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都是假的害了她

　　“朋友，你上网吗？你被网线挂住过吗？你在网上摘过鱼吗？”
　　S先生这样一连串的问我时，我从内心里暗暗惊叹着，惊叹于他的语言天赋。“被网线挂住”这样的描述要比“网络成瘾”和“网上君子”更为形象和生动，贴近生活，贴近现实，不得不说他的才华横溢，一语惊破网中人。
　　第二个女孩儿就是我从网上摘下来的一条鱼儿，一条非常新鲜，非常可口，非常对胃的黄花小鱼儿。
　　这已经是去年九月初的事了，距今有半年之久的事情了。
　　说起来非常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把你当成知心的朋友。所谓的知心朋友，是无话不谈，对朋友的心象水一样透明，象天一样的纯蓝，这才是好朋友吗？作为男人，我发现自己已经废了，也完蛋了。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活着，玩着，然后死去。另一种人全神贯注，在人生的刀尖上保持平衡。
　　前一种人是演员，后一种人是杂技演员。在这多半年的时间里，我不愿意再碰女人。不是我不能，而是不想，没心思，也没胃口。我不想再去接触成熟女人的身体，不想看那千篇一律的白肉条。
　　是的，谁的话来？女人脱光衣服是一个形态，一个版本。成年女人的身体无法让我产生一丝一毫的欲望。
　　这期间，我试图找过小姐，但还是不行。有的小姐虽然有着女孩儿般的身材与相貌，但她们骨子里已经是风情万种的女人了。有的小姐从前面观察很好，但从后面观察就差远了：有的是从后面观察很好，从前面看就没有了食欲：有的小姐，从前面或后面观察都很好，但扒掉皮就返胃，她们的风尘感觉毕露，让人大跌眼镜，没有胃口。
　　朋友，我病了。
　　我承认，我患上了心理疾病，而不是身体上的毛病。这一点请你放心，我决对没有前裂腺炎症。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没有遇到可口的小鲜肉，没有遇到我心目中的嘉布丽埃而已。
　　说起来有点可笑，偶然的一次，我在网上的聊天室里发现了机会。我发现这张熠熠生辉闪光的网上挂满了金灿灿的小鱼：很多的少女像如迷途的鱼群，正在网中东漂西荡，窜来窜去。有的还在自如游动，有的已经身不由己的被网线挂住了。这时，你只要十指轻轻动几下，小鱼儿就会落入掌中。
　　也许你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我就在这里网到了那条小鲜肉了。
　　我把自己装扮成人见人爱的小帅哥，能迷倒一片少女的芳心，说自己想离家出走，在家呆烦了，呆腻了。想走出去换换新鲜空气，换换一种心情，清除学校压力苦恼，然后问那些小鱼儿有没有响应的。
　　你可能不相信，差不多是一呼百应，如同某某寺庙里和尚们散发的黄头文件。一但见到黄头文件，如丢掉一切，全部向我靠拢。却有好几位女孩儿都表示愿意找我来一道出走。于是，接下去的几天，我把自己儿子的照片贴了上去，那小兔崽子还真有几分女生人缘。然后——查看想跟我一道出走的那几个女孩的照片，并很快从她们中间选出最为可口的一位。
　　没错，那女孩儿一看就是个皱儿，一个含苞待放的性感的少女。一个滴滴欲出的鲜果。
　　我特别想体验一下马丁的体验，你一定还记得他吧？
　　我没有马丁那种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不是嘉布丽埃的父亲。对于我可心可口的小鲜肉来说，我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甚至不是她在网上看到过的那个俊郎少年，这一切都意味着我俘获性感少女的难度将是非常之大。
　　我在内心想着怎么做，才能收获少女的芳心。于是，我一边着手寻觅一家合适的旅馆，一边思考着到哪里去弄一辆车子，像马丁那样，带着小鲜肉奔波于广袤无垠的天地与混乱的人间，但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一念头。一是因为我没有车，就算可以租到或借到一辆车，我也无法驾驶它，是的，我不会开车，是个车盲，这是我做为男人的又一大败笔，现在的男人有几不会开车的，连女的都把车开的奔奔的，飘飘的，而我却是个废物。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会开车，并且有一辆轿车供我驱使，供我奔驰，然而，我的小鲜肉能够像嘉布丽埃那样听从我的安排，愿意跟我开着轿车浪迹天涯吗？
　　肯定不会，因为我不是她的父亲：我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我是一个欺骗了她的男人：我是一个欺骗少女心灵的魔鬼：我是一个骗子，一个色狼。
　　既然把自己放到了骗子，一个色狼的席位，我也就此放开手段，天马行空任我行，而不再受什么良心的责备，道德的束缚，我，就是主宰。
　　我的骗术从“花果山”开始的。当然，这是在西北塞外高原不同于北美大陆的另一片土地上，所以不会有什么“花果山”的猎人，但我花费的心机心灵窗口四处寻找，包括翻查电话号码薄以及煤城印发的旅游手册，广告画片，终于在离城市二十多公里边缘部位找到一处有着迷人名称的旅馆。当然，我们的习惯称呼是宾馆，其实它就是一处“农家乐”休闲度假场所，叫花果山。
　　在这里吃住，不需要什么证件，身份证，驾驶证，学生证之类的东西，只要你交钱足够了，我相信很多上班族的朋友们，都愿意来这里放松自己，尤其是在校的中学生朋友们都会喜欢这里。四外青山绿水，葡萄园，苹果园任你穿行，钓鱼，猎山鸡，捕猎青黄羊，抓野兔等工具应有应尽，而且不收取任何费用，每天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的，清凉的果树园子里，……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的摆动，怎么也藏不住那一累累的稳重的果子。在那树丛里还留得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那些红色果皮上有一层茸毛，或者是一层薄霜，显得柔软而润湿。云霞升起来了，从那密密麻麻的绿叶的缝里透过点点的金色的彩霞，果林中反映出一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这难道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仙景吗？
　　我告诉我可口的小鱼儿，我的小鲜肉们：我说：本周六下午三时整，在“花果山”农家乐的某个房间，将有一个特别聚会。
　　我说：我是发起人，届时，将有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两名男生，三名女生(当然这都是在骗她的)，在这里相知相识，并从此走上为了“花果山”而抗争猴王之路。
　　我还告诉她们，我们的发起人之一家中比较富足，家中有生产矿井两处，煤炭深加工一处，经费不是问题，主要在于参与，在于玩个开心，在于生存的快乐和生活的享受。只要你想快乐，不怕家长们的反对，我们五个人可以畅游祖国的山山水水，大好山河及各地的名胜古迹。我还诱惑她们说，我们可以考虑坐高铁到南方的某个港口城市，当然，选择坐航班也可以，只是我们不一定人人都有身份证，而且，不论是高铁和航班可能会对我们布控监督。总之，我把这次行动说得既神秘又惊险刺激，完全符合青春少女的口味。
　　果然，我的小鲜肉们都很高兴的答应了，愿意跟我浪击天涯。
　　紧接着，我开始准备白色的药丸。
　　白色药丸的作用相当于马丁给他的嘉布丽埃准备的那种小东西不一样。它可以让一个人沉沉的睡去，在五六个小时之内不会醒来，在这五六个小时内，她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种时候，我不禁会想到走运的马丁，他的药丸并没有多大的效果，最终助其顺利得手，还是他的小仙女本人。而我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幸远了。
　　我的小鲜肉肯定不会主动引诱我。也就是说，我不能允许自己有半点差错，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将前功尽弃，画饼充饥，搞成竹蓝子打水一场空。
　　那个周六终于来到了。下午两点左右，我来到“花果山”农家乐度假庄园，进入了预先订好的房间，准备，布置我理想的乐园。
　　离三点钟还差十几分钟的时候，那个女孩儿来到了门前，她轻轻的敲门，很有礼貌，规范的在等待着我的开门。
　　我打开门一看，她确实还是个孩子。比她在网上的照片显得还娇小，身体单薄，满脸稚嫩，照片是具有某种欺骗性的玩意儿，不过，这一切并不妨碍她拥有小鲜肉的称号。
　　我打量着她，暗暗的想，如果她能够像嘉布丽埃那样，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游荡上两三年(当然这两三年不是凭空地游荡，她要成为我的女人，真正的女人)，肯定会发育成为一个十分性感的少妇。
　　我决定由自已亲手来开发她，培育她，让她尽快往性感的方向发展。
　　可怜的女孩儿走进房门，却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为了安抚住她那惊慌失措，慌乱不稳的心，不至于使她立刻跑掉。我装成和蔼可亲的样子对她说：我是快乐小豹(我骗她时用的网名)的父亲。我说：我已经及时发现了他们的组织出逃的计划，並把那头调皮的小豹子关在家中。
　　我说：我来这里等你们几个，为的是把你们安全的送回自己的家中，也好对你们的父母有个交代。谁让这个荒唐计划的发起人是我的儿子呢。我装成一脸无奈的样子对她说。
　　到底是个女孩儿，果然涉世不深，很轻易地被我几句话骗住了。暂时稳定了她的情绪。
　　听了我的话后，她不再那么惊慌失措了。在我的劝说下，她小心的坐了下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的心里一动，她单薄的身板就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她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浅色外套，里面是淡粉色小背心。整个人就是一朵未开放的小花蕾。今天，我可以让她为我展放了！为我一展花蕾。
　　我的心怦怦乱跳，我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热情对待，好言劝告，不能出错，不能发生任何闪失。
　　我深深叹了口气。与其说像是感慨，大方，开朗，倒不如说是我在自我放松。我对小鹿般的女孩儿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父母知道真相的，我送你们回去，不会有任何麻烦。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钱，点过后先送她十张大票，我装成很自然，很不在乎的样子，我知道女孩儿都很爱钱。然后我把桌子上事先预备好的一瓶可口可乐递给她，桌上放着几瓶可乐，但我知道哪一个里面有那种白粉末。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我在递给她可乐之前，装模作样的在瓶口处用力旋转一下，给她造成刚刚开启的假象。
　　其实，那瓶子我早已动过手脚了。
　　女孩儿是真的涉世不深啊——我忍不住再次感叹了。她接过后，先把十张大票放在茶几上，然后才小心翼翼，但她还是喝了一小口。我相信她会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全不是出于疑心，而仅仅是出于少女特有的矜持。
　　我拿起了另外一瓶，也大口的喝着：当然，我大口的喝，也不是出于焦渴，而是想给她起个示范作用。我觉得自己足够狡猾了，甚至有点卑鄙，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毫无防范之心少女面前。
　　闲聊一会后，女孩儿喝掉小半瓶乐乐，似乎回过神来。她问我说：“另外的几个怎么还没有到。”
　　我不加思索的随便说，再等一会吧，你想嘛，这儿离市应二十多公里路呢，车又是不太方便，他们会来的，因为你们都是事先说好的，那能不来呀？为了拖廷时间，我故意跟她讲话，我问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家出走？”
　　女孩儿笑了一下，露出细白如玉的小糯米牙齿，有几分得意的说：“我才不会离家出走呢，我只是觉得好玩，好奇，来这里看一看，我想看看快乐自由的小豹啊，就是您的儿子，长得到底跟照片上的是不是一样。
　　我注意到她对我用了“您”字。看来，她还是个懂礼貌的小鲜肉，比那个粗鲁顽皮的嘉布丽埃还要可爱几分，让人心疼几分。
　　想到嘉布丽埃，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而且，很快地，蠢蠢欲动的就不仅仅是内心，还有我的身体在膨胀，在燃烧。说句实话，我对面前这个触手可及的小鲜肉充满了渴望。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我担心那白色粉末是他妈的假货，要是那样的话，我这得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小鲜肉从我手掌上溜掉，同时溜掉的还有十张大票。
　　这种担心绝非多余，女孩儿已经坐不住了，她几次想离开，都被我温和的制止了。我制止她的理由是：再等一会。等他们到齐了，我要向他们一并解释，然后一一告该他们。
　　女孩儿有些不耐烦了。她说：“她的家就在本市区，离这儿並不远。”
　　这有些令我心惊，她也並不想真的离家出走，就是想过来看看网友，所以不用通知家长知道了。她说自己现在就回家，让我不用担心。
　　看着我的小鲜肉是思想敏捷，口齿伶俐，反映极快，变化多变的少女，那些粉末真是他妈的假货了。我的汗都快下来了，心脏跳得异常慌乱。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做了，只差一点儿就要对她下手了，又怕她喊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可不是好玩的。一旦东窗事发，大牢，刑场在等我了。
　　真是苍天有眼。就在这时，女孩儿又拿起剩下的半瓶可乐，並将那里面的液体一饮而进时，我的小鲜肉，可爱的女孩，说来也怪，她喝完剩下的可乐之后，我以为她会站起来就走。结果，连嘴角都没有来得及擦干净，就扑倒在沙发上。
　　接下来，我不用细说，你应该知道我会对她做了些什么吧。
　　不，你错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警方验尸报告上不是说，她还是个处女吗？这也有可能。因为我并没有对她做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我并没有奸污她。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个雏儿。
　　但是，确实如你所言，我触摸了她的蓓蕾，并且也揉过，在蓓蕾上作一过画儿，那完全是一种萌芽状态，像两朵刚长方来的小蘑菇。那一刻，我再次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到我的童年时代。你应该知道那个瞬间我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谁？你们研究心理学的不是认为，童年的体验总是特别深刻：特别的美好：特别难忘吗？没错，我发觉，只是借助于少女的身体，我才可能以真正回到童年，还原于自我。
　　在这里，我要严正声明的一点是：警方对那份尸检报告是有问题的，是不真实的，不知是故意在媒体上制造谜团，还是警员们的工作出现了差错。那个女孩儿，也就是第二个死在荒山野岭的少女，真的不是被我掐死的，她不是因窒息而亡。她是中毒而亡。是被毒死的。
　　我认为，她并不是被我毒死的。至少，我不是故意去毒害她，我只是想让她昏睡上几个小时，让我把想做的事情做完。可谁想到，那白色粉末有问题。它不是什么迷魂药，也不是迷魂剂，而是有毒的东西。
　　是的，女孩儿正是喝了掺有这种粉末的可乐而身亡。事后我想，可能那粉末原本是没毒的，只是跟可乐发生了致命的化学反应才改变了一切，至她死亡。当然，我不能说我没有责任。
　　当我等到天色渐暗，准备对乖乖女小鲜肉采取更大的行动时，我愕然发现，小鲜肉的身体令人绝望的变得僵硬了，身体冰凉。
　　那一刻，我真是惊骇万分，这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结果。
　　我没有奸尸，我已做错了，不能再错，否则，苍天也不会放过我。
　　说实话，我对死去的人尸体同样感到恐惧，害怕，不知所措。这一点我跟大家是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也是人，不是恶魔，更不是魔鬼，我如实的向老朋友了交代？
　　别急，先别急，我既然犯下了罪恶，我也跑不掉，也不会跑，敢做敢当嘛，这一点你应当相信我。我只是想把这几个故事统统讲出来，还原于大众，还原于法律。你不会急于报警吧。
　　不会的，因为我还有一个故事未讲呢，你没有兴趣听了吗？最后一个，也往往最为精彩，最为神奇。
　　但今天不行了，你看，天都快亮了，打扰了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