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借腹生子
作品名称:搓澡工 作者:贾庆军 发布时间:2020-10-11 09:17:54 字数:3241
黄小波沉默片刻,一转身便把烟头在塑料烟灰缸里狠狠地拧了一下。烟灰缸被摁得在桌上左右跳动两次,底儿差一点给弄变形。而后黄小波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发出一声长叹,似乎有诉不尽的委屈,并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开始一五一十地向许家祥讲述自己的故事。
黄小波出生在1977年5月20日,系敦化市大蒲柴河镇的腰屯村人。人长得高大英俊,性格开朗,又能说会道,十分着人喜欢。
父母是当地老实本份的农民,以种地为生。因为黄小波是家中的独生子,再加上平时调皮捣蛋,不好好上学,初中没念完便下来回家务农。
二十岁那年,在市里“食为天”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十八岁的邹蓉蓉。
当时黄小波在饭店里是厨师,邹蓉蓉做服务员。因为工作的需要,黄小波每次炒完菜都要喊邹蓉蓉来上菜,有时候邹蓉蓉也特意跑到后厨去看给客人的美味做得了没有。后来由于二人在干活中经常接触,所以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又因为黄小波住饭店,所以每次下班都要送邹蓉蓉回家。
有一天,在邹蓉蓉的家门口,临告别时黄小波竟然站在后面紧紧地抱着邹蓉蓉不撒手,强烈要求吻一个……
“不行,万一让我父母和邻居看到,多不好。”邹蓉蓉连忙拒绝。
“怕什么,咱俩早晚都是一家人,我可管不了那么多。”黄小波欲火难耐,粗暴冲动,邹蓉蓉难以挣脱。
当晚微风清拂,月光如水。初秋的夜被强行做了他们二人世界相互表达情愫的电灯泡,自然少不了它所知道的两个人的一些小秘密。
在黄小波死磨硬泡的攻势下,一切都成了顺水推舟。邹蓉蓉最终还是答应了,双手搂着着黄小波深情地说:“小波,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就是我梦里的白马王子,我不嫌你家穷,我想嫁给你……”
再后来经过六个多月的相处,两个人决定于次年结婚。
但令人遗憾的是婚后的日子却过得并不如人意。因为生活琐事两人成天不是吵嘴就是打仗,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没到“七年之痒”就开始互相厌倦了。有时候热战转化成冷战,冷战又变成热战。幸福的婚姻就这么一直在战火中持续……
在黄小波看来,漂亮的妻子这么多年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家庭情况过于贫穷;而妻子却是县城里出来的,况且其父母邹强与郝茹又是敖东制药厂销售科的科长与职员。当初曾经强烈反对过这门婚姻,但拗不过女儿执意要嫁,老两口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宝贝嘎达,当然要绝对服从。
新事新办,彩礼减半,估计多要黄小波家也拿不出来。婚房暂时先住黄小波家院里前面早已提前盖好的那两间,等以后再去城里买楼。
结婚当天送女儿出门时,老两口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各种手段警告黄小波要对自己的女儿好一点,否则就不客气了。
在婚宴的酒桌上黄小波怎么想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妻子,任凭亲朋好友的劝阻。
邹蓉蓉不但和丈夫不冷不热而且对老人也不好。有一天,父亲黄有国蹲在村口一边卷着旱烟,一边心里窝火:“儿媳妇可能是对我有意见,吃饭的时候也不让我进厨房,但是我平时并没有得罪过儿媳妇什么啊?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旁边黄小波的母亲赵萍对邻居说:“儿媳妇屋里有特别多的吃的,我做的饭都没有吃过,什么也不管。都是我儿子一天三顿的买饭,手拉手地伺候。”
邻居宋大妈也说:“从来没有见过黄小波的媳妇儿出来,都是黄小波家里家外的忙活。不喜欢农村的房子,嫌弃家的厕所脏,大小便也都在卧室里,天天拉罐子里尿罐子里然后再让黄小波给端出来。”
邻居和村民们都觉得一个妻子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无可救药的,所以就直接对小波说:“这个妻子你还要了她干嘛?现在心已经不在这了,你完全是在作践你自己。你无论再怎么挽留都不会觉得你有一点好处。邹蓉蓉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你惯的,这惯的是蹬鼻子上脸。”
对于这样一个畸形的婚姻,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任凭黄小波一味地挽留也挽回不了妻子的心。与其一直作贱自己,不如就此放手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让这个女人看看自己离了他也能活得特别开心。但黄小波还是舍不得,依旧这么维持。
古往今来门当户对都是在男女谈婚论嫁时特别注重的事情,门第的差别很可能对婚姻有很大的影响;尤其在这个很现实的社会里,那些超越绝对条件的爱情与婚姻是骗人的,有也是昙花一现。
其实没有面包的爱情,时间久了会“变质”。城里的女孩从小就娇生惯养,如果找了一个农村小伙,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话。刚开始还比较新鲜,时间久了女孩子会忍受不了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日子。
尤其是跟身边的闺蜜朋友聚会在一起,看到同龄人穿的用的都比自己好,甚至连个化妆品都比自己贵十几倍,这些女孩的自尊心会受打击。从小就娇生惯养,父母给予自己的都是最好的,突然间过上了缺衣少食,不如从前的日子,这些女孩子肯定不能忍受。
更糟糕的是他们已经结婚五年多了,但蓉蓉并没有给黄小波生出个一男半女来,问题可能出在他俩婚前的最后一次人工流产。为此两个人经常无缘无故地吵架。
迫于生活,黄小波在亲戚与朋友手里借钱买了一辆摩的,在大蒲柴河镇干起了跑出租的行业。
闲暇时黄小波就钻进离汽车站不远的麻将厅里看人家打麻将,有时候自己也上手,但输多赢少。尽管如此,黄小波还挺愿意玩儿,每隔三差五就光顾一次。
其实麻将这类所谓休闲类的游戏,并不太休闲,它是集"斗智、斗勇、斗嘴”于一身,经常弄得人神经紧张疲劳至极。
除了牌与技法,主要看运气好不好。点高就容易赢,否则牌打得再好也没用。
打麻将的人常说,牌品即人品。毕竟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游戏,所以在桌游里最能体现人品,正所谓“牌品即人品”。
一天上午,正赶上下大雨。黄小波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个客人,于是索性跳下摩的,一头又钻进麻将厅。
此时麻将厅里座无虚席,人声吵杂,六张桌被挤得满满的。黄小波找了一个靠门边的地方,一边看打麻将,一边盯着外面有没有客人要打车。恰巧坐在黄小波这头的是一位女士,三十岁左右,浓妆艳抹,衣着时尚。也不知道这位女士是第一次玩还是天生不会打牌,竟好有几回拆张给人家点炮。对面三家的那三个男人虎视眈眈,大有吞了那女士的可能。
黄小波顿时产生了怜香惜玉之心,不断地暗示那女士怎么出牌,大有英雄救美之势,为此黄小波还和在座的一个小子打了一仗。那女士非常感激,当天就向黄小波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岳红,今年刚满三十岁,离异,有一女儿,在镇里一家服装厂工作。从此两个人就算认识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黄小波经常和岳红在一起打麻将,自然少不了偷偷摸摸。常言道男女相处,日久生情。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在一起时间长了,关系肯定有所变化。
其实,黄小波从一开始看见岳红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整得心突突直跳。岳红简直就是一个美女,齐耳的短发,白净的皮肤,时髦的衣着;尤其是弯眉下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特别令黄小波心动。
在岳红眼里黄小波也是蛮帅的,高高的个头,翩翩的举止;重要的是这人态度较好,逢人不笑不说话,给人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这一点对岳红有很大的杀伤力。
再者,喜欢打麻将的男人本身也不是老实的男人,一味地在麻将桌上的调情,很容易就把女人拿下了。故意言语配合女人,甚至双方通过打麻将产生了默契。也或搓麻时抚摸触碰女人的手指或胳膊。
最重要的是长时间打麻将,通过聊天男人就能慢慢对女人的性情很熟悉,女人被男人拿下也就是迟早的事了。
另外沉迷于打麻将的女人精神会比较空虚,她们闲来无事靠打麻将打发时间,如果麻将桌上男人对她们说一些甜言蜜语,她们很容易被攻陷。
打麻将是赌博的一种方式,赌博就会有输赢,很多女人在麻将桌上输了钱想赢回来,就可能会出卖色相。俗话说黄赌毒不分家,确实有很多赌局,女人输了钱可以肉偿的。
如果异性经常在一起打麻将,接触的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产生感情。
比如说一些调情的话,或者洗牌摸牌的时候碰到对方的手,这些语言和肢体接触都容易刺激到女性,进而产生感情。据说最早的出轨就是打牌的时候发生的。
一次在酒桌上,黄小波借着酒劲搂住岳红小声说:“姐,老弟求你一件事,你得答应我?”岳红不耐烦地推开黄小波:“滚犊子!臭小子。咱俩不都在一起了吗?你还想咋地?”黄小波压低了声音:“不是这事儿,是另外一件事儿。”
岳红好奇地看着黄小波:“什么事儿?”黄小波不紧不慢地说:“给我生一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