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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商谋上层楼 顺中有险情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09-28 13:54:57      字数:7655

  一
  九六年的春天来的太迟,初春二月,公园里的杏花在雪中绽放,杏花似雪,雪似杏花缠绵在枝头,千树万树都似杏花满枝,似有暗香飘来。高远开着车,顶着漫天飞雪,迎着北风向针剂瓶厂开去。高远路过公园时,雪还在下着,刮雨刷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雪花沾在路面上结成光滑的冰。高远小心地驾驶着车,避免车漂移偏离了方向。忽然大哥大响了,高远接通了电话,是省工业厅秘书打来的。告诉高远,申请的支持款已拨发到清江市清北区乡镇企业局,让他去企业局办理相关手续。高远心头一阵热流涌动,开春鸿运当头,喜事连连。他暗自窃喜,不顾风雪路滑,加速向瓶厂开去。进了厂区大院,高远信步走进厂长办公室,见姜远宏和供销科长都在,问了开春生产情况。
  姜远宏说:“生产暂时运转正常,但资金周转困难已是常事。”
  高远问:“年内吴梅在农业银行贷的一百万到账没有?”
  姜远宏说:“因年底各银行都在回笼资金,贷款至今没有发放。”
  高远了解到情况后,对姜远宏说:“回头我和吴梅去农业银行问问情况。”高远不想让省里支持款的消息走露,借故去车间看看喊上了姜远宏。在车间里,高远把省支持款已到清北区乡镇企业局的消息告诉了姜远宏,姜远宏知道后也异常兴奋。他们在车间转了一圈出来,二人去了清北区乡镇企业局,他们见了局长说明了情况,局长找来财务科长问明事情原委,财务科长如实的说了省财政厅的函告,此款属于专款专用。财务科长报账是一千万,高远和姜远宏听了心头一震,真是一个大彩头,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财富。
  中午约了企业局长和局里的大小官员,在清江大酒店牡丹厅设宴招待,高远让张志学和陈浩坐陪;吴梅以酒店总经理的身份到场助酒,场面十分热烈。
  企业局长发表了即兴演讲说:“高远是清北区仓山镇乡镇企业家的楷模,成绩显著!”桃叶帽子是假的人人想戴,高远也不例外。高远也发表了即兴答谢讲话:“感谢清江市清北区乡镇企业局对针剂瓶厂的大力支持,决不辜负企业领导对针剂瓶厂的厚望,搞好乡镇企业,造福黎民百姓。”都是些客套的面上话题,却引起一片掌声,震得豪华顶灯的玻璃管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其实大家都明白这笔资金的来路,多感谢几个人又有何妨呢。吴梅端起酒杯先敬了企业局长,又敬了一圈酒,并致辞感谢各位光临。企业局长看到吴梅英姿飒爽又妩媚动人的风情,不免多喝了几杯,醉意朦胧的要和吴梅连碰三杯,吴梅盛情难却,巾帼不让须眉,一直把企业局长喝得两眼发直。喝完酒吃完饭,企业局长要和吴梅去地下歌厅唱歌,下属见局长已醉,搀扶着上车而去。众人也随即离席,一场庆功宴如期完结,皆大欢喜。高远和姜远宏都有醉意,但心中有喜事支撑着,头脑清醒。送走企业局一帮人后,吴梅让侯坤安排张志学、陈浩他们到六七楼进行了洗浴按摩。侯坤知道这生意是扣除承包费的好机会,每个人都做了全套服务。服务完后已接近黄昏,几个人都清醒过来,离酒店而去。
  高远和姜远宏花了三天时间,把省里支持款从清北区企业局落实到位。高远站在瓶厂大门口对姜远宏说:“老姜,咱们新的历程该开启了。”姜远宏会意地看着高远说:“是该开始了,没想到来的如此快。”二人相视而笑。高远站在针剂瓶厂的大门口,看着眼前的建筑工地,对姜远宏说:“城市已建到我们的家门前,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吧,我们要做城市的缔造者,不能做等闲之辈。”姜远宏风趣地斯文一句:“然也——一切都看你的了!”
  “老姜,从现在起一个新的计划开始实施,你在把厂里工作做好的情况下,帮助我做好下一步计划。”高远用坚定而又自信的口气对姜远宏叮嘱道。好像一切计划尽在掌握之中一样,沉稳而坚实。高远和姜远宏走出瓶厂,看着厂子西边紧靠的那块地说:“你原来是这里的镇长,肯定知道咱厂子西边的这块地属于哪个村的,”
  姜远宏想了想说:“好像是阎楼村的吧,具体是几组的不太清楚了。”
  高远思考片刻说:“我来落实吧,你先把厂子抓起来。”他告别姜远宏,开车直奔仓山镇而去。高远就是这样的性格,看到机会绝不错过。路上他给仓山镇企业办主任拨了电话,高远寒暄几句后就说道:“找你有点事想落实一下,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你来,我在办公室等你。”企业主任客气地说。
  高远把车直接开到企业办公室门前。下车进到办公室,见了企业办王主任,开门见山地说:“有个事情想摸一下情况,耽误你点时间。”主任给高远倒了杯茶,看了高远一眼询问道:“啥事请讲。”
  高远说:“现在瓶厂想扩大生产规模,原有的地方已经不够用了,想把厂西边的地买下来扩大生产,但不知是哪个村组的地。”
  企业办主人笑了一笑,说:“你算问对人了,那片地是阎楼村五组的,村支书叫阎文斌,有个哥在市里一个建筑公司当经理,很有名气。”
  高远听后点了点头说:“这件事通过镇政府协调可能好办些,我们现在是瞎子摸路——不知东南西北。”
  王主任说:“你们是为了办企业用地,最好还是找书记镇长。”王主任的提醒,高远忽然明白了,要以企业扩大为理由,需要书记镇长出面协调,他感谢王主任的提醒,说:“谢了主任,一语警醒梦中人,我知道了!”
  企业主任谦虚地说:“为企业服务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
  “你忙,我看书记在家没有。”高远告别王主任出了企业办,给书记拨了电话。书记声音很小地说:“正在清北区开会,有事散会见。”说完挂了电话。高远开车返回厂里,见了姜远宏把地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远宏说:“必须让仓山镇政府知道咱买地的目的,他们才会给咱竭力办事。”
  高远问姜远宏:“这会厂里有事吗?没事咱去清北区政府门前候着。”
  姜远宏点了点头,就随高远一起去了清北区政府。高远把车开到区政府对面的广场边,坐在车里打开车窗,二人抽着烟看着政府大门过往的人。
  熬了很长时间,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区政府院内不断走出人群。不多时镇书记打来电话,高远接到电话后下车向区政府门前走去。见了镇书记,书记询问了事情。
  高远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镇书记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了,说道:“上午了去哪里?”
  高远说:“不如去我酒店里说话方便。”镇书记说:“好吧,知道你开的酒店很有名气,今天去看看是如何的风光。”书记的车跟着高远的车一道去了清江大酒店。高远把镇书记带到总经理办公室,吴梅给他们倒了茶,书记惊讶的说:“你这总经理办公室,可比我的办公室气派多了——啧啧!”
  高远笑了笑说:“再气派没官职,哪有你那是名副其实呢。”
  几人坐定,书记问:“有啥事,说吧!”高远把征地扩大生产的事给镇书记说了,书记听后饶有兴趣地说:“你们扩大生产是好事,这两年来,瓶厂给仓山镇创造的财税收入不小,我支持!这样吧,我回去见一下阎支书,和他沟通一下。”高远看书记非常支持,高兴地说:“那就全靠你了,今天中午你也是第一次来我这里,在这里尝尝我的菜如何。”
  书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知道高总也是个豪爽人,也早有耳闻,那咱们也不多喝,下午还有会议。”
  高远说:“放心吧,不会误了你的开会。”高远在二楼要了个小包间,和吴梅包括书记司机在内一共五人,炒了几个酒店的拿手菜,高远从车内拿出两瓶五粮液,五人除司机外都喝得不少。吃过饭书记没耽搁,去了清北区开会去了,姜远宏打的去了厂里。高远在酒店睡了一会,醒来他给欧阳主任拨了电话,说了省里支持款已到位的消息,又说了征地的想法。
  欧阳主任说:“那你想如何操作?”
  高远说:“地是仓山镇阎楼村的,今天上午我找到了仓山镇书记,他答应协调这件事。”
  欧阳主任问:“你知道那个阎经理吗,那是阎楼村支书的大哥。”
  高远半解地问:“是哪个搞建筑的阎经理吗?”欧阳主任说:“正是,他也许能帮上忙。”
  高远激动地说:“那太好了,真是顺利了往一起凑。”欧阳主任说:“你先操作,需要帮忙我给阎经理说。”欧阳主任说完挂了电话。高远下了酒店的楼,准备找陈浩咨询征地的事,刚上车发动了机器,姜远宏打来电话说:“厂里的液化气发生了爆炸还伤了人,让他赶快赶过去。”高远听后心情异常紧张,驾车一溜烟地疾驶到瓶厂。到了瓶厂大门口,一辆消防车刚从厂里出来,厂里的烟雾还没散尽,一股刺鼻的液化气味扑面而来,工人们正在收拾残局。
  姜远宏迎了上来对高远说:“是电焊工焊汽罐时,里面有残存气体起火爆炸,电焊工受了重伤在医院抢救,幸亏离库房远,只烧了几间砖木结构的房屋。”
  高远问:“伤者在那医院住院呢?”
  姜远宏缓口气说:“在清北区人民院抢救,现在已脱离了生命危险,派专人护理着。”
  高远对姜远宏叮嘱道:“再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绝不能麻痹大意。”
  高远进了厂办公室,让姜远宏召集厂各部门正负科长开会。高远在会上大发雷霆的说:“一再强调安全的重要性,事故还是发生了。我们的安全工作是怎么落实的,这是要追究责任的!……”他让姜远宏把事故调查清楚,写个处理意见报上来,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伤者。高远走出办公室向车间望了望,看到工人们仍在生产,心情稍有平缓,但心里还有针扎的感觉。
  他开车出了瓶厂大门,把车停在大门不远的地方,下了车,望了望前边几百米的地方,一个商品楼工地刚刚开工,几个卷扬机已经支了起来;再望望厂的东西两边,小麦正在扬花上浆,油菜花一片金黄香气四溢。他看到了市区建设已像潮水般涌来,城市发展已势不可挡。瓶厂周边的土地,将会成为寸土寸金的地方。高远心里明如日月,一个清晰的目标在脑子里不断浮现。他开上车,充满自信的向家里驶去,到家已是掌灯时分,玉兰已在厨房忙着,大嫂抱着白胖的儿子在院内晃悠。见高远回来忙问道:“吃没吃饭,没吃赶紧报饭。”
  高远说:“没吃,厂里出了点事回来晚了。”
  大嫂招呼玉兰多做些饭,玉兰说:“他这人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饭都没法做!”儿子小龙上前抱住高远说:“我初考得了个全班第二名,你要给我奖赏。高远说:“不错,该奖!明天给你买个儿童自行车。”小龙高兴地跳了起来,高声嚷着:“我得奖了——我得奖了——”高远鼓励儿子说:“如果你考了第一名,给你更大的奖励。”
  小龙歪着头天真地说:“爸爸,说话要算数哦!”
  高远承诺道:“肯定算数!”
  小龙说:“拉钩!”父子俩伸出指头拉着钩说说笑笑进了客厅。玉兰把饭菜端到餐桌上,招呼大家吃饭。这些天玉兰没有外部干扰,心情有所好转,高远坐下吃饭玉兰也有了话说,高远觉得日头从西边出来了,还有点不适应。
  大嫂坐在一边抱着孩子吃饭,玉兰说:“让我抱,你先吃饭。”
  嫂子说:“不碍事,我可以吃的。”
  停了片刻大嫂对高远说:“孩子快过生日了,也不能回去,这样也不是长法。我想让你大哥来租个房子,闲了干点事,农忙再回去。”
  高远说:我大哥来城里咱妈怎么办,她又不进城来住。”
  大嫂说:“家里还有俩姑娘和她作伴,没事的。”
  高远想想也对,就说:“酒店还有两室一厅在闲着,你和我大哥暂住酒店里,让我大哥在酒店做点事情,还能照顾你们。”
  玉兰瞄了一下高远说:“今晚可算说到正理上了,整天跑的家事一点不管,成年野在外头!”
  大嫂帮高远开脱说:“弟妹别太在意了,高远做的是大事,你多担待点。”玉兰翻了高远一眼说:“要和他一样早就过不成了。”说着眼圈儿也红了。
  
  二
  厂里那次爆炸,受伤的叫周三,是厂里的电焊工。生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的女孩七岁,小的儿子只有两岁。周三是家里的顶梁柱,受伤后经过抢救处理,捡了一条命。头上、身上缠着绷带躺在那里。媳妇埋怨厂里这么大的事,连一个管事的也不来,伤者母亲也在对护工嘟囔着。正说着高远和姜远宏进到病房内,高远脸色凝重地对他们说:“对不起婶子、弟妹。因处理厂里的事情来晚了,再次表示歉意!你们好好治疗,一切费用由厂方承担,最后结果如何,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姜远宏也诚恳地说:“这次事故是我的责任,对此向你们表示道歉!”婆媳二人看高远和姜远宏态度诚恳,婆婆感动地说:“你们都是好人,好人必有好报。我儿子这是他的灾星,阿弥陀佛,让老天爷保佑他吧!”
  高远掏出一沓钱递给伤者媳妇,嘱咐说:“给他买点营养品,好好保住身子,他是一家的顶梁柱呀。”
  伤者媳妇感动地说:“多谢老板,多谢老板!你们是天下最好的人!”高远和姜远宏出了医院,开车行驶在返厂的路上。正行驶着,接到仓山镇书记打来的电话,告诉高远,已和阎楼村支书说了征地的事,他们也有此意愿,有时间让高远去面谈,电话大致就这个意思。高远挂了电话对姜远宏说:“书记已和阎楼村支书联系上了,咱们去见一下支书,我想你肯定认识。”姜远宏说当年我在任镇长时,是阎老二在干支书,不知这些年班子调整了没有,咱们先去认一下门也可以。高远开着车朝阎楼村而去。村里的小道虽不宽敞,但车辆稀少,不多时便到了阎楼村。高远看到一个五十左右的农民在路边割油菜,就停车开窗问道:“大哥你好!你知道支书家怎么走?”那男子非常热情,指着村路上一幢下三上三一进院平房楼门说:“那个最好的房子就是阎支书家。”高远说了声谢谢,就开车而去。他把车停放在阎支书房子的路边,二人去叩阎支书家的门。阎支书家的门虚掩着,院里一只叭儿狗狂吠着,惊动了房内的主人。一个约四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短发齐耳甚是精神。见有人来定神看了看,忽然激动地笑了起来,说:“你是老镇长啊,你咋真稀罕!啥时候……”中年女人好像觉得说露了嘴,赶紧改口说:“是那阵风把你吹来的!”笑着把高远和姜远宏迎到堂屋。高远二人坐下,中年妇女赶紧递烟倒茶。
  姜远宏问道:“二嫂,我二哥去哪里了?”
  阎支书爱人笑着说:“国民党税多,共产党会多。这不又去镇上开会去了。唉——真不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就说老镇长来了,他肯定猴急地往家赶。”
  高远说:“嫂子,别影响人家开会。”
  支书爱人说:“我给他打,他知道就行了。”
  阎支书爱人打了电话,阎支书接了电话,听说是老镇长在家等,高兴地说:“让他们稍等,我马上就回去。”
  不多时阎支书就回来了,见了姜远宏激动地说:“老镇长,听说你回来也不给个信,我几次都在打听你。”阎支书握住姜远宏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姜远宏自嘲地说:“和二哥的感情那是没说的,只是咱这种事不是什么光彩事,不便张扬,所以……”
  阎支书上前又和高远握了手,姜远宏介绍说:“高远——针剂瓶厂和清江大酒店的总经理,也是我的老板。”
  阎支书高兴地说:“我大哥是市里一家建筑公司的经理,回来和我说过你,说你很能干,今天见了果然有气派,缘分啊!”
  “嗯,我们是老朋友了,这真的是缘分!”高远兴奋地说。
  客套话说完,姜远宏拉了正版说道:“二哥,我们今天来有要事和你相商,这个事镇书记已经给你说了,就是厂里征地的事。今天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
  阎支书说:“镇书记已经打了招呼,我和村干部也说了,可以谈谈。今天上午先不谈,老朋友相见,地的事随后再说,好说!”高远见阎支书如此地豪爽,对姜远宏说:“既然阎支书已经说到这份上,那今天中午就只谈感情,不再说事。”
  三人相视一笑。阎支书又给大哥阎经理打了电话说:“高远兄弟来咱家了,说是和你关系非常好,你有时间回来一趟。”
  阎经理在电话里动情地说:“是高远呀,老朋友了,我马上就回去。”阎支书又打电话,喊了村里主要干部来陪客。时间不多,村干部们先后到了,见是老镇长在,都很尊重。阎支书把高远介绍给村干部,并说明了来意。
  中午,阎支书爱人买了菜和肉,又杀了两只土鸡。开宴前,阎经理也赶到了,拉着高远的手说:“老弟今天能到家里来,大哥我非常高兴。”说完,大家都坐了下来。不到一个时辰,阎支书爱人把菜烧好了。
  阎支书说:“今中午凑合些,把两个茶几合并当桌用,”把高远和姜远宏让在上位,阎支书极尽地主之谊,阎经理对高远和姜远宏也热情有加。吃过饭,阎支书挽留高远和姜远宏喝会茶再走。
  姜远宏说:“二哥,这地的事就拜托你了,这几天商量后给个准信。”
  阎支书说:“放心吧,一定,一定!有你老镇长一句话,我敢不办吗!”高远和姜远宏起身和众人告别,阎经理也赶到车边和高远、姜远宏握手话别。阎经理说:“高远老弟你放心吧,地的事欧阳主任给我说了,我会从中帮忙的。”
  高远感激地说:“那多谢阎大哥,让你操心了!”说完开车离了阎楼村向瓶厂而去。
  到了厂里,高远和姜远宏商量了厂里的一些事情,并嘱咐姜远宏把厂里烧坏的房子赶紧修复。说完事情没在厂里停留,开车回到市里。车行驶在路上,高远给陈浩打了个电话,陈浩说在清江边喝茶。
  高远说:“陈科长你好悠闲呀,我去哪里找你?”陈浩说:“清江南岸三桥边,到了给我打电话。”高远按照陈浩说的方位,一路过了清江三桥东拐,停下车来给陈浩拨了电话,陈浩从一个“相约咖啡厅”出来和高远招了招手,高远把车停在车位上,随陈浩一起上楼。在靠窗的位置上,还有陈浩一个朋友坐着,高远和那人打了招呼坐在对面。
  陈浩向那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高远,清江大酒店老板,针剂瓶厂总经理。”
  那人礼貌地站起来说:“你好!早就听说你了,今天有幸相见。我叫王帆,是陈浩的同事。”
  陈浩问高远喝点什么,高远说:“来杯清茶吧,喝咖啡太兴奋了,晚上睡不好觉。”
  陈浩开玩笑说:“兴奋了晚上能和弟妹亲热吗,有啥不好呢。”
  高远反驳说:“你喝咖啡是专和嫂子亲热的——嘴把不住门!”陈浩眼一眯笑了起来。
  高远急切地说:“我来找你问点事,这事你一定是内行。”
  “什么事,说来听听!”陈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高远说:“咱市的土地价格你一定清楚,你把市区的地价分类说出来我听听,做个参考。”
  陈浩盯着高远笑了一下,说:“又有新目标了?你小子鬼得很!”
  高远说:“有点想法,但还不成熟,所以来投师学艺吗。”
  陈浩摆出老师的架势,眼珠子转转说:“地价吗——一分价钱一分货。市内地价高但整块很少,每亩大概在十万左右,有土地手续,这是一类地段;现在正建的新城区,地价在五万左右,土地手续自己办,这是二类地;三类就是郊区了,什么手续也没有,一般在一万到两万之间,甚至更低。你对号入座吧。”
  高远听后心里有底,点点头说:“不在是土地爷,对地价说得头头是道。”
  陈浩调皮地笑了笑。高远坦诚的对陈浩说了实话:“我在厂周边想征点地扩大生产,刚刚才和村组接触了,谈成了还要找你办手续,这程序你最熟悉。”
  陈浩一脸为难的样子说:“批地的事是市领导和市土地局说了算,你到市里搞来征地文书都好办,搞不来我也无能为力。”
  高远紧追不放地说:“你虽然无能为力,但你总能给我指一下路,省的拐七拐八摸不准门。”
  陈浩点点头说:“这个可以保证,省得你跑冤枉腿,花冤枉钱。”
  高远说:“今晚我请你喝酒也算贿赂你了,事情办成给你搬两箱好酒。”
  “算了,算了!你高总的礼好吃难消化,你这空头支票想把我拴住?挺会算计的!”陈浩诙谐地说。
  陈浩的同事看着两个同学之间调侃,只顾笑也不插话。黄昏时分,高远说:“咱这离清南区税务局近,我给丁大伟打个电话,不然咱三条腿喝酒没意思。”他拿起大哥大给丁大伟拨了电话,说了自己的位置。丁大伟回电说马上就到。
  高远找了个特色小吃店,坐在河边享受初夏的凉风。不多时丁大伟到了,四人坐在一张小桌上,让师傅考了一百串羊肉串,一个凉拌牛腱,两个素菜。陈浩提议今晚不喝白酒只喝啤酒,得到大家响应。高远让服务员搬来一件凉啤酒,一件温啤酒,四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夜晚的清江流光溢彩,连接两岸的大桥上,霓虹灯像一条彩带,系着清江人的发展梦想。高远他们喝完酒吃完饭,都有几分醉意。微风吹过,他们带着几分惬意开车过了清江大桥人群向家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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