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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祸兮福所寄 艳遇事业功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09-27 14:03:17      字数:7211

  一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酒店生意日渐兴隆,每日顾客盈门,大厅内外时长爆满。这天高远正在前台,向大堂经理嘱咐有关事宜,忽然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走进大厅,带一副墨色镜,庄重而神秘地微笑着走到高远面前。高远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惊说道:“姜——远——宏!——你换了马甲我也能认出你来。”说着拉着姜远宏的手说:“啥时间出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也为你接风洗尘呀!”
  姜远宏说:“回来十几天了,早就想来见你,就是原来的那些朋友,今天一场,明天一场,喝得脱不了身来。今天算是有空就跑过来看你,看到你这酒店如此豪华,真是感到进了皇宫一样,了不得!——了不得!”高远把姜远宏拉到总经理办公室,倒了一杯西湖龙井。
  姜远宏嗅了嗅说:“这是上好的龙井,气味芳香,茶色透明,好茶!——你这真是人间天堂呀!”
  高远打趣地说:“看来看守所不是人呆的地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和在看守所看着可精神多了。”
  姜远宏突然站了起来说:“到你的上下参观一下可否,不会坏了你的风水吧。”
  高远忙陪笑道:“说什么话呀姜镇长,咱俩曾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有何不可。”说笑着二人上了楼,从七楼一直看到地下歌厅,和高远又回到办公室。拍了拍高远肩膀说:“高总行啊,够气派的!”
  高远笑了笑说:“就那样,也没什么可夸的,哎,老姜,我还在考虑你说的什么门路。”
  姜远宏狡黠地笑了笑说:“你真的把乡镇企业当回事呀,你脑子可比我聪明多了。”高远怔怔地看着姜远宏,姜远宏好像打开引子似地说:“中国的开放就像中国的地瓜,嫁接了西方的水果,长得如此繁荣,结了很多果实,但其中也有毒素和排异反应。这就要当事者去判断和选择,取其精华,去起糟粕。你想现在最赚钱的是什么?——开矿、房地产现在正是热门货。乡镇企业在咱内地都是当权者的功绩、名头。不过借鸡下蛋还是可以的,你慢慢去领悟吧!”
  高远听后拍手说:“不在是干过镇长的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高远让大堂经理要了几个菜,并把各部门经理都请下来坐陪。高远和姜远宏兴致都很高,姜远宏也喝多了,高远把他安排在办公室内室休息,趁着酒劲自己也睡了一会。
  八月还是余热未退的季节,太阳把每个水泡都当成自己的午餐,一大早就显出它的威力。高远早早起床打开电视看清江新闻:“清江高新区建设已提到议事日程……清江市乡镇企业发展研讨会在市政府宾馆召开……”高远打开空调,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从新闻中慢慢地品味新闻内容。他感到近些年疏忽了对国家及政府政策的了解,就像一个瞎子乱撞。他极力分析了新闻的信息,想从中找到切合点。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烟味刺激了神经。忽然大哥大响了,他接通了电话,是姜远宏的声音。姜远宏在电话里说:“高总吗,明天抽时间一叙可以吗?——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见一面。”
  高远说:“好吧,明天联系,地方定好通知你。”姜远宏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玉兰从厨房出来问:“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
  高远说:“是在看守所认识的姜镇长,咋了!”
  玉兰悻悻地说:“别整天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弄得人心不宁。”
  高远说:“男人们的事你不要管,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轻重。”
  高远转了话题说:“你看咱这家里、酒店两头跑,多不方便。我们不如搬到酒店去住,你看……”玉兰想了想,考虑到高远说的实情,就不太情愿地说:“搬就搬吧,瞎折腾!你不安生也让人家跟着陪罪。”
  高远笑了笑说:“夫人别生气,我都安排好了,只带衣物和被褥就可以了,想回来住也没有多大麻烦吗。”
  玉兰白了高远一眼:“那就收拾吧,还闲坐着干嘛。”说着,玉兰开始把被褥衣物往车上搬。
  儿子小龙放学回来问:“是搬家吗?”
  玉兰告诉儿子:“你爸让咱们住酒店,你说是好还是不好?”
  儿子高兴地拍手说:“当然好了,当然好了!”蹦蹦跳跳地跑到车边,也帮着装东西。不多时各种家什已经装齐,高远开车拉着妻子和儿子去了酒店,一个临时的新家就这样在酒店落户了。
  正值中午,酒店大厅已有很多顾客入座。儿子小龙来酒店也没几次,对入住酒店非常开心。他兴奋地从卧室到客厅看了一遍,特意地在自己的小卧室的床上滚了几滚,又到自己专业的写作业的小桌边,试了试写字桌高低。服务员像蚂蚁搬家似地把行李搬到二楼,把床铺好,各种用具归正。玉兰环视整个房间觉得满意,又到卫生间、厨房看了一遍。玉兰转身到了客厅,高远正好也到了,笑着问玉兰:“满意吗?有啥不合意的说出来。”
  玉兰嘴撇了撇说:“千好万好,还是不如家里好。你是一家之主,我能有什么说的!”用眼翻了高远一眼。
  第二天上午,高远和姜远宏约定,在清江三桥北头那个茶餐厅见面。高远下车上楼,看见姜远宏已在靠窗口的位置等着,还有一个美女坐在对面。他无意间向其他方向瞄了一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神一看是方莹和一个男青年对坐喝茶,方莹也发现了高远,站起来说:“高远哥,这么巧呀!”方莹说着迎了出来。
  高远笑了笑说:“这是你的男朋友吧,长得还不错吗。”
  方莹脸刷一下子绯红起来,有点含羞的说:“刚谈,还不知是什么样子,谈着看吧!”姜远宏坐的位置只和方莹的位置只隔一桌。
  高远说:“是好事,你慢慢谈吧。”
  “什么好事,也是无奈吗。原来谈多少都黄了,我看这也是不会有啥结果的。”方莹有点不自信地说。
  高远诙谐地说:“别灰心,面包总会有的。你先去谈,我也有点事商量,上午我请客。”说完看了方莹一眼,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高远靠姜远宏坐下,看了一眼对面姑娘,姑娘明目皓齿,面色如玉一般润泽;秀发垂在肩上如黑色瀑布,亮泽而飘逸;黑色的长裙上部有素花点缀,下半身掩没在桌下不可想象。姑娘举止大方地嫣尔一笑,高远礼貌地回笑说:“美女你好,幸会!”
  姜远宏对姑娘介绍说:“这是高总,清江大酒店老板,清江市一流的酒店企业。”姑娘礼貌地站起来和高远握手,高远猝不及防姑娘如此豪爽,慌忙站起和姑娘握手。
  姜远宏接着介绍说:“这是吴梅,女中豪杰。”高远握着的手还没松开,再次握紧又放下,高远感受到姑娘柔软的手既光滑又有力。
  姑娘坐下开始打开话匣子说:“高总其人久闻大名,今日幸会非常荣幸。如果能和高总共事,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高远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果妹子能帮忙,那才是我的造化呢!”俩人互来换去相互客套,姜远宏看不过,忙插话说:“别再酸酸的牙都掉了,说点正题。现在有一个机遇,不知你是否乐意去做?”
  高远说:“说来听听,探讨一下也不是坏事。”姜远宏正要开正题,忽然隔桌方莹谈的男朋友大声地打着电话,声音非常大,是他母亲的电话,说是钥匙丢了,让他赶紧回去。那男孩说:“我姐那里还有一把钥匙,你先拿来用。”声音之高打断了姜远宏的叙述。“原来清北区和仓山镇之间有一个麻袋厂,因鱼皮袋廉价而且方便,替代了麻袋用途,所以麻袋厂成了弃儿。二百多亩地黄草连天,成了一个无人光顾的地方。能以办乡镇企业为名购置过来,政府如果支持,价格一定不会很高。”姜远宏继续说着,看了高远一眼,看高远是何反应。高远频频点头。姜远宏看高远听得有兴致,就继续说:“如果有项目可做,,还能从国家要来支持资金,退一步说,即使将来企业做不下去了,还能作为商业用地搞其他事情。”
  高远听罢颇感兴趣地说:“这是个大事,容我把消息搞实了再商量。”
  吴梅插话说:“看你是个干事业的人,掂量轻重你自有分寸,希望你抓紧,机会稍纵即逝。”
  高远对吴梅笑了笑说:“真不愧为女强人,说话有板有眼。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如果事情办成,还要你们鼎力相助。”
  高远三人边喝边聊,忽然方莹的男朋友又在高声打电话,好像还是和他母亲说话。
  好像他母亲电话里说:“猫丢了,找到现在还没找到,让他赶紧回家找猫。”那男孩看来是个孝子,慌忙起身对方莹说:“对不起,猫丢了,我要回去找猫,不回去我妈又要生气了。”把方莹一个人丢在那里走了。高远看此情景,隔桌喊方莹坐到一个桌上。
  方莹嘴里骂道:“还是个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妈的儿童!”说着来到高远这边桌上,坐在吴梅一旁。
  高远介绍说:“这是我同学欧阳主任的表妹——方莹,现在是个空姐。”
  吴梅亲热地说:“好妹妹,看你这身材就是空姐的料。”
  方莹说:“姐姐才是一个好身材,不胖不瘦。我和你比就是太瘦了。”
  吴梅说:“哪里话呀,你这才是标准身材,我有点微胖。”
  高远介绍说:“这是你吴梅姐,一个敢作敢当的女强人。”
  高远四人边喝边聊,十分投缘,中午就在茶餐厅要了菜,杯盏碰撞,吴梅巾帼不让须眉。让高远感叹世间豪爽何止男儿,大有怜香惜玉之意。方莹喝的有些矜持,每次都是少呷一口,有些淑女情调略带些羞涩。吃过饭后姜远宏有事要离开,吴梅是第一次和高远见面,有些不好意思留下,也和高远、方莹道别,随姜远宏一道出了茶餐厅。送走二人后,高远又回到座位上和方莹喝起茶来,高远关心地问方莹:“这么长时间还没把婚姻大事定了,有些不尽人意。”
  方莹苦笑了一笑说:“说的也是,命运不好呗,前不久谈一个台湾商人,谈有一个多月时间,那台湾商人每次打电话都遮遮掩掩,跑很远去接电话。一次他喝醉了,电话放在餐桌上。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说他喝多了,对方是个女的质问我是谁,我说是他的女朋友。那女人非常愤怒地说:“她是我的老公,你破坏我们家庭!”我愤怒地挂了电话,把他的手机摔了离去……”
  高远叹口气说:“现在的骗子形形色色,防不胜防,还是要多长个心眼。”
  方莹说:“咋不是,所以很长时间我对婚姻失去了信心。就像今天这个男孩,纯是离不了娘的妈宝!唉!——命太不好了,要是像高远哥一半的水平我就知足了。”
  高远连忙说:“看你说的,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嫂子对我就非常失望。”高远淡淡地一笑。喝到下午四点多钟,高远有事对方莹说:“我送你回去,改日有时间我联系你。”
  方莹说:“你是忙人,我自个打车回去算了。”
  高远说:“那怎行,一升油的不是还让你打车,还算姊妹吗!”高远把方莹送到丰园小区的家里,方莹邀请高远到家里看看,高远为了不让方莹有失落的情绪,就随方莹去到家里。方莹打开门和高远一起进去,虽然房子不大,但收拾的比较整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青黄病态的脸上,嗔怪地对方莹说:“你出去也不打个电话,中午等你好长时间也没等到你。”
  方莹上前笑着说:“妈,别唠叨了,这不回来了吗。”方莹母亲看了高远一眼似乎要问,方莹忙介绍说:“这是我欧阳表哥的同学——高远,清江大酒店总经理,我们上午在一起吃饭。”
  方莹母亲慌忙让座说:“早就听方莹说起你,很能干的,今天一见果然不是一般人。方莹母亲让方莹给高远泡茶,高远说:“阿姨,今天就不喝了,改日我来看你再泡茶不迟。”高远和方莹母亲说了一会话,方莹母亲叹口气说:“我身体不好,方莹整天忙,到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你和她欧阳表哥要为她多操心呀。”
  高远说:“阿姨放心吧,方莹这么好的条件,不愁找不来一个好对象。她是我们的亲妹子,我们会关心的。”高远坐了不长时间告辞下楼,去了清北区土地局找到陈浩,问了麻袋厂的大概情况。晚上和陈浩一起吃了饭,又去了欧阳主任哪里,坐到晚上十点钟才开车回去。
  
  二
  高远回到酒店,酒店已客人稀疏,只有几个包间内还在魁五魁六地叫着。服务人员已开始清理房间,楼上的客房部、洗浴养生中心和歌吧,还有人在室外的电梯上,不停地上上下下。高远回到了酒店的家,洗漱后,喝了杯开水,就上床休息了。妻子玉兰颇有怨气的说:“白天不着家,晚上半夜归,这还算家吗!以后这样你就去家里睡,别打扰我!”
  高远解释说:“有一个重要事情去找欧阳主任商量,耽误了时间,以后注意就是了。”玉兰翻了个身不再理他,高远灭灯休息,但思绪如电影一样镜头不断。他想到那个废弃的麻袋厂,有文章可做,千头万绪从何做起呢?他想到了一帮同学是他文章的基础,而欧阳主任才是整篇文章的主题。
  夜色沉沉,高远睡在床上,而心还没有休息。环江路行人的脚步声,还在有节凑的敲打着地面;偶尔汽车的轰鸣声震颤着窗棂,发出嗡嗡的响声。后夜里,他朦朦胧胧中进入了梦的世界,那梦会伴随他走向何处……
  黎明之后又是一个艳阳天,高远起来后太阳已经在发挥威力,虽是八月中旬,早饭后已酷热如夏。高远打开空调,驱散了室内的热量,他借着凉爽的气温把自己修饰一番,这是多天来少有地细心装扮自己,他想换一种心情去迎接新的挑战。他穿上一件新买的浅灰色棉质短袖,下穿一条深灰色筒裤,脚穿一双棕色皮尔卡丹皮鞋,戴一副深茶色太阳镜,头发梳得像打油似的,开车去了清北区规划局。到了规划局院内,直接进到张局长办公室,一个科长正在汇报工作。张志学看到高远一身新装,开玩笑说:“高总,今天打扮这麽时髦,是去相亲的吧。”
  高远反讥道:“我不能像张局长这样有官威,到哪里都有女人围着,只好从穿衣上来惹人注意吗。”高远说笑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那科长说完事出去了,张志学诡秘地对高远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请指示!”
  高远问:“张局长还忙吗?不忙和你说点事。”张局长给高远倒了杯水说:“这会不太忙,请说吧。”高远正想说事,忽然又进来一个女科员拿着手续让张局长签字,张局长忙坐到办公桌上,翻看着女科员送来的手续后签了字,转而对高远说:“高总这么神神秘秘的有啥好事,讲来听听。”
  高远严肃地说:“正经点!你把清江市的规划图拿来给我解释一下。”
  张志学怔了一下说:“高总咋对规划也来兴趣了,你看对面的墙上,都在哪里自己看去吧。”高远说:“你给我查查清北区和仓山镇交界处那个麻袋厂的位置。”张志学和高远走到规划图前,张志学在图纸上用手慢慢查点,在健康路北段发现了这个麻袋厂的位置,在高新开发区东临。
  张志学笑了笑说:“高总对这块地还有兴趣呀?”高远用手点到麻袋厂位置,又看了看清江市全景规划,对张志学说:“有点想法但还不成熟,还在思考中。”
  张志学提醒高远:“你打那个废弃厂子的注意,不过那厂子也在清江市规划范围内,要办厂的话也撑不了几年,你可要想清楚。”高远笑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心里有数。”说着坐下喝茶和张志学闲扯起来。高远正悠闲的喝着茶,忽然想弄清那块地的真正归属,就给陈浩打了电话,问陈浩在做什么,陈浩悄声说:“正在开会,有事下午联系。”就挂了电话。
  张志学担忧地问高远:“你合计那个破厂子是何用途,开厂?不可能吧!乡镇企业多少都破产了,你来办厂——想你高总另有企图吧。”说着用手指点了点高远,诡异的一笑:“你的,太狡猾了。”
  高远看了张志学一眼说道:“别胡猜了,下午你和陈浩到我酒店喝茶细谈。你先忙,下午等你们。”
  高远回到酒店已接近中午,酒店已陆续来了客人。高远喊来大堂经理,问了酒店经营情况,大堂经理高兴地说:“高总吉人自有天相,自从出事以后,酒店生意反而更好了,这说明我们的回头客还是不少。”
  高远点头鼓励地说:“辛苦你们了,还需要你们继续努力。”说完去了二楼办公室。
  高远在办公室刚坐定,欧阳主任打来电话说:“今天中午和益民药厂董事长谈点事,给我们留个大房间。”高远说:“好吧,给你留下最大的房间。”说完挂了电话,给大堂经理交代说:“留一个大房间,有重要客人。”大堂经理说:“正好还有牡丹厅一个大房间闲着,晚一点就没有了。”
  高远给欧阳主任打电话说:“大房间已经留住,我在酒店等你们。”酒店大厅里已经坐满了客人,好像今天有两家办喜事的,礼单桌就摆在大堂内。刚到十二点,欧阳主任已带着客人到了酒店。高远迎上前去,欧阳主任指着约五十来岁、大腹便便的人介绍说:“这是益民药厂的董事长,姓鲁名大臣。”
  高远上前握住鲁董事长的手说:“欢迎鲁董事长光临。”接着和一行人一一握手,把他们带到了牡丹厅,让服务人员安排倒茶。安排好后高远起身告别,欧阳主任交代说:“你忙完过来陪陪鲁董事长。”
  高远笑了笑说:“鲁董事长今天初次光临,我一定来敬董事长两杯。”说完两手抱拳出了牡丹厅。高远等欧阳主任他们开宴约一个时辰,走进了牡丹亭。鲁董事长肥硕的身体已脱了衬衫,只穿了一个背心。若大的脑门上,头发像两片荒草垂落在耳边,而山头是一片明亮的荒地,被汗水冲刷的尤为光滑。
  高远见鲁董事长酒兴正浓,走上前去说:“董事长,我来晚了,该罚一杯。”他拿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我自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鲁董事长拍手说:“高总豪爽,来来来倒上!”
  高远开了自己拿的一瓶五粮液给鲁董事长倒上说:“我和董事长初次见面,喝一杯认识酒。”高远和鲁董事长碰了喝起,又倒了一圈敬上。敬完之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起来自我介绍说:“我是山东药用玻璃瓶厂的供销科长,这几年和益民药厂合作不错。今天特设薄宴,感谢鲁董事长的多年支持。”他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又给鲁董事长倒了一杯敬上,鲁董事长爽快的喝下。接着倒了一圈喝起,尽了感谢之意。高远此时才恍然大悟,这酒宴是供货商答谢鲁董事长的。他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虽不成熟但觉得是个喜兆-----酒局在欢乐气氛中结束,高远自己也有醉意。送走欧阳主任他们,自己回到了办公室休息去了。
  下午三点多钟,张志学和陈浩推门进到高远办公室,见办公室无人,张志学要推卧室门,陈浩拦住说:“一旦人家夫妻一起睡觉,春光泄露多难看。”陈浩上前敲了敲门见无人应,就推门进去,见高远还在呼呼大睡,就推了一下。高远从朦胧中醒来,见是张志学和陈浩,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抱歉地说:“喝酒把正事都忘了,对不起!”说着起身到了客厅给陈浩、张志学各倒一杯茶,单刀直入的问陈浩:“如果一个破产企业地价该如何计算?”
  陈浩想了想说:“那看是什么地方,什么性质的地。”
  高远说:“上次和你简单说过,就是清北区那个废弃的麻袋厂,一个乡镇停产企业。”
  张志学在一旁解释说:“那原是仓山镇的麻袋厂倒闭了,现在是一片荒地——在健康路北头。”
  陈浩忽然想起来了,说:“我知道了,当时是我帮他们测量的,那时我还是个测绘员。”
  张志学插话说:“别在这里纸上谈兵了,要想摸到鱼就要下到水里去。”
  高远想:这事看来还要欧阳主任出面,官场上的事他熟悉。
  陈浩说:“我到家了查一下,看是什么性质的用地,时间长了已经模糊了。”三个人在高远酒店喝了一下午茶,谈了当前清江市发展前景,晚上喝了两盅就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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