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威胁电话 第八章：群英相会谋华章 第九章：时代的

　　第七章：威胁电话
　　
　　 小雨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情殇》终于出版。
　　 这是一部爱情小说，书中以主人公小草和妹妹小花之间的爱情纠葛为线索，反映不同时期青年人的爱情观、道德观以及对社会人生的种种感悟。
　　 《情殇》的出版，受到亲朋好友的好评。贺献光为《情殇》作了简介，发在百度上，有许多在外打工的敖县人打电话购书。
　　 爸爸深怕小雨骄傲，意味深长地警示她：“小雨呀，老子言‘企者不立，跨者不行’‘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做人要实在，可不要刚有点成绩就沾沾自喜，飘飘然呀。”
　　 小雨点头说：“爸，知道的，放心吧。”
　　 这天上午，小雨歇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电话，让她立即到文化局去一趟，口气硬邦邦，很不友好的样子。小雨当下紧张起来，预感要出什么事情。强自镇定，我一没惹谁，二没犯法，怕什么？
　　 她匆忙向文化局赶去。
　　 文化局坐落于新建路洛河大桥北头。
　　 这是一条新街，一栋栋楼房正在兴建之中，文化大楼率先矗立于高低不齐的万楼丛中，显得很气派。院子特别大，路两边有花带，有常绿女贞子树；左边紧挨花带有篮球场、右边是门球场。当小雨来到这里，院里静悄悄的，显得很肃穆。
　　 她在院里把踏板车停好，站了半分钟，来到一楼大厅，迎面墙和两边墙上贴着许多照片，原来是摄影展览。她大概浏览了一眼，目光移向宽大的楼梯，不知该上几楼。犹犹豫豫上到二楼，两头是很深的长廊，每个门上都钉有科室牌子，心想就是这里了。
　　 她先向左边走去，看一个个门上的牌子，有文化科、艺术科、文教办等。再向前走是局长办公室、副局长办公室，她不知是敲局长办公室的门，还是副局长办公室的门好。想想，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一个喑哑的声音说道：“请进。”
　　 小雨推门进去，一个低胖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前，问道：“你找谁？”
　　 态度阴冷，脸上没有表情。
　　 小雨想，他大概就是局长吧。说：“有人打电话让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局长抬头望她一眼，脸上表情没有变化，说：“你就是夏小雨？”
　　 小雨说：“是。”
　　 局长说：“你出书有刊号没有？经过文化局批准没有？”
　　 小雨懵了，说：“是印刷厂给弄的书号，还要经文化局批准呀？”
　　 局长说：“你到管理科去吧，小王会向你解释清楚。”
　　 小雨出来，顺手轻声把门关上。
　　 小雨来到管理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在接电话，小雨想，他就是局长说的小王吧。
　　 小王说：“坐吧。”
　　 小雨在靠墙的长沙发上坐下，心里十分不安，她第一次出书，不知道都有哪些道道。
　　 小王把她仔细打量了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好像是惊喜、亦或是疑惑？一刹那间，不同的表情在他脸上变换。
　　 顷刻，他端正表情，一脸严肃地说：“你就是夏小雨吧？你私自出书，没经县文化局、市文化局审核，是违犯国家有关政策的。《情殇》真是你写的？”一脸的不信任。
　　 小雨感到莫大的委屈，怀着对文学、对家乡的一腔热望，辛辛苦苦绞尽脑汁历经几多载写出的书，竟被怀疑不是自己写的。
　　 一时间，屈辱、恼怒、愤慨，各种滋味在她心中翻腾，脸憋得通红，一汪泪水在眼里打转。许久，抬起头来，轻蔑地斜视着他，没有回答。
　　 小王年轻，被小雨的神情吓坏了，忙赔着笑脸说：“我，我是有点不敢相信。其实书我已经看过了，都感动哭了。你这么年轻，能写出这么细腻深刻的书，真不简单。好多地名好多事，我能猜到是发生在咱县的某乡某镇，想不到咱们小县城能出大作家。”
　　 小雨脸色好看了一些，说：“你以为我是抄袭别人的呀？”
　　 小王说：“不，不是我的意思。你是在电脑上写的，还是手写的？”
　　 小雨说：“第一稿是手写的，后几稿修改都是在电脑上修改的。”
　　 小王说：“你明天把手写稿拿来，我看一下。你不要误会，不是我的意思，反正，你拿来吧。”
　　 小雨说：“我现在就回去拿。”
　　 小王说：“可以的。”
　　 小雨下楼，不一会儿就拿来手稿，16开稿纸共46本。
　　 小王惊讶地说：“这么多？”
　　 他一本一本翻看着，很认真。翻看一遍后，抬起头望着小雨，一脸敬佩地说：“是你写的，我相信。请你谅解，有人举报，我们不得不查。不过，以后再写书，一定拿到文化局先审核，再出版好吗？”
　　 小雨说：“可以。”
　　 告辞小王出来，一路上心里犯嘀咕：是谁举报我呢，我又没得罪过谁呀？感觉事有蹊跷。
　　 突然，手机“叮铃铃”响，吓她一跳。一个男人声音严厉地说：“夏小雨吧？你的书总共印刷了多少本？发出去多少？赶快把发出去的全部追回来。”
　　 小雨心咚咚跳，强装镇定地说：“我又没写反动内容，都是歌颂家乡歌颂党的。个别反面人物的描写，也是写他们贪污腐败，最终受到法律制裁，教育人遵纪守法。有什么问题呀？”
　　 对方恼羞成怒地说：“不经有关单位审核，私自出版书籍，违犯国家出版物市场管理制度。你卖了多少钱？收入也是非法的，赶快把卖出去的、送人的，全部追回来毁掉，不许再卖一本。”
　　 小雨委屈地说：“书没卖多少钱哪，一百元不到。你是谁呀？”
　　 那人没有回答，“叮”的一声，手机挂了。
　　 小雨愣怔了半天，自己多年的心血竟然要付之一炬，心里那个痛啊，如万箭穿心。
　　 书并没卖出几本，有几个在广州打拼的敖县人打电话要书，是通过邮局邮去的，可以想法追回来。
　　 至于送人的，大多送给本县朋友，也可以要回来。
　　 我怎么给他们说哪？说我违法出版？哎呀，脸面可往哪里搁呀？
　　
　　 第八章：群英相会谋华章
　　
　　 小雨正在烦恼，杏梅急急赶来，看小雨满脸愁容，问：“什么事不高兴，谁又惹你了？”
　　 小雨说：“不知谁举报我非法出书，要我把书全部毁掉呢。”
　　 杏梅说：“肯定有人嫉妒，捣你的鬼。不怕，我带你找彭主任，他一定能摆平这件事。对了，正是彭主任让我来请你的。”
　　 小雨疑惑道：“哪个彭主任，我不认识呀。”
　　 杏梅拉起小雨说：“就是彭强主任。快走，路上告诉你，大家在老促会办公室正等咱呢。”
　　 杏梅边走边向小雨介绍彭主任情况。
　　 彭强，原县人大主任，现为县老促会会长，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文化底子相当雄厚，著有诗集、游记多部。
　　 他是个肯干实事的人，退休后曾组织县里离退休老干部组成写作班子，编写出版两部书。一本《敖县古今人物传》，一本《敖县名胜古迹》。他没有架子，平易近人，虽已退居二线，大家还尊称他彭主任。现在，又联络县文学爱好者组成写作班子，准备再出一部挖掘文化遗产的书。
　　 “彭主任已读过你的书，对你很欣赏，提名要你加入挖掘敖县文化遗产写作小组呢。”
　　 小雨说：“你这么一说，真让我感动，我一定努力，跟着大家好好干。”
　　 县委大院老促会办公室，洛克、王静仙、李安国、彭春阳、贺献光、杨振华等人，分别坐在沙发、椅子上。
　　 一个看上去六十出头，瘦高身材，戴着一副金丝边近视眼睛，庄重儒雅的老者，正站在屋子中央讲说着什么。
　　 小雨随杏梅来到，老者迎上前与小雨握手，亲切地说：“你就是小雨吧？看过你的书了，写得不错，这是咱敖县第一部长篇小说，继续努力啊。邀请你加入敖县历史文化挖掘小组，你愿意吗？”
　　 小雨还未及回答，杏梅抢先向小雨介绍：“小雨，这就是彭主任。快说，你愿意。”
　　 小雨感到彭主任和蔼可亲，没有一点官架子，激动地说：“我愿意，能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为家乡做点贡献，我太愿意了。”
　　 “好！大家一起加油！”
　　 这次会议上，小雨又认识了诸葛昆老师。他祖籍商丘，是六十年代分配来的大学生，退休前是县委办公室主任。他性情爽朗，豁达磊落，文韬武略满腹经纶，省里市里甚至北京，上访下调外事接待，都少不了他的策划筹谋，被各届领导称为智多星。
　　 他多才多艺，盘鼓、秧歌、音乐、舞蹈，没有他不会的。每逢重大节日，各单位乡镇纷纷请他导演编排节目，他有求必应，不计报酬。有时连接几个单位的邀请，城里乡村穿插教演，忙得个不亦乐乎。亏他身体强壮精力充沛，连熬几个通夜也不会倒下，人们戏称他是“不倒瓮”。
　　 彭主任这次组织写作班子挖掘古典文化，当然少不了诸葛昆的统筹策划和协助，他又成了彭主任的高级军师。
　　 还有一个女士叫王秋霞，三十来岁，风华正茂，在县一小教书。
　　 彭主任首先作了慷慨激昂的发言，他说：“同志们，在巍巍伏牛山腹地，滔滔洛河之滨，座落着一个千年古镇，那就是我们敖县。它山河秀美，田肥地茂，人杰地灵，历代人才备出，我就不再一一列举。虽然我们已经出版了两本书，可是还有多少千年峥嵘、万古辉煌，没有挖掘出来，湮没在深深大山中，不被世人所知。作为敖县文化人，我们有义务把它写下来，给我们的后人留下一点精神财富。同志们哪，我们责任重大！在有生之年要不做点有益的事，枉为敖县人！今天，咱们就来议一议这个事情。”
　　 王静仙、洛克、贺献光、彭春阳、杨振华纷纷表示赞同，小雨、杏梅、王秋霞也激动万分，表示赞同。
　　 彭主任说：“首先大家要明确，我们这个写作小组是临时组合，大多数人还上着班，写作靠挤时间。这次行为也完全是义务奉献，没有报酬，没有工资，开支靠化缘，下乡要翻山越岭，甚至会饿肚子。小雨，杏梅，秋霞，你们三个最年轻，吃得了苦吗？”
　　 杏梅说：“你们能，我一定能。”
　　 王秋霞也表示没有困难。
　　 彭主任面带笑容转向小雨，小雨忙说：“我巴不得能为生我养我的家乡做点有益的事，有什么苦吃不了的呢。”
　　 大家哈哈笑了。
　　 老年诗社社长李安国抖动着雪白的胡子说：“我今年72岁，再不为家乡做点事可就没时间了。彭主任的建议太好了，别说没工资，舍掉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惜。”
　　 彭主任带头鼓起掌来，很兴奋地说：“大家有这么高的热情，我高兴啊。既是这样，让我们拧成一股绳，一定把这件事作好。现在我们商讨一下具体事宜。谁负责外勤，谁负责内务，谁担任总编、执行主编、谁负责收集稿件，还要有个管账的。”
　　 洛克说：“总编不用说非你莫属。副主编我建议王静仙负责吧。”
　　 王静仙说：“既然大家信任我，我决不退缩，我建议让献光为执行主编。”
　　 李安国说：“献光同志在党史办工作，负责编过许多部书籍。况且电脑玩得熟，是中年人里边接触电脑最早的一个，很好。”
　　 彭主任说：“那就这样定了，献光就任执行主编，任务很艰巨呀。诸葛，你交际广，能力强，负责外务及全面工作。我负责联络车、挖掘项目，做你的后盾，你放开手干。后勤、账目，春阳兼着吧，你心细，考虑问题周到。”
　　 诸葛昆忙站起身说：“彭主任，你高看我了，我顶多为你打打前站掠掠后，哪胜任得了全面工作，这杆大旗还得你来扛。”
　　 彭春阳说：“账目还是振华管着吧，他心细，搞过财务。精打细算，账目清楚着呢。”
　　 杏梅、秋霞诧异道：“只知道杨老师在电业局当局长，不知道还当过会计啊。”
　　 杨振华摆手说：“什么局长，当过几天副局长而已。再不提当年，一次出了人命，两次差点酿成大祸。”
　　 “啊？”小雨、杏梅、秋霞同声问，“咋回事？说来听听。”
　　 彭主任、诸葛昆、李安国等都关切地注视着他，等他说出下文。
　　 杨振华喝口水说：“那是1997年的事。那时的社会形势，彭主任、李老师、诸葛老师你们是知道的。各单位分流搞实体，家家抽出人员上街摆摊搞经济，我也被抽出。”
　　 彭主任等点点头。
　　 杨振华继续说：“我们单位与商业局、食品公司各抽出两人，合资办了个液化气站。春阳知道，当年他也被抽出，这事他清楚。”
　　 春阳说：“是的，是的，当时我和我单位王九五、还有商业局的老郭、老李，咱们一起搞液化汽站。”
　　 杨振华说：“一次，我到洛阳拉液化汽，正值火麦连天，车到义乌，那里麦子收得早，农民们都在地边烧麦秸，拉罐车突然露汽，汽味非常大，我吓坏了。幸亏开车师傅有经验，把车开到烟火小的地方，把油箱阀门拧紧，用油纸缠了又缠。我到地里吆喝农民们，赶忙把点着的麦秸往地中间扒拉，幸免出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杏梅问：“死人的事是咋回事？不会是液化汽罐爆炸，炸死人了吧？”
　　
　　 第九章：时代的记忆
　　
　　 小雨说：“呸呸呸，看你那张臭嘴。”
　　 杨振华说：“虽然液化汽罐没爆炸，但事故也不小，够你尿一壶的。”
　　 小雨脸立时红了。
　　 “谁？谁？够谁尿一壶？”秋霞紧追不舍，连连催问。
　　 杨振华自知失言，赶忙道歉：“失言，失言，见谅，见谅。”
　　 杏梅不依不饶：“你是说我呢？还是说小雨？按辈份该称你一声叔，对女同志如此粗野，太不文明了。”
　　 说得杨振华涨红着脸，又是作揖又是鞠躬，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杏梅说：“看你道歉还有诚意，算了，不与你计较。说！死人的事，咋回事？”
　　 杨振华小小心心地说：“是这，当时液化汽站在东城江渠边，租赁原软木厂的房子，软木厂倒闭了。有人引江渠水，在液化汽厂院墙外修了一个鱼塘。
　　 “那年腊月，年关将近，一个高中学生趁看塘人不在，拧断铁丝网，钻进去钓鱼，用力太猛，鱼线甩在液化气厂的电线上，当场被电打死。家属缠住不行，索赔二十万。
　　 “这个责任不在我方，可是人家孩子死了，也怪可怜，象征性给俩儿表示安慰，三家商定，给了一万元。好家伙，孩子的母亲嫌钱少，寻死觅活，拿条绳子吊挂在院子里的核桃树上，多亏被春阳发现，挽回一条生命。
　　 “这事还没下架，又一场灾祸降临。老郭平时清理罐底，总把空罐背到房后，把渣滓倒在水渠里。不远处有一座圆拱桥。圆拱桥下边有几个水泥管子，把水分成几股。天旱久不下雨，渠里水快干了，管子里被风刮进许多树叶烂纸，还有老郭倒的液化汽渣滓，几乎把管道灌满。
　　 “那天，一个小孩在渠边放鞭炮，把一个点着火的鞭炮扔进管道里，等着听响声。好家伙，‘轰！’的一声，火苗从管道里冲出，火花飞溅，窜入空中；又听‘咚！啪！’两声脆响，犹如炸雷，水泥管爆炸了，碎片四处飞落。
　　 “小孩吓得‘哇’的一声大哭。正好老郭背着一个空罐又去倒渣滓，见状，丢下罐，跑上前去，把小孩扑倒，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飞落下来的水泥碎片。孩子被救了，可是老郭的背上两处被水泥碎片划伤。
　　 “这时，从管道冲出的火焰更熊了，风助火威，火借风势，有些火花飞落到住家户的房子顶上。
　　 “要是房子着火，紧挨就是液化汽站，仓库里堆满液化罐，罐要爆炸，那还了得。当时春阳也在，你还记当时的怕怕样子吧？”
　　 彭春阳只顾点头，说不出一句话，好像当时的可怕情形就在眼前。
　　 大家都睁大眼睛望着他们二人，等着听下文。
　　 杨振华喘口气，喝口水接着说：“周围前来围观的人都吓愣怔了。还是我反应快，喊了声，快打‘119’来救火呀！那时还没有手机，老李赶快跑回办公室打电话；其他人有的拿来水桶，有的拿来脸盆，往房顶上泼水。这时‘119’的车来了，不一会儿，扑灭了大火。”
　　 大家松了一口气。
　　 小雨说：“那你们的液化汽站还办不办？”
　　 杨振华说：“办个屁，死人的家属又是上访，又是打架，棺材拉到厂院里，最后到底索赔十二万才算了事，液化汽厂从此倒闭。”
　　 说完只管喝水，再不说话，思绪还沉浸在昔日的险境里。
　　 彭主任说：“这个事我也听说，当时我在外地学习，详情不太清楚，经你这一说，我明白了。”
　　 诸葛昆说：“我也听说这事，不太清楚底细。现在言归正传，还说咱们的正事吧。”
　　 彭主任说：“刚才说到哪了？”
　　 秋霞说：“让彭老师管账。”
　　 彭主任说：“对。那么，春阳、振华你二人共同操心吧，有事商量着办。春阳有车，以后免不了要用你的车呀。”
　　 彭春阳说：“没问题。”
　　 洛克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收发电子稿件和打印手写来稿。在座的大多都是中老年同志，精通电脑的不多，多数还没有电脑。小雨、秋霞、杏梅年轻，接触电脑早，再则还要上班，比不得我们这些离退休的人自由，说下乡抬腿就走，可以把组稿和打印交给她们三个。”
　　 彭主任说：“很好，小雨，杏梅，秋霞，你们有什么困难没有？”
　　 她们都说没有。
　　 最后商讨书名，有的说叫《古县大典》，有的说叫《古县叠翠》，最后定为《古县遗珠》。
　　 彭主任说：“我们的《古县遗珠》写作小组就算正式成立了，今天成绩不小啊。”看看墙上的挂钟说，“现在一点，走，我请大家去吃烩菜，实验中学门口新开一家烩菜馆，味道不错。”
　　 小雨说：“我就不去了，我妈包好饺子，打过几次电话了。”
　　 彭主任说：“今天一个不能少，我们的写作班子刚刚成立，今天就当启动庆典。”
　　 吃过饭，彭主任说：“明天就有一个采访点，汤泉裸浴谷。那里的裸浴文化源远流长，与我国文化名人曹靖华的父亲曹植甫有关。在座的明天谁能去，报个数，我好安排车。”
　　 彭春阳说：“看有几个人，我把面包车开上。”
　　 杏梅说有材料要赶写，去不了。
　　 小雨说：“我明天是下午班，若12点前回来，我可以去。”
　　 彭主任说：“恐怕回来得天黑，路很远的，后天去三角村探寻敖县古城遗迹和番河猿人洞，你若歇班再去。”
　　 会议结束，杏梅悄悄把有人举报小雨非法出书的事告诉彭主任。彭主任详细问了《情殇》刊号情况，说：“你的书号是丛书刊号，CIP号在国家新闻出版总暑网上又能查到，属于国家正规刊号。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该干啥干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小雨感激地点点头。
　　 不知彭主任具体怎样兑现他的承诺，这以后，风平浪静，没人再找小雨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