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上）

　　1 日外热那亚港码头
　　【两辆警军呼啸而来。
　　
　　2 日外海缘轮船舷梯
　　【周海涛和庄哥踏着舷梯往船下走。
　　周海涛：庄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硬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庄哥闷声不响的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盼着孟兆岚突然追上来。
　　
　　3 日外热那亚港码头
　　【两辆警军呼啸着在海缘轮的泊位码头停下来。只见全副武装的警察和海关人员跳下车，围住了海缘轮。一名警官率领着一些警察和海关人员，登上了海缘轮的舷梯。
　　【周海涛和庄哥被冲上船舷梯的警察截住了。
　　警官：回去！任何人都不许下船！
　　
　　4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头
　　【警官气势凌人地走进了船长室。
　　官员：船长先生，马上把全体船员集合起来。
　　佟天昊：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官员：我们要抓捕窃贼！
　　
　　5 日内海缘轮餐厅
　　【船上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紧张，所有的船员都集中在餐厅里，谁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官领着小黑胡在船员们面前慢慢走过。突然，小黑胡在戴维均的跟前站住了。
　　小黑胡：就是他！
　　【接着，小黑胡又一指彭笑岩。
　　小黑胡：还有他！
　　【只见警官把手一挥，立时有几名警察冲上来要抓捕戴维均和彭笑岩。葛菲菲和崔秀云见状，忽地扑上来挡住了警察。
　　葛菲菲：你们凭什么抓人？
　　崔秀云：他们犯啥法啦？
　　官员：两位夫人，请你们不要妨碍公务，否则你们也会被带到警察署去。
　　葛菲菲：你必须说出抓人的理由！
　　崔秀云：对，说说他们犯了意大利的哪条王法？
　　警官：你们是船上的什么人？
　　葛菲菲：（用手一指戴维均）他是我老公！
　　崔秀云：（用手一指戴维均）他是我老伴儿！
　　警官：老公？老伴儿？什么意思？
　　孟兆岚：就是丈夫的意思。
　　【这时候，佟天昊走了过来。
　　佟天昊：警官先生，抓一个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他们究竟犯了什么法，你们总要先讲清楚吧？
　　徐渤海：警官先生，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一起到船长室把事情说明白了，你们再动手抓人也不迟嘛！
　　【船员们也七嘴八舌地支持船长和政委，双方形成对峙局面，气氛越发变得紧张了。
　　孟兆岚：（一亮记者证）我是记者。如果你们错抓无辜，我将通过媒体进行暴光。
　　【警官面对如此局面，也担心闹出差错不好收场。
　　警官：好吧，我们到船长室去谈！
　　
　　6 日内海缘轮船长
　　【戴维均和彭笑岩被带进了船长室。
　　【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以及船员们被警察拦在了门外。
　　佟天昊：警官先生，请对此事解释一下吧。
　　警官：我们警察署接到报案，码头工人在与中国船员掰腕子的时候，右手腕的金手链被盗。经当事人辨认，偷盗者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佟天昊：请问，有证据吗？
　　小黑胡：我就是证据！
　　佟天昊：谁又能证明，你不是在撒谎呢？
　　小黑胡：警官先生，他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讲话？
　　警官：是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他讲话？
　　戴维均：警官先生，我到码头查看货物破损情况时，这位先生硬要拉着我掰手腕。出于礼貌，我只好陪他玩玩儿。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我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他戴在手腕上的手链呢？
　　彭笑岩：掰手腕的时候，他两只手腕都是光光的，根本就没戴手链。
　　小黑胡：带啦！
　　佟天昊：先生，你能提出充分的证据吗？
　　小黑胡：这……
　　佟天昊：很显然，你无法提供证据。警官先生，意大利是一个重视法律的国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便逮捕我轮船员，恐怕不符合贵国的法律吧？
　　【那名警官木讷地说不出话来。
　　【站在旁边的一名意大利海关官员，出面帮着警官解围。
　　官员：船长先生，请将这两人的海员证复印件交出来。我们郑重宣布，他们是不受欢迎的人
　　戴维均：我抗议！
　　警官：你的抗议无效，先生！
　　
　　7 日内崔秀云舱室
　　【崔秀云坐在房间里直生闷气，彭笑岩却像个无事人似的，哼唱着京剧花脸的唱腔。
　　崔秀云：被人家宣布成不受欢迎的人，你还挺高兴！
　　彭笑岩：我跑过欧洲几十个国家，给我的最大教训就是，他们的面子比金钱还值钱。掰手腕输了，没面子，这才去警察署告刁状。警方没能抓走人，又没面子，这才把我跟大副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不就是不能上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崔秀云：你们上不了岸，谁陪我们去逛费……拉里广场？
　　彭笑岩：我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8 日内孟兆岚舱室
　　【葛菲菲和崔秀云颇感沮丧地坐在那里。
　　孟兆岚：我们干吗不找船长陪咱们去？
　　葛菲菲：对呀！
　　崔秀云：船上那么忙，他有时间？
　　葛菲菲：叫他忙中偷闲！
　　孟兆岚：对！他要是不去，咱们就绑架他！
　　葛菲菲：好主意！走！
　　
　　9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说说笑笑地走进了船长室。
　　佟天昊：你们没上岸？
　　孟兆岚：大副和水手长都被宣布成不受欢迎的人，谁陪我们去呀？
　　葛菲菲：天昊，你陪我们去吧！
　　佟天昊：我还有很多事要办，找别人陪吧！
　　崔秀云：瞧，我就知道船长没时间。
　　佟天昊：请政委陪你们好不好？
　　孟兆岚：当然好啦！可惜政委和赵师傅早就下船了。
　　葛菲菲：再说，政委去的是菜市场，我们要去的是费拉里广场。
　　佟天昊：这样吧，让二副陪你们去。
　　【佟天昊说着，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葛菲菲一下子挡住了佟天昊的去路。
　　葛菲菲：偏要你去！
　　【孟兆岚和崔秀云也一边一个摽住了佟天昊。
　　
　　10 日外热那亚街道
　　【这是—座古老的城市，靠山面海。街道两旁，有不少的石头建筑，宏伟古朴。建筑物前一根根墩实高大的廊柱，气势不凡。街道上，走着不少各国水手。
　　孟兆岚：船长，热那亚的名胜古迹不少吧？
　　佟天昊：热那亚港是意大利的最大海港之一，由于气候温和，水域宽广，所以是理想的旅游度假胜地。从空中俯视，热那亚城就像一个上尖下宽的大贝壳。历史上的十字军，就是从这座城市出征耶路撒冷的。这里有很多十分出名的城市建筑物，除了16世纪建的多里亚宫和12世纪建成的圣乔瓦尼．迪．普雷教堂，还有斯皮诺拉宫、白色宫、红色宫、卡搭尔迪宫、王宫等著名建筑。
　　
　　11 日外费拉里广场
　　【佟天昊、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兴致勃勃地在费拉里广场观光。
　　佟天昊：费拉里广场是热那亚的市中心。广场内有许多重要的建筑物，比如巴罗克式的教堂、19世纪的剧场、证券交易所、总督府等等。东边是9月20日大街，西边有著名的圣洛伦佐教堂。
　　
　　12 日内热那亚商场
　　【庄哥和周海涛一走进商场，就直奔服装柜台。
　　【货架上的服装琳琅满目，各种款式的连衣裙色彩斑斓。
　　【周海涛看得眼花缭乱，摸摸这件、翻翻那件，爱不释手。
　　【漂亮的女售货员面带微笑，十分耐心地陪着他们挑选连衣裙。
　　周海涛：这条不错，可惜肥了点儿。……这条也不错，可惜又瘦了点儿。庄哥，我老婆虽然算不上是花容月貌，却也有沉鱼落雁之姿。一句话，身材苗条的盖了冒儿啦！你老人家别当咂嘴葫芦，快替我参谋参谋！
　　庄哥：你看这条怎么样？
　　周海涛：嗯，样式还真不错，可惜色调灰了点儿。
　　【两人又十分投入地挑选着连衣裙。
　　周海涛：庄哥，瞧瞧这件！
　　庄哥：好！我看就是它啦！钱带了吗？
　　周海涛：带啦！带啦！
　　【周海涛说着，从裤兜里拽出一沓欧元。
　　【女售货员见周海涛手里有那么多钱，惊得瞪大了眼睛。
　　售货员：先生，你们是日本哪个县的？
　　周海涛：小姐，让你失望了，我们是中国海员！
　　售货员：不，我一点也不失望。能为中国海员服务，我感到非常荣幸！
　　
　　13 日外露天酒吧
　　【佟天昊、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刚刚坐下，老板娘便端着四杯啤酒，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走过来。
　　老板娘：尝尝吧，新运来的，味道好极了，保你们越喝越上瘾！
　　【坐在不远处的几名外国水手，冲老板娘吹起了尖厉的口哨。于是，老板娘又为他们端去了啤酒。其中一名水手，趁机伸手去摸老板娘的屁股，被老板娘一把打开他的手，却又妩媚地冲他一笑。
　　老板娘：只要手里有钱，热那亚那些巷子里，有的是风骚娘们！
　　【在几名外国水手的哄笑中，老板娘又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坐在这样的环境里，感到很不适应。她们一个个默默地喝着啤酒，谁也不作声。
　　
　　14 日内热那亚商场
　　【庄哥和周海涛左顾右盼地走在拒台之间。
　　周海涛：庄哥，你不给岚岚买件礼品？
　　庄哥：谁知道她喜欢什么？
　　周海涛：你也给她买条裙子吧！
　　庄哥：她根本就不想跟我好，会穿我给她买的裙子？
　　周海涛：倒也是！
　　【周海涛一眼看见有个柜台专卖漂亮的小饰品，便站往了。
　　周海涛：庄哥，给岚岚买件小饰品，她总该接受吧？
　　庄哥：试试看吧！
　　【于是，两人向那个柜台走去。
　　
　　15 日外露天酒吧
　　【几名外国水手喝完啤酒，扬长而去了。
　　崔秀云：我的天，他们可走啦！
　　葛菲菲：我真怕他们喝多了，在这儿耍酒疯。
　　孟兆岚：有什么可怕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葛菲菲：别这会儿英雄得不行！刚才那会儿，你的精神头儿哪去啦？
　　【孟兆岚刚要接话茬儿，便见三位亭亭玉立的意大利女郎，来到了他们身旁。
　　女郎甲：你们好！
　　【三位意大利女郎大大方方地在他们的身边坐了下来。
　　女郎乙：你们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葛菲菲：我们是中国人！
　　女郎丙：哇，中国人！听说你们现在越来越有钱啦！
　　【孟兆岚不禁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三位意大利女郎。
　　孟兆岚：我怎么听着你们说话的声音挺特别，都感冒了吗？
　　【三位意大利女郎相视一笑。
　　女郎甲：小姐，你很有眼力哟！
　　佟天昊：三位小姐，请你们马上离开吧！
　　【三位意大利女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贴得更近了。
　　女郎甲：你们不要特殊服务吗？
　　【葛菲菲闻听，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崔秀云：（恍然大悟地）我的天，你们是人妖吧？
　　女郎乙：人妖？什么叫人妖？
　　女郎丙：（嘻嘻地笑着）虽然我们是小姐，也可以为女性服务的。
　　【佟天昊推开往他身边贴过来的女郎，站起来冲着孟兆岚等人打了个手势。
　　佟天昊：咱们走吧！
　　【于是，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甩开人妖的纠缠，跟佟天昊一起走去。
　　
　　16 日外热那亚街道
　　【庄哥和周海涛走在街道上，见到什么也新鲜。蓦然间，他们发现街道对面走着佟天昊、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
　　周海涛：船长！
　　庄哥：岚岚！
　　【街道对面的佟天昊、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停住了脚步，也向这边张望。
　　【庄哥和周海涛高兴地跑过马路。于是，两拨人合在了一起，说说笑笑地向前走着。
　　葛菲菲：二副，我们刚才遇着人妖啦！
　　庄哥：真的？意大利也有人妖？
　　周海涛：怎么样？都挺漂亮吧？？
　　【这时候，从旁边的小巷里跑出来一位意大利青年，他热情地拍拍庄哥的肩膀，便搂住他的腰拥抱着。庄哥以为对方是在表示友好，也热情地应酬着。当意大利青年正要去拥抱周海涛时，只听孟兆岚大声叫喊起来。
　　孟兆岚：庄哥，他掏了你的腰包！
　　【意大利青年撤腿就跑，庄哥和周海涛不由分说，奋起直追。原来，那个家伙是个小偷。他在一搂一拍之间，掏了庄哥的口袋。
　　佟天昊：算啦！不要追啦！
　　葛菲菲：凭什么算啦！
　　【于是，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也非常气愤地尾随着追去。佟天昊无奈，只得跟着去追。
　　
　　17 日外热那亚小巷
　　【庄哥和周海涛等人追进小巷，眼看就要抓去那个小偷，冷不丁从一个门里冲出一名膀大腰圆的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个小偷趁机跑远了。由于语言不通，几个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走来一位华人少妇。
　　少妇：你们是中国人吗？
　　孟兆岚：没错，中国人。你是意大利华侨？
　　少妇：（点点头）出什么事啦？
　　孟兆岚：有个小偷抢了我们的钱，这个人却拦着不叫我们追。
　　【华人少妇忙将孟兆岚等人拉到一旁。
　　少妇：在意大利有一条不成文的法律，无论什么原因，钱到了谁的手里就是谁的。你的钱被抢被偷被骗，既不能追，也不能报案，只当是花钱买教训买见识吧。你要是抓住他向他讨钱，或者是把他扭送给警察，轻者说你扰乱社会治安，重者禁止你登陆，说你是不受欢迎的人。
　　葛菲菲：啊？还有这样的法律？
　　孟兆岚：难怪船长不叫追。
　　佟天昊：我对这条法律也不清楚。不过在人家的国土上抓小偷，十个有九个是不会成功的。走吧！
　　【华人少妇拿出一把零钱直往孟兆岚手里塞。
　　少妇：这点零钱你们拿去乘车吧！
　　孟兆岚：这怎么可以！夫人，谢谢你，再见！
　　【众人都向华人少妇表示谢意后，一起向巷口走去了。
　　【那个大汉双臂交叉地抱着臂膀，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冷笑。
　　
　　18 日外热那街道
　　【佟天昊一行人走在大街的便道上。
　　周海涛：今天是咱们海缘轮最灰暗的日子。中午刚被警察和海关闹了一家伙，这会儿又遭打劫，你还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下次再来热那亚，说什么也不上岸了。
　　庄哥：好人还是有嘛！商场的那位女售货员，对咱们的态度多好。
　　周海涛：她那是看上了咱们口袋里的钱！
　　孟兆岚：船长，咱们能不能抄近路回去？
　　佟天昊：二副，有近路吗？
　　周海涛：有，跟我走吧！
　　【周海涛不加思索地带领着几个人，走进了一条小巷。
　　
　　19 日内海缘轮餐厅
　　【戴维均和彭笑岩在下象棋。
　　戴维均：（看看手表）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彭笑岩：有船长跟着，跑不丢！
　　戴维均：我就怕船长万一又闹头疼，她们几个就傻眼了。
　　
　　20 日外热那亚又一小巷
　　【佟天昊一行人在周海涛的带领下，匆匆地走着。蓦地，他们发现不宽的小巷里，几乎每一个门口都挂着一盏红灯或者绿灯。而且从两旁房间敞开的窗户里，可以看到袒胸露背的女子。
　　佟天昊：二副，你把我们带进哪儿啦？
　　【周海涛站住了，呆呆地看了看周围。
　　【这时候，只见三个年轻女郎从屋里冲出来，她们个个的胸部袒露无余。
　　佟天昊：快撤！
　　【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闻听，慌忙随着佟天昊往巷口跑。
　　【庄哥迟了一步，被三个年轻女郎拦住去路，连拉带拽地拖向屋里，并一个劲地叫着“Comeln！Comeln！”（进来！进来！）
　　【庄哥急了，奋力一甩，三个女人差点摔倒，但她们马上又冲了上来。
　　【周海涛见状，急得一边大喊一边扑上去抢救。
　　周海涛：船长！船长！快来救庄哥啊！
　　【佟天昊、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眼看快跑到了巷口，听见周海涛的喊声，又都急忙往回跑。
　　【此时，从屋里又冲出来三个女人，将周海涛围起来也往屋里拖。其中一个女人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喊叫着。
　　妓女：我们喜欢中国海员！今天免费服务，不要钱！
　　周海涛：（拚命地挣扎着）姐姐！姐姐！这跟钱没有一点关系。要不是船长跟着，花钱又怕什么？
　　【恰在此时，佟天昊等人又跑了回来。他们不由分说，就冲上去抢救庄哥和周海涛。对方还以为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在跟她们抢生意。
　　妓女：你们不要抢，他们是我们的客人！
　　【顿时，双方展开了拉锯战，好不热闹。
　　【几名妓女一看见佟天昊，便大呼小叫地围上来。
　　妓女：这些年了，我们从来没尝过中国男人是什么滋味。统统的免费服务，不要钱！
　　佟天昊：你们都住手吧！中国海员，从来不要这种服务。你们要再动手动脚，我们就报警啦！
　　【几名妓女也发现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不像是她们的同行，不免有些迷惘。一时间，都停住了手。
　　周海涛：拜拜啦！
　　【佟天昊等人趁那些妓女迷惘之际，赶忙抽身离开。
　　妓女：（气急败坏地）中国男人没有家伙吗？
　　【几个人闻听，一个个哭笑不得。
　　葛菲菲：气死我啦！
　　
　　21 日内海缘轮餐厅
　　【船员们大笑着。
　　周海涛：哼！要不是船长跟着，我非给中国人争回这口气，叫她们尝尝中国男人的厉害！
　　【船员们笑得更厉害了。
　　夏海龙：二副，你买的裙子呢？拿给我们看看。
　　【船员们也都跟着嚷嚷起来。
　　【周海涛像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裙子一抖。
　　周海涛：看！怎么样？
　　【船员们呼啦一下围上来，争着抢着看。
　　周海涛：别抢！别抢！瞧你们一个个的手，汗不拉汲的，别弄脏啦！
　　夏海龙：这可是连衣裙，尺寸大小合适吗？
　　【周海涛的心里一下子没了谱儿。
　　周海涛：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啦？得找个人试试！
　　夏海龙：找孟兆岚吧！
　　【周海涛上下打量着庄哥。
　　周海涛：我老婆跟庄哥的个头差不多。一事不烦二主，庄哥，你来给试试！
　　庄哥：我才不丢人现眼呐！
　　周海涛：这儿又没外人，怕什么？
　　【几个船员冲上来，七手八脚地硬是扒掉了庄哥的衣服，给他穿上了连衣裙。
　　夏海龙：胡闹！胡闹！男人毕竟是男人，再怎么瘦，跟女人比那也是火鸡比天鹅。
　　【周海涛叉着腰，围着庄哥上下直打量。
　　周海涛：嗯，差不多，差不多，挺合适的！
　　【周海涛又走过去，把庄哥背后的拉链“哧”地一下拉上了。
　　周海涛：走两步！走两步！
　　【庄哥穿着紧巴吧的连衣裙，一时兴起，走了几步猫步，然后又做了一个健美动作的造型。只听“哧啦”一声，连衣裙的拉链连同肩膀一下子全开了线。
　　【周海涛顿时就懵了。
　　【船员们一个个捧腹大笑。
　　周海涛：快脱了！快脱了！
　　【庄哥赶忙往下脱连衣裙。
　　夏海龙：这回老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