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兄妹论不休

　　有关于爱的描绘非常广泛，比如最多的情爱诗篇，流传人间是最多。也曾有人毫不夸张这样比喻过，爱是生命的一汪泉，纯澈甘甜。这句好像似太过于广泛和不充添任何杂章。爱是春天的一抹笑，灿烂温暖。春天的美好，总会被诗人笔下与爱连在一起。或许会引起阅后联想到北方草绿、烟雨江南。
　　这几章里对李静一对爱的表述，却是另令深思。
　　从刘广德和李静一在对待两位小妹上来看，李静一的人品道德不用品评，没的说。刘广德的品质可谓够个男子汉。在父亲下世不久，母亲悲伤过度也去了另一世界。那时的若冰才三岁，若涵才六岁，两人为了更好地照顾妹妹，推迟了要孩子。在若冰到十来岁时，才要的奇文、奇武。
　　两位妹妹听说哥哥要走，从心里是难舍难离的胞兄。二位对哥哥的行为，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又不想追根究底地盘问。二位说着说着，把话题引入到刘王氏身上。
　　其实，这件事刘广德更不愿意说，可是，妹妹说的是心里话，不说出真情来，两位妹子会误解刘王氏一辈子的。刘广德思前想后，还是说了真情。
　　他很难为情地点点头说：“嗯，看来，那天接刘王氏的赵三瞎子马车老板子没守口，一定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地说了些什么，否则，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唉，好人真是难做呀！”
　　不爱插言的二妹刘若冰问道：“哥，难道说我姐问的那些不存在吗？也难怪大家猜她是广仁二哥泡妓院时老相好的。刘王氏真要是个妓女，咱刘府的名声就好听了。一定有人会说，偌大个刘府，用妓女来管理内务，可想而知，刘府将来妓女多的是，哥，您觉得这样的闲言碎语好听吗？连大哥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吧？”
　　刘广德心里烦心事太重，一直是锁眉表情。对两个妹妹提出的看法，他心里急，心里也气。但是，他还有些怕言语不周伤着两位他和李静一亲手带大的妹妹。
　　在这里还要介绍刘氏三兄妹的一句：刘广德和李静一两人在新婚的头十年，为了照雇年幼妹妹，没有要孩子。所以两人到了三十五岁以后，才生下奇文、奇武。
　　心情烦乱的大哥刘广德一声长叹说道：“若涵、若冰两位妹妹，你们不至于笨到如此程度吧？你们俩也不动脑想一想？你二哥泡妓院那几年时，是十七八岁到二十一岁，他比刘王氏大八岁，动脑想一想，那时节的刘王氏才几岁？有八九岁的妓女吗？这样的谎言碎语怎会出自你们嘴里呢？荒唐到了极至！”
　　刘若涵如梦方醒的表情说：“对呀！小妹，大家怎么不往年龄上去想一想呢？二哥的老相好的都比二哥大七八岁，有的大得更多，二哥说有一个三十五岁的他特别看好。要是现在还做妓女，也该是人老珠黄五十多岁了。可是，现在的刘王氏才三十岁，相差二十多年呢！哥，对不起呀，小妹真没动脑子，有时候随波逐流，哥，以后一切会自己想好再说的。”
　　刘广德又是一声长叹说道：“唉！两个妹妹，哥现在就向你们说明一下刘王氏。精神点仔细听着！刘王氏实名叫王云朗，记着，云端的云、朗朗读书的朗。双山王掌柜你们都认识，你们俩可都去过他们家挑过花布很多次啊。王云朗是王掌柜的一棵独苗，可谓是王掌柜老两口的掌上明珠。这回还有什么怀疑的？也算得上明门大家闺秀了吧？”
　　刘若涵一边听时还在一边有挠脑袋动作，二十五六岁那张俏皮的脸上，多了几分愁云，疑惑的表情问道：“哥，把我都说糊涂了，我们是去过王记商行多少次，哎，奇了怪了，怎么没见过他们家有小姑娘啊？”
　　哥哥和两位胞妹还在讨论刘王氏的来头，是八年前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的如花似玉女孩，颜值高、有文化、有修养，又善于管理大家族的内务。在那个桃花盛开季节，突然间出现在刘府。值得大家怀疑的主要点在于，这样完美的女孩，怎会嫁给刘府一个无赖刘广仁呢？
　　假如她要嫁给马润田这样青年，那该是大家举拇指点赞的。再退一步，假如给刘广德续二房，也是没的说。再再退一步，她和狗剩子、大栓子这样人结合，也不可能有人猜疑。可想而知，刘广仁的人性、人缘、人品以及人格，混到何等地步！
　　刘广德听到自己亲妹妹的质疑，他强压怒火，语重心长地向小妹妹简单而真实地表诉几句：“若涵、若冰啊！太天真了，想一想，那时节的王云朗比现在的你们还小几岁，那年她才二十二岁呀。八年里她替哥做了多少事？你们想过吗？咱家大杂院的事儿少吗？以前都是哥哥我要面面俱到，忘了一点就出差子。她这八年管的不比我管的强吗？我的亲妹妹呀，别人不理解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俩也不动脑子随大琉。再者说了，她从八岁就在县城大学堂读书，你们怎么会见到她呢？另外，王记商行的伙计都是男生小青年，她在家的话，也不会去商行的。唉！我可爱的小妹，看看你们俩说的，真叫哥哥寒心呐！”
　　刘若涵：“哥，这就怪了，又是学生，又是名门，为什么那样草率地嫁进刘府？而且又嫁给我二哥那样个草包窝囊废呢？难道说不值得怀疑吗？”
　　刘广德心里火，早都燃烧正旺时，两妹妹本来是想阻止哥哥外逃的。她们俩已经出阁，是婆家的条件也不错，可是要和刘府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过惯了刘府饭来张口、水来伸手的生活，处处有人照管的刘若涵、刘若冰小姐俩，结婚后，还在娘家长期住着。
　　两人听嫂子说哥哥要离家出走，顿时火烧至头顶，一是问哥哥真假，二是想办法留下他。两位知道，平时二哥刘广仁最看不起她们和舅舅爷俩。大哥要离家出走，二哥一定会把她们统统赶出刘府的。可是，既然留不下哥哥，那就在哥哥走之前，把他弄到刘府的女人刘王氏的真实身份弄明白。人是他领进刘府的，两人又是那么亲密，他一定知根知底。
　　刘若涵步步紧逼，让大哥说出刘王氏嫁给二哥的真实原因，刘广德忍无可忍的表情说：“哎哟喂！妹妹哟，哥哥真不想说真情。看来，隐瞒还真没有好结果。她是在课堂上，被教她的章先生在酒醉之时强吻过。王掌柜做事又不考虑后果，打了章先生一顿大鞭。那天看热闹的人多，大家猜测一定是章先生非礼了王掌柜女儿王云朗。有人一传就传大发了，会把强吻传成强奸。那天我正好赶上，就是在那种状况下，第二天便把王云朗接到了咱刘府的。就这么简单，这回明白了吧？”
　　刘若冰还在听下文，大哥讲到这里戛然而止。刘若冰问道：“这就完了吗？”
　　“那可不就完了咋的？从那天以后还用我再说吗？你们天天见到她，不完还有啥？快去收拾一下自己东西吧，下午离开刘府。”
　　“哥，不用你急着撵我们走，您要不在刘府，我和若冰一天也不在这里住。您看哈，我那嫂子根本不是乡下人能处得来的。也倒是，人家那么有才，咱和人家也没法比呀是不是？哥，我们下午就走，有车就坐车，没车二十里地有一个时辰也到家了。”
　　“若涵、若冰，不许你们俩用这种腔调去说你嫂子！咱爹去世时，妈妈也是疾病缠身。四个月后，妈妈扔下咱哥仨也驾鹤西去。那时我和你嫂子才二十二岁。你们俩一个六岁、一个两岁。她在没生自己孩子之前，冰冰总是要含着她的乳头睡觉，把你嫂子给吃下了奶，难道说冰冰忘了有情可原，她小，不记得很正常，小涵也忘了吗？”
　　刘若冰满脸泪花，望着哥哥，擦一把泪花说：“哥，冰冰没忘，四岁时还吃嫂娘的奶呢！哥，嫂子在冰冰心里永远是娘！”
　　刘广德仰望苍天说：“小涵，你们嫂子为了照顾你们俩，她才决定晚要几年孩子。若涵、若冰，想一想吧，她哪点不该你们俩尊敬的？你们嫂子是不甘居人下之辈，她的才华是多年奋斗而得来的，窝在乡下是委屈她了。”
　　“哥，我们没说嫂子不好；我是说，近几年她总说我们俩不要强，天生在庄稼院里过一辈子的命！还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等气人的话。我们哪点不努力了？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哥，以这一句去评论嫂子又作何解释呢？”
　　“若涵啊！你这不是断章取义吗？佛法有一句话：因文解义，三世佛冤。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被错解太久了，蒙冤太久了。其实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女子即使有才，也不主动过多显露，那么才女便是德了。这才是这句话的真正含意。若涵、若冰，你嫂子给外人写过字帖吗？她给别人家画过国画吗？她是喜欢文学和美术，除了和我有接触，她和别人有过切磋吗？总之，你们啥时候看见过她显露过才华呀？”
　　刘若冰仍然一言不发，她站在一旁，虽然是微笑着，但是她的泪水一直在下颌底部滴向前胸。她前胸凸起那块上衣，已经湿有碗口大一片。她没办法阻止兄长和大姐的口水战，在流泪中看着哥哥堵气对大姐辩论着。
　　刘若涵仍然不服气地说：“哥，您别生气教训人好不好？您自己去看，不用去看您也知道，咱家的几处大客厅里的正面墙上是不是嫂子画的？各门的对联，是不是嫂子写的？”
　　“是又怎样？咱家除了你嫂子别人会吗？你也能写，就你那手毛笔字怎好贴在门两旁啊？若涵，她自己写对联贴到自己家有哪点不对？她给别人写过对联吗？另外哈，客厅没一点文化气息行吗？正面墙贴张画，总比空白强得多呀？”
　　“也可以买两张嘛。您看，右下角还落个款：静一，又盖个章，不算显露吗？哥，在您心里嫂子没有不对地方是不是？咱还说客厅的画吧，那可不是第一张了吧？听李叔说，赵县长来看咱爹时，不是给揭下去拿走一张吗？那样算不算显露呢？”
　　“我的亲妹子啊，这张嘴真厉害，比若冰强得多，将来也许靠你这张嘴生活呢。真没心思去和你辩论这些事，你嫂子她以后有出头之日时，也许在书法或者绘画上。简单地说吧，她那是天才，也许将来有人找上门来求她去教学呢。所以说，在我的心目中，你嫂子没有不对地方。”
　　“哥，说露馅儿了吧？嫂子向外显露也该是对的，是这样吗？”
　　“若涵，你嫂子四十多岁了，天天还在勤学苦练，我从来都是像鼓励你俩那样鼓励她。你俩倒好，闹个清闲，整天和厨娘们混在一起，念那几年私塾早都拌饭吃了。一旦独立生存，你们会干点啥？哥哥我离家后，真放心不下你们俩呀！”
　　“哥，放心吧，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不气您了，马上去收拾东西走人！”
　　刘若涵、刘若冰两人，离开了大哥刘广德，去了东跨院，她们的宿舍房间在东跨院。
　　
　　看外表气势恢弘的刘府大院，当您解剖开他去观察，也不过如此一般的和平常百姓家一样。只是人多事儿多、烦心事更多。从这点去理解红尘凡事，曾记得有朋友这样评论过：
　　用生命的青翠去叩开心灵的枷锁，那抹醉人的绿意才会将山川岁月渲染；
　　当灵魂的清澈洗涤岁月的尘埃后，一颗晶莹剔透的心便将花草树木润泽；
　　笔者也认为，朋友，请尊重自己生命吧！敞开心扉，在大自然中尽情呼吸，呼吸灵魂的淳朴，生命的真实；闭上眼睛，用心去聆听，聆听大地的心语，人间大爱的呢喃，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我们来到世上，要拥有驾驭生活的能力，做生活的主人。人间的大爱，是征服一切的钥匙，世界的颜色才会因人间大爱而改变，而精彩。让澄澈的心中，装满瓦尔登湖的幽蓝；让纯净的眸中，盛满生命的那抹绿；让灵魂中，开满素雅清香的花。在大自然原始淳朴的气息中，我们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灵魂和生命的气息。
　　真正的力量的源泉，来自于内心的宁静和智慧。一个人真正的气场，不是被多少人瞩目，而是能忍受多少孤独。只有离喧嚣远点，才能离自然近点。咱来到世上，不是为了向谁证明什么，而是为了向自己证明真正地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