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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又起小风波

作品名称:国民归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0-04-08 10:47:21      字数:4311

  为活下去而走上逃亡流浪路的赵呈祥和春妮儿小夫妻俩,喜欢平凡低调而内涵丰富的生活,在一年多前那种血腥残酷时局时,不得已逃亡在外。
  尤其是乔会长那个独生女儿春妮儿,过惯娇小姐生活的她,从踏上流浪路那天开始,再也不能似娇艳的花儿怒放在枝头;而只能像无花果一样,不在花蒂下结果,只是用果子向别人宣告它的存在。
  其实,无花果只是在低调中收获着属于自己的果实。生命的果实,不需要华丽的张扬也会收获,静默沉寂中则更丰盈和润泽。当所有的华丽,用淳朴的一面表现出来的时候,我们就闻到了她的生命味道;当所有的苦难,以微笑的形式呈现出来时,我们就嗅到了生活的芬芳。和春妮儿不一样的赵呈祥,在一年多逃亡流浪生活中所有的情感,以最纯澈、静寂的方式存在,我们聆听到了他对爱叩心门的声音。最简单、通透的存在。一年多,赵呈祥对春妮儿付出的一切,都是幸福的味道,爱的源泉。
  由此可见,生活不论贫穷还是富裕,当溶入爱的颜色,会变得多姿多彩;命运不论平坦还是起伏,当融入爱的力量,会变得坚不可摧。爱是永恒的旋律,不朽的话题,爱是每个人心中最靓丽的色彩。
  赵呈祥和春妮儿的逃亡路,上半年属于游览型。虽然打扮得土里土气,但是在辽南一代的乡下,还没遭过多少罪。下半年断了金银后,才开始一边乞讨一边漫游。在这个大半年里,是有心人赵呈祥特别设计的。目的是让爱人春妮儿有个适应的缓冲过程。
  因赵呈祥没有估计到流浪生活有多久,倒是想到要和那些黑暗势力周旋到永远。他曾在心中有过的计划是:在东北,还没有那些黑暗势力,找地方稳定下来,直到谋一份教学职业后,才可能让春妮儿再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状态。出于对爱人负责态度的赵呈祥,时刻都在为春妮儿着想。
  不只是因为春妮儿曾是商会会长的独生女儿,而是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夫妻,偶然间从娇小姐身份跌落成花子乞丐,他怕她如在云端翱翔的白天鹅,突然跌落到地面那样,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他在危机时刻,想出个一举两得好办法,一是借逃亡流浪之机,在辽南地区了解一下被小日本殖民十四年后,城乡百姓生活,是不是如各路媒体宣传那样,真想知道被日本殖民了十四年真象到底怎样;二是游览辽南地区山水和人文景观。最重要的是,让刚被带出家门的爱人,一步步适应流浪生活,也可能变成真正的、永远的生活乞讨人。
  刚走进双山县的诚信庄外两里路时,被远景高墙大院而吸引。是神差鬼使,还是命里该然?阴差阳错地被刘广德看中并留在刘府大院儿。
  春妮儿在临时住所、刘广德的书房里,忙了一阵子赵呈祥的标准文化者着装,对赵呈祥一笑说:“呈祥,也许是苍天有眼,让咱苦命人又回到有尊严的做人基本条件。我得嘱咐你几句,好好服侍云朗大姐吧,那可是一位有心计的女性。她有文化、有思想,人又那么讨人喜欢。帮助她在这次天翻地覆运动中,站稳立场,看准时局动荡风向标。”
  赵呈祥给春妮儿一个甜甜微笑说:“放心吧静春,不用站稳立场,也不用看准时局动荡风向标,老蒋那一套是治国方略吗?我们俩为什么要逃亡?还不是老蒋手下那些人奔咱家祖产丰厚?乔会长暂且不说,是奔着比乔会长差很多的咱家的程记商行兴隆有钱吗?一想起这些,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还落下病根了,真是怪事。”
  “呵呵呈祥,说说看,落下什么病根了?想去打老蒋?还是想当共产党?”
  “别说,静春,真想当共产党,可惜人家不要。打老蒋又办不到,不说了静春。”
  “哎哎哎,呈祥,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说!到底落下什么病根了?”
  “说说也无防。就是在辽南时有见,山海关以南居多。看见晴天白日徽章就想起那些混蛋到处抓人抢东西。这间书房里也有那东西,真想取下来砸碎它!”
  “呈祥,孙中山先生创建的中华民国没错,是到老蒋这辈上给弄丢了三民主义。难怪他的手下机构到处乱抓人,根子全在老蒋的国民党那里。”
  “静春,也怪不得那些人眼红,谁让乔家大院里出个商会会长呢?全聊城人都知道会长是聊城最有钱的人。乔会长的黄金万两,恐怕天下人都知道吧?抓完咱俩咱家能不用钱捞出来吗?黎锦华教授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一针见血地指出,咱有那份前科,以后就是国军地方官们的提款机了。还是叫你春妮儿吧,就这样的军队,怎么能够得天下呀?”
  春妮儿一笑:“嗯,觉悟是比我高,乔某收回站稳立场,和看准时局动荡风向标那句话。看来,我的担心是多此一举了。”
  赵呈祥走出书房,去东跨院找刘王氏。他是位有修养、懂礼仪、讲诚信的知识分子,一个文弱书生打底的的赵呈祥,没有与情报局抵抗意识,选择携爱人走向逃亡路。
  春妮儿收拾完头上脚下,也从东书房走过来,用谦恭声调和刘广德说:“广德哥哥,外面冷,风也大,到您的书房那里坐一会儿,暖暖身子吧。”又动情一笑,走近刘广德身旁,用十分关切的表情说,“广德哥哥,初春时节、料峭春寒,天气太冷,广德哥哥在外面站得太久了,会受风寒的,还是进书房歇息一下吧。”
  刘广德看了一下周围没人注意,小声悄悄说:“春妮妹子,不要担心我。哥哥早晨已经说过,我真要出远门了,以后也许会回来,也可能永远离开刘府大院儿。今天和春妮妹子再说一遍,没事时多去你嫂子那里看看,不是要你去陪她,她会关照你的。春妮,你嫂子喜欢文学、喜欢美术,也爱好书法。这院里百十口子人中,也就你乔静春能配上李静一。以哥之见,全双山县也找不到李静一的可心人。”
  “广德哥哥,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更感谢您对我们俩的信任。请您放心,既然答应留在刘府,我们俩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呈祥去找云朗大姐去了,他真想尽全力去帮助她的。”
  “春妮儿,你们在这个院里要常住,注意和大家相处好一些。另外,我的书房是不许闲人走进的。为什么我起初把你们安排在那里容身呢?刘府不是没闲房,东跨院儿里可以住几十户人家。但是,我的最爱是书房,但它是该易主了,以后你和呈祥,就是那里主人。所有的书,你们俩才有资格去动它。”
  春妮深情地看着刘广德一笑说:“广德哥哥,您能收留我们流浪人,妹妹感恩不尽。又这样瞧得起我们无家可归流浪者,让我们已经无地自容了。”
  刘广德勉强一笑说:“呵呵,恕愚兄直言,贤弟贤妹可不是贫困潦倒之辈。你们的流浪是有出头之日的。况且春妮妹子是有修养、有内涵的女性,想在刘府长期站住脚,千万别惹上桃色绯闻。那种污点贴到身上,要脏一辈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在这里没别人的地方,强调一下,日常要躲着我那混蛋堂弟刘广仁一些。他是个地痞流氓,现在有所收敛,怕他属狗的改不掉吃屎。我不希望我收留的好人受到一点伤害。”
  春妮儿点点头说:“春妮儿代表呈祥谢谢广德哥哥,您的所言春妮儿牢记在心,春妮儿和呈祥一定听您的。其实,我不会去惹任何人生气。您说的广仁哥哥,我会躲着他的,只要不惹事就什么都不怕。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广德哥哥,我家呈祥让我多关心些恩公,以后要报答您收留大恩,平时多关心一些东家大哥的冷暖。既然哥哥不需要,那好吧,妹子去嫂子房间坐坐,让嫂子给引荐一下我好正式去学堂当先生。”
  春妮儿觉得很尴尬,自己觉得和呈祥的报恩思维是错的。知恩图报是对的,可是要用对地方、用对人。就眼前这位广德哥哥心里装的,是要他们为刘府效力,报恩的焦点春妮儿心里不明确,觉得受到委屈与冷落,眼里浸满未落的泪花,离开了刘广德身边。
  刘广德望着春妮离去的背影,一声长叹,自言自语:“唉!真是造孽呀!是什么力量让才女离开讲坛,流浪到关东?华夏大地上的儒生为何会出现如此光景?一位高教也沦落在乡间,还不如都市里风尘女子风光呢,天理难容啊!”
  春妮儿退去后,刘广德一个人仰首眼望苍天长叹,他的思维中满脑子都是逃亡避难。狗剩子、大栓子看到主子身边女人退去,二位又走了过来。
  刘广德堂弟刘广仁,带着个刚认下的一家子,自报家门叫刘广智,两位来到刘广德身边,看气色是来说事的。那位刘广智在刘广仁身后,两手攥着拳头,是来打架的吗?还是听听刘府当家人对时局是顶住,还是想溜之大吉?看来,刘广仁此刻来之不善,恐怕要对堂兄发难。
  刘广仁站在刘广德面前,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疑惑表情问道:“大哥,怎么?我听说你要躲出去?这是真的吗?往哪躲?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吗?大哥,咱别胡闹了行吗?别忘了你可是刘家老辈点名的当家人呐!当家人不守住财富想溜,我们刘氏家人不答应!”
  刘广德有些不屑一顾的表情,点点头问道:“是啊,是想走出去暂避一时。怎么,你不高兴?消息够灵通的哈。广仁兄弟,你听谁说的?”
  刘广智也插言问:“大哥,您撒手不管了,这个大院里的人怎么办?杂姓的、不相干的有几十口子呢,这些人怎么打发呀?”
  刘广德十分生气表情说:“哪里有杂姓的?你倒不是杂姓,我怎么不认识你呢?你算老几来指责我?什么叫不相干的?大院有大院的规矩,还轮不到一位我不认识的人来说三道四!我看你是真不知好歹,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听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走不走与你有关系吗?广仁是我堂弟,你是怎么和他勾搭在一起的?我本不想操这些闲心了。二位,以后爱咋办就咋办,与我无任何相干!”
  刘广仁有些气愤的表情,用手指着刘广德大喊道:“大哥,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若涵和若冰可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她们有家为什么也常住咱这里?马老爷子在诚信庄有土地、有住房,不也住在咱家吗?他们不算杂姓吗?你的表弟马润田,挣着双份工钱和谁商量过?嗯、啊!说话呀!哑巴了吗?”
  刘广德一声冷笑:“呵呵,说得好,问得好。我没哑巴,可以告诉你,我表弟马润田为什么挣两份钱。晚上让你媳妇儿刘王氏告诉你。另外,一个是我的亲娘舅舅,一个是我的俩妹子。怎么了?我这个做外甥的孝敬舅舅,和我俩妹妹住娘家有什么不对吗?广仁,咱刘府能容纳四五十逃难者,就容不下我舅舅吗?你的姨、你的姑,不也都在刘府常年吃住吗?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哪时断过?广仁,哥不想说,非逼着我说:上月在账房拿金条、银票问云朗了吗?又去走下道了吧?”
  刘广仁有些不服的表情,不回答兄长的六问,转移话题说:“大哥,马润田是您的表弟,但他毕竟是外姓人,把收地租大权交给他,我们觉得不妥,也不服。还有,账房先生也不该让姜孝安管啊。他虽然是若涵的男人,但是他毕竟不姓刘姓姜啊。这个嘛,我们更不服。大哥,做人可要诚实,一家人不可以瞒一头、盖一脚的。好好想想吧,到卡坎时节脚底下抹油一溜了事,你还是刘家子孙吗?”
  刘广德一声叹息说:“唉!这都是哪儿跟哪呀?广仁二弟,还有吗?你们觉得不妥,我也认为不妥。可是,你倒不是外姓人,你领家的广智也不是外姓人,你们会记账吗?会算账吗?收钱时欠钱户,你会写字据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也配做账房先生吗?广仁,你除了会怀疑我和云朗不正常,再就会骂老婆。除此之外,你还会啥?”
  这位刘广仁关心他堂兄外逃是有原因的,他怕刘府没个男性独揽大权,自己要受罪。名誉媳妇再行,也是女流之辈。他根本就没瞧得起刘王氏,总认为她的所做所为,全靠堂兄刘广德的威名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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