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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集(1)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10-09 09:33:04      字数:3089

  20-01:天天来茶馆日、内
  杜良、岳米走近天天来茶馆,停步。
  茶馆里传出悠扬、欢乐的二胡曲《赛马》。
  杜良:“阿炳”出来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岳米:这次一定要问清楚,确认他就是季叔叔,就把他请回家去。
  杜良:妈妈找到了曾富贵,心事放下一头了,更牵挂季叔叔。别以为她不唠叨了,等着我们找季叔叔呢。
  两人进入茶馆,只闻琴声,不见阿炳。
  看见桌上摆个录放两用机,两人顿失望,找一角落的茶桌坐下,要了一壶清茶,赏听琴声。
  岳米:我学过一阵二胡,没学成。
  杜良:可惜,还是见不着“阿炳”。
  岳米:见不着人,听听也好。这首曲子特别欢乐、喜庆。我们以茶代酒,庆祝你调来报社,我们打结的可怜日子就结束了。干杯!
  杜良:干杯!
  两人举茶杯相碰。
  岳米:第二杯,为你!你为家庭做出了伟大贡献,干杯!
  两人第二次碰杯。
  杜良:为我们克服外来干扰,更加相亲相爱,干杯!
  岳米:干!
  两人第三次碰杯,开怀大笑。
  岳米:我开始胎教,第一要多做善事,求保平安。
  杜良:把快乐也当胎教的重要内容吧,希望你从此以后不生气,让宝宝在娘肚子里就感受快乐。
  岳米:你可不要再发动战争。
  杜良:你不怜悯、同情王靖,就不会有战争。
  岳米把一碗茶水泼散在地上,起身走了。
  
  20-02:福来街日、外
  杜良追到街上,追上了岳米。
  杜良:你老拿甄真敲打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岳米:你去点灯吧!
  杜良:你真的不能随便生气。胎教呀,这样教出来的孩子,准是小心眼儿。
  岳米:你另外找个人,教出一个大心眼儿。
  杜良:我没心思跟你斗嘴。目前形势不好,妈妈其实在想季叔叔。我们今天扑了空,回家别跟妈妈讲。
  岳米:我不用你教。
  杜良:我又想,能不能帮妈妈找个老伴?孤独问题不从根本上解决,必有后患。
  岳米:胡思乱想!
  杜良:反正,我们必须给妈妈创造开心的机会。
  岳米消了气,又靠近杜良走着。
  
  20-03:阁楼日、内
  夫妻俩醒了还不想起床,两人挤着、摸着小宝宝玩儿。
  杜良:不用加夜班了,这个星期天能休息,难得。
  岳米:我们去公园里逛逛,我需要增加活动。顺便找找“阿炳”。
  杜良:行,我先起,你再懒一会。
  杜良刚下床,听到敲门声。
  岳黄莲:(0S)小米,杜良,你们快起来吧,杨主任带话来,叫你们去居委会找她。
  岳米:什么事?
  岳黄莲:(0S)没讲,你们快起吧,莫误事。
  两人一阵紧张,杜良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
  杜良:杨主任好长时间没找麻烦,嫌我家日子太平了?
  岳米慌忙起床、收拾:又逼我们拆室内厕所吧?
  杜良:不要急,让她多等一下。
  岳米:早点去吧,别耽误去公园。
  
  20-04:居委会日、内
  杨主任、何片警两根烟筒对着吹,屋里烟雾缭绕。
  杨主任:看来,岳黄莲的女婿真有门路,把民政局的关系也打通了,民政局通知,岳黄莲真是红军的救命人,要求我们照顾好她。
  何片警:她救的红军确实是军区甄副司令员,大官给民政局打招呼了。
  杨主任:我那次说,给自己留退路,没有再逼他们拆厕所,没有再抓岳黄莲坏份子问题,对了吧?
  何片警:我早就劝你不要逼人家,对吧?一会儿,他们来了,做个顺水人情,叫他们把小玉带到文工团当演员。
  杨主任板起脸:不要你管,我的女儿我会安排。
  何片警:哼!一半是我的!
  杨主任:你胡说什么?
  何片警:我还没有老,你就不让女儿认我?不念旧情念血肉之情。
  杨主任:你要是把旧事翻出来,我和你一刀两断!
  何片警: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还藕断丝连?
  杨主任:你再胡扯,我翻脸了。小玉去文工团,也不要开口。她摘了岳家的军属牌子,把岳老太吓得躲回了老家,还有哪样顺水人情?
  何片警:见机行事,试试吧!
  杨主任:人家不算账就饶了小玉,你倒想要人家帮小玉当兵!愿意挨耳光,你挨吧!
  杜良和岳米来了。
  杨主任用衣袖擦拭长椅,何片警灭了烟。热情、谦恭。
  何片警:我和杨主任本来要上门去报喜,传达领导指示:民政局知道你们妈妈真的救过红军,就是军区甄副司令员。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杨主任:请你们来,就是传达这个精神。
  岳米惊喜,轻轻抚摸腹部,冲杜良笑笑。
  杨主任:你们高兴,我也高兴。从此军民一家亲,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多好!领导指示,要多照顾岳老太。你们两个,在部队里,安心为人民服务,保卫祖囯;老母亲在街道,有我们照顾,放心吧!
  何片警:就是,就是!这个居委会,就只有你们岳家还有现役军人,还都是军官,这也是我们的光荣!
  岳米手扇着烟,起身走出门去。
  
  20-05:门外日、外
  岳米走出门,深深呼吸。背过身,轻轻地抚摸腹部。
  杜良也追出来,扶住岳米。
  杜良:怎么?不舒服?
  岳米:烟!你去跟他们说话吧,我在外边换换气。
  上身穿军衣的小玉来了,见了杜良、岳米,脚步放慢,低下头,犹豫一下,悄悄地进了门。
  杜良:你等一等,我进去打声招呼就走。
  杜良回屋里去,岳米小步走动。
  杨主任走到门口:岳米,请进来吧,我们把烟灭了。
  
  20-06:办公室日、内
  岳米进门,杨主任把小玉搂在自己身边。
  杨主任:小玉,快叫姐,岳米姐姐。
  小玉嗲里嗲气地叫:姐姐!
  杨主任:我女儿做了错事,摘你家的军属牌子,吓得你妈妈以为有人害她,去老家农村躲祸,实在对不起。小玉,先向岳米姐姐和姐夫认错。
  杜良、岳米都感到意外,小玉低头不开口。
  何片警:小玉,听妈的话,快认错。
  小玉:姐……(还是讲不出来)
  杨主任:岳米,杜同志,我确实不知道,小玉为什么做那种错事,我骂过她了。你们会想,是我指使她,不是!我真是后来,在民居议论中听到这事,真对不起。
  岳米呛了一声,捂着鼻子,起身出去。
  
  20-07:门外日、外
  岳米走出门,深深呼吸。背过身,轻轻地抚摸腹部。
  杜良追出来,扶住岳米。
  杜良:可不要生气。
  岳米:能不气吗?小玉怎么去摘我家牌子?现在还不认错,也没有愧疚。杨主任把自己择开,都往女儿身上推!
  杜良:机会来了,咱们就跟杨主任谈开,看背后有什么鬼?
  岳米:你去跟他们说吧,我有气。
  杜良:忍耐一下,她们不抽烟了。咱们想办法,要小玉说出他摘牌的幕后指使人,能出气就出一口气,别憋着。还要她们真正重视,妈妈是模范军属,必须尊重她!
  
  20-08:办公室日、内
  杜良挽着岳米胳膊回到办公室,何片警开窗通风。
  杨主任把小玉拨到一边,靠近岳米。
  何片警:岳米,请你原谅小玉,把她当妹妹吧。
  杜良:小玉小,岳米没有怨她。
  何片警:我就说,军人觉悟高,讲阶级友爱。小玉做梦都羡慕岳米姐姐,想当演员,跳舞、唱歌。
  杨主任:对!岳米,帮个忙。小玉没上学,你把她带到文工团去吧。以后,我会多关心你妈妈!
  杜良碰碰岳米,那是提醒:别答应!
  岳米用专业的眼光观察小玉。
  岳米:现在,文工团还没招新兵。(明显是拒绝)
  杨主任:你肯定有办法,杜首长门路也多,试试吧。
  岳米不会推辞,杜良也不便拦她。一说跳舞,她就入戏了。
  岳米要小玉站起来,再次用专业的眼光、要求,观察小玉。
  小玉那修长、挺直的双腿吸住她的目光。
  岳米:你下腰、踢腿,我看看。
  小玉不知下腰、踢腿,岳米也不便给她示范。
  小玉随意手舞足蹈几下。
  岳米:说实在的,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都是从小学起,有的十一二岁就开始练功。小玉要去跳舞,晚了一点,我倒觉得他嗓子有特点,女中音,唱歌听听。
  何片警:她喜欢唱歌,小玉,大胆唱!《在北京的金山上》,好听。
  小玉毫不犹豫唱《在北京的金山上》。
  岳米像个考官,时有伴舞动作,非常自然投入。
  岳米:你再拔拔音行吗?唱1234567—(她示范一遍)
  小玉毫不畏缩,学着拔了一遍。
  岳米:你再尽量放开嗓门,高八度,唱个高音多试试,高音,1—
  小玉搔首弄姿,猛地扯破嗓门唱:高多—
  杜良忍不住仰天大笑。
  岳米推了杜良一下,自己忍住笑。
  岳米:小玉的声带弹性好,有基础。唱歌的嗓子,先天条件很重要。杨主任,我只能带小玉去军区文工团,找个熟人再听听,试一试,录取不上也别怪我。
  杨主任:岳米,小玉能去面试,我就向你磕头作揖了。
  岳米:我先给文工团领导打声招呼,再约面试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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