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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集(5)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8-13 15:30:11      字数:3091

  杜良乘机站起来开门。
  周铁良捧着瓦罐站在门口。
  浓郁的鸡汤香味,让杜良、许八路都耸了耸鼻子。
  周铁良:战友来了?
  杜良:(掩饰)侦察连两个同志学习新闻报道,我请他们上门来聊聊。
  周铁良:(把瓦罐放在桌上)你嫂子怕你内亏,给你炖了老母鸡汤,你慢慢喝,我不打扰了。
  周铁良退出去,杜良送到门外,回屋。
  杜良:继续吧,怎么解恨你就怎么来。
  许八路:你回答:怎么补偿我?
  杜良: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和岳米不欠你什么?
  许八路:我和岳米“地下恋”好几年,只是因为文工团有特殊规定,没有公开。你,太卑鄙了,见面没几天,就引诱她上勾了,闹得文工团风风雨雨。你!不只夺去了我的最爱,还彻底毁了岳米的艺术青春,毁了一位未来的优秀舞蹈家!
  杜良:你!如果我也跟你一般见识,你有两条命也活不了。你先在侦察连好好锻练,找个机会,我们坦率地谈谈。千万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许八路:你怎么补偿我?说!
  杜良:我现在真不好讲,轻了重了,深了浅了,都怕伤害你。我和岳米都不愿伤害你。你要自重自尊。咱们三个趁热乎,先消灭这罐鸡汤。
  许八路:少来这一套!
  杜良:这是我好战友夫妻俩的情意。顺便,我也给你传传经,军中,战友情深。我这位好战友,是过来人,想着我离开岳米,内耗大,还没补偿,专给我炖鸡汤送来。你下连队锻练,也小小补偿一下……
  许八路火冒三丈,四下看看后,捧起鸡汤罐子,往地上一砸,油泼满地,指着杜良说:我跟你没完!回去,我找岳米,饶不了她!
  许八路以胜利者姿态走了。
  
  16-32:训练场日、外
  侦察兵训练场。杨之荣指挥侦察兵擒拿格斗训练。
  杜良走到训练场边,观察了一阵,走近连长杨之荣。
  杜良:杨连长,杨子荣同志,什么时候带我去吃百鸡宴?
  杨之荣:杜干事,想吹我一下吗?
  杜良:我给李师长和王政委写过两篇报道,一篇是《军政一把手,都是党的左右手》,一篇是《师长、政委和我们一起渡大江》,看过没有?
  杨之荣:看过,写得好!我还组织全连学习、讨论。
  杜良:按你刚才的说法,我那是吹师长、政委吗?
  杨之荣:不!我说的吹,也就是宣传报道。不过,我也给你纠一下错,我叫杨之荣,不是智取威虎山、抓座山雕的英雄侦察排长杨子荣。
  杜良:你自己吹成杨子荣,我可是一直叫你杨之荣。
  杨之荣:这就对了,我父母都姓杨,生了我,当成杨家的光荣,叫杨之荣,行吧?
  杜良把杨之荣拉离训练场。
  杜良:你们是不是要提前去越南侦察地形?
  杨之荣:有这个安排。师团首长提前去看地形,我们派兵加强警卫。
  杜良:那我们在战场上相会吧。今天,我是来求你帮忙,多关照一下许八路。(有整治报复之心)
  杨子荣:他下来,有军区首长关照。还用你操心啥?今天只是基本动作训练,他请假了,我也没勉强他上场。
  杜良:这就不合适!许八路是我老婆的战友,希望你用“魔鬼训练法”把他锤打成材,上了战场,多加关照。
  杨子荣:他回去还要跳舞,得防止他伤筋动骨。他们舞蹈练功,也是很苦很累的。
  杜良:拜托你了!战前,侦察兵该练的,都要他练。该苦的,他都要吃。要适应越南地形、气候,原始森林里,不给食物和饮水,也让他去,学会生存。平时,给他腿上绑20公斤沙袋,每天跑步10公里。擒拿格斗,该怎么摔,就怎么摔。
  杨之荣:按理说,我们战前练兵,要求更加严格。他也应该这样。
  杜良:那你就这样!
  杜良和杨之荣握手告别,转过身,暗笑。
  
  16-33:岳家楼下晚、内
  岳米回到家里。岳黄莲在饭桌上摆好饭菜。
  岳米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报纸,上有照片。
  岳米:妈妈,您看看,认识这个人吗?
  岳黄莲细看。
  照片扩大:战士围观身着军装的甄抗日练刺杀,虎虎生威。
  岳黄莲:不认识,也不像杜良。
  岳米:他就是您要寻找的曾富贵!
  岳黄莲:不像,不像!曾富贵现在50多岁,那时候,他就显老。这个,你看,像30多岁的人。
  岳米:真的不像?
  岳黄莲:一点也不像!
  
  16-34:阁楼夜、内
  岳米独守空房,坐在书案前,看着那甲骨文舞字出神。
  岳黄莲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她门口。
  岳黄莲:小米,早点睡吧。
  岳米:您去睡吧。
  岳米没法睡,又看信。专注。
  杜良:(画外音)甄副司令员来了,又走了。出征日期未定,但我们更紧张了。所幸我休假了,现在干部己停止休假,子弹上膛了。我们搞新闻报道的人也忙得团团转。我现在在师医院。这个医院为一农妇摘除了一个76斤的腹内肿瘤。甄副司令员指示:一定要大力宣传,以此促战!我估计,下一段,给你写信、打电话的时间也挤不出来了。
  岳米捧着信,兴奋。
  杜良:(画外音)亲爱的!我回部队后,觉得寂寞、空虚,想你想得心碎。但只要一忙起来就好了。我体会,精神空虚,只能用事业成就来充实;感情损失,通过努力工作弥补。你也试试看吧。又让你孤单、受苦了……
  岳米两眼泪花。两手捧信,捂住了脸。
  
  16-35:女宿舎日、内
  中午,岳米和张敏一起走进两人合住的宿舍。
  岳米:今天中午我陪你。
  张敏:不希罕,杜良不在才来陪我。
  岳米把张敏按在床上,哈她隔肢窝痒痒,张敏鬼叫着躲闪,两人闹成一团。张敏被岳米弄得披头散发,军装扣子也开了一个。
  张敏:你乱摸我胸前,好难受!
  岳米:不闹了,我只歇一会儿,去办公室打个电话。
  张敏:对!你得追紧一点。他那边,医院里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多,杜良太招人喜欢。
  岳米:除了我傻瓜,谁会喜欢他?
  张敏:你说的!心里不知怎样担心!
  岳米:他招谁,我给他充分自由!我不是担心,有件事要跟他商量。算了,不打电话了,跟你商量吧。
  张敏:杜良给我找了一个吗?
  岳米:没有那么多好事!我有个主意,咱们筹备的展览,领导审查没通过,修修补补也难。干脆,我们一起重新设计吧。旧展览真没意思,内容单薄,不形象,没有动感,多是文字、数字、表格。参观的人没兴趣,解说也枯燥无味。辛辛苦苦布展后,没人来参观。
  张敏:你想弄新玩意儿?
  岳米:也算不上新。就动动脑筋,改改老一套。
  张敏:这种事别找我!你安心了,我还没定哩。我还想回文工团,谈好了,我马上走。
  岳米:我越想越有意思。部队准备援越抗美,都在加紧战前练兵。我们全力配合,办一个全军区的军事技艺成果展,把军区部队各行各业的顶尖技术全展示出来。好多可以现场表演,包括我们那几年的苦练,杂技、舞蹈演员的高难度动作,铺个地毯,现场表演。还有医院的护士,点根火柴就可以扎静脉。表演起来,那一定很生动,吸引观众……
  张敏哈气连连。
  岳米:对牛弹琴!
  张敏:我中午犯困!你这个想法很好。许主任要培养你当骨干,好好干,你快向许主任汇报吧。
  岳米:我想找点有意义的事忙一忙,心里充实一些。
  张敏:弥补空虚、寂寞,好!
  岳米:你才空虚、寂寞!
  
  16-36:医院办公室日、内
  王政委亲临医院办公室,召集写作小组在一间会议室里作动员。
  王政委:军区首长非常重视这个大瘤子,我们一定要把创造这个奇迹的经验总结好,为推动战前大练兵加油助威。大家不要干等作战命令,由杜良和师政治部组织科Z干事、干部科G干事合作,杜良牵头。我不定主题,定框框,你们从实际出发,医院要全力支持。
  王政委动员完了,走了。
  杜良:我们三个研究一下,如何采访、怎么分工。
  杜良应该先拿出主意,可他想岳米想得神情飘忽,等着他们发言。
  G干事:杜良,你患了‘牛郎氏综合症’吧?怎么魂不附体?
  Z干事:娶了个漂亮的文工团员,不放心吧?
  杜良顺手抓过茶杯,向G干事砸过去。
  茶杯碎了,茶水湿了桌上的记录本。
  Z干事:生什么气呢?开个玩笑。
  杜良:到底讨论不讨论?不讨论,别拿我开涮!
  Z干事立即收拾碎茶杯,抹桌子。
  G干事:讨论什么?你是杜铁笔,写出来就行了。
  杜良也怕人多嘴杂:行!我写出来再讨论。
  Z干事:你要抓紧,三天,拿出讨论稿来。
  杜良:三天就三天!如不行,我加三夜。
  G干事:最多三天!师首长对这事抓得很紧,一定要赶在作战命令下达前,把这事办好。关键时刻,你把老婆放一下,行吧?
  杜良:我放不下!你们咋的?
  (第16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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