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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官清依家风 兄弟总圆梦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09-27 09:33:59      字数:9155

  一
  欧阳主任正在参加由市长主持的清江市高新区项目洽谈会,忽然张志学打来电话。电话里张志学用不满的口气说:“欧阳主任你好深沉呀,你儿子十二岁生日庆典连个口风也不露,你把我当兄弟了吗?”欧阳主人一怔,忙问道:“谁给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呀。”张志学电话里笑了笑:“你装,你装!不信你不知道——嫂子都给我打电话了。”欧阳主任听到此话,已明白了大半,对张志学说:“都是你嫂子瞎张罗,擅做主张。”
  张志学说:“嫂子做得对,这些年你没有什么事,正该如此好好地庆贺一番。”
  欧阳主任说:“好吧,我问清了再说,正忙着,挂了。”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陈浩也打来电话,也是询问欧阳主任儿子十二岁生日的事。欧阳主任向他说明了不知道的原因。刚挂断手机要进会议室,忽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高远打来的。他无奈地接通电话,高远在电话里说:“欧阳主任,你口风够紧的,儿子十二岁生日,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会一声。不是嫂子在我这里定五十桌我还蒙在鼓里。”
  欧阳主任说:“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你嫂子一手办的。”说完挂了手机,脸色沉沉地回到会议室。
  晚上欧阳主任回到家里,妻子桂芝已把饭菜做好在家等着。儿子童童饿得有点等不及了,说:“爸爸,下午你又没开会,咋回来这么晚呢?”
  欧阳看了儿子一眼,脸色有点不好地对儿子说:“下午有事,你别等我了,吃饭吧!”随后走到卧室关上房门。妻子桂芝看丈夫脸色不对,推门进去,疑惑地问:“什么事惹着你了,脸色这么难看。”欧阳主任仍沉默不语。妻子桂芝有点慌了,走到欧阳主任面前笑着说:“谁惹你生这么大气,看你这脸黑着挺吓人的。”
  欧阳主任瞪了妻子一眼,火气十足地吼道:“儿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自己擅做主张做庆典,多少人给我联系我反而不知道,你、你这不是让我难看吗!”
  妻子桂芝解释说:“早前就给你说过了,你也知道咱儿子十二岁生日,我怎么瞒你了!你整天忙到很晚回来,早上又走得早,连给你说事的机会都没有。这庆典属于家事,我不想打扰你的工作,这有错吗!”桂芝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欧阳主任缓了一下气氛说:“现在正在杀不正之风,人家都在避之不及,你倒好,还大张旗鼓地招摇。”
  妻子桂芝没好气地说:“就你清廉,你做你的官,我一个平民百姓怕什么,儿子过个生日能招谁惹谁了!”
  说完扭身出了卧室门,忿忿地说:“你做你的清官,过个生日能坏你什么事,这个事你不管我自己办!”
  过了一会,欧阳主任从卧室出来,情绪有所缓和地说:“儿子十二岁周岁应该庆贺,只是不要太张扬——算了,就这样吧!”
  儿子在一旁插话说:“爸,我妈做的也没错,她不想让你插手,是看你工作太忙。”
  欧阳主任见儿子帮母亲说话,就嗔着说:“你们娘俩串通一气,说话一个强调。”妻子桂芝把饭端到桌上,端到欧阳主任面前,欧阳主任接过饭问桂芝:“近来大哥去哪里了?”
  桂芝说:“多天没联系了,有事吗?”
  “有,高远酒店开业,他原来欠人家的帐,围了高远酒店的门,搞得非常难看。高远答复人家星期一给人家解决,他手机一直关机,这咋和高远交代呢,不是坑人家嘛!”欧阳主任生气地说。桂芝拿起电话随手拨了侯坤的电话,摁了免提,一直是盲音。
  她挂了电话对丈夫说:“这事我联系他,联系上了让他来见你和高远。”
  吃过饭,妻子桂芝殷勤地为丈夫打了洗澡水。近来桂芝又发胖了,这让自己也非常地无奈。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从厨房到洗澡间来回穿梭。试水温,拿浴巾,准备好刚买的睡衣,催促欧阳主任洗澡,想用温情化解丈夫心中的不快。趁着丈夫心情好转,温柔地对丈夫妩媚地笑了一下,说:“我把庆典邀请名单都拟好了,你看漏掉没有,别让落下了,倒让人家落个便宜怪。”
  欧阳主任说:“知道了,还有十几天早着呢。”欧阳主任说完进了浴室,躺在浴缸里,在温暖的浸润下,一天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所有的烦恼在惬意中慢慢而去。生活就是从黑夜到黎明不断地重复,阴雨过后阳光就会透过窗棂照进房间,清晨是又一天的开始……
  今天是周末。欧阳主任起来在公园跑了几圈,回来洗漱完毕,吃了饭本想在家休息,让高度紧张的大脑得到缓解。但总有东西在脑子里蹦来蹦去,不停地撞击着。他忽然想起高远曾经交代的事情,也只能趁着星期天才有闲空时间。对于高远这个既是同学又是兄弟,两肋插刀说不上,但凡求必应。只要在能力范围内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办,从来没推辞过。他拨通了卫生局长高敏的电话,电话通了,卫生局长在电话里挖苦说:“欧阳主任无事从不给我打电话,打电话必有事。”
  欧阳主任笑了笑说:“算你老兄猜对了,就是找你有事——给我在人民医院安排个人。”
  高局长有点难为情地说:“我还不知道医院需用人不需用,问清了给你回话。”欧阳主任不依不饶地说:“你别推三拉四了,不然我就去家里找你。”“好好好!我办还不成吗,不敢劳驾你大主任。”
  “那好,我让他准备好投档材料去找你,办成了我请你喝酒。”欧阳主任看高局长答应了,就松了一口,心中有些少有的激动。
  高局长说:“我看喝酒还是免了,只要你别埋汰我就行。”
  “好!,等你消息,挂了!”欧阳主任说完挂了电话。
  桂芝不停地给大哥侯坤打电话,打了好长时间总算打通了。在电话里奚落了侯坤一番,让他赶紧来家里说明情况。上午十点多,侯坤怂着来到妹子家里。几个月不见好像苍老了许多,原来油光的脑门现在有了像水波一样的皱纹,眼圈泛着黒晕,眼珠子充满了血丝;脸色灰暗,鬓上也平添了许多白发。桂芝看着大哥疲惫的神态问:“这些天去哪里了,打电话总是关机。侯坤嗫嚅地解释说:“和几个朋友做,做点生意,手机坏了在修。
  桂芝瞪了大哥一眼说:“恐怕是赌钱又输了吧,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侯坤低着头小眼睛眨巴眨巴说:“没输多少,就……”
  桂芝生气地说:“哥,你这样啥时候让人省心呀,我大嫂在家为你操死了心!”
  侯坤抬起头对桂芝说:“我再不成器也没让你大嫂受罪,这都是你大嫂胡、胡扯的!”
  桂芝白了大哥一眼说:“你啥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我问你,高远酒店开业,那群要账的是怎么回事?”
  侯坤看着妹子惭愧地说:“本想做了这趟生意把帐还了,可这趟货压住手了,等这批货出手就还他们。”
  桂芝说:“做人要讲诚信,何况你知道你妹夫和高远的关系,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侯坤看着妹子生气的样子,说:“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办好,不会让妹夫小看我的。”
  桂芝说:“你去吧,欧阳还在睡着,别让他见到你又要说难听话了。”
  侯坤起身回头向卧室望了望说:“那我也不坐了,我去把帐处理了完事。”说完起身而去。
  欧阳主任睡醒之后,从卧室出来。桂芝说:“大哥刚才来过,事情都给他说了,他答复去找账户们解决问题。”欧阳主任打了个哈欠说:“算他识相,不然我就没有好听话让他听了。”
  “哪能怎么样,好坏也是我的亲哥,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吗。”桂芝不以为然地说。
  欧阳主任也没理会桂芝,拿起电话拨了高远的大哥大。高远接到电话问:“在哪里呀?不会连星期天也不过吧。”
  欧阳主任说:“在家里刚睡醒,几个事,一是见侯坤了,他答应把账消了;二是四弟的事,我给高局长打招呼了,你和老四带上毕业证档案去见他,最好带点礼物去;三是我儿子十二周岁庆典,在你那里订五十桌宴席,你就妥善安排吧。”
  高远感动地说:“大哥,你对我的事那样上心,侄子生日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日子你到场就行了。
  欧阳主任说:“那好,就这样吧。”说完挂了电话。
  
  欧阳主任儿子生日这一天,高远早早起来安排人布置彩门、花篮。彩门上张贴着:“贺欧阳军之子欧阳童童十二周岁生日庆典”。十点以后,道贺的人陆续到来,原定的五十桌酒宴不说离场的,足足摆了七十桌。还是高远有思想准备,不然就乱了套。
  市领导,单位领导和县镇领导大多都到了。场面十分隆重。欧阳主任和妻子桂芝领着儿子,在酒席间挨桌敬酒,主人高兴,客人尽兴,一场宴会两点多才结束。这初夏的热度,被欢乐的气氛所忘却。酒席散去,欧阳主任和妻子桂芝去柜上结账,前台总管说:“高总交代了,帐已结清。”欧阳主任说:“这那行,还要本钱呢。”从包里掏出几沓人民币往台上放,高远从楼上下来拦住说:“欧阳兄,你我同学一场,平时都是我给你添麻烦,这次算给我个机会。”说着把钱装回桂芝的手提包里。欧阳主任还要争辩,高远推开说:“忙了一天了,都很累,我也不留你们了,回去休息吧。”
  桂芝见拗不过去,就拉一把欧阳主任说:“高远兄弟既然有这心思,这情以后再还不迟。”
  太阳还在偏西南的楼头高照,热量在慢慢减弱,初夏的温度已经告诉人们,火热的夏季已经开始了。欧阳主任和妻子乘车向家里走去,妻子桂芝脸上似乎有少有的满足感,这是自己第一次自作主张,做了一件几乎彪炳一生的快事。而欧阳主任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这件事虽然市委政府没人明里指责他,但当前纪委对干部的不正之风——请客送礼也是有明文规定的。他无法堵住众人的口舌,也许在某一天某一时成为别人的靶子。欧阳主任上午喝了许多酒,脑子乱七八糟的,对妻子的做法既无可厚非,但又心存怨气,生怕因小失大,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车不多时到了自己家的楼下,小刘司机停下车,把欧阳主任从车上扶下来,送到一楼的卧室去,桂芝从冰柜里拿出一厅健力宝开了让丈夫喝下。欧阳喝完后倒床便睡,把所有的烦闷都藏在梦里……
  
  二
  六月的天气变幻莫测,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中午过后却下气瓢泼大雨来,把炎热和尘埃洗涤一空,连城中的低洼处都成了泽国。高远午休后,忽然想起四弟高翔的事,高翔还在老家等他消息,于是他拨通了老家的电话,高翔早就急不可耐了,接了电话就冒雨赶到了清江大酒店。见到二哥高远问明真实情况,高远把所做的工作一一告诉了高翔。
  高翔感动地说:“欧阳大哥把你当亲兄弟,我们是不是去看一看欧阳大哥。”
  高远说:“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置办礼物去卫生局长家里,你把所有资料带齐,今天晚上就去。”
  傍晚时分,高远按照欧阳主任提供的卫生局长电话和住址,乘着雨后的凉爽,开车拉着高翔,去了卫生局长住的的小区,到了小区内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小区内很多居民都在院内享受雨后的凉爽,高远和高翔下车,高远用大哥大拨通了卫生局长家里的电话。高远自报了家门,说明来意,高局长热情地在电话里说:“你是欧阳主任的亲戚,拜见就不必了,我已经和市人民医院打过招呼了,你们带上手续去找王院长就是。”
  高远说:“高院长帮这么大的忙,我四弟高翔有意去拜访你一下,我也有意和高局长交个朋友,给个机会吧!”高局长见高远说得诚恳,有加之欧阳主任介绍过高远的情况,就爽快地答应了。
  高远按欧阳主任提供的楼号,找到了高局长的家里,他敲了门,高局长开门迎出来,把弟兄俩让到客厅里。高局长家非常宽敞也非常豪华。高局长也有一副官样气派,后拢头亮脑门,说话斯斯文文的。高翔把礼物放下,高局长客气地说:“来就来了带礼物干嘛,都是自己人不必要。”
  高远风趣地说:“高局长,咱们都姓高,还是一家子呢,等于兄弟来看哥吧。”
  高局长一听是本家,忽然兴致大发地说:“那当然是一家子了,今晚二位弟弟算是到家了,老兄我略备薄酒咱哥仨叙叙。
  高远说:“这事情已经麻烦大哥了,还让你费事,我们坐一会就回去。”
  高局长说:“那怎行,要不是这事,咱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不认一家了。”高远弟兄俩见高局长盛情难却,也只好答应了。高局长招呼妻子烧菜,又拿起电话,给人民医院王院长打了电话,让王院长速来有要事相商。王院长一头雾水地问:“高局长你现在在哪里呀,我吃了饭去如何?”
  “不行,现在就来——马上!”高局长以命令的口气说。高局长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有人敲门。高局长上前开了门,进来一个偏分头四方脸的男子,四十左右的年龄,有点书生气,带一副金边近视镜。他喘气未定,高局长让他坐下,给高远高翔介绍说:“这就是人民医院的王金平院长,早先我已经给他打电话说明了你们的情况,今天让他来现场办公。”高远和高翔上前和高院长握手表示谢意,高局长让妻子多加一双筷子,对高远说:“在没喝酒前你把资料拿给王院长看看。”
  王院长笑了笑说:“高局长的指示敢不照办,何况你学的专业也是我们正需要的。你下星期一到医院人事科,找丁科长把档先入了,我让他们安排你先上岗实习。”
  高远和高翔看事情办得如此顺利,高远先端起杯站起来说:“承蒙二位领导如此安排小弟的工作,我先干为敬表示感谢。”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又倒了一杯和局长、院长碰杯,三人一同喝起。
  “今晚高兴,就让我四弟也表示一下吧。”高远说。
  高翔起身倒酒碰杯,三人同饮。三人杯刚落下,高远激动地说:“局长院长二位兄弟也是性情中人,改日请你们到我清江大酒店坐一坐,我约欧阳主任坐陪,你们要给个面子。”
  高局长和王院长欣喜地说:“一定,一定!……”
  吃过饭,高局长把三人送下楼,嘱咐道:“慢点开车,注意安全。”四人握手话别。
  清江市的夜晚灯火辉煌,霓虹灯如幻的光彩;火树银花,车流如水。高远开车沉浸在事情顺利办成的喜悦中,他相信他和兄弟的命运如此地风调雨顺,又觉得成功来得如此容易,与欧阳主任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当然也离不开自己的为人处世。他相信商场和官场的珠联璧合,才能高效地发挥作用。对未来自己的经商之道,有了明确的认识。弟兄二人在车上谈笑风生,好像中了头彩一样。高翔对二哥的商人意识有了新的定义,认为二哥不仅仅是经商,而会把官商一体运作得如此天衣无缝,不禁敬意油然而生。高翔趁着半醉对二哥高远恭维道:“二哥交的朋友都是真心朋友,像欧阳主任这样的朋友再多几个才好呢,你在清江市呼风唤雨也就自然而然的事了。”
  高远说:“做事应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就像这红绿灯一样,不要乱闯。不离规矩做方圆,才能水到渠成。”高翔佩服得连连点头。
  高远又教训般地对高翔说:“朋友嘛,通过事情才能甄别出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首先自己要真心对人,才能取得别人的真心,剃头挑子不能一头热。”
  高翔连说:“理当如此,理当如此。二哥是对朋友的定性感悟很深,应该学习!”高远开车走走停停,人潮如水想开快也是很难,这就是现代生活和过去的不同。
  车终于驶到了家门前,高远和高翔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妻子玉兰还在家等着。进了客厅门,玉兰见二人略有醉意,喜形于色。玉兰一看便知事情成功十有八九,玉兰有意试探地问高远:“事情有眉目吗?------看你俩的神色,我也猜他八九不离十。”
  高远笑了笑,对高翔说:“看你二嫂多聪明,一猜便知,真是高门无弱女呀!”
  玉兰鄙夷地看了高远一眼:“别挖苦人,我可不姓高,但我知道朝里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高翔忙附会说:“二嫂也是想当年的高材生,给我们高家长脸了。”此话虽是奉迎话,但玉兰听来还觉得赏心。三人相对笑了起来。玉兰劝高远高翔早点休息,高远忽然想到酒店里还有事,就和玉兰交代一下开车出了门。不多时到了酒店,酒店仍灯火明亮,还有几桌客人正在猜谜划拳,酒兴正浓。高远见到大堂经理交代了一些事情,乘户外电梯上到七楼,见到养生会所经理,经理带他从洗浴按摩到美容洗脚看了一遍。看到客人们有的谈笑风生,有的闭目养神,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非常满意;洗脚服务厅里,客人一排排地靠着,姑娘们一排排地坐着,一边洗脚一遍调侃着,天南海北无边无际地聊着。他又乘电梯下到地下室歌吧,外边无声无息,走进地下歌吧,却是南腔北调,声似驴叫似的;也有婉转动听情韵俱佳的,鱼龙混杂,良莠同生。高远听后摇摇头想:“这就是人生最好的释放,不管你专不专业,放松是就是最好的……”高远上到一楼大堂,见了大堂经理,女经理用轻柔的声音问道:“总经理感觉如何,请指教!”高远看着大堂经理美丽清秀的脸,笑了一笑说:“整体还不错,还要提高服务质量。”大堂经理嫣然的一笑:“我记住了,一定不负你的厚望,争取做得更好!”
  
  三
  从酒店出来,高远回到家里夜已经深了,妻子玉兰已经入睡,见高远回来埋怨道:“白天忙晚上跑,有完没完,自己不睡也影响别人睡觉!”玉兰这句话也有别的意思在里面,不便直说而已。高远解释道:“酒店刚开业,那么多事我能放心嘛。不然咱搬过去住,省得两头跑不放心。”
  玉兰闭着眼不搭话,停了一会才赌气地说:“你想搬你搬,我们不去你的酒店蹚浑水,免得出啥事赖在我们头上。”高远看玉兰有意地和他较劲,心里不太痛快。觉得自己办啥事都不顺她的口味,把自己干的事业认为是不务正业,甚至有点排斥,心里又一股火总想外冒。高远带着情绪用质问的口气说:“你较什么劲嘛,我做生意你心里都是怨气,这算哪门子夫妻!”高远说完脱衣睡下,两人相背无语。一夜只有清江的风浪声依稀可闻,还有时而汽车的轰鸣声像风驰电掣一般疾去。银行大楼的时钟已经敲响六下……
  今天是礼拜一,高远早早起来叫起高翔,二人在街市小摊上吃了早饭,开车向市人民医院驶去。正值上班高峰,车流如水涌动,人流像蚁群一样来回穿梭。走到银行大厦附近,忽然一阵骚动,一群人像疯了似的追逐打闹,周围布满了警察,还有一辆卡车上,治安队员抓获的打斗人员,被头戴钢盔的治安队员死死地控制着。高远把头伸出窗外想看个究竟,忽然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皮皮的笑,双手抱拳说:“高叔多日不见,幸会,幸会!”高远定神一看,原来是阎经理的儿子——阎老虎。
  高远客套的说:“这不是老虎吗,不是你们在打架呀?”
  老虎说:“高叔,正是侄子,但那架不是我打的,我现在改邪归正了。那是两个老大在火并,我是来劝解的。”
  高远以长辈的身份嘱咐说:“咱可别参加这些打架斗殴,弄出事来不好交代。”老虎笑了一下,脸上的横肉扭曲着,拍了自己的胸脯一下说:“高叔你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老侄不会无端闹事的。”高远启动车走时嘱咐道:“回去代我向你爸问好,有时间一起聊聊。”
  老虎说:“记住了高叔,话一定带到。你以后有用得着侄子的事说一声,侄子会两肋插刀为你办事。”说着掏出自己的名片交给高远,抱拳告别。人群渐渐散去,街区也恢复了平静,高远开车继续前行。
  高翔不解地问高远:“二哥,为什么现在黑社会这么猖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闹事。”
  高远说:“在社会高速发展中,就像车轮走在不平的道路上,总有颠簸的时候,这就是那种颠簸引起的震动。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这种现象会日趋改观。”
  高翔信服地看着高远说:“二哥,你现在都成社会专家了,一套一套的。”
  高远笑了笑说:“什么专家,咱都是听专家说的。”说话间已到了人民医院院内,高远停好车,让高翔一人去见人事科长,这是高远有意锻炼高翔。高翔带上手续找到了医院人事科丁科长,说明了来意,丁科长热情地说:“早上院长已交代了,经研究让你去肿瘤科当见习医生,你明天就去报道。”说完撕下一张纸条交给高翔,高翔高兴地与丁科长握手言别。
  下楼后上车,高兴地对高远说:“二哥,事已办妥,今中午我请你。”
  高远看了高翔一眼笑着说:“烧什么,有几个钱!一个穷学生还请我!”
  高翔抓了抓头说:“二哥,我再没钱,请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高远翻了高翔一眼:“我开着酒店让你请我,亏你还能想得出来!”
  弟兄俩一路谈笑回到了清江大酒店,酒店内已坐满了顾客。高远带着高翔走进酒店大厅,大堂经理走上来柔声说道:“高总你好!酒店开业生意兴隆,都是你人脉好,才有这麽多顾客光临。”高远矜持地笑了笑说:“这是你们热心敬业的结果,我应该感谢你们才是。”大堂经理嫣然一笑说:“高总,你太可爱了,有你高总这句话,我们全体员工累死也心甘情愿。”
  高远说:“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和我四弟对你们表示感谢!”
  高远拉过高翔介绍说:“我四弟高翔,刚从医学院毕业,就要去在市人民医院上班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去医院找他,它会帮助你们的。”高远有意让高翔在人面前锻炼说话,去掉羞涩的学生味。姑娘们听说是高总的弟弟,哗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评头论足,把高翔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一个姑娘看了高翔一眼高声说:“姑娘们,你们看高总弟弟长的多帅呀!”把高翔说得不好意思满面通红。
  高远对姑娘们给高翔开脱说:“姑娘们去忙吧,我四弟学校刚毕业,一次没见过这么多姑娘。”
  高翔说:“二哥,没事的,别把你四弟说的什么似的,这场面四弟见过!”说罢给姑娘们扮了个鬼脸。高远带着高翔从楼上楼下看了一遍,高翔激动地说:“二哥,你行呀,这次这么大动作,想不到,想不到!”高远充满信心地对高翔说:“四弟,这只是二哥的开始,走着瞧吧!”说着会意的对高翔一笑,这笑包含了高远的志向所在,和对自己未来的美好愿景……
  六月的天气高烧不退,高远和高翔一起上楼,来到高远的总经理办公室。高翔打开空调,轻轻地抖动自己的衬衫,一颗火热的心脏慢慢平和下来。他看着二哥豪华的办公室,气派的办公设施,心中有一种对二哥的崇拜感。高远让服务员给高翔倒了杯茶,高翔坐到总经理的老板椅上晃了晃,心中有一种说不完的气派感觉。
  高远对高翔用兄长的口气教训说:“明天你就要上班了,是一名正式的医生,一定要和同事、领导搞好关系。谦虚学习,低调做人,谨慎小心,不要忘了职业道德。”
  高翔谨从教诲地点了点头说:“二哥,我记住了,不会给你丢脸的。”
  高翔坐了一会起身对高远说:“二哥,这会没事,我去见一见我的同学,他们对我的安排都很关心。”
  高远说:“上午让你同学来酒店聚一聚,我做东。”
  高翔说:“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高远送走四弟高翔,在大厅里和前来的老顾客打过招呼,下到地下歌厅转了一圈。上午客人少,歌厅负责人张姐见是老板来视察,毕恭毕敬的说:“请高总指导工作!”高远看了各个房间,大歌厅能容纳十几人,最小的也能容纳四五人。大歌厅能兼舞厅功能:高清投影、立体音响和旋转式摇滚灯一应俱全;小歌厅除没有摇滚灯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女服务员献媚地对高远说:“高总歌唱的如何?来一首吧!”高远笑了笑说:“五音不全,会哈两句不太着调。”几个服务员都起哄说:“高总来一首——来一首……”高远推辞不过走到一个空闲吧里,女服务员熟练地点了一首“心雨”二人合唱起来。几个服务员拍手叫好。女服务员还要点歌,高远推辞说:“唱得不好,没你们专业,献丑了,献丑了!”说完双手合一,告别退出了歌厅。高远在酒店吃过午饭,在办公室休息到三点多钟。醒来给丁大伟拨了电话,让丁大伟在办公室等他过去有事,就开车去了清南区税务局。他直接走进丁大伟副局长办公室,丁大伟起身说:“你来肯定是为税务发票而来,别无他事。”
  高远笑了笑说:“局长们还是聪明,一言中的。就是为税票而来,我老高做生意不能忘了国家嘛。”
  丁大伟打趣地说:“越说你咳嗽越发喘。”
  高远自信地说:“别的不敢夸口,在纳税问题上从不含糊,挣钱不能忘了国家!”
  丁大伟给高远倒了一杯茶说:“听说大酒店生意还不错,哪天再去会会。”
  高远说:“还凑乎吧,等着你大驾光临也给我拉点生意,你这老啃头!”
  丁大伟笑了笑说:“你高总这回要发大财了,吃喝玩一条龙,亏你想得出来,干的真秒!把个死酒店搞火了,人才!”
  高远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出道不久,出水才知两腿泥。”
  在丁局长办公室喝了会茶,高远催促丁局长去把税票办了,丁局长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一个年轻的税务官拿着几沓税票,交给了丁局长。高远签了字,拿了税票和丁局长告别,开车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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