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粉碎过去

　　这天王文杰来找小然，一进来就抱住小然夸张地说想死你了，把小然恶心地差一点吐出来。王文杰比谁都知道曲小然是最讨厌她的了，可是偏偏故意这幅嘴脸，真像姚晴讲的，你越是讨厌她哪点人家就越是拿出哪点给你看。
　　曲小然知道王文杰在字典里就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这几个字，有些虚伪小然能够理解，但是像王文杰这样时时刻刻都那么虚伪，小然真的不可理解。在别人看来她每天就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丑态百出，可是人家还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演的是女一号，别人都艳羡不已呢。
　　王文杰一副来这里只是闲聊的姿态，唠唠叨叨地生活琐事说个没完，小然都快要失去耐心了，以以往的经验来看，她这样卖命虚伪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王小宾。他们两个人最近整天闹分手，分分合合不知多少遍了，其实也谈不上分手，因为王小宾从来没承认过两个人的关系，分手只不过是王小宾把两个人的关系明确一下。不管他们的关系如何热闹复杂，小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文杰漫不经心地道：“这王小宾考上公务员了，对你也没有什么表示，这怎么行啊，他可是一直标榜你是他的好妹妹呢？”
　　小然心里深叹了一口气，终于来到正题了，同时她的心中又咯噔了一下，这件事是她心中的一个痛，被王文杰这样一提起，仿佛被人又解开了伤疤，有些疼。她道：“无所谓了，他最好不要有什么表示，就我一个人没考上，心里正受打击呢。”
　　“公务员算什么啊，只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去考呢，有本事的人都会选择在社会上闯出一片天地，我现在就别提多后悔了。”王文杰先是把公务员说的一文不值，接着又道，“小然啊，不是我说你，我就知道你考不上，你看你报的什么，省农业厅办公室科员，那竞争力该多大啊，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考上。你看我，报的监狱，还在郊区，你以为我是喜欢它啊，只不过是因为它竞争力小，先考上，然后骑驴找驴，又不是说你成为公务员就不能再考试了。”听王文杰这么一说，小然顿时觉得自己的确是太不成熟了，王小宾报的是消防队，可能也是因为竞争力小吧。自己体内的不切实际的基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根除啊？为什么在现实面前总是比别人慢上好几拍。王文杰又道，“友情是友情，事业是事业，若是因为事业上的一些小成就就忘了老朋友，这样的人我最看不惯了，你说王小宾会不会是这种人啊？”王文杰一脸狡邪地望着小然。
　　小然无辜地道：“我哪里知道啊？”
　　“那你就试探一下嘛。”
　　“我试探个这干吗啊？我有那么无聊吗？”
　　“我好奇嘛，你就全当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好不好啊？你就全当是和老朋友简单的一个问候，就是平时我们不是也应该和朋友们多多联系嘛，你这个人就是不喜欢主动和别人联系，人家会误以为你很冷漠的。”
　　“至于吗，想让我打个电话就唠唠叨叨说这么多，为了那个王小宾你竟然如此打击我，太过分了啊。”
　　“我不是打击你，这只是作为一个老朋友对你善意的提醒而已，换做一般的朋友人家才不说呢！谁不知道忠言逆耳，我何苦得罪你啊？”
　　小然心里很清楚，自己若不屈从，这个强势的女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方面很讨厌王文杰这些惯用的小伎俩，另一方面每次为了早些摆脱她只好无奈地顺从她的心意。
　　小然打通王小宾的电话道：“公务员大人，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无业游民给忘了啊，转眼我们都不一个阶层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小宾慌忙道：“说什么呢，你想让我羞愧死啊，早就想着请你吃饭一直没有机会，怎么样，今天有空让我好好表示表示吗？”
　　“好啊，这一次你想跑都跑不掉。”
　　“求之不得呢。”王小宾笑笑道。
　　“那你就请我一个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要不把王文杰也叫上，大家一块热闹热闹，每次都是我们三个在一起，你问她一下看她有空没，我怕她不给我面子。”小然知道王文杰等的就是这句话，事情又一次完全按照她的方向来发展，小然一边笑看着王文杰一边对王小宾调侃道：“你的面子比我的面子大多了，你要是都请不动那我更请不动了。”
　　“还是你说比较好，我们最近都没什么联系，真的。”
　　“既然如此，那就我去请吧。”
　　小然挂过电话对着王文杰道：“看吧，人家王小宾可没有忘记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你，你就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吧，你看人家多可怜啊。”
　　“他有什么可怜的，我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可怜的。我倒是觉得人家很在乎你嘛，你看，都求之不得的想表现呢。”
　　“你不是说了嘛人家当我是妹妹嘛。好了，到时候我们吃个饭，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我们还是朋友。”
　　“谁要和他做朋友，他伤我伤的那么深，干吗每次都是我妥协。”
　　“就是啊，已经妥协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再妥协一次了。”
　　王文杰很无奈地表示答应，小然心中郁闷，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还非得自己苦苦地求着她答应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然知道，又是一副自己看了太多遍的画面，王文杰和王小宾两个人表现的过于默契，谈笑风生，一副没有任何隔阂的老朋友的姿态，他们两人这样的表演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了。
　　小然不禁佩服这两个人的内功深厚，心中明明是排山倒海，外部表现的却是如此冷静，这需要多少内力才能做到啊。王文杰天性如此，而王小宾经过王文杰的各式各样的考验，现在处事水平上显然已进步了太多。
　　小然一方面佩服他们两个人的内功深厚，另一方面又对他俩的虚伪拼命表示不屑，于是以沉默抗拒，几乎不愿说话。
　　这家餐厅他们经常来，每天都很热闹，里面几乎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厅内布置很精美，很有情调，饭菜价钱也很便宜，虽然做出的菜一点都不好吃，但是这样的氛围给足了那些口袋不宽裕的在校大学生们的面子，所以每日生意都特别地好。看着周围的这一片繁华景象，再看着里面的这些人，大学四年的片影几乎全部浮现，青涩的大一、迷茫的大二、颓废的大三、绝望的大四。
　　小然竟有些不忍去看，心里突然无法接受校园时代马上要离自己而去且永远都不会再回去这一事实。看着这些大学生们，一方面羡慕他们，还可以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同时又觉得他们很可怜，懵懵懂懂，被遗忘在这个社会的角落里。如今自己踏入了社会，只剩下一个生存问题，压得自己好累，而大学里那些对生活的设想都犹如泡沫，漂在心里，涨得难受。
　　眼前的这两个人，从大学一路和自己走过来，可是真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吗？为什么他们从来都无法给自己空空的心里带来一丝安慰。王文杰，永远有着强烈的目标，永远都是那样的现实，和自己是天和地的差距。王小宾，表面上漫不经心，可是却将生活安排的很有秩序。他们都是生活中的强人，自己的软弱使自己根本无法向他们靠近。
　　小然此刻特别想念天翔，好想紧紧地抱着他，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忘却心中的这份彷徨。比起眼前的这两个人，小然觉得自己够幸运了，起码在天翔面前，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地展现真实的自我，不管什么话都可以痛快说出来，想抱他的时候可以大胆抱他，想闹的时候可以开怀地闹，两个单纯的小孩子的相处方式。自己也就只适合和天翔在一起，自己内功太浅，不善伪装，无法适应那种复杂的高难度的相处方式。或许天翔有和他们一样的内功，可惜无法与自己交流切磋，所以也无以发挥。
　　“好想念天翔，好想回家，快点结束吧。”小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道。
　　王文杰起身上洗手间，王小宾看出了小然的百无聊赖，道：“然然，公务员只是一个工作而已，你不要去计较那么多，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小然没精打采地道：“我没什么光彩的路要走，根本没什么路好走。”
　　王小宾道：“这么悲观？”
　　“刚才我有点想通了，人生就是如此，不管多大的痛苦，过了这个阶段都会觉得根本无所谓，就像大学时的那些苦恼，现在看来算什么啊，屁点个事，现在工作的事觉得是比天还大的事，说不定再过几年看也没什么。”
　　“你能想开就行，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有个性，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小然笑笑道：“什么个性啊？只不过是比所有的人都不切实际而已，你这样说我可承受不起啊。”
　　“改天我请你吃饭吧，就只请你，一定请。”
　　“为什么啊，炫耀一次还不够，还要继续炫耀啊？”
　　“你误解我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还没有单独吃过饭，挺遗憾的。反正你记住了，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会帮你到底。”
　　小然知道王小宾的意思，也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所以看着王小宾傻笑，王小宾也同样对着小然傻笑。
　　王文杰从洗手间出来，眼前的这一幕使她吃惊不小，她故意一脸镇定地走过来道：“你们两个背着我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曲小然和王小宾一起道：“不告诉你。”
　　王文杰很不高兴，道：“到底是什么啊，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王小宾道：“哎呀，你不要无聊了，只是随便说说话，哪记得说什么了。”
　　王文杰目光怀疑，但也只能作罢。
　　王小宾结账的时候，王文杰把小然拉到一边，问小然刚才他俩聊些什么，小然知道她本来就没放弃，道：“我哪知道，只是随口说说话，早忘了。”
　　“那你们两个笑什么？还那么开心？”
　　“说忘了你还问。”小然不客气回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也懒得再像平常一样理会王文杰。
　　王文杰看小然如此，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也终于作罢。
　　三个人一起回去，路过一家精品屋，王文杰想进去看看，小然一点兴致都没有，就道：“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小然一个人呆在外面，心情很低落，感觉别人的情啊爱啊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哪有资格去谈什么情啊爱的？小然此刻是真的痛恨王文杰，她根本体会不到自己此刻的迷茫和无助，硬拉着自己参与到他们的所谓感情当中去。是的，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一会儿王小宾出来了，故意悄悄来到小然身边，小然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她相中了一个东西，和老板搞价呢，没完没了，我觉得没意思，就出来了。”
　　“这种店里哪里搞价啊，她总是立意新奇。”王文杰一向如此，喜欢在那些不搞价的店里搞价，以此来显示她的能力高人一等、与众不同。
　　“她那种人就是这样，觉得这个世界就没有自己干不成的事。”王小宾淡淡地说。
　　听到这句话小然很是吃惊，这是王小宾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说王文杰的不是，他一向很有忍耐力，尤其对王文杰，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似往常了。
　　王小宾突然道：“我们玩游戏吧。”说着把手放在小然的手上面，离小然的手有一定的距离，道，“看看你能不能打到我的手。”
　　小然笑笑道：“小孩儿们才玩的游戏，小儿科。”说着就打了过去，王小宾瞅准机会赶忙把手溜到一边，让小然打不着。两个人就这样你打我我打你地玩了起来。
　　好大会儿，王文杰从店里出来，两个人还玩的正起劲儿。王小宾好像故意要让王文杰看到，也不躲避。小然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王小宾嘻嘻哈哈。
　　王文杰今天也不同往日，什么也没说，小然知道她心里的火山就快要爆发了。三个人在路上静静地走着，到了十字路口，王小宾准备先去送王文杰，王文杰却对着王小宾道：“不，今天先送你。”
　　小然知道王文杰这是要留下自己兴师问罪了，王小宾当然也知道这一层，于是意志坚定地道：“今天先送你。”
　　他们两个把王文杰送到楼下，王文杰一个人静静地上了楼。小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那么一些愧疚。
　　王小宾笑笑道：“现在轮到送你了。”王小宾摊开双手，仿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道，“我们两个好像还没有单独走过呢。”
　　小然笑笑道：“你平时被王文杰霸占着，我们哪里有那个机会啊？不过你今天表现的很强硬嘛。”
　　王小宾淡淡地道：“因为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小然无言以对。
　　两个人走在路上，虽然像王小宾说的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好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聊着和平常一样的话题。
　　听着王小宾磁性的男中音，小然心想：“客观地说，王小宾确实不错，长的一表人才，带出去绝对长脸。高高瘦瘦的身材，也是当下最受欢迎的。说话温文尔雅，对任何人很有礼貌，且话语和眼神中总带着一丝柔情，怪不得总有女生对他痴迷。虽然不具有男性的刚硬，但是却事事透露着男性的理性和耐性。而且由于他家境富足，所以他从不吝啬自己的金钱，这样无形中又为他的慷慨增加了分数。这样有修为的“富二代”还上哪里去找啊？不过也正是他的完美，才更显示出他和王文杰不可能成为一对，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精致”，如果再用两个字来形容王文杰，那就是“粗糙”，也许精致和粗糙也能互补不足，但是差距如此大，完全相反的人真的无法想象他们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那么自己算是精致还是粗糙呢，也许在王小宾的眼里，自己是一个和他一样精致的人，可以和他引起精神上的共鸣，可是在王文杰看来，自己更加粗糙，只不过有一个精致的外衣而已。
　　来到楼下，王小宾笑笑道：“你到了。”
　　小然也笑笑，两个人又开始对着傻笑。
　　王小宾道：“你笑的样子很傻，不过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笑。”
　　“你笑的才傻呢。”小然反击道。
　　“天翔会不会在上面等着你啊？”
　　“我也不知道，这么晚他应该回来了吧。”
　　“真是羡慕你啊，每晚有人等你回来。”
　　“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放心吧。”
　　“你早点上去了，不早了。”
　　小然道：“还是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王小宾笑笑，很听话地转过身离开了，小然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如果对王文杰说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只是这样，她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又能怎样？”
　　自己该如何定义和王小宾的关系，说不清楚。
　　刚到楼上，王文杰的电话就过来了，气呼呼地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想要独处的空间，我这个人也知趣，空间也留给你们了。现在可以说清楚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别大家整天在一起藏着掖着的。”
　　小然无语，道：“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啊，我是他妹妹啊，你不是一直说他把我当妹妹吗？”
　　“妹妹？以前是妹妹，以后可说不准了。”
　　小然疲倦地道：“现在很晚了，我也累了。一句话，我和王小宾就是通过你认识的普通朋友，爱信不信。”
　　“我才不相信呢？你今天是故意的吧？你到底什么意思吗？你现在给我说清楚。”
　　听着王文杰在那边歇斯底里，曲小然的情绪也在一瞬间崩塌，不客气地道：“王文杰，你和王小宾谈情说爱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把我拉上来？你没看出来王小宾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吗？你不是总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可是你做了那么多，到最后王小宾就是对你不屑一顾。你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让王小宾看到我多么的无能、感情上多么随便吗？可是那又怎么样？王小宾还是愿意在我身边。王文杰，我对你的耐性已经到此结束了，以后你们俩之间的事再牵扯到我，素不奉陪。”小然直接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小然的心通通通跳得特别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紧张，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话这么不客气过，今天好像有些失控了，但是小然又觉得自己早该失控了。这一次算是彻底和王文杰闹掰了，这么多年了，其实早该结束了。
　　晚上，躺在床上，小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说起王文杰，这绝对是自己大学里的最痛。
　　自己讨厌王文杰，讨厌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小然对王文杰的厌恶程度一度让小然怀疑自己有心理问题。
　　和王文杰的任何接触都让小然感到痛苦，凡是她碰触过的东西小然打死都不愿去沾染，那比直接触碰细菌恐怖多了，有她在的地方她甚至觉得周边的空气都是污浊不堪的，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是绝对不愿意和王文杰同处一室的，只要知道王文杰在一个地方，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去的。可是，曲小然偏偏就躲不过她，很多事情就那么奇怪地纠缠在一起。最让小然痛苦的，就这样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却处处比自己强。王文杰也是抓住小然这一点，处处在小然面前显示她的优越感，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看不惯我的行为吗？我就是缠着你，我就是让你看，我就是过的比你精彩，我就是要证明你的无能。
　　小然对王文杰已经到了一眼都不愿多看的地步，看见她就像看见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所以小然想尽一切办法和这只苍蝇保持距离，小然对王文杰的厌恶表现的非常明显，就差直接告诉她我非常讨厌你，看见你就恶心这句话了。她想用她的态度告诉她我特别讨厌你，你离我远点。可偏偏这只苍蝇思维独特，你表现的越是讨厌她她就越是黏着你，想尽一切办法和小然套近乎，这让小然痛苦不已。讨厌一个人是最痛苦的，讨厌一个人就是在惩罚自己，他在你的身边时，你浑身不舒服，感觉一只苍蝇在你身边飞来飞去，但那只苍蝇是没感觉的。小然对这只苍蝇充满了恐惧，人一旦产生了恐惧的心理就限制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所以有王文杰在的地方小然很难做出正确的思想和行动，这更加剧了小然对她的厌恶。
　　小然是个喜欢反省的人，她经常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王文杰？第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太能动了，无时无刻地制造一些动静，对于小然这种爱静的人来说太恐怖了，让小然根本没有自己独立思考的空间，有她在的地方小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其次，她低俗。穿着低劣，全身上下都是特价产品，一大堆的特价产品被她不由分说混搭在一起，让人看的特别难受，可她还自鸣得意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她的行为更低劣。别人不喜欢她她就死缠烂打，脸皮厚到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类，人类总有点羞耻之心吧，但她没有。再次，她总是用低俗的手段走捷径，还洋洋得意自命不凡。她无时无刻不在打破规矩，表明自己与众不同。比如，在专卖店里搞价，比如总是溜课。有些人也喜欢走捷径，比如王丹，每次考试前总能搞到试题，但她做的悄无声息，所以并不让人厌烦，而王文杰总是大张旗鼓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搞特殊，让人实在难以理解。最后，总是玩心眼，喜欢给别人下套，而且丝毫没有感恩之心。比如她借小然东西，她不会直接说借东西，她会问你今天出去吗？小然会很老实地说今天不出去啊，然后她说那我用一下你自行车或者包啊什么的！这时候你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她每次都这样给别人下套，让别人不得不答应，她自己为这点儿小聪明得意不已，可别人在不得已中已对她恨的牙痒痒了。
　　总之，自己讨厌她，仿佛一万个理由都有，可是自己却躲不开她，这是让自己最痛苦的。
　　这次，希望是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