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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姜得水同卜岩的友谊

作品名称:心理咨询师      作者:百里庄重      发布时间:2020-10-26 04:35:28      字数:4208

  刁艳华开着车跑了好几个小时,由于例假在身,她又疲惫,又心烦,又加上昨夜晚曲总的折腾。刁艳华已经身心疲惫,无力再支撑下去了,今晚只好住在这里了。
  因为她太累了,她打算先吃点东西,再找一家宾馆歇息。
  下了高速公路,来到一座城池,刁艳华把车停在一家写着“长江大酒店”字样的饭店门前。她进到店里,要了一小罐薏仁甜粥,两样小菜,匆匆吃过就走了出来,钻进自己的车子。
  麻烦就在这时发生了。她在向外倒车时,由于天色已晚,视线不佳,又不太熟悉当地的地形,按说她的车技是够好的了,并且有几分心不在焉,大意了。结果,与另一辆正在寻找车位的大众车发生刮擦。
  她还没有意思到自己闯了祸,大众的车主便跑过来跟她理论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主要责任显然在她。
  下车后,刁艳华马上明白过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连声说对不起。
  对方是个高个子男人,因为天光较暗,刁艳华看不出这人的实际年龄,只听出他是本地口音,跟刁艳华所在的城市口音有些不同。
  对于这样的小事故的处理方法,刁艳华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一般来说,没有必要麻烦交警,双方私下解决就可以了。她想,好在这车是大众,又不是大奔,否则可就惨了。
  刁艳华赶紧表示愿意赔付,让对方开个价。
  按说刮掉点漆,二三百块钱也就够了,但是她担心自己是外地人,一看车牌就知道了,而对方可是本地的,如果欺她人生地不熟,趁机宰她一刀也未可知,她也只有忍的份儿。
  还好,对方不是那种得理不让人的主儿,而且,他的车确实只伤了点表皮,有拳头大小,凹陷少许,并无大碍。刁艳华小心地问那男人要多少赔偿款。或许是刁艳华承认错误的态度比较好,真诚的,认真的,又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娇弱女人,让对方动了恻隐之心。那男人看着站在面前有些无助的女人,想了想,说:“你就给二百块钱算了,你看怎么样?”
  刁艳华松了口气。当然,如果对方要五百她也得给,关键是感觉不一样,心情不一样。
  男人拿了钱,重新回到车上,把自己的车停好后,又下来,看来是来这里吃饭的。
  此时,刁艳华再也没有了赶路的心情了。她的车只是后保险扛擦了一下,她也懒得管了。于是,她发现街道对面就有一家中等规模的宾馆,索性就住这里吧!也不用重新找地方停车了。她相信亦静不宜动了。
  刁艳华拿起随身物品,步行过街,在那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她终于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冲澡,换了一身衣服,把头发吹干,然后,把自己仰面放倒在床上。
  刁艳华发觉自己身体已很疲惫,很累,主要是心累,大脑却异常活跃。而大脑是身体的统帅,她希望自己快点进入梦乡,身体却不听从她的意愿。她睡不着,窗外的车辆与人声混杂在一起,与她的大脑一道形成同盟,共同抵制着她的睡意。她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之夜,在离家四百多公里之外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如果自己突然遭遇不测,亲人和朋友甚至找不到她的尸骨。
  窗外是喧嚣的,她的内心却是一片冷寂,一片茫然,一片空白。一阵强烈的孤独感在她心间弥漫开来,仿佛具有极大的腐蚀性,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而且,那空洞口越来越大,那种空荡无存的痛感一步步逼近她,或许会把她逼得发疯。
  不行,刁艳华从床上猛然坐起来。不能这样,我不能让自己真的疯掉,她决定走出房门,找个地方喝口小酒,把自己灌醉。她想借助酒的力量为自己安神。她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长江大酒店的旁边有一家小酒吧,跳跃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乱人心的光彩。进入其中,才发现里面的气氛比想象中宁静许多。刁艳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跟服务生要了一杯玛格丽特。
  一连喝了三杯,刁艳华头重脚轻的走出酒吧,经过停车场时,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这里。想起自己的爱车,她忽然感到一丝亲切,还有一份内疚,就决定到车上去看看,顺便把放在座椅上的一本杂志拿出来,也许回到宾馆她仍然无法入睡时,还可以借助文字催眠。
  刁艳华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置上,习惯性的插上钥匙,打着火才想起并不需要发动它,CD已经开始工作,《梦花园》如山间的泉水轻轻地流淌,让人听上去很舒服。
  刁艳华索性熄了火,却把钥匙拧在四分之三的位置,可以继续播放音乐。她把座椅调到一个倾斜的角度,身体半仰卧着,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静静地待着,却不知道,她在那儿,正极力把对女儿,丈夫的爱情抑制。她也不想看见他们,有一颗眼泪,慢慢地从她脸上流下来,一颗如断了线的泪珠,把它流过去的那块地方上的毛孔都放大了,好像那颗眼泪就是一条山涧小溪。
  于是她发觉,自己的进口大奔才是她安放身体与心灵的家园。
  听着听着,香甜的睡意终于向她慢慢地靠近,像一个姗姗来迟的情人。她怀着满心的喜悦等待着,在朦朦胧胧的意识里,她还提醒自己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否则,她就可能永远走不出这辆大奔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
  刁艳华比女儿米粒更会作。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家人和朋友都无法联系到刁艳华。刁艳华像是从人间增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谁也不知道她在何处?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姜得水开始坐立不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天晚上,姜得水给米粒准备好晚饭,父女二人闷着头胡乱吃了两口,米粒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作业了。
  姜得水在家里坐不住,跟米粒打了声招呼,说是出去走走,便来到了街上。
  其实,姜得水心里也没底,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他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再一次习惯性的拨打刁艳华的手机。还是关机。他又给她发了条短信。照例没有回音。这几天在单位,他几乎翻遍了省内外各家大小报刊,尤其关注社会新闻版,他惴惴不安地读着那些有关事故的报道和消息。还好,没有发现关于刁艳华的什么消息。
  虽然他放心了,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到底在哪儿?她这是想干什么?家不要了?丈夫和女儿不要了?否大的公司不管了?这个女人真的会作妖娥子。怎么能和自已孩子一般见识。
  姜得水心里不禁升腾起强烈的怨恨之情:一个母亲,一个妻子,一个上亿元公司的法人代表,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呢?
  姜得水心中烦闷,见路边有一家彩灯闪烁的酒吧,他就走进去,找个角落坐下来。
  在以往的日子里,他几乎没有过这样的举动,单独一个人到酒吧喝酒。顾忌的是自身的形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觉得这种小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酒客,也多半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他来这里也降低了他的层次和身分。
  今天他顾不得这许多了,他就一头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他就是想一个人喝酒,喝点闷酒,一个人买醉,以醉方休。感谢酒这种东西,感谢酒吧,它们让一个苦闷的男人找到了宣泄心中苦闷的方式。
  两杯酒水进入体内之后,姜得水心情放松下来。这个小小的酒吧里人并不多,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政府机关的一个小处长。他跟所有的人一样,都是拿钱来买醉的。独醉或与人同醉,都是比较不错的感觉,也许后者更好一些,然而,他想与谁同醉呢?
  酒精的作用不仅可以刺激一个人的灵魂,或一个人的想象力,而且也给人以胆识和勇气。平时很多不想干或不能干的事,只要酒进入体内,发酵,增发,壮大,酒就会像一个幽灵一样,牵着你的手,指挥着你的大脑,让你想干或不能干的事都能顺利去完成。至于达到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目的,在于酒量多少来说话。姜得水此时非常见一个人,一个什么人呢,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一个温婉的,小鸟依人的,说话漫声细语的,会察颜观色的,善解人意的女人。
  他打电话邀请了卜岩老师。他在电话中说:“卜老师,我的心情很糟,很烂,想跟你说说话,你能来陪我吗?你不会拒绝我吧。”
  姜得水心里知道,卜岩老师不会拒绝他,对于女人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因为在米粒失踪时那天夜里,在电脑屏幕前,他站在卜岩的身后,卜岩一回身,就抱着他不丢了,由于当时姜得水的心情不太好,没敢主动靠近她,亲近她……
  姜得水的想法没有错,卜岩老师接到他的电话,便积极主动的答应了他。
  “你在哪儿。告诉我,我去找你。”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卜岩就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于是,姜得水和卜岩在这个令人苦闷的春夜,大地暖气上升,百业待兴,植物待发的春夜,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也喝了不少的酒。
  确切的说,说了很多话而且喝了许多酒的,是姜得水。而卜岩基本上是一个倾听者,旁观者。她望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望着他将一杯杯水酒灌进肠胃,又将和攒在腹中的烦闷一点点倾吐出来,卜岩的心有一种轻微的疼痛。她心疼这个男人,关爱这个男人。
  为什么要心疼他?关爱他呢?是他眼前很不走运。他的妻子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踪,去向不明。他的女儿厌学并且曾经离家出走,本来是一个很幸福很甜美很让人羡慕的一个温馨的家庭,却被弄得乱七八糟,妻离子散,生死不明,他的事业据他所说也不尽人意……然而,至少他还拥有家庭,他还有着自己的家人,而自己呢?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有,这十几年白活了,孤孤单单一个人,一个寂寞的人。
  卜岩发觉,自己心疼的不是对面的男人,而是她自己。是自己那充满阴影的过去,是自己形单影只的现在,是自己飘忽不定的未来,问路在何方?没有人给她答案。
  自怜自叹的女人终于无助地钟情于美酒了,热爱美酒了。其实,酒本来无所谓美与不美,当你需要它时,它就是美的:当它给你带来麻烦之后,它就不再美好了,甚至成为大众所说的二两猫尿了。
  这一晚到最后,他们二人都喝多了。他们相互搀扶着对方,借助于彼此身体的支撑走出这间令人难忘的酒店。几乎未加思索的,未加征求他的意见和同意,他们去了卜岩的住所。
  在这个酒意浓浓的夜晚会发出什么故事,读者都会有着自己的猜测和见解。
  一个成年青壮年美男子,又是政府官员。一个单身貌美如花,年方三十出头水灵女子,以酒的名义发生一点故事,谁都可以理解,或者说,如果不发生一点故事,倒是难于被人理解,是不正常的不正常,是不正常的违背人的正常思维逻辑。
  不过,那晚的真实情况是:醉酒的男人和女人并没有醉到灵魂深处去,并没有醉到另人想象的结果,也出乎了读者的意料。也许大家认为我脑洞大开。
  首先说醉酒的程度似乎应该细分化解为身醉和心醉。在很多情况下,人们的醉是身体意义上的,而真正身心俱醉的状态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达到,烂醉如泥也有,那是醉得不省人事,不知自我。
  那天晚上,姜得水和卜岩的状态只能是身醉,他们的脑细胞还保持着清醒。尤其是卜岩,她还记得把酒醉的男人扶到床上,给他脱衣服,给他倒水,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就钻进了被窝里。因为职业所养成的早睡早起,当老师的每天早六点半必须要进教室,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
  昨晚陪他同醉也是第一次。所以,她一头扎进了被窝,进入梦乡。次日的凌晨,当第一缕晨光透过风景如画的大海细花窗帘,悄悄把她唤醒,她一翻身,才猛然发现她身边还躺着一个赤裸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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