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器上的秘密

　　一行八人，却没有一个研究过玉器。玉器行里面水深，一不小心就会被骗，买到假货、劣货。
　　赖德全向来不买那些石头，真要买，他会去正规有名气的店里，相对而言，更有保障，即使多花钱，也不会上当受骗。
　　南阳玉又称独山玉，产于南阳市城区北边的独山。为全国四大名玉之一。独山玉质坚韧微密，细腻柔润，光泽透明，色泽斑驳陆离。有绿、白、黄、紫、红、白六种色素七十多个色彩类型，是玉雕的一等原料。
　　独山玉以色正、透明度高、质地细腻和无杂质裂纹者为最佳。其中以芙蓉石、透水白玉、绿玉价值较高。
　　赖德全从潘惊艳手里取过一只玉镯子，凑在灯光下，翻看了几遍，没有看出明堂，不知优劣、真假。倒是挺耐看，赏心悦目，也有些喜欢。
　　看了一阵，几人都没有买玉器。
　　刚要离去，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赖德全眼里，出于本能，他扭头一躲，又扭回头，寻视过去，光线是从一块鸡冠形的玉片透出，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光芒。
　　赖德全一时好奇，拾起玉片，举过头顶，迎在灯下，仔细察看。
　　他那认真的样子，外人见了，还以为是古董行家。
　　玉片上面有些杂色，大小不一，疏密不同，麻麻点点。受灯光照射，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闪亮着光芒。
　　赖德全一时好奇，把玩起来，一边翻转，一边看，好一阵，心下一惊，脸色微变，暗道，此玉片暗藏秘密，等我买回去研究一番。
　　赖德全询问价格，摊主要一百块钱。潘惊艳马上杀价，还跟摊主杀了两回。其他同学也帮助杀价，折腾一回。赖德全不想跟摊主讨价下去，最终八十块钱买下。
　　“表哥，你都买了玉器，也给我买一件。”潘惊艳纠缠起来。
　　“走，我们走。”赖德全拉起她匆匆离去，像捡到了宝贝一样。
　　赖德全没有同意她，也没有认同她是朋友，尽管和高付凤分手了，他还是没接受潘惊艳。
　　“等会儿我给你买一件，买只镯子。”史记名说道。
　　史记名一直暗恋潘惊艳。自从潘惊艳粘着赖德全。他觉得没戏，与她保持一种时远时近的交往战术，也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态，或者说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却也没有完全放弃。
　　“对，土豆给你买，只买一件，不要还没走到大西北，手里的钱都花光了，我们怎么生存？我不想沿路乞讨。”赖德全认真地说。
　　潘惊艳不乐意，嘟着小嘴儿，瞪了赖德全一眼，似乎埋怨赖德全逃避，又说：“我不要，土豆，还是买给你妈吧，我要表哥买，表哥有钱。”
　　史记名感到尴尬，放慢步子，缩在队伍后面，东张西望，假装没有听见。
　　“不买，我们还是去吃些食物，要这些石头干嘛，又不值钱，没有收藏价值，果断舍弃。”赖德全肚子饥饿，望着街道尽头，希望找一家特色饭店，美美地享受一顿。
　　“表哥，刚刚还说没带足钱，又说去吃饭，哼，小气巴啦，做你女朋友真寒碜。”潘惊艳抱怨道，好像她真是赖德全的女朋友一样，真的受了委屈一样。
　　八个人之中，首推赖德全最有钱，其次当属保苍生，然后是史记名和潘惊艳。
　　一路上吃喝都是赖德全和保苍生付账，只有些花钱少的小吃是史记名和潘惊艳付账。其他同学太穷，有时候会做做样子，赖德全总是挡在前头。
　　八人来街道尽头，只见一家木质装饰的面馆门面，门头挂着一块黑底绿字大匾，写着“南阳味阁”四字。
　　赖德全见店里干净美观，雅致清新，说：“就这里吧。”
　　店老板见来了七八个人顾客，喜笑相迎，请到楼上去。
　　来到二楼，摆着四张大圆桌，一桌坐满了顾客，五个人，全是男人，四十岁左右。
　　赖德全捡了靠窗的桌前坐下。他接下菜单，细看一阵，不多久，抬起头，扫视同学一眼，说：
　　“来一份特色面吧，就那个新野张飞板面，八份，再来两份郭滩烧鸡，外加一份玄妙观斋菜，先这样吧。”
　　食物还没有送上桌，大家不是玩手机，就是小声聊天。
　　赖德全取出鸡冠形玉片，举过头顶，对着灯光处翻转起来查看。
　　这时，只见旁边那桌的一个瘦长脸的汉子向同伴使眼色，使得五双眼睛都盯着赖德全手里的玉片观看。
　　潘惊艳见赖德全举着玉片看，觉得奇怪，刚才也看过，怎么就没有看出什么来呢？难道玉片上藏着什么密秘吗？不由得皱起眉头，又向玉片望去。
　　赖德全见玉片上是一幅画，有几座山，山的形状很特别，有些儿像一只鸡，却又没有鸡冠，没有鸡腿。
　　山腰位置还有两列文字，字体是楷书，极为细小，又是繁体字。赖德全不完全认识。除此之外，他没有找到更多的字。
　　赖德全觉得奇怪，怎么还有图案和文字呢？这块玉片上藏着什么秘密呢？
　　翻过背面，查看一番，却见一个人像，像一个道士，长袍道帽裹身，手里握着一根拐棍，旁边几个小字。
　　赖德全面露大惊之色，暗道：“原来这块鸡冠玉片竟然隐藏着一张地图，只是那个地方怎么找出来呢？”
　　赖德全将玉片放在桌面上，喝了一口水，陷入了沉思。
　　“表哥，你怎么了？”潘惊艳愈发觉得奇怪，望着赖德全，期待赖德全透露心思。
　　赖德全淡淡一笑，说：“没什么。”
　　“老表，别太在意一块劣玉，不值钱又怎么了，还不是好玩，我们找一个懂雕刻的刻些图案，送给小孩子玩，也挺好呀。”史记名以为赖德全后悔买了一块劣玉片。
　　这时候，邻桌一个圆脸、黑矮、微胖的人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和善平易，穿着时尚，笑着说：“小兄弟，这块玉片可否借我一看。”
　　赖德全抬头望着他，笑着说：“你站着看吧，不许碰。”赖德全指着桌面上的玉片。
　　那人弯下腰，探着头，凑近去查看，好一会儿，直起身说：“小兄弟，这是一块劣质玉，不值钱，你是从哪里拣来的？”
　　“不是拣来的，是在一个小摊上买的。”赖德全如实回答。
　　“哦！”那人一惊，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又恢复如常，笑着说，“多少钱买的？”
　　赖德全心想，这就不能如实回答，他见玉片如见宝贝一样，兴趣浓厚，肯定有文章，打量了一下他，见他脸上透着邪气。
　　略过那人，又见他放在椅子边的包鼓鼓的。赖德全见物起卦，掐指一算，暗道不妙，心说，他们不是善类，竟然是恶徒盗寇，还是小心应付为妙。
　　赖德全微微一笑，说：“不瞒大叔，我不识玉石优劣，被那摊主欺骗，花了四百块钱买下它，越看越伤心，翻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出它值四百块钱的地方。”
　　那人呵呵直笑，又说：“不是我托大，小兄弟，这种满身都是杂质的玉片，比那些采玉石丢弃的劣品都差了好一截，既然你觉得吃亏，不如按原价转手给我，我想用它做一把梳子，送给我母亲，尽一份孝心，也算我给你一个安慰，以后别去小摊上买玉器。”
　　赖德全的同学在心里暗笑，又想，赖德全还挺会做生意嘛，这一转手赚了几倍的钱，那眼光真真跟自己大大不同。
　　赖德全心想，恺掉几，反正也破解不了图案上的秘密，那十个字也是一时破解不了，又记在了心里，不如顺水做人情，卖给他。
　　赖德全顿时喜上眉梢，笑着说：“委屈你了，成交，给钱吧。”赖德全将玉片朝那人一推，一片诚意。
　　那人依然笑着，一副大度的样子，回到座椅边，拉开背包的拉链，探手取钱。只见他掏出钱包，里面一叠百元钞票，估计有一万多块钱。显然是个有钱人，穿着却十分普通。
　　同学们都吃了一惊。
　　那人抽了四百块钱，丢在桌面上。
　　赖德全也不数钱，拾在手里，直接塞入衣兜，笑着说：“请收好玉片，谢谢你。”
　　那人从桌面上拾起玉片，如获至宝一样，攥在手心，向自己那桌走去。
　　只见那四人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赖德全在那四人身上观察一阵，发现他们身上还藏着刀具，想来是一群恶人，为奸作歹，必有图谋。
　　那人回座之后，将玉片递给那个瘦长脸的汉子过目。那汉子目露精光，喜色难掩，禁不住轻声脱口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赖德全闻言，猜测那些人正在找鸡冠玉片，也可能破解了玉片中的秘密。
　　那桌五人获得玉片，生怕赖德全反悔，也不久留，结账速去。
　　店老板送食物桌上，八人一顿美吃，一边吃，一边说笑，十分高兴。
　　八人吃饱，回到旅馆休息，赖德全单独找来干当官，又找来纸笔，写出鸡冠玉片上那十个字。只见是——长安金鸡岭，腹藏万黄金。
　　干当官练习过书法，认得许多繁体字，念了一遍。
　　长安？古时候的长安不是现在的西安吗？西安那么大，怎么找到金鸡岭呢？古时候叫金鸡岭，现在还会叫金鸡岭吗？如果改了名字，就找不到正确的地点。
　　赖德全和干当官想了许久，一时也未能破解十字的秘密，索性不去想，欲等灵感来时再破解。反正下一站是去西安，可以在路上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