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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猛醒感落伍 痴女献真情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09-30 08:56:07      字数:5355

  一
  时隔两天,吴梅从省城回来,给高远报了到。高远来到公司和吴梅、姜远宏见了面。谈到清江南岸广亿广场小区建设问题,吴梅绘声绘色地说:“董事长,我这次去省城给母亲看病,看到满大街的高楼。就连小区也是高楼林立,院内花木繁盛,道路曲径通幽,车都往底下钻,电梯上上下下十分方便。看到人家的档次,也看到了自己的差距。再不跟上形势,就要与时代脱钩了,也把咱清江南岸的黄金地段给糟蹋了。”听了吴梅的一番演讲,高远悟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看了姜远宏一眼说:“我们自以为思想超前,其实已经落伍了。我最近在市内转了转,就看到一个楼盘全是水泥柱子,就是人家说的全框架,就像银行大厦那样的高楼一样。一个塔吊已经竖起,这表明清江市的建设又进入一个新时期,我们决不能坐井观天。”姜远宏和吴梅听了都和高远有同样的看法。吴梅感叹地说:“是该走出去学习的时候了,不能纸上谈兵,我有一个高中同学,现在深圳一家房地产公司是个副总,所建的房屋都是几十层高的花园式小区,车辆都进了地下车库里。”
  高远感兴趣地说:“那应该去考察一下——原来我们考虑是资金问题,看来先放一放。出去考察回来再解决资金问题,考察是当务之急。”
  姜远宏也同意两人的想法,就催促说:“那你们尽快去考察吧,家里的事情我负责处理。”
  三人敲定以后,高远对吴梅说:“那你回去准备一下,今天我去订机票,后天咱们启程。”
  吴梅说:“好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说完起身让小赵司机送自己回去。
  吴梅走后,高远对姜远宏说道:“鉴于咱们的事情已经决定,你去告诉建筑公司经理我们的想法,让他们心中有数。至于损失赔偿问题,等回来后具体商议,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得到他们的谅解与支持。”
  姜远宏说:“你说的事情,我明天就过去和他们沟通,你们放心去吧。”事情交代清楚后,高远直接去了机场。一路上他反复思量着这次处去考察的主要方向,不能像走马观花一样,要把各种信息和城市发展方向,从开放城市到内地城市对接的时机,要掌握得恰到好处。不能故步自封,也不能主观冒进。他期待着这次考察能达到预期效果,把公司的发展引向正确方向。他一路思索着,不知不觉到了机场。他买了机票没耽误就返回到家中。到了家里,他把多年没用的旅行箱重新清理干净,装了几件换洗衣服。想到这些年忙于在家乡发展,忽略了对外部的联系,甚至局限于一个极小范围的认知,把自己原有的心性束缚住了。这次的考察重新唤醒了他的原有的心智,也是一次开阔视野,重新审视国家发展方向和自己所在位置的时机。妻子玉兰下班回来,发现高远有出门的迹象,有点好奇地问道:“出去旅游呀,这还带着包呢。”
  高远平静地说:“去南方考察一下,想改变一下小区的建设模式。”
  玉兰翻了一眼问道:“是一个人去还是搭伴去呢?”
  高远不敢露出真相,就撒了个谎说:“一个人去,只是看一下外面的小区建设发展模式。”高远并不想撒谎,他知道不撒谎事情会更复杂,女人的敏感也让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但干事业顾忌太多,反而成了束缚手脚的绳子。玉兰将信将疑,但也不好说什么,去拿了毛巾用水浸了,帮着高远擦了旅行箱上的污渍。晚上睡觉时,玉兰向高远倾诉了对儿子的思念,这是每个母亲同样的心情,高远无微不至地安抚着她,让玉兰感受到丈夫的爱和关怀,在金秋的夜晚享受着两人世界的幸福与甜蜜。
  天高云淡,风清气爽,高远和吴梅搭乘去往深圳的飞机,在蓝天上遨游。高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舷窗外空旷的蓝天,心潮起伏。几年后的又一次旅行,和几年前的大不相同,原来的天涯孤旅是为了生存生活,现在是为了事业的高度。又有美女陪伴,也是一种幸运和幸福。尽管自己洁身自好,但人之本性就是阴阳协调,才能愉悦身心。这本没有淫邪之说,见仁见智,各有见地。吴梅紧挨着高远坐着,一种思绪在脑子里萦绕。人生许多路在不经意中交叉,也是一种缘分。但这缘分是苦涩还是甘甜,只有自己慢慢地品味。和现任老公的人生交叉,经检验是一种痛苦与失败。就像两根质量不同的绳索缠绕在一起,撕不开,扯不断。心力交瘁,厌世愤俗,直到岁月把她打磨成碎片。但她渴望另一种缠绕的感觉,相近的质量与习性,相互的欣赏和吸引……她想着想着合上了眼睛,靠在高远的肩上睡去,这是她梦寐以求的际遇,无意间在朦胧中成为现实。她做了一个梦:“她变成了一条鱼,沿着河流去寻找大海,那片蓝色的暖暖地、有一种家的向往和感觉……”高远移过身来惊醒了吴梅的梦,吴梅收身坐起,高远温热的体温还留在她的脸上泛着红晕。
  吴梅轻轻揉了一下眼睛,问高远:“飞多长时间了?”
  高远说:“已经两小时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吴梅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用眉笔修了一下眉,用护肤品在脸上轻轻地揉抚,一张美丽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她开了两厅健力宝,递给高远一厅笑着说:“今天非常开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人乘机同行,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感觉。”高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
  吴梅修饰完,煞有介事地说:“-----高远哥,我看你和嫂子的感情也是平淡如水,甚至有点苦涩-----我感觉。”
  高远无意扯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但吴梅已经提出来了,也只能绕着做一下解释。说道:“家庭吗,不能总是激情,时间长了亲情已大于爱情,这很正常。”
  吴梅诡异地笑了笑说:“我看呀,你俩不一定能长相厮守,你们之间已有了鸿沟,你是知道的,就是不敢承认。”
  高远皱了皱眉,想这丫头有意的挑衅,就故意护住自己的那堵墙,轻蔑地说:“哦,你观察的够仔细了,我还没想到这个层面。”高远眼睛逃离了吴梅视线,眼望着窗外,心里若有所思地想着吴梅勾起的心事。结婚这些年来,从最初的激情到现在的淡若清水,甚至某些时间的不谐之音,但家庭这条小船还算平稳。儿子走了,玉兰需要陪伴,可自己不是一个安于陪伴的角色,势必使家庭的小船失去平稳,或恐难抵御风浪的撞击。高远想到这里,他不想再往下想了,太费思量太伤脑筋了。只能顺其自然,一切也许不是想象的那样复杂。飞机开始降低高度,云在舷窗边时隐时现,但太阳的光芒依稀可见。不管路径如何,前行的路就在远方。
  
  二
  飞机轻微地颠簸一下平稳着地,高远和吴梅相随下了飞机。停机坪外一片辽阔。微风习习吹拂着他们的衣服,空气也觉得格外新鲜。吴梅浅蓝色的褶裙随风摆动,玉白色上衣内闪现着红色的内衣,像一团火燃烧在胸膛,更显青春风采的张扬。高远看着吴梅的装束,好像来时不曾发现似的,对吴梅打趣说:“你今天的着装非常时尚,有一种青春少女的风采。”
  吴梅回眸笑了笑:“来时都不正眼看我一眼,这时才发现,我有点生气了!”吴梅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高远笑了一笑说:“来时只顾慌呢,哪有时间欣赏。”
  高远心下想,真是男女搭配有一定道理。下机的人陆续进到行李室取行李,高远和吴梅从行李室出来,拉着行李箱出了机场通道。吴梅打了个电话,一个戴深色墨镜的二三十岁样子的男子,在宝马车边向她招手。吴梅看到了,手不断地和他打着招呼。高远跟在吴梅后面向那个宝马车走去。
  到宝马车前,吴梅指着戴墨镜的男子向高远介绍说:“他叫王旭,是我的高中同学。”高远上前和王旭握手。吴梅又给王旭介绍了高远,王旭紧握高远的手说:“其实来之前吴梅已经介绍了,说你非常有能力,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王旭转身又对吴梅说:“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我请了假专程来接你们。”王旭把他们送到高远在网上订的宾馆,又去了王旭已经定好的酒店。到了酒店,吴梅的一帮同学也到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一个女同学上前拉着吴梅的手说:“吴梅姐越来越漂亮了——看我那姐夫长的多帅呀!”那女同学在吴梅耳边低语,把吴梅说得满面通红。
  吴梅嗔怪道:“别胡诌,那是我们董事长!”
  “哇!——你们董事长这么年轻。”吴梅的同学们把高远和吴梅让到主位上,高远礼貌地谦让,但还是坐了下来。
  高远感叹地说:“深圳这几年发展速度特别快,几年不见都成大都市了。”
  王旭以东道主的身份介绍说:“这几年我亲历了深圳的快速发展,不单是高楼林立,科技也是突飞猛进。”
  高远感慨地说:“内地城市和这些城市比起来,就像牛车和汽车赛跑一样,拼死也赶不上。”
  吴梅被女同学们围着嘘寒问暖,有一个男同学打趣说:“当年想和吴梅谈恋爱,人家都不正眼瞧咱——现在孩子多大了?”吴梅看他一眼,抿嘴一笑说:“和你孩子一般大,你信吗!”
  “不信,不信!我有儿子时你还没结婚呢。”
  一个女同学说:“吴梅姐人家是新潮——丁克家族,不要孩子。”
  同学们聊了一阵,王旭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点菜,吃完饭让吴梅和高董事长感受一下深圳的风光。”王旭喊来服务员拿来菜单,让高远和吴梅点菜,又从车上拿了最好的酒。
  不多时菜已上齐,王旭开了酒瓶说:“在内地贵宾是坐在上位的,但南方城市不一样,东道主是坐上位的。今天咱就依照家乡的风俗开始倒酒。”他给每人倒了一杯,电动转盘自动送酒到位,每人端下一杯。
  王旭站起来说:“今天我以吴梅同学的身份,先敬高董事长一杯。”
  高远也站起来说:“今天来到深圳,有幸和王总及各位老乡相见,感谢王总的热情招待!”说完和王旭碰杯,二人一饮而尽。王旭又给高远倒了一杯说:“高董事长旅途劳顿,再敬董事长一杯,以尽我地主之谊。”高远推辞不过只得喝下。王旭又给吴梅敬酒、碰酒,几个男同学缠着高远不放,又是碰又是敬,两个时辰过去,八个人四男四女喝了六瓶白酒。高远虽想躲酒但众情难违,最后还是被灌醉了。
  人醉了,夜深了,风景也没看成。王旭把他们送到酒店,吴梅把高远扶进房间,高远倒头便睡。人送走后,吴梅把高远衣服脱了,用热毛巾擦拭高远的身体,从脸上一直到全身,前前后后擦了一遍。看着高远沉醉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尽管她还是单相思,但那种感觉却像坠入了爱的深渊而不能自拔。
  她从高远的脸上抚摸着,心里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心里砰砰地跳,又极力控制着自己。她倒了开水晃了晃,达到合适的温度,坐在高远的身边,把高远的头扶起,喝一口水含在嘴里,再对着高远的嘴喂进去,如此重复,直到把水全喂完。放下高远的头,自己和衣偎在高远的身边。她能感受到高远的心跳以及他的体温,仿佛在呵护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一样的细心,一样的倾心。夜深了,吴梅也进入了浅度睡眠,以至于高远的翻身和叹息都清晰可知。一直到早上六点钟吴梅起床,洗漱化妆完,高远才渐渐地醒过来。高远看着天花板,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用被子遮住身子,看到吴梅从卫生间出来,不好意思地说:“昨晚喝得太滥了,对不起!”
  吴梅翻了他一眼说:“什么对不起,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我一夜就在你身边。”高远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认了这壶酒钱。只是心里内疚,不该喝得烂醉如泥,还如此地说不清楚。他起了床洗了个澡,和吴梅在宾馆吃了自助餐,就打的去了王旭公司所建的小区。
  小区内高楼林立,大门前站着保安人员,身体笔直像塑像一样。走进小区院内,就像走进了花园。曲径通幽,柳暗花明。他们看到小车出出进进,都下到地下停车场,又从一个塑钢玻璃房内开出来。高远和吴梅顺着车道下到地下车库,地下车库非常宽大。一排排车辆停放有序,好像车展似的。他们在地下车库转了一周,又从出口上来。吴梅给王旭打了个电话,王旭从七楼探出头来看到他们。王旭向他们招了招手,高远和吴梅从电梯房上到七楼,王旭在办公室门前迎着。走进办公室,王旭介绍了自己公司的发展状况和发展方向,高远像一个学生不断地提问。
  在办公室停有一个多时辰,高远提议,去王旭公司的在建工地看一看。王旭开上车,拉着高远和吴梅,去了他们的在建工地。车驶入在建工程附近,王旭把车停在工地外围,徒步进入施工现场。王旭给高远和吴梅每人一顶黄色安全帽,高远戴上后向工地内望去,几个塔吊不断地托起重物,从滑臂上送到位置。一部分高楼已经封顶,还有一部分正在打桩,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高远从工地出来,感到自己的差距是相当的大,自己就像一个井底之蛙一样。这次看了茅塞顿开,目标明确。他和吴梅商量,去深圳市规划设计院看一看,最好把方案拿出来让深圳设计院设计。他们向王旭说了自己的想法。
  王旭说:“我送你们。”高远拦住说:“王总你忙,我们打的去方便,随后咱们再联系。”高远和吴梅打的来到深圳市规划设计院。
  到了规划设计院,高远他们找到了院长办公室,说明来意。院长亲自接见了他们。科室人员给他倒茶、递烟十分客气。生意来了谁和钱过不去。院长问明了情况,高远一一作了介绍。
  院长说:“你们最好还是把土地面积图拿到才能设计。”
  高远说:“这不难,我让家里把土地情况传真过来。”
  院长高兴地说:“都不是问题,这里传真机什么都有。”高远是个说干就干的人,马上给姜远宏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让他马上把土地面积图传真到深圳市规划设计院,并说了传真号码。中午,高远请了院长和一个设计师一起吃饭,院长也非常感动。下午姜远宏把传真发了过来,院长看了交给设计师,并嘱咐抓紧设计。高远交了定金,和院长握手言别。趁着天色尚早,高远和吴梅商量,顾一辆车一睹深圳市的风光。他们去了深圳溪谷生态园和大沙河深圳湾,领略了生态园的原生风貌,一睹大沙河深圳湾的良好生态。中午高远和吴梅找了一家海鲜店,品味了大闸蟹和龙虾的风味。晚上去了深圳甘坑客家小镇美食街,点了一份潮流蛋挞鸡和两份煎饼小吃;每人喝了两厅青岛啤酒,逛了一个多时辰的深圳夜市。二人打道回到宾馆,已近九点。高远洗完澡刚要上床睡觉,忽然有人敲门。高远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门,走进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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