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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他和姐姐捉迷藏

作品名称:心理咨询师      作者:百里庄重      发布时间:2020-10-18 06:08:20      字数:4647

  陈露脸上现出了由衷的惊愕,她想了一下,嘴角闪出一条缝儿,牙齿闪着银光。她一口气说出一大串作者的名子,多是当今走红的青少年女作家:如林卓宇,余幼幼,苏笑嫣,林为攀,张牧笛,孙梦洁,张悉妮,王苏辛,李军洋,郑在欢,风青阳,辜好洁,原筱菲,王璐琪,边琼,后博寒等等,都是OO后有名的少女作家,这些名字都是我所不熟悉的网络作家。她说自己喜欢这些人的作品,像周渝的《醒狮国学》,《国防大视野》。张佳羽的《创新作文》,《最女孩》,《我的绰号我的班》及《千面好男生》。她说每看一遍都要流一次眼泪。
  OO后少女作家张佳羽是知名的少女作家。OO后文学创作群代表成员之一,中国少年作家学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人民文学》,腾讯网,凤凰网联合评选出的OO后作家排行榜第二名,《创新作文》杂志重点推荐的OO后作家之首,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第七届“雨花杯”十佳文学少年。曾在《少年文艺》《意林》等上百家报刊发表100多万字。并31次获全国金奖,长篇小说《我的绰号我的班》更是让贵少年学生深深记在心里。
  李唐在《人民文学》,《北京文学》,《上海文学》,《山花》,《芙蓉》等顶级文学刊物发表作品百万字,并获得《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卷》。
  陈昂的《洪流》选入中学语文课外读本,《机智过人》入选嘉宾奖,先后译成英,法,俄,意,日,德等十多种版本,《漫天飞雪的日子》,《漂亮的人生敢于起航》,《半面夕阳半面海》等多部作品。
  林卓宇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她出版多部作品,其作品课入人心,感动了无数的读者,被称为“中国00后作家掌门人”。代表作品《心海潮音》,《指尖上的花田》及《耳边奔跑的花田》等。
  苏笑嫣是《青少年文学殿堂》的主编,并称她们是OO后诗坛的十大领军人物,著有长篇小说《外省娃娃》及《蓝色的是海》。
  张牧笛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获中国作家金版榜第一名,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美文》,《中华少年写作精选》,《中学生》,《读友》,《意林》发表近百万字,在全国性的征文之赛事中获特等奖。一等奖40多次。
  张悉妮更是疯狂,她的长篇小说《假如我是海伦》,该书选入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的优秀图书。
  李军洋享有文(诗)坛八骠之称,出版有长篇小说《一路向北》,《沉淀》。
  辜好洁个人首部长篇小说《风筝有风,海豚有海》,被多家刊物选用。
  好在我也看过几本代表作。当时读它们一是出于好奇,想看看究竟什么原因使这些OO后的作者如此深入人心,竟能人如此深得青少年的喜爱: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跟中学生求助套近乎,寻求共同的话题。
  果然,当我告诉陈露,自己也喜欢周渝和张佳羽,并且拜读过他们的《醒狮国学》,《国防大视野》及《我的绰号我的班》时,陈露显得特别的开心,于是我们就这几本书聊了两个多小时。
  我注意到陈露坐咨的变化,她的背部已经靠在了椅子上,两手自然放下,说话时可以跟我对望,并且多没露出少女的笑容和情怀,在整整两个多小时的咨询过程中,她没有提到右脸肿胀的问题。直到最后,当我提醒她这次咨询将要结束时,她才忽然间问了我一句两句:
  你看,我的脸比上次又向外长了没有?
  我领让陈露走到化妆台前,准备给她轻轻的打扮一下。可是她一坐下去,望到镜子中的自己,两个腮巴子红润润的,亮得发光,额角上那一卷头发披在淡淡的眉毛止,长着长长的睫毛的眼睛里放射出强烈的喜悦的光芒,青春的活力从眼睛里的透露出来。她把那一卷头发用钢夹子夹在额角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发痴一般的轻盈地笑着,许久许久不说一句话。忽然,她的左手的食指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象是警告她要振奋,但又象是毫无意义,不过是人在得意忘形时的一个快乐,兴奋的动作。希望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血液在她周身赛跑。赛跑的终点就是她的面孔。一会儿工夫,仿佛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她陶醉在镜子里,几乎把整个世界都恋了。
  这时我不能正面回答她的提问,而是已反问的形式问她:你平时在课堂上,大约节课要照几次镜子?她说,总有十多次吧。
  我说,可是今天在咱们交谈这两个多小时里,你想过要照镜子吗?她想了想,回答说,我还真的忘了这件事。
  我启发性地问她,你自己可以分析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好吗?
  陈露确实是个听话的好女孩。她认真地思考着我的问题,想了好一阵,然后说:“我认为,可能是在你这里比较轻松,自由,随意吧。而在课堂上,我总怕老师和同学们发现了我照镜子,而且我本身也很自责,我也知道不认真听课是不对的,可是越是自责,就越想管住自己,反而就是越无法管住自已。”
  我用微笑肯定了她的回答,并且告诉她,不要自责。为什么要自责呢?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这没有什么错,美是向学习的挑战,我也是女人嘛。美是给生活带来活力,美是生活的展现,美是人们生存的动力。而且,青春期的女孩子都有点自恋,悄悄照一下小镜子也是正常的,无非厚意。我让她回去后问问要好的女同学,看看她们有没有在上课时照镜子的习惯。
  陈露有些惊讶地听着我的话,临走的时候说了:“要是我妈妈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我轻轻拍了拍陈露的肩膀,把她送出房门。
  
    有关本市少女被害的侦破近况,媒体上再无追踪报道,近一段时间以来,也没有再次发现新的被害人。然而,我却一直关注着这个案件。这当然跟那个打热线电话的男人有关。为了给读者朋友叙述方便,我在这里姑且称打热线的男士为S先生。
  S先生在深夜里给我讲述的故事,让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某种联想,虽然说这样的联想有些随意的成分,张冠李戴,无中生有,没有过硬的现实基础,但不能不说没有一丝一毫理论上的依据。
  说白了,S先生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是一种电话求爱。
  我且不管他这一切,我只关心被害少女案。
  S先生,他会是那个凶手吗?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也许他是一个特别狡猾的罪犯,不仅智商较高,智谋过人,而且情商也很古怪精灵,可能他发现公安机关的刑警们只作案情分析,却无视他走向犯罪的心路历程。他感到很遗憾,很无奈,甚至很郁闷,才会打电话给一个搞热线咨询的新闻媒体人。他不仅需要倾诉,需要为自己的罪恶行为减轻心理上的压力,而且,他还需要表达,需要表现,需要展示出他独特的成长经历和犯罪动机。
  S先生是这样想的吗?他真有这样的想法吗?如果是他,我不是钓到一条大鱼了。
  等他的电话成了我近期生活中的一个乐趣。我不再讨厌他夜半时分将我惊醒了。我甚至期盼着那只蓝色的手机在我枕边骤然炸响。
  终于给我盼来了。S先生,他的电话,又是午夜过后,一点四十二分。
  ……
  我在姥姥家一直长到九岁,到了不得不上学的年龄。我父母才把我接到煤城。他们那时已经从西藏支边调回来了,他们都在市政府机关上班,并且还在领导岗位。
  煤城离姥姥家有四百多公里远。但他们一直不想接我回去,因为他们又生了两个孩子,我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妺妹。他们把弟弟和妹妹当成个宝贝,而我成了他们生活中多余的累赘。
  我还是讲在姥姥家的事吧。我喜欢那里的一切,那里的山山水水,那里的一草一木,是因为我在那里长大的孩。回到煤城以后就没有什么意思的事情了。
  那年我刚十岁。
  差一点死掉,差一点被水淹死。
  我姥姥家离一座水库不太远,大约不到二里路的距离,说是水库,其实不是水库,就是一个大蓄水池,很大。南部山区长年干旱,哪有水库可言,只不过我们都叫它水库而已。
  有一次我瞄着姥姥不注意,偷偷的跟着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一道跑去水库游泳。我哪里会游泳啊!其实他们几个也不会游泳,就是胆子大一些罢了,脱光了衣服下到水库的边儿上,在那里瞎扑腾。捉小鸟儿的蛋。因为水库边沿儿草很多,鸟儿也很多。水库边上的水看上去很浅,他们水里还露出小鸟儿——知道我说的小鸟儿是什么吧(他还哈哈地大笑)。我的小鸟儿却比他们的小鸟大了许多,他们都叫我三条腿。
  我却不知道三条腿是什么。
  我当时没想下去,理由是他们几个都比我大,个子也高,身体也比我壮得多,比我野,更他妈的比我狠。有两个还敢进入沙漠深处捉狼崽子。是他们把我拖下水的。我连衣服都没脱,就被他们架飞机似的,按着我的头,埋进了水里,被呛得难受,还喝了好几口水。就在他们缓力气的时候,我拼命抬起脑袋大声叫。幸亏我命大,苍天有眼,天不该绝我:
  说实话,我姥姥在村里可有威望了。你想吗,大山里出现一个局长级的干部可了不得了,谁不巴结,何况我父母都是干部身份,就连村主任,村干部就围着姥姥转。
  有个放牧的老人认识我姥姥,叫我姥姥大嫂。也见过我,但我不认识他。他看到几个大孩子欺负我,就拿着鞭子指着他们骂,才把我从那几个孩子手下抢了出来。我当时肚子已经被他们灌得鼓鼓的。
  大人们溜须拍马是为了利益,可小孩子们可不买我的帐。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不是一伙的,他们就敢整你,打你,直到你服气了,听他们的话为止。
  我姥姥听说后,心疼得要命。说再也不让我跟那些坏小子在一块玩了。但她年龄大了,加上家务活儿又多,即便是她跟姥爷轮番看守着我,也有照看不到的时候。后来,那个夏天,姥姥就让邻居家,就是那个喂小孩的女人家,他们家的一个大姐姐帮助照看我。那个姐姐当时可能是十四五了,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只记得有人给她提亲,说媒。
  那个姐姐白天很忙,总是干不完的农活,她总是在黄昏的时候领着我出去玩上一阵。
  开始的时候,我看得出姐姐并不喜欢照看我,总是爱理不理的,她家里小孩子太多了,所以姐姐看孩子也看烦了,讨厌小孩子,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我带出去玩。因为她身上穿的衣服,脚上穿的皮鞋,那都是我姥姥用我妈妈穿剩下的或没有穿过的过时的衣服给她们带回来的,她穿我母亲的衣服挺合适,也很美气自豪。当时在小山村,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没有几个能穿得上皮鞋,尼子大衣的,更不要说她家那么多孩子了,穷得天天喝玉米糊糊。我亲耳听见姥姥对她说,让她好好带我,等有了机会,让我母亲给她在城市里介绍一个有工作的对象。
  要不然,她家那么穷,她家人早把她嫁出去了。就因为姥姥的一句话,好像姥姥就是她们家的主心骨一样。
  看在衣服,皮鞋,未来城里的对象的份上,姐姐每天傍睌都过来带我出去,玩上一阵子。
  其实我们也没有玩什么,农村,又是山区,有什么好玩的,主要是捉迷藏,或老鹰抓小鸡。她藏起来,让我去找,然后我藏起来,她去找我。那时小镇北面有个倒闭的破砖瓦厂,不知道为啥倒闭,停烧几年了,只知道那地方长满了青草,有的地方如城墙一般高大。这样的城墙一道道连成一片,在一大片空地上,形成一片独特的小山脉,我们就在那里捉迷藏。
  姐姐很坏,她年龄自然比我大,要嫁人了起码也有十几岁了,比我大自然就比我有心眼儿。
  她藏起来以后,我很努力地寻找她,经常很快就找到了,而论到我藏的时候,她要呆很长时间才找到我。起初我以为是自己藏的好,她找不到我,我还很得意,很开心,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不去找我,让我傻乎乎地藏在一个地方,而她自己在另一个地方休息,感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把我拎出来。
  那天睌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吹着地上的草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蚂蚱,小虫儿在我身边跳来跳去,蚊子成群结队地包围了我,嗡嗡作响的叫着,我的胳膊已经被它们叮了很多的包,痒得难受。终于,我忍不住了,自己乖孙子似的从旧砖窑火道里跑了出來,大声的叫着她。我说姐姐,我在这儿呢。你在哪儿?我怎么没有发现你。
  借着朦朦胧胧的月色,还有远处灯火的余光,我抬头才发现,就在我藏身的砖瓦窑的上面,姐姐正仰面朝天躺在旧木棚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空出神,她好像没有听见我在喊她,更没有起身寻找我的意思。
  当时我委屈极了,心里好不高兴,我觉得她在骗我,我上了她的当。我认认真真地转着圈儿的藏起来,可是她却根本不理会我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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