近期家里和吴梅的事情,有些心中郁闷,所以临行时醉意沉沉。丁慧敏喊住高远似乎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是说有点事情,等有机会再说,就匆匆地打车回了。
  高远晕晕乎乎地把车开到家里,推开客厅的门,见灯亮着。看了看厨房,推了推卫生间都没人。他走到电脑室门前,听到里边QQ的聊天声。他推了一下门,门反锁着。他返回到客厅里,顺势地倒在沙发上睡下。不多时玉兰从电脑室出来,看到高远睡在沙发上,也没有问什么,只轻藐地看了一眼,继续回到电脑室玩她的斗地主去了。说是玩斗地主,其实是玉兰的一种掩饰,她现在迷恋上了网上聊天,和一个叫‘天涯孤旅’的网友聊得火热呢。聊天成了玉兰生活中的一部分,放学后,上学前都要上网聊一会。后来二人留了电话,慢慢地接触,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事。至于发展到何种程度,高远一概不知。高远只是感觉,近来玉兰很少在家做饭,回到家中总是空无一人。他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不知事情严重到何种程度。有时他自信的想,玉兰只不过是怄气或者惩罚自己,谁让自己的把柄落到玉兰手里。他恨谁都恨不起来,因为自己有错在先。玉兰本是个守旧的人,恪守着夫唱妇随的原则。但高远所做的一切让她从梦中醒来,想到了夫妻感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家庭的小船从此风雨飘摇,倾斜欲沉。她不得不反击,甚至想到鱼死网破;她不肖金钱的诱惑,只想过平淡日子,哪怕是亿万富翁在她眼里都是沙子。她信奉平淡祥和的生活,只要合得来过得去都是快乐。在网上结识了“天涯孤旅”后,就像找到了心灵的寄托和慰藉,一颗心从家里越走越远。
  高远在沙发上睡到十点多,玉兰还是存有一点夫妻的旧情,重重地推了几下高远,让他去洗澡上床睡觉。高远昏昏沉沉地进了洗澡间,打开水龙头,温水让他舒服了许多。他走出洗澡间,穿上睡衣去床上躺下。
  玉兰煞有介事地问:“今天又和那个狐狸精一起疯了,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高远也没搭理玉兰的话茬,翻身向外呼呼地睡去。,玉兰再推也无济于事。玉兰只好翻身背对背的睡去,一夜无事……
  二
  银行大楼的钟已经敲了七下,高远从沉睡中醒来,想到今天公司有事情要办,就匆匆起床,洗漱完后到厨房看了看,仍是冰锅冷灶,玉兰已经上班去了。他非常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开上车去了路边,在早餐店里简单吃了一点,就去了公司。他来得有点早,只有女秘书刚到在打扫卫生。他坐到办公桌前,女秘书给他泡了杯茶,问他吃早餐没有。
  高远答非所问地说:“吴梅今天该来公司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处理。”
  女秘书随口答道:“是啊,她昨天说过今天来,她不会失言吧。”高远点了点头,他知道吴梅的心结,也正是自己头疼的事。不能解释也不能放任,是一个性质问题,也是一个难以愈合的伤疤。这样下去,就像一人放了两个风筝,顾了东顾不了西,最终两个风筝都会不听使唤,离线而去。但这种事情又不能像处理正常问题一样,摆在桌面上把话说开来。即是说开来也未必有人会听,包括玉兰在内都是在翻筋斗的风筝,摇摇欲坠无法控制。他的思绪一时间混乱至极,心智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使,就像一只绿头苍蝇在室内乱撞,找不到出口一样。他喝了会茶,让纷乱的思绪平稳下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时间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一切随缘吧。
  正在沉默之时,姜远宏进到办公室,惊奇地问:“董事长今天好早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上心。”
  高远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说:“也没什么大事,想着后天就五一了,有些事情需要办,所以来早了点。”
  姜远宏坐下,女秘书给他泡了一杯茶,他对高远汇报说:“三星湾土地正在走程序,估计一个月左右土地手续就能办完。商厦已开始安装了,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广亿广场小区销售情况良好,很多购房户都在装修。”
  高远听了,点了点头说:“商厦的事情,一个环节都不能松懈,一边安装一边进入装修,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姜远宏表示同意,并对高远说:“装修的事情你来安排,尽早进入工地,包括水电消防都应跟上。”高远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蓝经理拨了电话,约了了蓝经理到一起面谈装修的事。高远在办公室喝了约半个时辰的茶,吴梅怏怏地走进办公室,一脸疲倦的样子说:“让大家久等了,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来公司,请董事长和总经理谅解。”吴梅说着,眼睛漂移的躲避着高远,好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但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吴梅今天虽然做了精心打扮,也不难看出这几天的心情沮丧和倦怠,往日的神采飞扬和花枝招摇已荡然无存。就像一颗深秋中的柳树,在风中不停的摆动,柳叶纷纷落下或随风飘游。
  高远看到了吴梅的状态,有些不忍但又无法弥补,只笑了一下说:“有病吗,不来上班可以理解,只是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你坐下吧,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计划。”
  高远把自己下一步计划一一搬出,吴梅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高远话音刚落,吴梅就迫不及待地说:“董事长,我近来身体不适想请一个长假,希望你能答应。”
  高远沉默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就答应说:“请几个月长假都可以,希望你以公司大局为重,病好了快来上班。”
  吴梅点了点头也没说话,站起来和众人告别说:“多谢董事长的体恤,多谢同仁的关怀,我先告辞了。”
  高远一脸惊愕,姜远宏也愣在那里。姜远宏缓过神来开口说:“吴助理,大家共事一番,又什么不称心之处可以沟通吗,别这样别扭着。”
  吴梅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确实身体不适,也没别的事情。”说完和女秘书拥抱了一下出门而去。
  高远心里不是滋味,昨晚的酒不断地往上泛,头上一阵眩晕。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喝了几口茶,镇定地对姜远宏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无法管的事,休假就休假吧,我们多做些事情就是。”
  姜远宏郁闷地说:“这吴梅是吃了哪门子药了,像变个人似得不近人情。”女秘书也不解地说:“吴梅姐过去不是这样,今天像换个人一样,太奇怪了!”只有高远心里明白吴梅的行为,这是他造成的,也怨吴梅太不近人情了,一点情面都不留。女人呀,世间最难捉摸的就是女人,就像天上的云飘忽不定。聚而成型,散而成气,喜怒无常让高远吃尽了苦头。但女人还是女人,她给人带来欢笑,带来喜悦,带来无限的快乐。高远体会着过去的美好过往,又感受着现实的无情和无奈。好在还有方莹这个红颜知己,像一枚红了的桃子,那样的甜美,那样的醉人,以至于不忍心去触碰她,伤害她。攥到手里怕飞了,含到嘴里怕化了。像对花儿一样爱戴,一样的维护着。
  高远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是蓝经理的号码,就接了电话说:“你找个地方,我们过去商谈一下。”蓝经理随口说:“那咱们就去‘香格里拉酒店’吧,那里条件不错也非常安静。”高远摁断手机,就约姜远宏一道去了“香格里拉酒店”。他们到了酒店门口,蓝经理和女设计师在门口等他们,旁边多了一个好像是搞预算的,四十来岁的男子,高远也曾经见过。高远和姜远宏下车,蓝经理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一首拉着高远的手,一手拉着姜远宏的手,把他们拉到酒店的包间里,女设计师和男预算员也跟了进来。女服务员给他们泡了茶,男预算员给他们递了烟,并殷勤的点了火。大家坐下来,就广亿商厦的装修事宜和预算进行了探讨,最后达成了共识。蓝经理兴致勃勃地喊来服务员点菜,他把“香格里拉酒店”最有名的菜肴点了一遍,拿了“香格里拉酒店”最好的酒,还觉情未尽到。吃完饭,蓝经理又邀请高远姜远宏二人去了清江洗浴中心消遣了一次,总之是得了大彩头后的释放。高远也一扫多日的郁闷,把一身的不快一扫而净。临分手前,高远交代蓝经理:“抓紧合同的签订,争取过五一进入施工现场。”蓝经理欣然接受,并热情地与他们握手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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