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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上)

作品名称:牛虎铜案      作者:寒塘瘦石      发布时间:2020-10-17 22:44:48      字数:6908

  1 洛阳芙蓉巷郑宅堂屋/日/内
  郑亚岚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堂屋,声泪俱下地:爹!俺哥明天就要砍头了,你快想想办法呀!
  郑伯虎不禁喟然长叹:爹不过是一介草民,能想出啥办法?命啊!
  郑亚岚怒气冲冲地: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郑伯虎:自古以来,多少“摸金校尉”都是这么个下场。岚子,咱们也拾掇拾掇,准备离开洛阳吧!
  郑亚岚悲痛欲绝地大喊:不!
  郑伯虎愕然地看着郑亚岚跑出了房间。
  
  2 洛阳芙蓉巷郑宅堂屋/夜/外
  堂屋里灯光昏暗,郑伯虎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画外似乎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哭声。
  郑伯虎醉眼惺忪地侧耳聆听。
  画外小孩子的哭声又蓦然地消失了。
  郑伯虎的眼睛,禁不住泪光闪闪。
  画外小孩子的哭声,又隐隐约约地传来。
  郑伯虎的身子一震,两眼闪出了阴冷而痛苦的目光。他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向门口走去。
  
  3 洛阳芙蓉巷郑宅院落/夜/外
  郑伯虎醉态横生地走出堂屋门口。
  寂静的小院子里,被月光照得一片迷离。夜风从树枝间穿过,秋叶在飘零。此时,那个小孩子的哭声又隐隐约约地传来。
  郑伯虎站在院子中央,醉眼惺忪地环视了小院,声音颤抖地:昊龙!是你在哭吗?
  似乎有一阵清风,把街门吱嘎一声吹开了。只见一个浑身素白的女人,轻飘飘地从门外走了进来。郑伯虎朦胧地看着,那个女人似乎是孙秀霞。
  郑伯虎惊愕地:孩子他娘?是你吗?
  那个女人蓦然站住了,默默地注视着郑伯虎。
  郑伯虎踉踉跄跄地奔过去,一下子跪在那个女人面前,抱着她放声大哭:孩子他娘!孩子他娘啊!
  云梦兰的眼里流着泪,任凭郑伯虎感情的发泄,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4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房间/夜/肉
  唐娜举起一大杯红葡萄酒,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5 洛阳城防司令部大院/夜/外
  大院里,劫狱突击队在紧急集合。
  
  6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房间/夜/肉
  唐娜又举起一大杯红葡萄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画外音:报告!突击队集合完毕!
  唐娜发狠地将大肚子高脚酒杯摔在地上,随着砰地一声响,破碎的玻璃四溅,只见她从着门口疯狂地大喊:解——散!
  
  7 洛阳城防司令部大院/夜/外
  大院里已经紧急集合完毕的劫狱突击队,在一声口令下,解散了。
  
  8 洛阳警察局看守所牢房/夜/肉
  铁窗外的月亮残缺不全。
  郑昊龙盘腿坐在地铺上,郑亚岚在默默地给他梳理着头发。
  柳雪凤举起一盅酒递到了郑昊龙的嘴边:哥,喝了吧,酒能给你壮胆儿!
  郑昊龙笑了:不过就是一个死,有什么可怕的?清醒点上路,免得再投胎的时候,找不着回来的路。
  郑亚岚哭着:都这时候了,还说俏皮话!
  郑昊龙哈哈地笑了起来:“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权当我效仿古人,秉烛夜游了一回人间,该回去啦!
  郑亚岚:哥,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
  郑昊龙:知道,我知道他是谁!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
  柳雪凤:你快说!他是谁呀?
  郑昊龙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涌了出来,声音压抑地:不说也罢!
  
  9 洛阳十字街/日/外
  阴云密布,街道两旁布满了维持治安的驻军和保安团的士兵以及警察,瞧热闹的人把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行刑队押着郑昊龙沿街道走着,两旁的群众拥挤着瞧热闹。郑伯虎依然像十八年前那样头戴斗笠,在人群外随着郑昊龙默默地往前走。
  郑亚岚和柳雪凤几次想冲到郑昊龙的跟前,都被维持治安的士兵和警察硬是给拦住了。
  郑亚岚和柳雪凤沿着街道追赶着,又一次向郑昊龙冲去。两名持枪的警察,穷凶极恶地挡住了她们。
  谭老七抡起枪柄砸向郑亚岚,血水立时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柳雪凤赶忙撕下自己的衣襟,替郑亚岚包扎起来。
  郑昊龙愤怒了,只听他大吼一声,猛地扑向谭老七,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咙。街道上立时混乱了,士兵和警察们生怕有人来劫法场,赶忙鸣枪示警。有两名警察拉着枪栓,把枪口对准了郑昊龙的脑袋。
  唐娜几步赶过来,大声怒斥着:混蛋!都给我滚!
  那两名警察不敢招惹愤怒的唐娜,忙把枪口抬了起来。
  唐娜厉声喝令:放开那两位小姐!
  郑亚岚和柳雪凤挣脱开士兵的阻拦,跑到郑昊龙的跟前,一边一个地搀扶着他向刑场走去。人群立时静了下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奔赴刑场的场面。
  
  10 洛阳北郊刑场/日/外
  乌云越聚越多,黑沉沉地压在刑场的上空。
  刑场上人山人海。
  在断头台下,摆着一口黑漆棺材。此时,只见郑亚岚和柳雪凤搀扶着郑昊龙缓缓走来。在断头台下,郑亚岚和柳雪凤被拦住了。郑昊龙独自踏着台阶,登上了断头台。
  围在刑场周围的民众,看见郑昊龙被押上了断头台,有人领头愤怒地高喊:盗墓贼罪该万死!
  民众随之高呼呐喊:杀!杀!杀!
  站在民众之中的郑伯虎,微微地抬起头来。斗笠下的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闪出了阴冷诡异的目光。
  
  11 (闪回)孟津县刑场/日/外
  围在刑场周围的群众,看见郑小虎被押上了断头台,呼喊声越来越高。
  群众高呼:杀!杀!杀!
  站在台下的郑伯虎,眼含热泪地凝视着郑小虎。
  郑小虎被两名大汉强按着跪下,挣扎着大叫:爹——
  刽子手手起刀落。
  郑小虎的血,喷溅到郑伯虎的脸上。
  
  12 (现实)洛阳北郊刑场/日/外
  郑伯虎的目光变得更加冷漠阴沉了。
  围观的民众愤怒地呐喊着,几乎要冲上台去,军警拼命地维持着秩序。
  唐娜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鸣枪示警:肃静!谁再敢扰乱秩序,就地枪决!
  围观的群众顿时安静下来。
  曹仁寿:时辰已到!
  霎时间,只见郑亚岚将外衣一脱,一身重孝地站在棺材旁,俨然是妻子在为丈夫带孝。
  人群中的郑伯虎,惊愕地愣住了。
  曹仁寿高声宣读:盗墓贼郑犯昊龙本该开刀问斩,为倡导文明,教化顽愚,故改为毒杀,以留其全尸!
  柳汉臣端着一碗药酒,来到了郑昊龙的跟前,眼含热泪地:孩子,喝下这碗酒,上路去吧!
  郑昊龙:我妈来了吗?
  柳汉臣:她不忍看见你倒在刑场上。
  郑昊龙:爸爸,您曾接我来到人间,又送我离开这个世界,我非但没有对您尽过一点孝心,而且还残忍地刺伤过您。我罪该万死!(说着,扑通跪了下来)请您转告妈妈,十八年后,我再来孝敬你们。我给你们磕头谢罪了!
  郑昊龙给柳汉臣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郑昊龙站了起来,放眼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终于发现了混迹在人群之中的郑伯虎,不禁大声疾呼:养父!十八年的哺育之恩,我不会忘记!羔羊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义。可惜我已是将死之人,无以回报了,我给您叩头啦!
  说完,郑昊龙跪下来,朝着郑伯虎的方向,遥遥地磕了三个头。
  郑伯虎遮在斗笠下的那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泪光闪闪。
  郑昊龙重新站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养父!十八年来,你煞费苦心,教会我一身本事,教会我如何去“仇恨”,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天,你终于盼来了,你终于看见你把仇人的儿子,送上了断台头!你为仇人而活着的那颗心,该得到满足了吧?我走了!十八年后,我再来找你算帐!
  郑亚岚一惊,一时愣住了。接着回过头来,用目光在人群中搜寻郑伯虎。
  唐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昊龙,沉思着。
  郑昊龙起身从柳汉臣的手里接过了酒碗,转向台下大喊:唐娜,我对不起你!亚岚!雪凤!我会永远想念你们!(说完,他大口大口地喝下了药酒,然后将酒碗往地上一摔,仰天哈哈大笑地用手一指天空)我看见天堂啦!它就在那儿!
  乌云撕开了一道缝隙,一缕阳光洒下来。
  刑场上出奇地安静。
  郑昊龙仰面倒下去的慢镜头。
  一名行刑队员走上前去,伸手将一根羽毛放到郑昊龙的鼻子底下,那根羽毛颤动了几下之后,便纹丝不动了。
  行刑队员:报告,人犯已经归天啦!
  郑伯虎的脸上蓦然流下了两行眼泪。只见他缓缓地转过身,向人群外走去。
  柳汉臣望着郑伯虎走去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喊:你的复仇之剑,磨砺了一十八载。当你毁掉了一条年轻的生命,泯灭了天地良心,你就不发抖吗!
  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在刑场的上空炸开了。
  在人群中,郑伯虎惊恐地回头一瞥。
  
  13 柳府柳汉臣起居室/日/内
  苏宛卿泪流满面地呼喊着:天!你瞎了眼的天!就算我们有罪,你尽管来惩罚我们,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年轻,可是他死了,他——死——啦!
  画外传来隆隆的雷声。
  苏宛卿将一条白绫搭在梁上,打了一个死结,然后脖子一伸,踢倒了脚下的方凳,她的身体立时悬空吊了起来。
  画外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14 洛阳北郊刑场/日/外
  郑昊龙的遗体被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棺材之中。郑亚岚和柳雪凤扒着棺材失声痛哭,使得棺盖几次都没能盖上。
  郑亚岚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精心绣制的鸳鸯荷包,把它放在了郑昊龙的手中,哽咽地:哥,娘早就看到了这一天!可是直到现在,俺还不知道害你的人,他到底是谁呀?
  柳汉臣痛苦异常地:孩子,人已经走了,叫他们盖棺吧!
  人们好歹拖开了郑亚岚和柳雪凤,将棺材盖上了。一下下钉棺材的响声,几乎敲碎了郑亚岚和柳雪凤的心。
  柳汉臣木然地站在那里,眼里闪着泪光。
  
  15 洛阳聚宝斋后宅堂屋/日/内
  堂屋变成了灵堂。
  桌案上供着郑昊龙的牌位和供果,两只白色的蜡烛在燃烧,香炉里袅袅地升腾着蓝色的烟。郑亚岚和柳雪凤跪坐在桌案前,不停地往瓦盆里续着纸钱,火光映红了她们的脸庞。
  
  16 洛阳柳府上房卧室/日/内
  苏宛卿已经被抢救过来了,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流着眼泪。
  柳汉臣握着苏宛卿的手,依然感到心惊肉跳地:宛卿,你可把我吓死啦!
  苏宛卿泪涟涟地:龙儿去了,我也好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我盼了十八年,终于盼到了儿子,却又一次地失去了他!
  柳汉臣心有余悸地:难道我跟凤儿,就不值得你留恋吗?
  苏宛卿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龙儿的灵堂设在哪儿了?
  柳汉臣:聚宝斋。
  
  17 洛阳聚宝斋后宅堂屋/日/内
  失魂落魄的薛四胖萎缩地走进堂屋,趴在地上,冲着郑昊龙的灵位磕了三个头,然后拿起几张纸钱要往瓦盆里续。
  郑亚岚一把将纸钱从薛四胖的手里夺了过来:你的手脏!
  只见面孔呆滞的薛四胖,木讷地看了看郑亚岚,又机械地冲着郑昊龙的灵位磕了三个头,跪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柳雪凤:亚岚,他做错了什么事?
  郑亚岚气呼呼地:你问他!
  柳雪凤:四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四胖喃喃地:不,我不能说……不能说……
  郑亚岚:哼,你是不敢说!
  薛四胖依然喃喃地:不,不,我不能说……不能说……
  郑亚岚狠狠地瞪着薛四胖:你出去!滚!
  薛四胖没有争辩,低着头起身向屋外蹒蹒跚跚地走去了。
  柳雪凤:亚岚,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郑亚岚哭着:就是他出卖了俺哥!
  柳雪凤吃惊地:是他?可我哥为什么在临死的时候说,十八年后,他要回来找你爸算帐?
  郑亚岚一下子愣住了。
  
  18 (闪回)洛阳北郊刑场/日/外
  郑昊龙重新站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养父!十八年来,你煞费苦心,教会我一身本事,教会我如何去“仇恨”,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天,你终于盼来了,你终于看见你把仇人的儿子,送上了断台头!你为仇人而活着的那颗心,该得到满足了吧?我走了!十八年后,我再来找你算帐!
  
  19 (现实)洛阳聚宝斋后宅堂屋/日/内
  瓦盆里的火苗,映红了郑亚岚的脸庞。那一双原本水汪汪的眼睛,变得黯然失神了。
  郑亚岚抬起眼睛着柳雪凤:俺爹为啥要害俺哥?
  柳雪凤:大概因为他是柳府的儿子吧!
  郑亚岚:那为啥还要把他养大?
  柳雪凤茫然了:我也说不清楚!
  
  20 洛阳东大街/日/外
  薛四胖眼神呆滞地走在街道上,迎面碰上了郑伯虎。
  郑伯虎:四胖,你这是去哪儿?
  薛四胖喃喃地:不,我不能说……不能说……
  郑伯虎:你要去哪儿,连我也不能说吗?
  薛四胖:不能说……我不能说……
  郑伯虎眼睁睁地看着薛四胖蹒跚着远去了。
  
  21 聚宝斋后宅堂屋/日/内
  郑亚岚和柳雪凤仍然在守灵,两只白蜡烛已经快要燃烧尽了。这时候,郑伯虎走进了堂屋。
  郑亚岚瞪了郑伯虎一眼:爹,你来干啥?
  郑伯虎没有答理郑亚岚,他站在那里怔怔地看了看郑昊龙的灵位,然后盘腿坐在瓦盆旁边的地上,往瓦盆里续了几张纸钱,快要熄灭的灰烬又腾地燃烧起来。
  郑伯虎沉痛地:岚儿,这聚宝斋该关闭啦!
  郑亚岚没好气地:关就关了吧,当初就不该开!
  郑伯虎:我在大街上看见了四胖,他已经疯了。
  郑亚岚一怔:疯了?
  说着,郑亚岚站起身来,抬腿就要往外走。
  郑伯虎:你干啥去?
  郑亚岚:去把他找回来!
  郑伯虎叹了一口气:他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去了也没用。
  
  22 洛阳十字街/日/外
  薛四胖蹒蹒跚跚地走在十字街头,嘴里不住地嘟囔着:我不能说……不能说……
  
  23 洛阳聚宝斋后宅堂屋/日/内
  郑亚岚盯视着郑伯虎:爹,四胖为啥疯了?
  郑伯虎掩饰地:他一心要娶你,看着没希望了,急疯的。
  郑亚岚:俺看他是因为俺哥才疯的!
  郑伯虎一愣:因为昊龙?
  郑亚岚禁不住恨恨地:对!就因为俺哥越来越讨厌他,他就小肚鸡肠,去告发了俺哥!
  郑伯虎闪烁其辞地:你越说越离谱了,四胖咋会干这种事?
  郑亚岚:不是四胖,那就是你!
  郑伯虎:胡闹!
  说着,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堂屋。
  
  24 洛阳邙山古道/日/外
  狂风卷着尘沙漫天飞扬。
  灰头土脸的秦思凡嘴干唇裂,风尘仆仆,走得几乎筋疲力竭。他艰难地翻过了一道土岗,脚底下一滑,顺势滚了下去。
  
  25 洛阳柳府大门/日/外
  秦思凡跌跌撞撞地走上台阶,扑倒在柳府的大门口。
  
  26 洛阳柳府客房/日/内
  秦思凡躺在床上昏睡着,似乎在做着一场恶梦。
  
  27 (闪回)洛阳邙山旷野/日/外
  狂风卷着尘沙漫天飞扬,精疲力尽的秦思凡撞撞地奔跑着,一下子倒在了旷野之中。这时候,只见从风沙中跑来两个人,一个是孔老板,另一个是穆萨勒。他们把秦思凡扶起来,由穆萨勒背着走了。
  
  28 (闪回)邙山狼窝沟大堂/日/内
  土匪的忠义堂在大摆酒宴。
  孔老板:秦先生,我跟穆萨勒刚你妈从天津赶过来。麦迪斯先生给刀疤脸送来一车武器弹药,以后金牛岭古墓群,就你妈是咱们的天下了!
  秦思凡:我得马上回去找牛虎铜案。到时候,你们跟我里应外合,把牛虎铜案抢过来!
  刀疤脸:没问题!喝酒,干!
  在一片邪恶的狂笑声中,十几只大酒碗高高举起,碰在了一块。
  
  29 (现实)洛阳柳府客房/日/内
  躺在床上的秦思凡,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看见苏宛卿、柳雪凤和钱芝峒守在自己的床前,似乎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苏宛卿:思凡,你都快把我急死了!这些日子,大家一直在四处找你,你跑到哪儿去啦?
  秦思凡煞有介事地:我辜负了姨父的教诲,上邙山盗墓去了。那天夜里,警察突然包围了我们,我跟侉老五硬是冲出了包围圈。在警察的追捕中,我又跟侉老五失散了。直到天将黎明的时候,我才又偷偷回到盗洞前,可是郑昊龙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了。后来,我又落入了土匪的魔爪。在土匪窝里吃尽了苦头,被他们吊在大梁上毒打。(说着,又捋袖子又掀衣衿,让大家看自己身上的伤)你看,他们有多狠!
  苏宛卿:以后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别老想着去邙山发横财。
  秦思凡:我一定听姨妈的话!表妹,郑昊龙他们回来了吗?
  柳雪凤泪眼汪汪地:他已经死了!
  秦思凡吃惊地瞪起了眼睛:什么?死了?
  柳雪凤:他被警察抓住,判了死刑。
  秦思凡突然捶着床板,嚎啕大哭起来:昊龙兄弟!昊龙兄弟!怎么会是这样啊!(说着,挣扎着下了床)我要去吊唁他!
  
  30 洛阳十字街/日/外
  薛四胖蹒蹒跚跚地走在繁华的十字街头,嘴里不住地嘟囔着:我不能说……不能说……
  几个小孩子追打着薛四胖:疯子!疯子!
  唐娜迎面走来:薛四胖,你还认识我吗?
  薛四胖呆滞地看着唐娜:不,我不能说……不能说……
  唐娜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走了。
  这时候,不知哪个孩子将一只臭鸡蛋,拽在了薛四胖的头上,蛋青蛋黄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薛四胖依然呆滞地看着唐娜的背影,喃喃地:我不能说……不能说……
  唐娜突然回首,厉声喝斥那个孩子:不许欺负他!
  小孩子们吓得哄闹着逃跑了。
  
  31 洛阳聚宝斋后宅堂屋/日/内
  秦思凡站在郑昊龙的灵位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了三个头,便放声大哭:昊龙兄弟!你怎么就这样走啦!
  郑亚岚跪在一边泪如雨下。
  柳雪凤眼泪汪汪地上前扶起了秦思凡:秦表哥,你就别再勾亚岚的眼泪啦!
  秦思凡依然大哭着:昊龙兄弟啊,到底是谁出卖了咱们,你知道吗?
  
  32 洛阳聚宝斋门前/日/外
  唐娜拾级而上,走进了冷冷清清的店门。
  
  33 聚宝斋后宅堂屋/日/内
  唐娜走进堂屋,脱帽向郑昊龙的灵位鞠了三个躬,然后又点燃了三炷香。面对秦思凡,她显得十分冷淡。
  秦思凡敏感地觉察到了唐娜对自己的冷漠,便先发制人地:上尉,你不是来谢罪的吧?
  唐娜:什么意思?
  秦思凡:曹仁寿显然事先就知道有人在金牛岭“倒斗”。
  唐娜:不错,曹仁寿确实事先得到了情报。我倒想问问秦先生,为什么去了四个人,却只抓住了一个郑昊龙?
  郑亚岚和柳雪凤都把目光投向了秦思凡。
  秦思凡:当时我和侉老五在地面上,突然遭到警察的包围,已经来不及通知地下的郑昊龙和杨三奎。我跟侉老五企图引开警察,但是没有成功。后来,我又跟侉老五失散了。当我天亮赶到洞口去救昊龙时,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了。
  唐娜:据我从警察局得到的案情报告,侉老五当时根本没有离开现场,而是死在了盗洞旁。他的致死原因,既不是来自警察的刺刀,也不是警察射出的子弹,而是一把颇为锋芒的刃器。
  秦思凡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什么?侉老五被人杀害了?什么人干的?
  唐娜:目前还是个谜,但早晚会真相大白的。
  秦思凡:杨三奎呢?
  唐娜:曹仁寿在郑昊龙的威逼下,被迫放走了他。从此以后,已经死去的侉老五,便随着杨三奎一起消失了。我唯独闹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逃离现场的?
  秦思凡:难道你在怀疑我?
  唐娜:不,我并不怀疑是你向警察局告了密。但这并不等于说,你是清白的!
  说着,唐娜转身走出了堂屋。
  
  34 洛阳聚宝斋后宅院落/日/外
  柳雪凤追出了堂屋:唐娜,你站住!
  刚刚走出堂屋的唐娜站住了,她默默地注视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柳雪凤。
  柳雪凤:你刚才说得那些话,都有根据吗?
  唐娜:你以为我是空穴来风?
  柳雪凤:秦思凡到底做错了什么?
  唐娜:他的可疑之处,就在于他对当时情况的解释,漏洞百出。
  说完,唐娜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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