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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难医用偏方 家事官难断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10-09 09:07:45      字数:3035

  一
  凡事只要尽心了,都于心无愧。高远和欧阳主任为志学的事忙了一阵子,周日这天,高远想约欧阳主任出去散散心。
  欧阳主任说:“最近不行,一来是忙,二来是儿子高考,还要前前后后照看着,等忙完这阵子再聚。”
  高远说:“儿子高考也是大事,志学的事也只能做到这里了,看他的造化吧。你先安排好儿子考试吧,如果需要帮忙的事言一声。”
  欧阳主任说:“不算什么大事,你够忙的,不麻烦你了。”
  高远挂了电话,刚坐到办公桌前,吴梅从建行回来对高远说:“去了建行没见到贷款部主任,听秘书说去旅游去了。我又打电话总算接通了,还发一通牢骚,最后说下星期一才能到账。”
  高远听了点了点头,说:“有时间就好,咱心中有数,那就看看星期一能不能到账,到不了再去催他。现在的银行是放了款还要压你一段时间,这就是银行的潜规则,也是奸商行为!”
  吴梅忿忿地说:“这银行也太刁钻了,拿别人的钱里外营利!”
  高远笑了一笑说:“算了,气那干嘛,社会就这样——我去清北区规划局,原来的局长出事了,新来的局长不认识,是个爷都要烧几炷香,我先去会一会!”和吴梅交代了一下,就去了清北区规划局。
  车行到公园附近,高远看到人群骚动,把整条街都堵塞了。他打开车窗,探头向前看了一眼,恍惚看见是阎老虎带一群人,在和一个二十多岁,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在撕扯。
  高远把车开到阎老虎身边喊了一声:“老虎!快过来!”
  阎老虎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高远,忙走到高远跟前掏出烟笑嘻嘻地说:“高叔你好!”
  高远说:“又在打架呀,别伤着人了。”
  阎老虎余气未消地说:“他妈的欠钱不还老躲着,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高远对老虎说:“侄子,听叔一句劝,好好说别动手,叔有话给你说。”
  阎老虎听高远这样一说,就喝住弟兄们:“算了——先过来!”一群人停了手。
  高远说:“老虎上车,我有事和你商量。”
  老虎听高远说有事商量,就坐到副驾驶位,问:“高叔,有啥事说吧!”
  高远说:“你知道咱市里要新建一个大型商厦吗?”
  老虎说:“知道,咋了!”
  高远说:“那是你叔我建的,基本拆迁完了,但还有一户钉子户还赖着不走,你安排人,想办法帮我解决了,叔给你十万元报酬——但别伤了人。”
  老虎说:“高叔,这事我帮你办,钱是另一回事。”高远看老虎答应得爽快,随手从车厢里摸了两万元,交给老虎说:“这是定金,我拉你和弟兄们去现场看看。”阎老虎一摆手,几个人上车去了拆迁工地。到了工地,高远看拆迁基本结束,那座孤零零的房子,像一具庞大的动物尸体僵躺在工地前边。高远如鲠在喉,难吐难咽。阎老虎几人下车看了看,对高远说:“高叔你放心,这事情我来办,最多半个月解决。”
  高远说:“你给高叔帮忙,晚上请弟兄们吃顿饭。”老虎说:“高叔,你是忙人,吃饭就免了,等事情办完再请不迟。”送走阎老虎他们,高远将车掉头继续向清北区规划区开去,到了规划局门口,看门前竖了一个牌子,上边写道:非本单位车辆不准入内。高远和看大门的眼熟,但车开到门前还是被拦住了。
  看大门的老头抱歉地对高远说:“换局长了,开会定了制度,对不起!”高远只好把车停在大门一侧,挤下一个位置。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改朝换代今非昔比了。他缓步走进规划局大院,向局长办公室望了望,看门关着,不知里边有人没人。在往常只需一个电话就知道了,今天必须落到实处。他拾级上楼,到局长办公室门前站了一会,没什么动静,就去了规划科。规划科的人都认识,见了高远都热情地打招呼。
  规划科长说:“董事长今天闲了,不是请我们新局长喝酒吧?不巧,局长去市里开会去了。”高远说:“变天了,我来认认门。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了,你们忙,我改天再来!”和规划科长告别下楼,出了规划局大院。看看天色不早了,自己也感觉有点累,干脆打道回府吧。
  
  二
  天上乌云密布,闷热异常,有点要下雨的感觉。今天回家有点早,玉兰还没下班。自己泡了一杯茶,打开空调,又去洗了个温水澡,一身轻松地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约一个时辰,玉兰下班回来,看到高远在家里,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卫生间洗衣服。玉兰拿了一身洗过的衣服,扔到高远跟前,顺手扯掉高远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去到卫生间里。洗衣机发出嗡嗡的响声,玉兰去了电脑室,打开电脑,一半玩游戏,一半和网友聊天,这是她现在最好的时光消磨。两人互不妨碍,相安无事。这应该也是一种妥协的办法,但也是一种冷战的方式。就像久旱无雨的天气,空中布满了乌云,就是迟迟没有雨下来。只需要偶尔的一股冷空气袭来,才会排泄出倾盆大雨一样。玉兰的压抑和高远的忍耐,就像一场风雨的前兆。但这场风雨也许没有惊天动地雷声,但他的能量足以摧毁情感的堤坝。家庭这只小船,就像千万只小船一样,经不起风浪的袭击,也许土崩瓦解,或飘向远方。
  玉兰洗完衣服去了厨房,她炒了两个菜,做好饭,第一次拿出白酒要与高远对饮。高远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礼遇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菜端上来了,玉兰招呼高远坐下,倒满两个高脚杯,说:“好长时间想和你谈谈了。”高远疑惑地看着玉兰,也不说话。玉兰先喝一杯,似乎给自己增加点说话的胆气。
  然后非常严肃地说:“这几年我们的感情,就像未发开的面,死气沉沉。总觉得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因素掺杂其中,不是一年半载了。女人的直觉非常灵敏,你也否认不掉。”
  玉兰说着流下了眼泪,他用纸擦了一下继续说:“过不成离婚算了,省得妨碍了你的好事,离不离你给个话,即是千万富翁,亿万富翁我也无命消受。”
  玉兰这番话,高远静静地听着。忽然抬起头说:“这几年我忙事业,有点冷落了你,我有责任。至于你说的不为人知的事,纯属猜测,女人的直觉不能等于真实。我现在并没有考虑离婚的事,这是你的想法。”玉兰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要喝,高远拦住说:“你疯了,喝那么多不要命了!有气你撒就好了,别折磨自己。”玉兰不顾高远的劝阻,连洒带喝又饮了一杯。放下酒杯呜呜地哭了起来,高远极力劝说也无济于事,玉兰一顿饭没吃成摔了筷子,去卧室躺了下来。高远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自己草草地吃了一点饭,看剩余的饭还在温着,就盛了一碗端给玉兰,玉兰始终没有吃。高远坐在沙发上,关掉了电视陷入了深思——几年来的风风雨雨,从一个普通的打拼者,成了十几亿资产的董事长。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但也清醒地认识到,在这五彩斑斓的世界里,自觉不自觉地被潮流卷入其中。美女和金钱,是正极和负极的引力产生的作用,很难抵御。喜新厌旧也是一种社会常态,可咱并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一些人认为,人们经常不可能吃一种饭,穿一种颜色的衣服。可自己从来没那么认为过。婚姻原本想变成一种固定模式,几千年一直被认可、固化。而如今越来越变得捉摸不定,不断移位或越位。就像原子和中子一样,在特殊的环境下,会不断地裂变,自己不一定把握得住,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动物。人们的情感更是变化无常,难以把控。高远思绪万千,却理不出头绪,好似一头力大无穷的牛陷入泥潭,难以自拔。裂痕总是难免的,日子还是要继续。镜子有了裂痕,还有镜框维系着。家庭有了裂隙,还有共同抚育的结晶。只要不是碎成一地残渣,希望依然存在……
  夜深了,高远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因为太过疲劳,他慢慢的地合上眼睛睡去,以至于玉兰偶尔感伤的叹息声也无从听到。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狂风夹着滚雷彻夜未息。雨注的拍击声,和水流的哗哗声一夜未停。玉兰可能生气的缘故,或者是胃不舒服也未可知。早早地起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开始做早饭。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高远起床洗漱完毕,走到院子里,一股清风扑面而来,一缕阳光照在楼顶,反射进院内,发出耀眼的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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