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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父女二人谈崩了

作品名称:心理咨询师      作者:百里庄重      发布时间:2020-10-28 05:10:55      字数:4386

  姜得水回想着最近家里的情形。
  是的,自己忽略了女儿米粒的感受。这小丫头人小鬼大。
  自从刁艳华莫名其妙地失踪几天,又莫名其妙地不声不响的回到家里,他们就一直分居,也没有什么沟通,交流过。因为卜岩给他如初婚的甜蜜和快乐,是他自己不想和她同床共枕了。刁艳华不吭不响,这正中他的下怀,自己已经不再喜欢这个女人了。
  她太争强好胜,自作主张,甚至自以为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娴雅的女人味道,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而且,近来,她也跟他日渐疏远起来,他们已经很少说话,连吵架斗嘴都免了,也无心再吵了。这样的日子实在难过,这是在混时间,在等待着一个爆发点。
  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生活,女儿米粒难道不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里不说,心里作事?米粒一定会发觉父母之间的这种不正常的变化,并从中寻找着原因。或许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够详尽周全,露出了破绽,让米粒捕捉到了蛛丝马迹。这种事情如果让孩子觉察到,那是再麻烦不过了。
  姜得水感觉到了事态的复杂性。真是多事之秋啊!难道说,自己跟面前这个女人的缘分就是露水夫妻?不能走到一起?就到此为止了吗?
  他真的有些舍不得这个小鸟依人,甜心甜肺的女人,他太喜欢卜岩这只小绵羊了,说话怕吓着蚊子,小心谨慎,观他脸色行事,处处征求他的意愿,一心只他着想,甘愿自己受委屈,也要让他开心。
  想到这里,他有些于心不忍:这个女人,是他碰到众多女人中最理想,最可心,又可爱的女人。她是多么柔弱,多么娇嗔,多么让人心疼啊:她那冰凉的小手需要他的温暖,需要他的怀抱,需要他的呵护,她那受伤的心是需要他的抚慰,她那孤单背影需拿要他来支撑,他岂能就此放手,任她零落,从此天涯陌路,天各一方!
  姜得水心里一阵冲动,他突然想抛开一切羁绊,一心一意去做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莫管他人去评说,人生不就是追求自己的生活幸福美满吗,好了自己的心情,生活的舒畅,钱是何物?生活快乐幸福了,如愿了,喝口凉水也舒心,别人的评说都是多余的。
  姜得水冲动握住卜岩的手,顿了顿,给了卜岩无穷的信心。一只手在卜岩的脸蛋上又勾了一下,恳切认真地说:“如果我们离婚,你会嫁给我吗?”
  卜岩像被突然间灼伤一般,迅速地抽回手,双颊涨得通红,眼里憋着一汪春水:她急急忙忙站起来,拿上自已的手包冲出咖啡屋,站在门外一侧在等待着姜得水。
  姜得水付完帐出来,她追上前去拉着他们胳膊说:“哥哥,我现在还不是你的人吗?你还有什么没有得到吗?”说完一头靠在姜得水的胸前。
  这天夜里,卜岩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的父亲微笑着向她走来:她万分惊喜地迎上去,待她走近父亲的身傍时,她才发现自己竟是赤裸裸的身体,赤裸裸的连内衣也没有穿。但她并未感到害羞,这是她和姜得水认识一来,他从不让她穿着内衣睡觉。他说爱的就是双方的裸体,爱就是付出自己的全部和身心。有一丝衣线,就隔断爱的海洋。她在父亲面前脚步有些迟滞,有点羞涩,就在她抖动前胸将要扑入父亲怀抱之际,脚下的地面轰然颤裂,她缓缓地陷了下去,陷进了污黑的泥谭之中……
  正当她紧张的时候,定眼一看,心神似乎都被静默镇慑住了的一霎,每逢圆球奔跑得疲惫无力只在最后两个看不见一根烟蒂在一闪一闪颠踬着时,就会出现这样的一霎。此刻她竟听到一阵咯咯喳喳的响声,像是骨节折裂。她不由自主地向对面望了一眼,立刻见到——真的,她吓呆了!两只她从没有见过的手,一只右手一只左手,像两匹暴戾的猛兽互相扭缠,在疯狂的对博中你揪我压,使得指节间发出轨碎核桃一般的脆声。那两只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指甲放着青光,甲光柔圆而带珠泽。
  那天晚上她一直盯着这双手——这双超群出众得简直可以说是世间唯一的手,的确令她痴痴发怔了,尤其使她惊骇不已的是手上所表现的激情,是那种狂热肌渴的感情,那样抽搐痉挛的互相扭结彼此揪缠。她一见就意识到,这儿有一个情感充沛的人,正把自己的全部激情一齐驱上手指,免得留存体内胀裂了心胸。突然,在烟蒂发着轻微的火光闪动,烟蒂闪亮出那一秒钟,这双手顿时解开了,像两只饥渴的猛兽被一颗枪弹同时击中似的,扒掉了她所有的衣服。两只手一齐揉搓着她的驱体,不仅显得十分熟练到位,处处都卡到好处摸到敏感的部位,真可说是让她欲死欲仙,它瘫痪在那个部位,用食指在勾动,表现出的沉默,是欲望的顶峰,是让她受到了电击一般,是永逝,她实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在这以前和自此以后,她从没有再见不到这么含义无穷的双手了,每根筋肉都在倾诉,所有的毛孔几乎全都渗发激情动人心魄。这两只手像被浪潮掀上海滩的水母似的,在绿泥台面上死寂地平躺下一阵。然后,其中的一只,右边那一只,从指尖开始又慢慢儿倦乏无力地抬起来了,它颤抖着,闪缩了一下,转动了一下,颤颤悠悠,摸索回旋,最后神轻震栗地抓起一个筹码,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迟疑不决地捻着,像是玩弄一个小轮子。忽然,这只手猛一下拱起背部活像一头野豹,接着飞转地一弹,仿佛啐了口唾沫,把那个百法百中的筹码掷到下注的黑圈里面。那只静卧不动的左手这时如闻警声,马上也惊惶不宁了:它直坚起来,慢慢滑动,真像是在偷偷爬行,挨拢那只瑟瑟发抖,仿佛已被刚才的一掷耗尽了精力的右手,于是,两只手惶惶悚悚地靠在一处,两只肘腕在她胸前无声地连连碰击,恰像上下牙打寒战一样,她没有,从來还没有,见到过一双能这样传达表情的手,能用这么一种痉挛的方式表露激动与紧张。望着这双颤抖喘息急不及待的手,看着它寒栗悚惧的神情,她突然觉得整个大床上其他一切全都死灭僵凝了。尽管两个人只有营营悠悠的喘吸声,心跳声,和他的动作声,在轮回有节奏的叮咚声。而她是无声的,只有心声在滚动,终于高起低落,跳进她那坦平的鸭蛋形牢笼。所有这些动荡嘤嗡冲袭神经的纷乱景象对她全不存在,她紧紧咬着牙关,凭平他平生难遇的欢欲,竟被他的兽欲迷住了。  
  姜得水在自己那双休闲旋游鞋里面也发现了一张纸条。是和塞在学校教研室门缝中的纸条同一张纸打印出来的。只是内容不同,折开的纸还是毛边儿。
  内容是:
  “尊重的老爸,我知道你每个周日下午都去了哪里,希望你不要再去了!”
  姜得水捏着叠成小船的纸条发呆,发愣。
  原来真的是米粒干的。看来这一切都在她心里藏着。
  姜得水感到问题严重了。他身边有不少离婚的男人和女人,离婚的目的最终是得到幸福而又丢失掉幸福。而且,是丢掉血肉相连的幸福……为了慎重其见,他要和米粒交流一下思想,探探女儿米粒的内心感受。
  跟米粒的谈话是在一天晚饭的餐桌上。当然,刁艳华不在现场。
  姜得水开宗明义,这不是单位,也不是政府机关,更不是作报告,违背良心的,油嘴滑舌的,贫嘴贱舌的,摇唇鼓舌的,舌剑唇枪的,凭的都是三寸不烂之舌。舌头没骨头,却比牙齿还锋利。舌头底下压死人,“舌刀不是铁,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舌头的力量。舌头品位不同,谎话和真话就有了不同的境界。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假话可以说得比真话还要真,谬误可以说得像真理,阿谀谄媚可以说得由衷的敬佩。
  人要把谎话说成真话,你撒的谎所有人都相信,它就是真话:或者,你撒的谎言所有人都不相信,撒了谎等于你没撒,它也是真话。
  真话的最高境界,就是把真话说成谎言,每个字都是真话,有一则短信叫“动物喊冤,”表达了动物对人类摇唇鼓舌的不满:
  驴说,人蠢却叫蠢驴。牛说,人说大话却说吹牛逼。猫说,人搞诡计却叫猫腻。狼说,人合伙干坏事却说狼狈为奸。老鼠说,人没远见却叫鼠目寸光。老虎说,人装模作样却说狐假虎威。鸡说,人的小东西却硬叫巴巴。王八说,我的孩子挺完美的,可人却把坏人叫王八蛋。狗说,最可气男人把女人肚子搞大了却硬说是狗日的。
  一群嫖客去抓另一群嫖客可以叫扫黄:一群贪官去扳倒另一群贪官可以叫反腐:一群撒谎者去揭穿另一群撒谎者可以叫辟谣:一群骗子声讨另一群骗子可以叫打假:一群恶魔去铲除另一群恶魔可以叫打黑:一群教授抨击另一群教授可以叫学术:一群坐台小姐说服另一群坐台小姐可以叫管教:一群投机商去状告另一群投机商可以叫反垄断。这就是当前人们的现状,关键要看这舌头长在什么人的嘴里。
  姜得水太了解这一切了,他想去掉这一切伪装,和自己的女儿用不着这些,一上来手拿纸船直奔主题。
  “丫头,你给老爸留的纸船很好!”姜得水还是很策略地首先肯定了米粒。“这说明你是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姜得水细心观察米粒的反应。
  米粒用怀疑的目光瞥了一眼父亲,没有接话。
  姜得水接着说:“你给卜老师写的纸条也很好,是应该的,只是……”姜得水小心翼翼地措辞:“只是方法上略有不妥。你想过没有,你的纸条是给卜老师一个人写的,就是私人信函,怎么能让别的人也看到呢?这不成了楼道里贴的小广告了吗?”
  “我就是想让别的老师都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米粒低着头,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白米饭粒,挑上来又扔回碗里,然后再次挑上来。
  “那说明你讨厌你们的班主任喽?”姜得水温和地问。
  “这于讨厌没关系,如果她想当我的后妈,我就讨厌她。我就恨她。”米粒口气坚决地反对。
  “看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不好好读书,净胡思乱想了。”姜得水用事先想好的话对米粒解释说:“我跟你们卜老师,只是一般的关系,还不是因为当初你不肯回家,在卜老师那里住了几天。人家管你吃住,管你学习,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就请她吃了几次饭,你至于吗。”
  “你请她吃饭,干嘛要到野外去?野外大山里有饭馆吗?”米粒抬起头,目光锋利地对视着父亲。“你不要骗我了,我观察你们几次了,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只是陪她到野外做个户外运动。卜老师的体质不是太好,我只是想带她到山上活动活动,吸收点新鲜空气而已。”
  “你就这么关心她!呵护她啊!”米粒不依不饶,冷冷地说:“我妈的体质也不好,你怎么没想过陪她活动活动,吸收点新鲜空气?”
  提到刁艳华,姜得水就有点恼火,气不打一处来。
  “你妈?你妈她还需要我陪吗?她自己跑出去十天半月都不打个电话回来,她心里还有咱们父女吗?她早把我们忘了。”
  “那好,就算我妈不需要你陪,可我呢?我是不是你的亲闺女?自从我上初中,你什么时候陪我学习,陪我出去玩了?你成天忙着喝酒,应酬。忙着升官发财,什么时候想过我?关心过我?我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恨你,恨你们所有的人!光说我妈的不是。那你,那你得了霉病也是我妈的不是?我不说你,并不代表着我不知道。如果你们离婚,我不但要出走,还要远走高飞,让你永远都见不上我!我没有你这个爹。”
  米粒说完,一摔手中的筷子,筷子从桌子上又跳到地上,气冲冲地起身,转身就走了。
  姜得水忙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跟大人好好说话?有话好好讲吗?”
  米粒盯着父亲的眼睛,义正言辞地说:“我警告你,不要再跟卜老师来往了,也别想着让她给我当后妈!如果让我再发现你又去和她幽会,我会让你官运不保,让你们统统死得难看。
  姜得水吃惊了,没想到这孩子什么都知道了。他的心感到害怕。
  “有什么好讲的,卜老师已有身孕在身了。马上你就有儿子了。”
  姜得水听到卜老师有身孕,更是吃惊不小。看来麻烦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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