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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顾情人知音 忙领导烦事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10-14 14:03:28      字数:4974

  一
  高远来到公司,姜远宏和吴梅都在。姜远宏说:“广亿大厦全玻璃方案已和设计院商榷,设计院建议,要么全玻璃外墙,要么就不要,单凭几层非常不雅观,好像一个人剃了个帽盖头。”
  高远想了想说:“那就按设计院方案来,至于工程差价问题,到决算时再解决。”
  姜远宏说:“那我就按你说的,让设计院变更图纸,并和施工方进行沟通。”
  吴梅站在一旁,等姜远宏把事情汇报完说道:“广亿广场那边房价调整,和门面房搭配方案已经出来,我们一会去听听售房部的新改意见。还有后院花带设计方案也已经出来,让园艺师把设计图拿到进行说明。”
  高远说:“好吧,一会过去看看。”
  吴梅又建议说:“咱们现在所在的小区,各项管理基本完善,但价格一直是原来定的老价位,我想让他浮动一下。其他开发公司不断地涨价,我们也该顺应潮流,也许给人们涨价的心理,房子卖得更快。”
  高远说:“可以试试,你去安排吧。”
  大家统一了意见,高远说:“咱们先去南岸看一看。”
  高远开始向楼下走,吴梅喊住说:“等等,我坐你的车去,小赵司机今天有事不能来。”
  高远也知道其中意思,就边走边说:“好吧,我做你的专职司机。”
  吴梅急匆匆地下楼,嘴还抿不住地笑,小赵司机有事没事,请没请假,只有她心里明白。她赶上高远,打开副驾驶位,和高远一起去了南岸工地。路上,吴梅给园艺师打了电话,让他带上设计图到南岸工地。高远把车开到售房部门前,和吴梅下车一起进了售房部。
  售房经理慌忙迎上来说:“欢迎董事长和吴助理检查工作!”
  高远笑了笑说:“听吴助理说,你们的搭配卖房方案已经出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售房经理给俩人倒了茶,说:“其实就是卖摊位,不卖整体房。任何买家都按面积计算,上下差价拉大,把商户往高层商铺推销。这样既提高了价位,也把难卖的高层商铺问题解决了。”
  高远听了,认为这个方案可行,就吩咐售房经理说:“你们可以大胆放手去做,做错了不要紧,我们可以再重新研究对策。”事情说完,园艺师也到了。高远吴梅和园艺师去往院内,园艺师摊开图纸,对各个绿化点、道路进行了解释说明。并建议院内添加凉亭、休息石座和小型喷泉等。高远听了,感到很时尚,就答应说:“这就是大胆设想,以人为本考虑问题,设计得好,就按此方案执行。”
  和园艺师沟通后,高远和吴梅在院内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感到对院内的整体效果感到满意,就转出了小区大门上了车。高远笑了笑说:“小吴同志,现在我们去哪里?请指示!”吴梅深情地一瞥说:“你是明知故问吗,这么多天就没去我家了,我好像出家了一样,难道你是铁石心肠吗?我的高远哥!”
  高远说:“就是听你的指示,还说这么多委屈话,听着多刺耳的。”高远开上车向吴梅家而去,一路思绪非常乱。他本想和吴梅保持一个正常的同事关系,不想在这暗局中扮演角色,但事情非自己的意志所能左右的。要想达到目的,就要有所牺牲,况且这种牺牲也不是那样的要命,只好委曲求全了。高远胡思乱想着,到了吴梅的家里。一切和往常一样,吴梅热情似火,情不自禁。高远中午在吴梅家吃了饭,休息到两点多钟,想起方莹母亲要出院,就撒了个谎,对吴梅说:“我还要去给我母亲买点药,你下午也不必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高远要走时,吴梅深情的在高远脸上亲了一口,高远下了楼,开车去了市人民医院。车停在医院院内,高远乘电梯上到七楼,来到方莹母亲所在的病房,看到方莹正在收拾东西。方莹抬头看到高远进来,笑了一笑说:“正想给你打电话,你来了,还真准时。”
  高远说:“承诺了就不能失信,何况阿姨出院也是大事,怎能不上心呢。”方莹母亲听到高远的声音,睁开眼睛露出少有的笑脸说:“高远啊,这次阿姨的病没有你,很难说是什么样子,阿姨谢你了!”
  老阿姨也帮腔说:“虽说不是你亲儿子,未必亲儿子对你有这么好。”
  方莹母亲说:“你说得不错,就是亲儿子也不如高远这样上心。”老阿姨帮助方莹收拾完东西,高远给老阿姨结清了工费,谢了老阿姨的照顾,和方莹一起带着母亲下楼去了。
  高远把方莹母女俩送到家里,坐了一会要走,方莹和母亲说啥也不让高远走。
  方莹说:“高远哥,大恩不言谢,今天中午就在家吃顿便饭,也让妹子有表达的机会。”高远还想推辞,看到方莹母女真诚的眼神,就答应了。方莹给高远泡了茶,下楼到附近菜市场买了菜。方莹母亲帮着择菜洗菜,方莹把菜料备好,下厨炒了几个菜,拿出几瓶长城干红倒了三杯,端起对高远说:“高远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递给高远,又端一杯和高远碰了二人各喝一口放下。高远说:“一点小事,别挂在嘴上,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住得近了还怕不麻烦你们。”
  方莹问:“南岸房子啥时间能入住?”
  高远想了想自信地说:“开过年你就去装修,没什么问题。”
  方莹高兴地说:“啊!这么快,真没想到呀。”方莹心里特别激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片红晕在两颊泛起,如春天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想到一步步离高远越来越近,但又不明白这近又意味着什么,只是莫名的想靠近,像有一种没人能理解,也无需人去理解的关系。
  高远看方莹在凝神遐思,就笑了笑说:“想什么呢,还发呆!”
  方莹猛地醒悟过来,淡淡地一笑说:“我在想房子如何装修呢,出了神呢。”方莹母亲说:“她就好这样,一个人坐着发呆,还怕她呆出病来。”
  “妈!看你说的那么严重。”方莹嗔怪地说。
  方莹接着问高远:“你上次说让我当商厦总经理,这话可是真的?”
  高远看着方莹反问说:“我啥时间和你打过戏言,亏你这么想!”
  方莹笑了笑说:“我当你和我说笑呢,要是那样,我到时候就辞职听你安排。”方莹母亲还不明白俩人说的话,就看着方莹问:“你俩在捣鼓啥呢,和我打哑语。”方莹在母亲的耳边说:“妈,明年就有时间陪你了,我辞职不干空姐了。”
  方莹母亲疑惑不解地嗔怪道:“你不干空姐,谁给你发工资!”
  方莹说:“放心吧,妈!我明年在我高远哥的商厦当总经理,他给我发工资。”
  方莹母亲恍然大悟,对方莹说:“干总经理,你行吗,那可是大商场。”
  高远说:“阿姨,你放心吧,她还要去学习,何况还有我在后边支持着。”
  方莹母亲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吃了饭天色不早了,高远告辞回家,方莹送下楼去,在车边交代说:“晚上天暗,开慢点。”两眼火热的看着高远,目送高远而去。
  
  二
  欧阳主任自从高新区回到市政府,确实清闲了不少。这天正在办公室坐着喝茶,焦市长打来电话说:“老欧呀,你去一趟清南区垃圾处理场哪个村,据村干部讲,那边的垃圾处理场出点问题,你去解决一下,听取一下村干部的意见。”欧阳主任接到市长的指示,让小刘司机开车,去了清南区垃圾处理场。垃圾处理场处在市郊之外的一个荒僻地带,但周围二三里地还有一些村庄,住有一二百户人家。周边是村民的庄稼地,村民们劳作就在垃圾处理厂附近。因清江市垃圾量很大,当时国家拨款修建垃圾处理场,初衷是掩埋和销毁有害垃圾,给当地和清江市一个好的环境,可是事与愿违。垃圾处理场的容量,远远不够掩埋垃圾和处理垃圾的能量。这个计划处理、掩埋十五年的垃圾场,不到六年时间已是臭气熏天苍蝇蚊虫乱飞。是什么原因造成呢?欧阳主任现在不得而知。他到当地找到了村干部了解情况,村干部反映说:“这个垃圾处理场,国家拨了足够的资金,应该修一个容量比现在大一倍还多的垃圾处理厂,而且还能回收利用一部分垃圾。可不知什么原因,垃圾处理场营养不足,生下来不是足斤足两。就像是照着蜘蛛画螃蟹——似是而非,所以成了现在的样子。”欧阳主任刚和村干部们接上头,就来了一群男男女女,吵吵闹闹地说:“我们要断了垃圾处理场的路,不让这些城里人的废物运到我们这里,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好的生活环境!”欧阳主任听了村干部的回报,心里有了几分猜想。当时垃圾处理厂工程,自己虽然不是主要当事人,但也参加了具体的考证和意见。以后的合同及操作,欧阳主任就没有再参加了。至于原来的设计,自己已经模糊,从印象中好像比现在大得多。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初衷,他也是蒙在鼓里。村民们吵上来了,欧阳主任满脸赔笑的对村民说:“大家不要激动,我会把大家的意见带回市政府,由政府作出处理意见。”村干部们也帮腔说:“你们先回去,等市里拿出方案来,就会解决的。”还有一些村民有些激动,像呼口号似的高喊:“我们不听他们糊弄我们,我们不要这个垃圾处理场!”几个村干部分头去做工作,群众才慢慢散去。人是散去了,但症结还在,不处理就会像定时炸弹从新燃爆。他和村干部们商量对策,最终还没拿出可行的办法。最后欧阳主任带着未成熟的意见,回到了市政府。见了市长,向市长汇报了具体情况。
  市长想了想说:“在紧靠的垃圾处理场一侧,再挖一个填埋垃圾的大坑,先应付一下。”欧阳主任说:“你说的这只能解燃眉之急,从长远看还不管用。况且当地人同意不同意还不好说。另外还有资金问题,原来是上边拨下来的款,现在资金从哪来。咱市里资金又紧,上边是不会给咱了。”
  市长说:“你先就这个方案和村干部商议,暂时先缓解一下。”欧阳主任听市长这样一说,只得上级服从下级。第二天又去了垃圾厂附近的哪个村,和村干部说了市长的意见,村干部们对这个意见持否定态度,但人家是市长,只好做工作试试看。村干部提到资金问题,欧阳主任答应回去和市长商议,到时候根据地价和工程费用,造个预算交上来。欧阳主任看情况基本搞定,先不管将来如何,总算把市长的差事应付了。他回到家中休息一会,桂芝下班回来,做了饭,欧阳主任吃了饭休息到三点左右。下午不准备上班了,决定在家休息。手机响了,一看是阎经理打来的。他本不想接,但考虑到方方面面,还是接了。阎经理电话里说:“欧阳主任,从你离开高新区,咱俩很少见面,想你了——想见了说点事情。”
  欧阳主任说:“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吗?非要见面不可。”
  阎经理笑了笑说:“真是需要见面才能说清,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欧阳主任想了想也不好得罪,就告诉阎经理:“你来家里吧。”
  不多时阎经理到了,欧阳主任给他泡了茶问道:“什么事这么急,还非见面不可。”
  阎经理苦笑了一下说:“还是环保电厂工程款的事,到现在还差一千多万,就是不给。这眼看快到年底了,还要给工人们发工资,现在急得只想往老鼠洞里钻。”
  欧阳主任说:“我现在已经离开高新区了,我说了未必人家会听咱的。”
  阎经理笑了笑说:“老虎再老有威在,你说句话他们还是听的,何况这个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管的事,也好说话。”欧阳主任也知道,阎经理说这话别有一番含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欧阳主任后悔当初上了贼船,但当时也是出于无奈。上有泰山压顶,下有小鬼缠身,进退两难呀。这时说什么都晚了,欧阳主任只好答复说:“那我试试吧,人家真不买我的账,我也没办法——明天上午你到高新区等我,我开完会过去。”
  阎经理异常兴奋,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线说:“那我就在高新区办公室,恭候你大驾光临。”阎经理说罢起身,欧阳主任送他出门,在家喝了一下午茶,也算难得其静吧。
  第二天,欧阳主任开完会去了高新区,他走到办公室,阎经理早就等在那里。欧阳主任进到办公室,办公室原来的副主任起身迎接,笑着说:“老主任今天有闲空来指导工作了。”说着给欧阳主任让座倒茶。欧阳主任说:“今天来也是公事,也是私事。为老阎的工程款而来,和电厂协调一下。”副主任点了点头。欧阳主任拿起手机,给电厂经理和基建科长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来高新区办公室。不多时,经理和基建科长到了,见了欧阳主任非常尊重。
  电厂经理说:“你回市里这么长时间,也没在一起过,今中午我请客。”
  基建科长也附和说:“欧阳主任走了,真有点舍不得。”
  欧阳主任笑了笑说:“大家彼此一样,在一起共事,日久生情吗!今天来你们可能知道为什么,我也不必多说,你们和老阎协商一下,也是给我一个面子。”
  经理和科长面面相觑,经理先开口说:“尽管老阎的工程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处理,老主任来了,我们会考虑的。”
  基建科长看了一下阎经理说:“按道理讲,你的工程很多问题没整改,影响我们正常发电,是要负违约责任的。现看在老主任面子上,可以商量。”阎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说:“都是大哥做事不周,中午,我已备了一场酒给你们赔不是。”
  经理说:“不是酒的事,你把问题处理了,我给你设大宴。”
  阎经理嘿嘿笑笑没说话。欧阳主任开口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今中午让老阎安排。”说完起身,把副主任也拉上车,几个人去了阎经理安排的酒店。大家心里虽不畅快,但还是给足了欧阳主任面子,最后答应先付阎经理三百万,剩余一千万在问题处理后再付。几个人吃完饭各自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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