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铲除邪恶 3

　　老丑、罗田、姚春三个又来到派出所里，有大事儿要说。忽然一大群人吵吵骂骂来到派出所院里，找领导评理。所长心说，今天怎么了？一事刚息，又来一事，莫非撞太岁了？晦气得不行！就不说一声，快步出去一看究竟。见是打架的忤逆之人，逮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生揍，已经面青脸肿、鼻歪眼斜了，还不停手。在这里还胆敢放肆，无法无天！“住手！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这些人都是鱼市的商贩，那被打的人就是姚春当初逮着的鱼贼“泥鳅”。这“泥鳅”三番五次偷鱼得逞，偷偷换个地方卖，卖完再偷。以为菩萨保佑万无一失，一发不可收拾。结果菩萨这天忘记保佑，他又被逮着了。也是受害的人太多，逮着了就往死里打，要不是“杀人偿命”法律的约束，“泥鳅”早成鬼了。他被打得受不着了，说：“城东区东风派出所所长是舅家的老表……”人们便把他拧到派出所来了。
　　所长真是为人坦诚，一看真是姑家表弟，气不打一处来扇了几耳巴子，踢了几脚，说道：“这人确是姑家表弟，从小不好好念书，调皮捣蛋，偷鸡摸狗，姑姑姑父没少揍他，改不了狗吃屎。想打死他吧是个人，活着吧太丢人，不管了任他五马长枪地混去！也许是遗传基因，反正听说我姑父小时候就不太好！”所长见人们捂着嘴笑，生气道，“你们这些人真他娘的没出息，我说的是实话，笑我啥着的？这个贼偷了多少鱼，值多少钱，我赔？！”
　　正说时，老丑他们三个来了。姚春见了那青年，认得出就是当初逮着的偷鱼者，想这货子当时说得多好，再也不当小偷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原来是“看了《西游记》，说话如放屁”驴行难调的角儿。走向前说：“还是那个偷鱼的，当时，我打死你了，你就不偷了！吊死鬼卖屁股，死不要脸的货子！”所长踢了偷鱼的几脚，怒道：“再当孬渣贼，不学好，我崩了你！”转脸说姚春，“去，没你的事！”说着一边掏钱一边对大家说，“都偷谁的鱼了？照价赔偿！”人们说：“算了算了所长，把你亲属整到劳改队改造几年，变成好人一个，比啥都强！”人们说着散了。
　　老丑说：“所长，我们还有个特大的事儿给您报告！”所长正在火头上，老表真丢自己的人，亲属里要是出个见义勇为的英雄那该多好啊，脸面就帮光了。可见当老的不正经，子女瞎糊弄！烦道：“什么特大事儿？改天再说！”拧着老表的胳臂送进了拘留所。老丑他们觉得没好意思，也怏怏地离开了。
　　回到旅社，日历显到二十号，大家感谢老天迟迟的脚步，缓解了紧绷的心情。一阵兴奋，掏出扑克，打“十点半”。“十点半”是农村闲暇时的娱乐方法。扑克里从A到10，乃至JQK，只有10和5配合才叫“十点半”属于最大的序号，谁得着谁赢，其余皆输。以此可以玩钱，可以玩酒，可以往脸上贴纸，弄得人们捧腹大笑，笑笑有利身体健康，属于不错的游戏。谁输往谁的脸上粘纸片。老丑脸上沾满了白纸片，只露两只眼睛，姚春、罗田笑声不断。
　　掌柜见到他三个像小孩子一样耍着玩，心里好气，吆了一声道：“听说你们协助公安破获了一个吸毒窝赃点？”老丑说：“应该的。贩毒的丧尽天良，为了钱财，坑害千千万万人民，毁坏了无数家庭，其破坏程度不次于流血的残酷战争。人们必须觉醒，抵制吸毒。救人功德无量，害人罪该万死！”掌柜不悦道：“这年头的人坏的没治，只可杀，不可救！你们正事没一点，屙屎吊动弹，闲劲出力！咋不去勘察勘察电厂和油库呢？党国的事业不敢掉以轻心！”三个人“是是是”着收了纸牌，在屋里踱步。
　　掌柜的用条盘端着三碗饺子，来到三位面前说：“新捏的羊肉饺子，尝尝味道怎么样？”谁也不客气，接过就吃。掌柜说声“慢用”就要走。姚春说：“嗯，味道不错！”天暗了，有个伙计喊：“掌柜的，有人找你的！”
　　来到前台，仔细瞧瞧此人甚是粗狂，身如黑塔，一副怪相：唇翻齿突，一条鼻梁中间高耸，目如蟹眼，横裂的嘴巴一圈猪鬃般的胡须，这样子从没见过，陌生。掌柜道：“不曾认识，你是……”那人满脸紧张，说：“我是黑虎的上线叫康德。黑虎被狼吃了！”掌柜闻得此言如同五雷轰顶，一同到了地下室，急道：“什么什么，黑虎被狼吃了？囊康货连狼也干不过，不亏！”康德说：“听他曾说你发展了几个下线？咋那么粗心呢？几个人没经过考验就吸收为国民党员，不可靠得很。昨天晚上接到上头的训令：不能轻易发展下线，对于新加入的成员，不能轻易相信。因此，电厂的事情有了新的计划，时间提前了。”掌柜说：“怎么，那几个货有问题？”康德说：“当然有问题！你想，他们能协助公安局的破获吸毒团伙，难道就不能暗通公安把我们一网打尽？你可能暴露了我们的军事秘密，地下室也没了利用的价值，上头命令你立刻转移，越快越好，不得有误！”掌柜恶狠狠地说：“不可能的事儿，毒杀案就是他们干的，有啥可怀疑的？”康德惊道：“你搞错了，毒杀案是黑虎干的，他就是立功后从深山转移时被狼吃了的。”掌柜的惊讶起来：“原来如此！老丑说是他们自己人干的，我就少个脑筋，信以为真，就吸收他们成了党国的精英，一切都暴露了。不行了弄死他们整到山埋了完事儿！”康德说：“不行真的不行，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那样会弄巧成拙的。很快转移就是了，别叫公安局逮着了。”说完康德要抬腿。掌柜又说：“往哪里转移？”
　　“荷塘路138号，继续开你的旅馆。不过你的服装貌相就得重新捯饬，有人帮助你。”康德说完就离开地下室，走了。掌柜暗想着，要整事儿。
　　几个人吃完饺子，老丑说：“咱们出来有些天了，也不知道任老板的情况怎么样，不如回去个人看看事儿怎么样的。”罗田说：“有熊本相和老孙，也够细心的，量任老板没有多大的事儿。又况姓孙的会医术。”殊不知那个熊本相后来违背誓言，出卖朋友，勾结歹人，私自盗窃被老任撵走了。
　　姚春说：“医生在他手里白瞎了，为人太实了会上当受骗的。要不我回去看看任老板的腿好点儿不？”
　　老丑说：“明天就坐早班车快快往回赶吧。”
　　话刚落音，一阵凶凶的脚步声冲进屋来，能有十多个体态肥实的大汉手持棍棒将三人团团围着，嗔白白地怒目而视。为首的就是店掌柜。掌柜揭筋捋膀，手指老丑他们骂道：“王八犊子，巧言花语，蒙人的货子，良心给狼吃了，爷我上你们的当！今个儿叫你们尝尝骗人是什么滋味！弟兄们，攒着劲往死里打！”十几条棍棒翻云搅雾般地一齐出击。三人毫无准备，赤手空拳，寡不敌众，只能施展平日所学的功夫，躲避歹徒的进攻，个个像翻车轱辘似的旋转不已。棍棒噼里啪啦互相撞击，却不能打着几个人身子。掌柜的气急，忖几个家伙不是等闲之辈，这么多的棍棒却打不着他们，奇了怪的。跑到上房拽出一柄长杆朴刀，对着几个影子乱砍乱剁。
　　罗田腿上划了口子，流血了。几个人拽着手“嗖”的一声，窜上了一丈多高的横梁，大骂这群小丑：“蒋秃子早已土崩瓦解，你等不知死活地替老蒋摇幡招魂、狼心狗肺地作死，公安局逮着枪崩了你们！”棍子呼呼地飞着，朝他们打去。都知道不设法逃走后果不堪设想，就燕子掠水一样顺着窗户飞了出去，跳墙跑了。罗田腿伤流血较多，动作稍迟，被掌柜的拽着了后腿，逮着了，用绳索捆着吊在梁头上，打着出气。
　　一群歹徒持着棍棒追了出去。姚春、老丑没有逃远，因为要救罗田，在开阔地处二人甩开趟子和歹徒展开了搏斗。凭着过硬的拳脚功夫，打败这群愣头愣脑的货子不成问题的。别看他们拿着棍棒耀武扬威，都没实货的。没多时，还没弄清咋回事儿，就被放倒了六七个歹徒，棍子被踢飞了，瘸腿拉胳膊躺到地上呻吟“饶命饶命……”其余的一看不是劲儿，扔了家伙就逃之夭夭。
　　掌柜的捋着棍子不停地揍罗田，边打边说：“熊货子，鬼捣精，间谍！打到我们内部痴心妄想破坏党国的事业，瞎你们狗眼了！我等是干啥吃的？火眼金睛！落入老子手里一定叫你给阎王爷倒夜壶去！”恶毒的棍子雨点似的往罗田身上落。罗田开始呻吟几声，后来运用气功，索性没有一点声音了。掌柜以为这小子真是不禁打，给打死了，住了棍子，上前一看究竟。罗田憋足气力，凌空飞起一脚，踢中了掌柜的额头，掌柜手指着罗田骂道：“天杀的鬼子六，一肚子两胁巴瞎话，毫无诚信可言，坑害党国司令，罪该万死……”说着，就天旋地转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老丑、姚春冲了进来，卸下罗田解了绳索，剪一绺头发烧了灰，止着了血。将还没苏醒的敌特分子店掌柜捆个猪肚子，拽到外边同伤残的歹徒一并扭到公安派出所去了。南国的天没长性，反复多变，令人不可捉摸，晴晴阴阴，风风雨雨。
　　高楼上的大钟响过十二次，人们多数进入了梦中，只有歌舞厅的音乐还在无休止地散着妙曼的舞曲。老丑三人押着犯罪分子，来到派出所大门前，大门紧闭。老丑、姚春，“咣咣”敲着大铁门。开始值班室的同志不理会，以为敲敲没应声就走的，结果不行，敲得更起劲了，震得耳根嗡嗡响，凶道：“黑更夜半闹什么的？去去去！”老丑将身一纵，跳入院内，说明了详细情况。值班的才想起近来报纸上说的“近来台湾敌特潜入大陆从事反革命破坏活动猖獗，他们使用先进仪器，挂到军用电线上就能窃听我国的军事机密”，想到丽都到大理的军用电线，地方民兵日夜把守，不给敌人可乘之机。认识到问题不简单了，急急给所长电告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掌柜的返醒过来，心想这次可就玩完了，都是自己粗心大意造成了严重后果，党国的事业遭受严重损失，这可怎么办呀？找不出任何挽救的措施，疯狂地大吵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反革命坏蛋绑架中国公民了！快快救命啊！”罗田踢他一脚道：“你他妈的再喊，老子把舌头给你割了喂狗！”瞬间电灯雪亮，警车出动，歹徒们被装进车里，一路喇叭，往市公安局去了。
　　突然，一声巨响声，地动山摇，整个丽都漆黑一片，南山腾起一片火海……欲知详情，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