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新发现

　　保苍生掏出铜钱，放在桌上，三人细看，只见两种字体，是行书和篆书。赖德全看着行书铜钱，心下一凉，说：“不对呀，怎么是旋读呀？”
　　“圣宋通宝”行书旋读，分为小平光背、小平型背“当伍”和折二型背“当五”三种。
　　宋徽宗赵佶于崇宁二年（1103年）铸圣宋通宝，行、篆二体，以一当五，崇宁三年（1104年）乃止。据说圣宋通宝钱行世只有八个月，世间所见甚少。
　　“不旋读，要怎么读呀？”潘惊艳也不懂古钱，刚才也是旋读出来的。
　　赖德全指着字念道：“圣宋通宝。”
　　“诶，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假币呀？我见乾隆通宝都是从上念到下，从右念到左，赶紧搜索一下资料。”保苍生说着，掏出手机，真个查寻起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老表，发财了。”保苍生顿时喜笑颜开，眉飞色舞，递手机给赖德全看。
　　赖德全看了也大吃一惊，喜不自胜。
　　潘惊艳更是情绪失控，竟然给了赖德全一个拥抱，仿佛遇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三人平定了情绪，查看铜钱。
　　见小平光背、小平型背“当伍”和折二型背“当五”三种铜钱各有十枚。三个人平分，可以各得十枚。
　　赖德全提议三种铜钱分成三三四的形式，各种都能得到三枚以上。保苍生、潘惊艳点头认同。
　　不一时，三人分了铜钱，各自收起。
　　赖德全对二人说：“收拾好行李，明天吃过早饭回家。”
　　“表哥，多住一天嘛。”潘惊艳娇声说。
　　“不住了，王亚钦在医院住院，何西发死亡，警察介入此事，别被他们的事牵扯住了我们，走得越远越好。”赖德全担心警察麻烦自己，在四川比不得在苏州。在苏州有朋友帮助自己，能少许多麻烦。
　　潘惊艳见说，点头认同。
　　三人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外婆给潘惊艳装了一包小吃。三人开车离去。
　　到了镇上，赖德全去了医院，见王亚钦坐在轮椅上，这可能是他下半辈子的生存方式。把银行卡、车钥匙等物品归还给他，还帮助他付了照顾费用，清账完毕，匆匆离去。
　　两个小时来到潘惊艳家里。赖德全、保苍生见过她父母，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两人想要离去。
　　潘惊艳父母挽留二人住一晚上，还邀请他们去附近的乐山大佛旅游。盛情难却，赖德全禁不住潘惊艳一番纠缠，又见他们家住不下，一间客房一张床，两人挤在一起，着实难受，两人在附近住旅馆。
　　次日，赖德全、保苍生、潘惊艳，三人来到乐山大佛风景区。
　　乐山大佛，又名凌云大佛，位于四川省乐山市南岷江东岸凌云寺侧。大佛为弥勒佛坐像，通高71米，是中国最大的一尊摩崖石刻造像。
　　乐山大佛和凌云山、乌尤山、巨形卧佛等景点组成的乐山大佛景区属于国家5A级旅游景区。
　　赖德全一见到佛，又见到江河，突然神情一滞，脑子里浮现出了爷爷传承下来的那块唐朝的布。又结合季明君提供的那四句话——二十八个字，恍然大悟，面带微笑，喃喃自语：
　　“找到了！原来是在这里，真是天意难测！”
　　“表哥，你说什么呀？什么天意难测？”潘惊艳闻言，拉着赖德全的手问道。
　　保苍生也是一惊，疑惑地问：“老表，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赖德全笑而未语。
　　结束旅游，回到旅馆，潘惊艳以为赖德全会马上收拾行李回家。正是一脸忧愁。
　　保苍生也准备收拾行李。赖德全却说：“我们去备两套潜水工具，准备探险。”
　　潘惊艳两眼放光，满脸微笑，望着赖德全说：“表哥，买三套，我也要去。”
　　“女生不能去，太危险。”赖德全望着潘惊艳，脸色严肃。
　　潘惊艳不肯答应，只央求赖德全带去探险一次，还说跟着赖德全出来旅游，却没有得到一次真正的旅游。
　　赖德全想想也是，这场旅行原本就是一个谎言，自己只是请她当司机，没在实质性的游玩，也觉得亏欠了她。
　　保苍生又为她助言，一说二闹，赖德全才答应她一同去冒险。
　　赖德全将自己掌握的信息说出来。保苍生和潘惊艳听的入迷，仿佛进入了梦幻世界。
　　“佛肚里真有宝贝吗？”潘惊艳有些不相信。
　　“老表，你家传承下来的布块是不是指这里？”保苍生也皱眉怀疑。
　　“我猜测是在这里，不去探索，永远得不到答案。”赖德全也不能肯定，也只是猜测。
　　三人买了三套潜水装备，有面镜、呼吸管、潜水服、气瓶、潜水手套、潜水鞋、BCD浮力控制装置、调节器、潜水电脑表、脚蹼等一些东西。
　　傍晚时分，三人准备停当，来到岷江，潜入江底。在佛像前来回寻找，花费三刻钟，潜入约五米深处，找到了一个洞口。
　　洞由方形巨石堆砌而成。每块都有一米多宽，一米多高，长达二米多。赖德全伸展开手臂测量一番，心下惊叹。
　　洞口呈半圆形，根部插在泥沙下面，不知深浅。见洞口直径有一米四五，三个人同时可以游过去。
　　三人在洞口察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只见洞里一片漆黑，打着防水手电筒，往里照射过去，似乎不见底，也未见生物。
　　赖德全打了一个前进手势，率先向里面游进去。保苍生和潘惊艳随后跟去。
　　他们的心情无比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潜水。赖德全小时候在章江河里游泳，倒也有过潜水经历，那种没有装备、没有深水的潜水。与之相比，有着天渊之别。
　　进入洞里两米远，突然宽阔起来，三人像游进了池塘里一样，在里面察看一番，却也没有发现生物。周围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三人向上浮起，沿堤游去，发现有一级级台阶。台阶上生着青苔，厚厚的一层，如盖着绿毯一样。
　　三人踏台阶上岸，卸了身上负重之物，点燃三根蜡烛，立于地面。见洞里宽大，高达几十米，手电筒光线都照不到洞顶上去。一半是水面一半是陆地，各呈不规则的半圆形。
　　三人转着身子，粗略地观察了一遍，见面里有一个圆顶门洞，宽有一米五，高有三米多。似乎可以通过另外一个空间。
　　赖德全见洞壁上有一些挖凿痕迹，这是一个人工洞，不是天然洞。
　　“那洞口旁边立着一块石碑，我们过去看看。”保苍生觉得好奇，想知道石碑上有什么信息。
　　三人收拾起物品，背在身上，蹑手蹑脚走过去。将手电筒光线照在石碑上，石碑不大，两块红砖大小，高有四十多公分。碑文是：赖德全义士，保苍生平安，海通和尚。
　　碑文是阴文，短短十四字，由上向下读，由右向左读。潘惊艳朗读了一遍。
　　三人沉默两秒。赖德全突然大笑，说：“酷哥，这碑文上显然是写着我们俩的姓名，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一样，海通和尚真够厉害，竟然算到了我们有一天来此走访。”
　　保苍生略一品味，点着头说：“咦，好像是诶，老表言之有理。老和尚跟刘伯温一样能能掐会算。”
　　潘惊艳说：“应该是这样读，赖——德全义士，保——苍生平安；不能读成，赖德全、义士，保苍生、平安。”
　　赖德全笑着说：“都一样，反正我跟酷哥的姓名都在里头。”
　　“海通和尚能算准你们造访此地，为什么没有说到我呢？”潘惊艳努了努嘴，觉得是凑巧，不是早已预料的事。
　　“这才走到大门前，说不定门里还有未解之谜，可能你的名字在洞里会解说清楚。”保苍生天马行空，一番想象。
　　“海通和尚是谁呀，会是哪朝人物呀？”赖德全突然问道。
　　“表哥，你忘记了吗？导游在大佛前讲故事的时候说起来，是唐朝人。”潘惊艳笑着说。
　　导游是说过乐山大佛的故事，赖德全没有细听，没有记住。当时他还沉浸在爷爷传承下的那块布上，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
　　古代的乐山三江汇流之处，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聚凌云山麓，水势相当的凶猛，舟辑至此往往被颠覆。每当夏汛，江水直捣山壁，常常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海通禅师为减杀水势，普渡众生而发起，招集人力，物力修凿的。
　　佛像于唐玄宗开元初年（公元713年）开始动工，当大佛修到肩部的时候，海通和尚就去世了。海通死后，工程一度中断。
　　多年后，剑南西川节度使章仇兼琼捐赠俸金，海通的徒弟领着工匠继续修造大佛，由于工程浩大，朝廷下令赐麻盐税款，使工程进展迅速。当乐山大佛修到膝盖的时候，续建者章仇兼琼迁家任户部尚书，工程再次停工。
　　四十年后，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捐赠俸金继续修建乐山大佛。在经三代工匠的努力之下，至唐德宗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前后历经九十年时间才完工。
　　“哦，对、对，是唐朝人，”保苍生一拍脑袋，咧嘴一笑，“我记起来了。”
　　“山前江河底洞通，大佛肚里物不丰，季氏寻觅百季空，赖家三代赖成功。”赖德全又念起了季明君告诉自己的那四句话，心中又起了许多疑惑。
　　保苍生听闻，惊恐地说：“老表，老和尚推算的太准确，早早知道你会来此造访，立碑迎接。为什么你念的四句话里没有暗示我和潘惊艳呢？”
　　赖德全一愣，说：“可能是两个人推算的结果吧，不过我还是疑惑不解，布块是从韦皋坟墓里掏出来的，难道他也会推算将来？”
　　潘惊艳摇头，说：“韦皋是官员，是儒生，怎么会学习旁门左道，古代儒生最忌讳道术邪说，两派互相排斥，容不到一处。”
　　赖德全也相信潘惊艳所言，心中许多疑惑解释不了，一时皱眉，又想着“物不丰”是指没有值钱宝贝，还是有一两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