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箫诗墨专栏】油纸秘伞之水蛇舵（一）

陈百龄问燕无玲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燕无玲道：“陈大侠但说无妨。”
陈百龄道：“你的兵器百鸣神针师从何人？”
燕无玲道：“陈大侠为什么问起这个？”
陈百龄道：“我在破庙曾见你用过百鸣神针，燕无珑和蝶恋似乎都会使用此针，但是据我所知，百鸣神针乃李家独门暗器，所以感到甚是奇怪。恕我直言，这其中甚是让人不解。”
燕无玲有点惊讶道：“陈大侠可曾亲眼见过燕无珑和蝶恋使用百鸣神针。”
陈百龄道：“燕无玲我是钱眼所见，在虎头山时，蝶恋曾经也使用此针杀死了虎头山的虎天大。所以这等家事，我不得不摊到牌面上来，还望不要见怪。”
燕无玲道：“陈大侠客气了，百鸣神针却是我青衣会的针法，发生如此多的事故，难免会让人有疑心。”
陈百龄道：“我只是觉得其中有些不解。”
燕无玲道：“陈大侠可能有所不知，百鸣神针却是李家独门暗器，太平天国失败之后，此法失传很久。如今武林能够会这种针法的不过三个人，林洋镖局林凤仙，千手罗汉李迎春，绣花娘子李长春，后面两位便是李家的嫡系亲传，至于林洋镖局林凤仙，我不是很了解。“
陈百龄道：“那青衣会又是如何得到此法的呢？”
燕无玲道：“不瞒陈大侠说，李迎春曾是我青衣会的人，我和燕无珑的百鸣神针便是从她那里学来的。只是奇怪的是，蝶恋居然也会，这甚让人奇怪。”
陈百龄道：“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有很多让人难以解释的谜底，不定非要知道？不定是她偷学了针法？”
燕无玲道：“陈大侠可能又有所不知，百鸣神针虽然在暗器谱上没有名次，但是其中绝妙之处如非亲自传授是很难有进展的。”
陈百龄道：“你是说蝶恋是有人亲自传授。”
燕无玲道：“我想很是有这个可能，我和燕无珑亲学多年，如今也未能够琢磨其中奥秘。所以很有可能是三位百鸣神针前辈所授。但是……”
陈百龄见燕无玲欲言又止，便道：“你但说无妨。”
燕无玲道：“谁都知道陈大侠和林凤仙的关系，我很怀疑，蝶恋的针法很有可能是林老前辈所授。”
陈百龄道：“我也有所怀疑。他日有机会定去林洋镖局问个明白。”
燕无玲道：“如此说来甚好，”
陈百龄看了看燕无玲等人道：“这次真是多亏青衣会鼎力相助。不然我寻找陈天甲师兄的消息一直全无呢？”
燕无玲道：“红花会乃名门正派，陈大侠又是武林豪杰，能够用的上我青衣会，是看的起我青衣会。”
陈百龄道：“如今国难当头，民不聊生，让人叹息啊。”
燕无玲道：“如今袁世凯老贼已死，南方共和势力不断增长，想必不久，国家定会有一前途之日。”
陈百龄道：“对了，青衣会有何打算呢？”
燕无玲道：“他日陈天甲大侠所托，今日已经完成，檀木令物归原主，我青衣会也该退回江陵，重整我会，以防蛇虎天峰来袭。”
陈百龄道：“也对，青衣会倾会助我红花会，此大恩我红花会定不会忘记。”
燕无玲道：“陈大侠言重了，所谓江湖正义，人心所向，我青衣会出此薄利，何足挂齿。况且红花会对我会有多次救命之恩，又何言谢呢？”
陈百龄道：“那日在破庙中，受伤的黑衣人可是红花会新一凤。”
燕无玲道：“正是我红花会新主人一凤凤念，红花会经此变故，主人一凤更是劳累不堪，会内姐妹也死伤惨重，一凤宣布以后会内姐妹不再设等级观念，所有姐妹平等行事，那日在迎春楼后院个楼内便是为普通姐妹举行吊丧。”
陈百龄道：“我看到规格了，如此隆重，还以为是青衣会的一凤呢？”
燕无玲道：“一凤凤天骄已经离世多年。”
陈百龄道：“想青衣会为我红花会如此劳师动众，我还未亲自登门拜谢，真是惭愧。”
燕无玲道：“一凤风念为人平和，不太在意此等礼节，我再次谢过陈大侠了。”
这时，崔钰儿从对银楼后院出来对陈百龄道：“师伯，蛇舵的掌柜已经将蛇舵的整个机构都写下来了，我们现在该如何处理她。”
陈百龄道：“你带他过来。”
崔钰儿便从里屋将掌柜的拉到陈百龄面前。
陈百龄道：“蛇舵为人心狠手辣，非江湖正义，追杀青衣会，另青衣会死伤惨重，非江湖道义所能容，今天你落入青衣会手中，本当凌迟肉斩，取你向上人头，但念你还有点未泯良知，交代了蛇舵机构，今天我便放你走，希望日后你能好自为之。”
蛇舵掌柜连磕数头，看了燕无玲一样，又看了陈百龄一眼便向街东而去。
陈百龄对燕无玲说：“此事甚急，他日如若有机会，我定会登门拜谢，还望你给一凤道明。”
燕无玲道：“我代表一凤先谢过了。”
陈百龄道：“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姑娘。”
燕无玲道：“陈大侠不必客气。”
陈百龄道：“刚刚被救人中有我青衣服会妙礼神算李正宗，还望姑娘等他醒来之后，将事情前后缘由告知与他，让他到虎头山转告虎青云。”
燕无玲道：“定当办妥。”
崔钰儿道：“师伯你是要走啊。”
陈百龄道：“你好生照顾你师傅，刚刚蛇舵掌柜的已经离开一会了，我怕太晚可能跟不上他。”
崔钰儿道：“师伯能不能带上我。”
陈百龄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你师傅尚未醒来，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好了。”
崔钰儿有点为难似的点了点头。
陈百龄向众人拱了拱手道：“百龄先行一步，让日有缘我们再见。”
燕无玲道：“送陈大侠。”崔钰儿道：“送师伯。”
众人道：“送陈大侠。”
陈百龄出了对饮楼，一路跟随着蛇舵掌柜而来。只见蛇舵掌柜东窜西窜，最后落到了一家客栈内。
陈百龄跟随蛇舵掌柜来到一间客栈，陈百龄四下看了看，此客栈普普通通，并未有什么可疑之处，想必是蛇舵掌柜今天受到惊吓，定是想先找一地暂时安顿下来，透过窗棱纸，蛇舵掌柜吃了点东西，蒙头就睡，葫芦声音如死猪一般，看来确如自己判断的那样。于是陈百龄也要了间房和一些吃的东西安顿一下自己。
直至晚上，陈百龄再次透过窗棱纸看去，蛇舵掌柜依然如此，陈百龄便有些怀疑了，如果此人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又怎么会如此无能之辈。所谓沃土养出糟践之人，有的时候还真很难说，这让陈百龄自己也很难判断。
当店小二喊蛇舵掌柜起来吃晚饭的时候，陈百龄才确信果然是沃土养出糟践之人，吃饭狼吞虎咽，品相及其难看，难道眼前的此人真是酒囊饭袋之徒，那么按照自己的猜测此蛇舵掌柜在蛇舵中又居如此地位，似乎很不相配啊。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看看再说。
当时已是第二天晌午，蛇舵掌柜才懒悠悠的起床，又是大吃了一顿，陈百龄坐在楼上注视此人。
这个时候店小二忽然推门送来了酒菜，说客观旅途劳顿，有人已经为客官订好了酒菜。
陈百龄甚感觉奇怪，问小二是什么模样之人。小二也说不清楚。
陈百龄拿出银针，试探了一下，并未有毒，这便更加疑惑，究竟是谁送来的饭菜呢？这让陈百龄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陈百龄饭菜未吃一半，便有一个人神秘推门进来，陈百龄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崔钰儿。
陈百龄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好好照顾你师傅吗？”
崔钰儿道：“是师傅让我来的。”
陈百龄道：“小鬼你没有骗我吧。”
崔钰儿道：“我哪敢啊。师伯您听我说，师傅醒来之后，我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向他道了一遍。他赶着上虎头山去了。我对师傅说，师伯他一个人上路，路上也没有人照顾，甚是有点孤单凄凉之感。师傅便命我前来与师伯一同前行。”
陈百龄看了一眼崔钰儿，又指了指他道：“你呀。还是像个孩子。对了，吃饭了没有？”
崔钰儿道：“光顾着给师伯您准备早饭了，我还没有吃呢？”
陈百龄道：“好，坐下来一起吃吧。”
崔钰儿道：“那个蛇舵掌柜呢？”
陈百龄头朝外看了一眼，蛇舵的掌柜大清早的便在那里又是鸡又是鸭的大吃大喝起来。如此这般早晨，如此吃法，让崔钰儿也感觉到此人定是酒囊饭袋之徒。
崔钰儿道：“师伯，此人吃相甚是难看，想必您的推断是否有错。”
陈百龄道：“也未必，我们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