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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侠妓>第二十一章 两情相悦,再会镇安坊(2)

第二十一章 两情相悦,再会镇安坊(2)

作品名称:侠妓      作者:柳下风度      发布时间:2020-05-22 10:34:22      字数:4807

  望着宋徽宗离去的背影,没有人察觉到,李师师的脸颊上,竟飞起一片娇艳的绯红。
  刚才宋徽宗借扶她起身时,竟爱怜地握住她那一双素手,迟迟也不肯松开。李师师也便意会了徽宗对于她的爱怜。李师师心里晓得,她若是能傍上当今风流天子徽宗,并为之所宠幸,那她日后脱离青楼从良,过上人人慕羡的优裕皇宫生活,也就不仅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了。更何况这徽宗赵佶,果然便是风流放荡旷逸,才情超凡卓著的艺术之君。李师师想在这里,也便放出轻不肯示人的妩媚好手段,直把宋徽宗赵佶给服侍艳羡的,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风流成性的徽宗赵佶,欣见李师师万千艳媚情态,自然也是心领神会,有好几次,他便借师师近坐劝酒之时,有意无意,握弄握弄她那一双美白素手,也撞一撞她那勾人魂魄的香艳美胸。趁大家都不注意之时,他还在桌下把一只手,偷偷在李师师的下身,摸了几把手瘾。那时李师师仿若浑然不知一样,在人眼前依是表现的,脉脉含情,举止优雅得体。而在桌下,却也用她那只娇小的三寸金莲,不轻不重地回应了徽宗两三下。悄默声地偷偷碰撞之后,她与徽宗两个钟情可意之人,本来再进一步,做成风月情浓之事,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偏偏那个不识徽宗心意的姥娘李月香,不顾已是半老徐娘之身,还要故弄风情,却又弄巧成拙献错了殷勤,直把徽宗心里给惹弄得,全没了一半些的风月情浓,却半途离席作罢而去。不过宋徽宗临走时,对于李师师改日再会的预约,却又让她心里情不自禁,便升起丝丝暗自的欢悦与欣慰。
  李师师,还以她丰富的阅历之眼,将徽宗赵佶与那风流名士周邦彦,仔细认真审视和比较了一番。于音律填词方面,周邦彦固然还有些独到的殊胜之处,然而在诗书史集的渊博涉猎,书法与绘画丹青的独创及专精,以及博古文物的收藏与鉴赏,游艺玩乐的匠心独具方面,若与宋徽宗相比,他可就逊色的太多了。而且他那风流性情,也少了徽宗一样的胆识与资本。更为重要的,周邦彦业已年过花甲暮年老矣,风流的精力与手段,自然也更无法比于正值盛年的徽宗赵佶。
  在李师师的眼里,宋徽宗赵佶,琴棋书画,博古通今,涉猎宏富;风流情性,温文尔雅,却又放荡不羁。而且又与她一见倾心,也已显山露水,痴心意迷之后,再见倾城之事,当可推想而知。李师师这时心里也更觉得,利用好这千载难遇的天赐良机,对于实现自己日后飞黄人生的跨越,无疑便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关节之点。常听人说,“机不可失”,何其精警的至理之言!在师师看来,徽宗赵佶微服私访镇安纺,且对于自己的倾心和恩宠,实在便是关乎日后命运的最佳时机。因而,李师师也便暗下决心,情愿献出自身更多的心力,也要赢得徽宗的恩宠与欢心。
  而且她在很早便听人说过,皇帝身边的鬓妃多得很,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等名目,甚至有那许多被选入宫的女子,竟还有终其一生未得一睹天颜的呢。由此也可以想见,若想得到皇帝的恩宠,会有怎样的困难。然而自己现在却又何幸,竟能以一青楼角妓之身,赢得皇上的御驾亲临私访,这真可谓乃人世罕有的奇遇。如若能够自此固结圣心,令他欢心可意,那可是自己的无穷后福了。这样兴奋的思来想去大半日,后来竟让她在香榻之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却也没有再睡上一会好觉。
  次日一早起来,李师师便对自己极是用心审视和装扮起来。从头上那犹如墨染一般的青丝,再到足下那一双娇小的三寸金莲,她都精心收拾的,没有一点不可人意动人怜处。她还依据自己的洁净喜好,将香房里收理得一尘也不染。她又折来好多瑞香花枝插在瓶里,弄得满室氤氲弥漫,香气袭人。又把床上的锦衾秀褥,都用奇香熏过。又在香炉之内,袅袅地燃起百合香。使人走进房来,便如入百花丛中一般,情志舒爽,心旷神怡。
  那李月香进来时偷眼看见,李师师对待皇上的到来,竟是如此这般精心打扮自己,她在心里,立刻便暗起了一个嫉羡难言的滋味:哼!瞧你那整日一副孤高冷傲的怪摸样,我还以为你是错投世胎呢?感情那心高气傲的眼光,竟也这样势力的不一般呀。知道是当今皇上来恩宠你了,就也艳浪成如此一副酸模样?哼!也好,只要你能给我多赚一些银子,我也还正求之不得呢!
  再说暗下里与李师师预约的徽宗赵佶,离开镇安纺之后,这样说吧,自早上两眼一打开,他脑里便生出千思万想,却是每思每想也都不离开李师师的艳影。一整日,都如热锅里煎熬一般,好不容易才挨到,那又圆又大的夕阳坠入西山,徽宗暗自欢喜,便早早地卸下了朝装,招太监张迪进来有事情交代。
  那张迪急惶惶地跑来,徽宗看见,马上便向他连连急挥手道:“你看你,这已是啥时辰了,你怎还是如此一副装扮?快去快去,快去换了你那黄服,再与朕去到镇安坊走一趟!”
  张迪听了主子的安排,心里又止不住暗暗欢喜:嘻嘻,又能与那老相好李月香,亲热亲热了。弄得不好,没准还能再得些皇上的赏银呢。嘻嘻嘻。张迪就赶紧换了便服,紧随了徽宗,便往镇安纺一路走了来。
  李师师接到徽宗又来访的通报,心里自是暗自欢喜不尽:这风流徽宗皇帝,果不食言,竟也如约而至。她先走到葵花宝镜之前,再仔细照一照自己的娇好容颜,从头上的青丝,再到足下的三寸金莲,感觉着全无一丝一缕的差失,才端了清雅仪容,缓缓地迎走出来,给徽宗请安施礼。
  徽宗一见,却马上握住师师纤纤素手,细细地打量起来。李师师仍是一袭素衣,头上云鬓青丝犹似墨染,朱唇皓齿,一双明眸,含情脉脉,虽不施粉黛,逸姿雅韵之间,却也自是光鲜照人。徽宗立刻便开心地笑眯了双眼,挽起李师师的柔美玉臂,相依相偎,便直走入李师师的香房。
  师师平日虽也心高气傲,可与之携手同行的,毕竟是当今万万人之上的圣天子!她那一颗芳心,忍禁不住,也是不住地扑扑乱跳。
  香房里先让徽宗坐下,李师师又让丫头烹了香茶,敬给徽宗品茶他也不饮,只是握着师师一双美若凝脂素手,迟迟也不肯放开。
  师师便嫣然一笑,说:“皇上,臣妾就还是先把一支新练的词曲,献给皇上来慢慢受用吧。”
  徽宗听了,这才放开师师的握手,端了桌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说:“好。朕我正要再听你一展歌喉呢。”
  师师尊说一声“是”,便取了玉筝来,清唱一支较为明快的《梁州序》:“柳阴中忽噪新蝉,见流萤飞来庭院,听菱歌何处,画船归晚。只见玉绳低度,朱户无声,此景犹堪羡。起来携素手,整云鬟,月照纱橱,人未眠。”
  李师师的歌喉,本来清韵婉转动人,今日为了奉承徽宗,赢得皇上的欢心,就把这支词曲弹唱的,更是响遏行云。一时词曲歌罢,余韵袅袅,犹自绕梁不去。
  徽宗听了喜得,连连抚掌夸赞说好。
  师师就传呼一声,让丫头们把早已置备好的酒席,即刻便摆上桌来。然后,丫环们便都回避退出去了。香房里便只剩下徽宗与师师两人。师师酙满酒杯,轻轻端起先敬给徽宗,说:“皇上,先请您饮了臣妾的这杯敬素酒。”
  徽宗却伸手取过酒壶,亲手斟上一杯,递在师师的面前笑说:“师师姑娘,我今天是特意为你而来,你若无别事,且就陪朕一同喝杯酒吧。”
  师师就赶紧接过酒杯,再对徽宗回报一个动人的艳笑,娇声说:“先谢皇上盛意,依照行院的规矩,臣妾只能侑酒,不可以陪喝的。可是,今天既然皇上的安排,这酒,我也便破例饮用了。”
  说完,不用徽宗再劝,师师便举袖遮面,先饮为敬。
  徽宗见师师为自己破了行院的行例,饮酒又极是豪爽,便也甚为开心地把手中杯酒饮下。
  徽宗与李师师,缠绵说笑,对酌了三五杯。徽宗尚未十分尽兴,那李师师却已不胜酒力,早已绯红了脸颊,艳若三月桃花。她起身便取了纨扇来用。那徽宗一见,便说:“师师姑娘,这纨扇,可不是朕我亲手所画写的那一柄么?”
  师师回说:“回皇上,这只画扇,正是皇上所赐。自从皇上赏赐臣妾之后,臣妾便为皇上精湛的书法着迷,甚是喜爱不尽,便常是带在身边,不离左右。”
  徽宗听了师师这几句极尽妥帖的恭维之语,心里就别提是怎样贴心润肺的舒爽感觉。便开心地欢笑说:“师师姑娘,你对朕的书画收藏与鉴赏,可真是有心之人哪。啊?哈哈哈。那,你能否再给我说一说,你喜欢朕这画扇的书法,究竟却是喜爱在哪里呀?”
  “皇上,臣妾以为,皇上选用‘掠水寒翎空自转,坠泥花片湿相重’,两句鲜活优美词境入扇,又一改往日瘦金楷体,以大草来写,当为思飞兴逸之际而作。那劲美笔法婉转秀丽而惊若游龙,却也不必细说。单是这‘天’字别具一格的落款,就很是值得去深思和玩味。臣妾有如是感觉,直看‘一’与‘大’字,上下相隔甚远的创意安排,便有‘天下一人’的意思,此也正是暗合皇上您的身份。不过呢,臣妾却又是觉得,这种对于皇上独创书画极为浅显的看法,未免也太过浅薄少识。然而,它之中的深刻寓意却又是什么呢?臣妾一半时间,却又讲不出个中原由。有事没事,便把纨扇拿来赏玩。时候一长,臣妾再看画扇那书法,便是觉得皇上这独具一格的落款,竟与画扇的书法浑然融为一体。那时我忽然就想:皇上这落款与书法自然融为一体的创新,是否便有天人合一的意思蕴含其中呢?”
  徽宗愣愣得听在这里,忽然就抚掌惊叹一声,哈哈大笑道:“师师姑娘,你对于朕的画意心思,真乃是神解!此前之时,曾有宫女春兰,解说过朕这独创的书法落款寓意,她的解析,也仅在字面‘天下一人’而已。实在距师师爱卿今日的深入妙解,相去甚远,相去甚远呀!识朕书画心意者,唯师师爱卿也!哈哈哈。”
  “皇上您过奖了,臣妾对于皇上的精美书法,仅不过是随意一说罢了,哪里就会有什么妙解?再说,臣妾乃一角妓之身,即使果如皇上所言的妙解了,却又有何用呢?还不是一样的要靠自己的颜色曲艺,来强人所笑养活自己?”
  说这些话时,李师师便低下黯然失色的容颜,明眸闪动,竟盈满了动情的清泪,那伤感的言语,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徽宗看见师师的伤感模样,赶紧就倍加爱怜地抚慰她说:“师师姑娘,难得你对书画丹青却有如此的颖悟,实在是令朕料想不到呀!以你的才艺颜色,做了青楼角妓营生,也真是太过可惜你啦,也更非长久之计。这样,朕回去之后,便让人先给你落籍良家,待日后再册封你为‘明妃’,接你入宫,你意如何?”
  李师师听了徽宗之言,马上破涕为笑,赶紧伏身给徽宗谢恩道:“臣妾,盛谢我主万岁册封之恩!”
  李师师这时,也是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仅不过动了一点小小心思,竟让徽宗皇帝有了如此册封之举,实在让她受宠若惊。便再斟满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端在徽宗面前说:“皇上圣恩浩荡,臣妾轻贱之身,无以为报,但借水酒一杯,以谢圣上的册封恩赐!”
  徽宗开怀畅笑:“哈哈哈,师师姑娘,能够妙解朕的书画创新之意,实为朕的知心佳人哪!好好好,朕我就再饮了爱卿的这杯敬酒!”
  李师师见了徽宗开心的样子,忽然就对他撒娇说:“皇上如此好酒量,臣妾我虽是不胜酒力,却也愿再陪我主圣上,再饮这一杯酒。”
  含泪笑颜明眸闪动,尽显百般妩媚柔情,再与徽宗相对嫣然一笑之后,也便将那杯中的美酒,慢慢慢慢仰起,一饮而尽。
  这时,徽宗乘着几分酒力,抬眼四顾,绣房春浓,玉靥娇艳,忍不住就很有些情欲冲动。低头看时,见那师师的一只柔美素手,宛若凝脂,正把那酒杯放下,徽宗心里爱极,忍不住就将那美手再次紧紧握住。师师便妩媚一笑,就势倒在徽宗的怀抱里。徽宗此时已然情欲亢奋得不能自己,便低下头去,热热地附耳对师师说:“朕的酒今天有些喝多了,明日朝中朕我也没有多少事情,今晚我便住在这里不想回了,不知姑娘可答应朕否?”
  师师此时却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去,半晌,才含羞微微地点一点头。她那粉若桃花的脸颊,不觉又飞起一层红云。她与徽宗两个,又相依相偎了好一阵子,师师才命丫头将残席收去,又烹上一壶香茶,然后便放下珠帘,掩上房门,回身重又投入徽宗的怀抱。
  一夜良宵恩爱,却也不必细说。
  翌日一早起来,徽宗一摸身上,这才想起,所有钱钞竟然都在那太监张迪的身上,此时却又不知那张迪身在何处。也不尽哑然失笑自己的疏忽荒唐。没奈何便解下身上的龙凤鲛绡,递给了师师说:“师师姑娘,朕出宫走得匆忙慌张,身上就忘记携带银钱,朕就暂且把这玉绡,赐予你留作你我的定情之物,你且意下如何?”
  李师师就赶紧谢恩收下,又一直将徽宗送至院门,见那跟班张迪早在门外守候,这才返身走回去了。
  可是,让李师师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徽宗留给她的这一条龙凤玉绡,却又惹出一个非常的祸事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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