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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集(3)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9-23 08:14:09      字数:3054

  杜良迷迷糊糊,还没分出白天、黑夜。
  岳米:这篇通讯是谁写的?《点着火柴扎静脉的白衣天使》。署名是本报特约通讯员木土良。木土良是谁?
  杜良猛醒,跳起来。她却不把报纸给他,让他抢。
  杜良一把抱住她,拿到报纸,只浏览了一眼。
  杜良:什么木土良?是杜良,我!我胜利了,最好的见面礼!
  岳米:嘘—!肃静!
  杜良默默地细细看完,眉飞色舞。
  杜良:没有怎么改,都发了!这是E师在《解放军报》上0的突破!
  岳米无心再整理报刊,看了看桌上的闹钟。
  杜良贴近岳米耳朵:有了这根‘火柴’,进报社更有把握!
  岳米:不会有人来看报了,提前10分钟,下班,给你好吃的!
  
  19-14:八一大道日、外
  杜良推着自行车,岳米紧挨他身旁,在八一大道的人行道上慢慢地走向福来街。
  岳米:我有次在门诊部抽血化验,护士怎么也扎不进静脉,换了几个地方扎,扎得我痛死了!E师医院的人真的点根火柴就能扎静脉吗?
  杜良:我还能搞假新闻?多数医护人员都能!他们平时互相在自己胳膊上练。我给你说老实话,这篇通讯在师里没有通过。主要意见是:没有写出医护人员怎样改造世界观、怎样狠斗私心杂念,党委支部怎样领导,要求我修改。我没接受意见,把稿件寄出去了,没想到原文发表!
  岳米:会不会又惹麻烦,影响你调动?
  杜良:《军报》发表的,有什么麻烦?我写出了这个医院重视抓医疗态度、医疗作风,突出了白衣天使们对工作对生活极端热忱,对医术精益求精的高尚精神。他们为一位农妇摘除76斤的腹内肿瘤,正是必然结果。
  
  19-15:大门口日、外
  张敏拎着热水瓶走向食堂,下班的干部、战士、职工、家属也都往食堂走。张敏视线跟随杜良和岳米。
  女军人:张敏,那是不是岳米?
  张敏:是!
  女军人:她男人不在,跟谁一起?那么亲近!
  张敏:你别误会,推自行车的人就是她丈夫!
  女军人:难怪,好不容易见一面,怪亲热的。
  张敏:人家说,久别胜新婚,你不会眼红吧?
  女军人:我看你眼红了!盯着看人家什么?
  
  19-19:八一大道日、外
  杜良骑上车说:坐上吧!
  岳米轻巧地跳上后座,坐好,一手抓住杜良的衣襟,心里甜滋滋的。
  一位军人纠察队员迎面而来,杜良和岳米被纠了,老实下车。
  纠察敬礼:首长,骑自行车不准带人。
  杜良:对不起,刚坐上去。不带了,不带了!
  纠察:在这八一大道上,军人多,造成不良影响。今天,要登记你们姓名、部队单位。
  杜良:下次再不会了,今天原谅我们吧。
  纠察打开记事本:不行,请说你的姓名、单位!
  岳米:我叫岳米,女,军区俱乐部。
  纠察记下后,转向杜良:你呢?
  杜良:登记她一人,行了吧?
  纠察:不行!都登记!
  岳米怕纠察反映到杜良部队,忙说:他叫杜良!是军区俱乐部来队家属,我的丈夫!
  
  19-17:人行道上日、外
  纠察把杜良、岳米拉到人行道边上。
  杜良尽量靠墙站,拉着岳米闪到树干后。
  纠察:你是杜良?是不是写新闻报道的杜良?
  岳米抢答:是!
  纠察:我看到军报登了你的《点着火柴扎静脉的白衣天使》,以前还有《军政一把手,都是提高战斗力的左右手》、《师长、政委和我们一起渡大江》、《刺刀见红》,都是你写的,好!
  杜良:对,对!你都看过?
  纠察:我都剪下保存了。还有《十个演员和两个观众》、《扁担床》、《鸡宁狗静》等等,印象深刻!
  杜良:《十个演员和两个观众》中,跳舞的那个女演员就是她!
  纠察眼亮了:啊,是你!从文章中看出,E师那两个通信兵傻乎乎的,用帐篷布铺地,皱皱巴巴,不平,把你摔着了。你那次没摔坏?舞蹈里有摔倒的情景吗?
  岳米:没,没!那算舞台事故,不好意思。
  纠察:杜记者,你能教我学习写作吗?我在连队里是通讯报道员。
  杜良:你也是通讯报道员!可以,可以。我还不是记者!你写了什么,发表的,没发表的,都给我看看行吗?
  纠察:行,行!我怎么找你呢?
  杜良:这样吧,我就把你当小兄弟,她就是你嫂子。你到俱乐部阅览室找她就行。名字登记了吧?岳米!
  纠察:好,我就找嫂子。登记了没关系,不纠了。你们推着车走吧!
  
  19-18:十字路口日、外
  杜良推着车,和岳米走到十字路口,等交警放行。
  杜良:他去阅览室找你,你可要热情,有稿替我收下。
  交警打手式放行。杜良推车横过了马路。
  杜良:耽促时间了,上,我带你。
  岳米:你不怕纠?
  杜良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推着车走吧!
  岳米:怕了?
  杜良:我怕摔,把胎儿摔出来!
  两人还是推车走。
  
  19-19:福来街日、外
  岳米走着走着,靠杜良更近,挽住了他一条胳膊,走近福来街。
  街边传来琴声,是《东风吹,战鼓擂》的曲子。
  岳米:“阿炳”出来了!
  杜良:快!我们上街去找季叔叔。妈妈找到了曾富贵,高兴过后,会想季叔叔。我回来,她肯定要交给我这项光荣任务,我们应当积极主动,这次一定要问清楚。
  两人快步向前走去。
  
  19-20:四季香饭馆日、外
  “阿炳”人不在,只有琴声在。
  录制的“阿炳”二胡原声,用新产品小型半导体收录机播放。
  杜良问一位服务员:季洪福在哪里?
  饭馆的人都保密。
  岳米:我本想在他们这里吃个饭算了,他们不告诉我季洪福在哪里,我也不吃饭了。
  杜良:我判断,“阿炳”可能就是当年的季叔叔。他没有死,为了生存,少惹麻烦,假说死了。
  岳米:你真有想象力,我还是不相信“阿炳”就是季叔叔。季叔叔确实死了!
  杜良:等我工作稍松一点,继续找“阿炳”,一定要在这期间给妈妈一个交代。
  杜良一阵兴奋,就曲调改词,在岳米耳旁低唱:
  
  东风吹,
  战鼓擂。
  银河岸对岸,
  更加需要爱。
  不只杜良爱小米,
  岳米爱粮要加倍。
  
  
  19-21:阁楼日、内
  杜良、岳米吃过午饭,走进阁楼。
  杜良:岳米,你得了解,我也趁机表表功。领导要提拔我当宣传科科长,为了争取朝朝暮暮,我想了办法,不惜贬损自己,推了。
  岳米: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
  杜良:商量什么?当了长,更不好调动。
  岳米:你那一位也不要了?
  杜良:你又犯禁!我有你足够了,两个负担太重。当官诚可贵,朋友价也高。只为我岳米,什么都不要!
  岳米主动,两人热抱。
  杜良:下午我在家里,好好补个觉。
  岳米:我们好不容易到一起了,千万不要再吵架。
  杜良:我不吵,看你了。
  岳米:你这样,那我还得讲清楚。我不让你跪搓衣板,没有。你立正站好,我对你单个教练。
  杜良:开什么玩笑?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岳米下令:立正!(忍不住笑)
  杜良像新兵立正站好,也笑。
  岳米:听口令,不准笑!
  杜良:好,报告班长,我不笑。
  
  19-22:楼梯上日、内
  岳黄莲轻轻地上楼梯,停下,听听,敲门。
  岳黄莲:小米,别吵了。先让他补一觉吧。
  岳米:(0S)妈,我们没有吵,您下去吧。
  岳黄莲伸手推门,又缩回手。
  
  19-23:阁楼日、内
  杜良立即站直、低头,装委屈状。
  岳黄莲下楼梯的脚步声。
  岳米:继续!训练科目:正确对待王靖!训练目的,帮助杜良同志扩大胸心,防止自寻烦恼,加深夫妻之间的感情,为就要实现的朝夕相处做好准备。
  杜良:求你让我补个觉再训……
  岳米:服从命令,站好!王秘书根据首长指示带妈妈体检,有什么不对?回答!
  杜良:你存心气我?是,对,对!没有不对,全是对!
  岳米:稍息!王秘书转达首长指示,要我们写一个材料,介绍妈妈的情况。你写不写?
  杜良:写,写!
  岳米:立正!(又忍不住笑)
  杜良:报告班长,我错了!完全拥护、坚决执行王大秘书的指示。我可以睡了吧?
  岳米:不提高认识不能睡!
  杜良:报告!我提高认识了。
  岳米:杜良同志,注意听总结:今后,由于首长关心妈妈,王秘书来往比较多。我们夫妻之间,必需更加互相信任。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夫妻感情之外,还允许有正常的同志友情……
  杜良:报告班长,我也有深切感受。人的感情很丰富,除了亲情、爱情、战友情,还有重要的朋友情。在家靠夫妻,出门靠朋友。每个人都应有几个知心朋友,包括异性朋友。班长,我理解得对吗?
  岳米:这样理解,可以。要求言行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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