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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梦开大盛典 失德业难成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10-10 12:28:44      字数:7134

  一
  一个月后,售房部建好了,装修豪华。室内一个大案,案上堆着小区的沙盘模型。栩栩如生,宛如真楼盘一样;道路花带和学校配置应有尽有,室内摆设两排办公桌。有问讯解说处和登记处。售房人员热情好客有问必答,笑脸相迎。门外站着一个穿礼服的仪仗人员,笔直挺拔,颇有军人的风度。
  八栋单元楼三个月时间全部封顶,另外八栋又开始下地基。小区工地进度日新月异,但经济问题也是当前的首要问题。售房部里虽然每日人头攒动,但很大一部分是分期付款,维持施工用款非常紧张。幸亏门面房销售是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款,还可抵挡一阵。高远挖空心思向银行贷款,虽有一些银行给了一些帮助,但额度太小杯水车薪。工程用款虽两层以下属乙方垫资,但建房速度之快令高远疲于奔命。
  十二月中旬大雪突然而至,高远下午在公司召集各部门开会,准备在元旦来临前,搞一次大型宣传演出促销活动,争取把现有的资源尽可能的转化成现金,来减轻公司的经济压力。号召员工各尽其能,联系到购房户有奖。运用各种手段,打好新年的第一仗。在会上高远宣布:“为了适应小区的发展,决定成立花木公司。”高远讲了成立花木公司的重要性,并和姜远宏商量,租一块一二百亩的土地,实施花木园林公司计划。寻找土地的任务,交给了姜远宏来办。公司又购买小车四部,大车三部。高远的桑塔纳给了玉兰开,自己换了一辆新的奔驰。姜远宏也配备了一辆丰田汽车,还有专职司机。各科室都配置有车辆,一时间鸟枪换了大炮,土八路变成了正规军而且气势如虹。
  雪,大大小小一连下了几天,道路上成了冰雪覆盖的溜冰场,开车必须慢行才能保持车身稳定。高远心急如焚,为农历新年的到来筹措资金。好歹新招的司机小赵,是一个开车很谨慎的人,车开的很慢,保持着车的平稳。高远闭着眼睛思考着未来的进程,忽然车猛地急刹,高远也身体窜了一下。他稳住神向前望去,原来是红绿灯瞎了,车辆横七竖八的在湿滑的路面上乱撞。一个穿夜光衣的人在十字路口,双手乱舞。高远开始认为是警察在指挥交通,但后来那人奓煞着双臂,像开飞机似的做着动作。高远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精神病人在指挥交通。心里暗忖道:“交警要有这精神病人一半勤奋,交通也不至于这样堵塞。”高远对城市交通历来心存不满,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非常不平。好歹小赵司机车技娴熟,七扭八拐终于把车开过了十字路口。把高远送到家里,已是傍晚时分。
  高远为资金问题非常闹心,刚走进院子,看到客厅里来有客人。高远走进客厅,原来是四弟高翔,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紧挨着坐着。姑娘非常时尚,高远心里明白,这可能就是四弟的女朋友。高远进到客厅,高翔和女朋友起身相迎。高远用眼扫了高翔一下,高翔心里明白,给高远介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李玲,在检察院上班。”
  那姑娘嫣儿一笑说:“二哥好,早就想来看你们了,一直忙,才捱到这时候,非常抱歉!”
  高远慌忙客气的说:“不晚,不晚!,你们都在忙工作,也是身不由己吗。”
  玉兰也从厨房出来说:“最忙的还是你二哥,三天两头不着家,连放屁都要找个时间。”说着用眼斜了高远一眼。高远知道玉兰借有人发一下牢骚,也就装着没听到,问玉兰安排菜了没有。
  玉兰悻悻地说:“安排了,指望你指望不上,能不吃饭吗!”玉兰说着去厨房把菜端到餐厅里,招呼高翔和他的女朋友到餐厅入座,又喊了小龙,小龙从电脑室出来。
  小龙非要坐在高翔女友身边吃饭,玉兰笑了笑说:“你阿姨还没和你四叔结婚就开始巴结了。”
  高翔女朋友摸了一下小龙的头说:“小龙很聪明,将来一定是个大学者。”高远和玉兰挨着坐下,高远开了一瓶五粮液,给高翔和自己倒上,又开了一瓶干红给高翔女朋友和玉兰各倒了一杯,说:“你们的事啥时间办,我好给你们准备一下。”
  高翔说:“就在这个元旦,今天就是来给你交代的。”高远想了想说:“你们结婚我也不给你们买东西,给你们十万元自己买吧,到时候用车我安置。”
  高翔女朋友说:“你那么大的工程正需要钱,就别为我们操心了。”
  玉兰说:“他是应该的,对别人都出手大方,到自己了就缩手缩脚——我妈病了也不去问问——我这辈子嫁给他还不如嫁个木偶。”
  高远看玉兰说得来气,就拦着说:“今晚上是高兴事,别坏了气氛,你妈的病拿钱去就行了,出院时我去接她。”吃完饭送走高翔和他的女友,回到卧室里准备洗个澡睡觉,这段时间疲于奔命他确实有点累,玉兰走进来说:“我妈看病需要五万,给钱!”玉兰说话带着气,手伸向高远。
  高远说:“什么病需要这么多钱,两万如何?”
  玉兰没好气地说:“你弟结婚开口十万,我妈病了五万都没有,算什么女婿!”高远知道玉兰是为给高翔十万元在心里不舒服,就和玉兰吵了两句,去了洗澡间洗了澡独自睡去。但睡下了却睡不着,辗转反侧很长时间都合不上眼。公司急需用钱,高翔结婚用钱,还有玉兰不依不饶地闹。他翻腾到半夜才勉强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他向一片湖水走去,湖水的碧波举目可见,他走在一片通往湖水的草地上。右边是山,左边是荒漠,后边是一片参天的树林。走着走着,忽然从山上下来一只老虎,张牙舞爪。他惊恐万分,心想,这回完了去湖边太遥远了,老虎马上要追上。性急之下他想到老虎不会上树,也只好上树逃生了。忽然一根红菱从空中飘来,拴住了老虎?……”玉兰翻身惊醒了他的梦。
  高远醒来想着梦中的情境,细细品味。这梦相由心生,这老虎不就是钱的化身吗!要想缚住老虎就必须有拴虎的那根绳。他忽然想到在看守所里,姜远宏说到吴梅,关键时可以大用,她亲叔是建行行长吗。高远想到这里翻身起床,看着窗外天已大亮。他洗漱了一番,出门开车去了清江大酒店。
  到了酒店门前,酒店门还没开。他给吴梅打了个电话,吴梅在电话里还在打着哈欠说:“董事长,这么早有事吗?”
  高远说:“当然有事了,我就在酒店门前。”吴梅急了,穿着睡衣洗了把脸,下楼给高远开了门。高远在吴梅的办公室坐下来,吴梅一头雾水的问到:“董事长有啥事来这么早?”
  高远笑了笑说:“当然是急事了,不然这么急把你喊起来-----为了适应新的情况,公司决定人事变动。把你调到集团公司做我的助理,想征求你一下意见,你看如何?”高远看着吴梅,想知道她的态度。
  吴梅想了想说:“既然董事长你有这种想法,我服从就是,到哪里都是工作嘛!”
  高远看吴梅没有推辞,就面带微笑地说:“那你今天就把手续交给大堂经理,明天去总公司报道,我在会上宣布人事调动情况。”
  吴梅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高远下楼,开上车去了广亿公司总部。到了公司见到姜远宏,高远把自己的人事变动的想法给姜远宏说了,并告诉姜远宏:“公司实行股份制:下设园林公司、商业开发公司和旅游公司。先启动园林公司,其他公司随后启动。公司一般事情董事长决定,大的事情由董事会研究决定,具体实施有总经理负责。”姜远宏听了点头同意。
  第二天中午,高远在广亿集团公司召开了管理人员会议,吴梅参加了会议,在会上高远宣布:“吴梅任广亿集团公司董事长助理,负责协助董事长的工作和行使权力。”全场热烈鼓掌。会议决定:明年三月份,把公司搬到新建小区内的办公大楼新址,把现有的厂方全部拆掉,继续开发。高远说完,姜远宏又做了工作安排,吴梅做了简短的就职演讲,
  散会后高远让吴梅和姜远宏留下交代事情。高远对吴梅说:“把你调过来,就是动用你银行的关系,无论如何从银行贷出五千万来。我在清江南岸四桥边购买二百多亩土地,已经基本谈成。你的任务重大,时间也紧,一定要加快速度。需要钱运作,你可以到财务科支取。”
  吴梅听后表示:“我试试看吧,尽最大努力完成任务。”高远对姜远宏交代说:“你明天联系拆迁队,抓紧拆除旧厂房。把所有机器设备租一个仓库放进去,遇到有地方要处理掉。争取三、四期工程早点启动。”事情交代清楚后,高远喊来小赵司机交代说:“你以后就是吴助理的专职司机,啥时间需要不能误事。”
  小赵司机表示:“一定不负董事长安排,全心全意为吴助理马首是瞻。”
  吴梅笑着说:“别发什么豪言壮语,都是为公司服务,只要有敬业精神都行。”高远把事情交代清楚,开车去了清江南岸,为土地的事再度商谈。
  距离元旦还有几天时间,高远早上接到高翔的电话,让他先把接亲车的事安排好。高远想了想,自己的奔驰算一辆作为主要接亲车,自己公司的一辆丰田和一辆本田也算上才三辆车,还需要四辆车才算风光。他给欧阳主任打了手机说了意思,让欧阳主任看政府能抽出两辆好车,在元旦那天一用一下。欧阳主任在电话里当时承诺,两辆车没问题。自己一辆皇冠汽车,他准备给市长说一下,让他的坐骑元旦方便用一下,想着也没多大问题。高远听了欧阳主任的承诺,心里已经有了底。还有张志学的那辆通用汽车,基本都差不多了。
  元旦节这天,高远起得很早,他把车辆集中起来,到花店装饰了彩带和花环,六辆车鱼贯去了高翔所住的的小区。车到小区院内时天才麻麻亮。高远给高翔打了电话,高翔好长时间才接了电话。高远懊恼地对高翔说:“几点了知道吗,这麽大的事还不知道操心!”高翔迷迷糊糊地脸也没洗见了高远,高远一通训斥后问:“谁去接亲,媒人应该引路吧。”高翔吞吞吐吐地说:“让我二嫂和那个近门姑姑去接就可以了。”高远气的用手捣捣高翔:“你呀你,就是长不大!早点说我就安排了,你去把媒人喊来,我去接你二嫂和那个近门姑姑。把接亲的直接拉到酒店,我已安排大堂经理和吴梅负责接待。”高远把事情安排好,返回家里拉上玉兰和儿子,又去接了那个近门姑姑,去了高翔的小区。
  到了小区,高远带着自己的接亲车队,在媒人的指引下,去了新娘的家里。到了新娘住的小区,高远守在下面,玉兰带着儿子和姑姑一起上楼到新娘家里。按这里的风俗当哥的是不能参与此事的。约等有一个时辰,玉兰领着新娘下楼,新娘父母、亲属送下楼来,还有一对伴娘伴郎紧随其后。新娘和伴娘伴郎上了高远的奔驰车,新娘见是二哥笑了一下说:“二哥,麻烦你了!”高远笑了笑回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都是一家人吗!”高远开着车,带上接亲车队向高翔住的小区驶去。到了高翔的小区,高翔一帮同学早在呢里候着。高翔下了楼,几个同学围了上来,要替高翔把新娘抱上楼,新娘就是不下车。高翔笑着冲上去,新娘下了车,高翔抱起小跑着上到二楼自己的家里,累的满头大汗。高远拉着送亲的先去了清江大酒店。清江大酒店门前彩门高悬,上写着:“祝贺高翔和李玲小姐新婚之喜”接近中午,客人都到齐了,新娘也随高翔去了酒店。酒店内气氛热烈,礼仪主持巧舌如簧,说的众人捧腹大笑。高远和大哥代表家人敬酒表示谢意,一场婚宴在欢乐气氛中结束了……
  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高远在清江南岸黄金地段,买了二百三十亩土地,总价值两千五百万元。现付二百万定金,其余款项在五一前付清。
  高远签好协议给吴梅打了个电话,吴梅接住说:“我在公司等你,有事情和你商量。”高远知道贷款的事非同小可,不敢耽搁就开车去了公司。到了公司见到吴梅,急切地问:“事情有希望吗?”吴梅说:“事情已经说定,但需要咱们广亿小区三座单元楼做抵押,贷给三千万,你说……”吴梅看着高远的表情变化,生怕第一次办事,让董事长批评。高远低着头在办公室来回踱着,踱了一会,忽然抬起头对吴梅说:“那就这样吧,人家这样也是对的,换位思考吗!”中午和吴梅一起去了建设银行,见了吴梅她叔吴学礼行长。中午设宴招待了吴行长及贷款部的人。第二天就把手续办齐,一周后款全部到位。补齐了地款,农历新年已经来临。年底在公司的大力促销下,回乡买房的人多了起来,高远的经济逐步有了好转,在鞭炮声中,一九九六年匆匆过去,大家还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
  
  二
  三月中旬,清江市三级干部会议,在市会议中心礼堂开幕,题目是:“进一步扩大开放,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要加快城市建设步伐,解放思想开拓前进!”市委书记、市长发表了讲话。市长在会上宣布:“要在清江市大华商城开一个红灯区,进一步砸掉人们的封建意识,解放几千年来束缚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欧阳主任在主席台就坐,并做了会议记录。
  欧阳主任中午回到家里,大舅哥侯坤和媳妇也在。欧阳主任本想责怪几句在养生中心的过分做法,转念一想,上午开会,市长在大华商城设立红灯区的讲话:“要解放思想,大胆进取。”以后公检法要为红灯区保驾护航,那就说明了带色的,或略带色的就合法化了。想到这个开放会议,欧阳主任对侯坤说:“要在大华商城设立红灯区,以后这些事件就不管了。”侯坤听了心里猛地一震,问道:“红灯区是什么意思?”欧阳主任鄙夷的笑了一下:“在外跑这么多年,连红灯区都不知道!南方的夜总会和红灯区性质差不多,不过人家的名字起的高贵,其实都是……”欧阳主任看嫂子在一旁不便说明,侯坤已经全都明白,心中暗喜,这回生意来了,正中侯坤下怀。
  春天是芬芳的季节,但也会有苍蝇开始乱飞。无论是花丛还是腐肉,苍蝇总想去尝试一番。这是春天醒来,生物没有忘却的本性。侯坤想着过去做的事,不是自己的错,只是命运和机遇开了个玩笑。这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暗自加劲想放手一搏。侯坤爱人也听出点端倪,就忿忿的说:“他这种人就想干这种烂事情,瞌睡遇到枕头,保不定还要吃亏。”侯坤见妻子扫他的兴,瞪了她一眼说:“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男人的事你还是少管!”欧阳主任怕侯坤两口子吵起来,就不再往下说了。
  桂芝在一旁插话说:“大哥你也做点正经事,别总想着走邪道,发歪财!”
  侯坤辩解道:“政府都支持了,能说是邪道吗!”还没干你们都成反对的了,我的事自己心中有数。几人不再争执,转了话题。
  阳春三月,红灯区在大华商城正式试行。侯坤果然不甘寂寞,在大华商城租了一幢楼房,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装修,房屋内外非常气派华贵。五一前夕,他给欧阳主任及他的同学都打了邀请电话,邀请他们五一来参加开业典礼。也是借着欧阳主任之名,狐假虎威一番。
  没到五月,气温略有上升,但红灯区内的气氛一派火热。广告牌上有性感女人的巨照,区内有浓妆艳抹的小姐,三五成群的招摇过市,好像是她们的盛大节日一样,站在红灯区内或酒店宾馆门前,招摇着;眼上描着浓重的眼影,脸上抹着厚厚的粉质;红唇似血,嗲音如簧。见有客人到了,上前勾肩搭背,一副苍蝇见到腐肉的场景。
  说实在话,欧阳主任和高远见到这样的场面,只会退避三舍。但这是政府提倡的,又有至亲好友相邀,不去面子过不去,去了面子也非常不雅。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随波逐流,感受不一样的人生。
  十一点多钟张志学陈浩先到,侯坤让李友金负责接待。李友金是这方面的老手,毫无惧色。他把二人安排好,让小姐们在场伺候。张志学和陈浩也有顾虑,但还是把脸一抹半推半就。不多时欧阳主任和高远一起到了,刚进门,两个小姐上前去拉二人的胳膊,被二人甩开,自己进了侯坤的酒店。
  张志学笑着说:“欧阳主任,今天让你开开洋荤,欧阳主任轻微地一笑说:“人老了,牙坏了,什么也咬不动,还是你先开吧!”陈浩把身边的小姐努努嘴,让她去找高远,那小姐看高远气质不一般,就凑了上去。高远看这阵势,赶紧退到一边,换了位置。十二点多一点,丁大伟、姜远宏也到了。侯坤把他们安排在贵宾包间里,安排三个小姐坐陪和服务。三个小姐都是浓妆艳抹,睫毛翘到眉毛上。
  爱色是人的本性,但酒店在就餐时间,会让人胃口大减。欧阳主任和高远来到这种场合,还是“大闺女上轿——头一遭。”一个姑娘约有二十左右,长发垂肩,粉面红唇,长有几分姿色。他看到欧阳主任像个当官模样,就凑上去欲揽欧阳主任脖子,欧阳主任处于怕失风度的本能,收敛笑容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那女子看高远像大款模样,上前欲坐高远腿上,高远慌忙起身让与陈浩。把陈浩挤在墙角被搂住脖子,陈浩挣脱站起。疯了一会,侯坤进来对几位小姐说:“今天这个房间,都是在市里的官员和董事长,要让他们尽兴。吃好、喝好、玩好!”菜已上齐,高远从车上拿出自己的酒,小姐上前开了酒瓶每人倒了一杯。一个姑娘坐在陈浩和张志学中间,另一个姑娘坐在丁大伟和李友金之间,还有一个流动倒酒倒茶的。
  众人三杯之后,流动的那个姑娘上前给欧阳主任倒了一杯酒说:“看你像个大官,你连喝三杯我陪你三杯,喝六杯我陪你六杯。”欧阳主任听罢吓了一跳,面色严肃的说:“我也不喝了,你也别糟践自己。”
  坐在李友金和丁大伟之间的那个姑娘,扒着李友金的肩头嗲声嗲气地说:“李科长——不如你喝六杯我陪你六杯,喝十二杯我陪你十二杯。”正说着侯坤走进来劝李友金说:“李科长,你喝六杯试试。”
  李友金挠了挠头说:“好吧,我就放一下胆子看看。”坐在身边的姑娘给他倒了六杯,李友金一气连喝下去,几个人鼓掌。侯坤说那个姑娘:“这你可没啥说了,你就喝吧!”那姑娘当真把六杯酒全部喝了。李友金身边那个姑娘又倒了六杯说:“你再喝六杯我也喝六杯。”李有金果真又喝了六杯。侯坤看着那姑娘说:“没说的,喝吧!”那姑娘往桌上扫一眼,想逃,李有金拉住那姑娘强灌了几杯。欧阳主任内心非常反感,就站起来对侯坤怒道:“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站起来要往外走。高远拦住说:“让这几个姑娘去别的房间,这场面不太适合我们。”侯坤见欧阳主任生气,忙支走了三个姑娘。
  吃过饭,一桌人相继出了侯坤的酒店,向停车的地方走去。离停车场不远的地方围了一群人。高远他们路过时,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在哭。有个中年妇女说:“这老头今半午里卖了一头牛,八百多元,让小姐们搜刮一空,现在没法回去交代,在这里抹鼻子呢。”高远走到跟前看老汉真的在哭,心里也有些同情。
  那个老汉抹一把泪说:“我是好奇来看看,谁知几个小姐围着不放,把钱搜……”那老汉说了半句收住口,流着泪。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脸怒气,指着老汉鼻子骂道:“老不要脸的,还不扎毛缸淹死!”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忿忿地说:“你是癞蛤蟆抱青蛙——穿的不花玩的花。不亏你!”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给他出了个主意:“老叔你别哭了,回去就说钱被扒手掏走了。那老汉一听,是这个理,也怕在这里丢人显眼,立马站起来走开了。”高远和欧阳主任与几位同学告别,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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