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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集(2)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6-18 13:01:13      字数:3205

  许八路:你们都不相信我?我找到了军区一位首长,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我现在不说。你想回文工团,我也能办。咱们三个还是老搭档。
  张敏:我看你也怪可怜的,说实话吧,岳米请假看她男人去了。这个时候,两人不知怎么亲热呢!回来时,只怕小孩也怀上了。你彻底没希望了,给自己留点男人尊严吧。
  许八路:她对我,心够狠的。她差点刺破了我腕动脉,我要不快跑到医院急救,血就流尽了。
  张敏:你再纠缠她,她会更加恨你。
  许八路:我不怕他恨!她和那个杜良长不了,当活寡妇!我死在她手里也高兴,我要让那个杜良知道,夺人所爱,是要付代价的。
  张敏:你走吧,有本事追到E师去找她!
  许八路推车离开,张敏关了门。
  
  08-10:1号房夜、内
  岳米坐在杜良身上,挠他痒痒,从俩隔肢窝到腰侧,他不痒也嗷嗷叫,使岳米蛮有成就感。
  杜良:所谓初夜,有事实证明,并非婚后的第一个夜晚。但今天晚上,绝对是我和你婚前、婚后名副其实的初夜,也是货真价实的初次。
  岳米:我豁出去了,服了药,不想再保持那鬼距离。
  杜良双眼迷蒙。
  岳米不放心,叫杜良:讲卫生,你再用用水。
  她带了一只小搪瓷盆,一块小方毛巾,这是她的专用品。她倒了一盆热水,拿出小瓶子,洒了微量过锰酸钾,用食指轻轻搅了几下,水立即呈紫红色。
  岳米:我进文工团当小学员,女教员就教会我们了,每晚必用水。有时下基层去演出,缺水,脸可以免洗,但用水不能没有。再困难,也得用缸子淋水沾湿小方毛巾,细细地擦一擦。
  水太烫,杜良随口叫出来:烫!
  岳米加了点凉水,他走走过场,草率了事。
  岳米:你会吗?
  杜良:这是无师自通。你会吗?
  岳米:我怎么会?
  杜良厚起脸皮:都不会,试试吧!
  岳米:我先考考你,怎么会分男人女人呢?怎么男人女人生理结构那么奇妙地不同呢?
  杜良:那我也要考你,为什么人把这个事看成见不得人?
  岳米:因为丑,人是高等动物,怕丢人。
  岳米不慌不忙,寻找什么,找了刚用过的洗澡巾,垫在床单上。
  杜良:湿!
  岳米:第一次,膜会破,有血。
  杜良:你懂不少。
  岳米:我有一本小书。你再去检查房门锁好没有,窗钩挂好没有?窗帘下边要扎紧,防止被风掀开。
  杜良老老实实地下床检查门锁、窗钩。
  
  08-11:医院夜、内
  甄真在值班室打了个盹儿,忽然醒来,打呵欠,走动。
  电话机响了
  甄真接电话:……我是值班医生甄真!请报告师首长,抢救任务已完成,重伤病人都脱离了危险。两个大手术都很成功。行!
  甄真放下电话,心有牵挂。
  
  08-12:1号房夜、内
  杜良、岳米相敬如宾,有太多的顾虑、羞涩。岳米下床洗毛巾,用水。
  杜良:我听一些老家伙谈论,说部队的人,旱起来旱死,涝起来涝死。现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岳米:什么意思?
  杜良:我们这个可不涝。久旱逢甘霖,却是雨过地皮湿,没有痛快淋漓地滋润。干涸的田园、开裂的湖底,只冒了一阵青烟。那些庒稼都渴望来一场更大的暴风雨,来一场泥石流,把田园淹灭。我和你就像那些庒稼。
  岳米:淫秽!你写小说,敢这样写吗?
  杜良:不敢不敢!
  岳米:我的胸是不是小?听说男人喜欢女人胸大。舞蹈演员不能发胖,胸围自然小些。
  杜良:我不觉得小,你的胸围、腰围、臀围比例非常精巧,曲线优美。
  岳米:你的甜言蜜语哪里学来的?
  杜良:实际体会。我体会了一点,男人爱女人,有时候会自觉下跪。
  岳米洋洋得意,晾起毛巾后,狠劲掐一下杜良。
  杜良:这次打第一个结,你立了头功!这个结,是用你生命打的,最最珍贵。可是,不会一下就有孩子吧?
  岳米:管他呢,有就有!
  杜良:很高兴你真的解放了。
  岳米:老感觉没有明天了,还不解放?
  两人钻进被窝,该入梦乡了。
  
  08-13:医院夜、内
  甄真走进监护病房,看看躺在床上的重伤员,跟特护交代几句(无声),走出病房。
  她走回值班室,倒一杯热水,坐在桌前,一边啃馒头,一边看那一本厚厚的《骨科学》。
  
  08-14:1号房夜、内
  杜良、岳米枕上絮语,毫无倦意。
  杜良:老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一时”到来,官兵们的活思想五花八门。怕苦怕死不是问题,有也不会露出来。当中囯人民解放军,怕死是最大的耻辱。其实,人爱命、惜命是天生的,谁都怕死。
  岳米:我想到你被炸弹冲击波推进了炸弹坑里,就心惊肉跳。
  杜良:生命、肉体本身脆弱,谁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三长两短。特别是上了战场,这条命就不能自己掌握了。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父母给的。但战争更视生命轻如鸡毛。
  岳米:行,你不用抓我的活思想了,我懂。
  杜良:即使是英雄人物,也不愿作无谓牺牲。无论现实世界有怎样的痛苦,活着就好,活着就能找快活、享受。我们连队的同志面对这“一时”,开始普遍有恐惧、遗憾感,平时马虎,这“一时”强烈感觉,好多应该做的事没做或没做好,该享受的没享受或不满足。比如,有人遗憾没恋爱、没结婚,没有去过大城市,没有去天安门照相,没吃过北京烤鸭,没有乘过飞机,没有进过大学,有的后悔没孝敬好父母,欠亲人太多。上级要求集结前,动员好,学习好,不让有人带着思想包袱上战场。你放心,我们连队定了开赴集结地,那等于战斗的前进阵地,说明我们都放下了“包袱”。
  岳米:这些,有时间再讲。我有个重要的事先讲吧,军区报社要你,林社长想了个办法:借调!要你做好工作,免得这边设障碍不放你。
  杜良:这事先不谈,行吗?
  岳米:为什么?
  杜良:因为要打仗。李师长、王政委都定了,要调我去师里搞新闻工作。赶上要援越抗美,如果我们连队被选上,先随连队参战。如果连队被刷下来了,就立即调师里,便于以随军记者名义上。总之,先援助咱们的同志加兄弟,打垮纸老虎,争得宝贵的和平时光,好搞囯内建设。
  岳米:真好!我来这里听你讲战争与和平!
  杜良:我听了借调,很扫兴。这说明军区报社还没有到非要我不可的地步。我也不想靠“夫人外交”,靠走后门调工作。
  岳米:你!清高什么?
  杜良:我就这样!
  岳米火起,下床,寻找拐杖要出门,杜良挡住门。
  杜良:这是招待所,不能吵架。
  岳米:是我吵,还是你吵?我来见你一面,差点把命搭上了,几个老领导帮忙,联系好借调,你倒不领情!
  杜良:我们真的缺乏深入了解。所以,讲话容易打岔。
  岳米欲推开杜良,推不动。
  岳米:我就这样,也没看透你,一个结还没有打,你就烦我吧?你想分,趁早分,我走,露宿屋檐下去!
  杜良: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去向领导提出要求,不参战了,调军区报社去。最好我能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岳米服软。
  杜良立即拿出红绸带打结,用打了第一个结的红绸带缠住岳米……
  岳米:等你去报社,家里房子,我都准备好了!
  
  08-15:医院晨、内
  一缕晨光透进医院值班室。
  甄真起身走到窗前,深呼吸,扩胸运动。
  一位男医生进来。
  男医生:甄医生,你下班吧,我来。
  甄真:正好,我提前一点交给你,有个伤员有点疑问,我得赶紧处理。
  男医生:你休息吧,都交给我。
  甄真:不!我必须自己处理。
  甄真把值班记录推到男医生面前,男医生细看,双方签了名。
  甄真:那位重伤员危险已过,今天可出监护室,改为常规护理。
  甄真脱下白大褂,理理头发,匆忙出门。
  
  08-19:1号房日、内
  杜良和岳米醒后懒床,余兴未尽,心照不宣地有卷土重来的暗示。
  杜良:这回,我如果能体验一下战地记者工作,太幸运了!
  岳米:行,行。我决不会拉你后腿。
  杜良:你不知道,我得到了內部消息,著名作家徐怀中,还有解放军报社的老资格记者马真划、李珉,组成记者组,去越南南方访问。我去军报学习,见过他们。徐怀中是组长,我听过他讲课,读过他的长篇小说《我们播种爱情》,他的文笔好优美……
  有人敲门。岳米第一反应是头缩进被窝里。
  杜良:谁?
  甄真:我,甄真,有急事,你们还没起来?
  杜良:捣乱来了,不理她!
  杜良也拉拉被子蒙住头。
  岳米:我好像喝功夫茶,第一道没品出味儿。到后来,越品越甘冽、香飘天外。
  杜良:我好像躺在一条深深的峡谷底,狂风暴雨,山洪爆发,冲垮了河岸、堤坝,使山崩地陷,一片狼藉。我被泥石流深埋了。
  一缕阳光照进窗户,嫉妒地催他们分离。
  两人享受着宁静和圣洁的妩媚。一切烦恼、愁苦、重压都抛诸脑后。
  岳米:我第一次感觉到,咱俩在一起,就是好。保持距离,太傻了!两地分居,更无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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