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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幻身神医(第六节)

作品名称:至尊儿女情      作者:辜小松      发布时间:2020-04-11 18:29:21      字数:4320

  莫寻天道:“不错,这二人都是张维山弟子,名唤马孚同、孙澈定,我这双手便是拜他们所赐,即便化作灰我也认得。”
  突闻得那两骑蹄声折返,快速绕过三人。无伤见马上二人一胖一瘦。瘦的平鼻长面,胖的大眼环睁,横于马前道:“二位可是前往赴会的英雄。”那胖弟子扬鞭指着莫寻天道:“莫寻天,我们猜着便是你。既然逃了还敢回来,快快下马受缚,跟我们回去见代掌门,或许还可从轻发落。”
  莫寻天道:“呸,马孚同,你们狗仗人势,总有一天会得报应的。”那胖子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正要发作,那瘦弟子却微微一笑道:“二位少侠莫被他骗了。这人名叫莫寻天,是我派中叛徒,偷了掌门宝物,又打伤许多弟子。我等奉命行事,一来迎接各位英雄豪杰远道而来,二来寻他回去,交与掌门发落。”
  若男有意耍耍他二人,灵机一动道:“我们是峨嵋派郭掌门门下弟子,听这位莫师兄说,你二人皆是衡山叛徒,偷了派中宝物,打伤许多弟子。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请恕我二人远道而来,不辨真相。”
  胖子马孚同悻悻说道:“此人满口胡言,二位少侠休听他的鬼话。你看他手指上的伤口,正是受了门中判罚,斩断手指,他不是叛徒是什么?”若男微微一笑道:“素闻衡山邱掌门誉满江湖,对门下弟子慈爱有加,怎会动不动就斩人手指?师兄所言着实让人难以信服。
  马孚同有口难辩,急得语无论次:“你们……他……就是叛徒。”孙澈定道:“此系我派中家事,二位少侠不如将他交与我们,自有门中之人判别。”若男笑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峨嵋派郭掌门受各派敬服,衡山出了事,岂能充耳不闻?我若将莫师兄交与二位师兄,你们若再砍他双手怎么办?”
  孙澈定道:“这倒不会。如此,二位少侠意欲如何?”若男道:“当然是跟莫师兄一道上衡山,问清真相。恰好各大派齐聚,那时自有公断。二位师兄若不介意,也可随我们一道。”
  马孚同与孙澈定附耳说道:“师弟,我看这二人与他倒像是一伙,不如将他们一并拿了,带上衡山交与师父处置。”孙澈定道:“他们人多,等到了前边客店,我们住上一晚,暗中下手,才可万无一失。”二人声音压得极低,以为无伤等人听不到,哪知宋周二人内力日增,目达耳通,两人所言,尽数知晓。
  又见孙澈定笑道:“如此也好,二位少侠远赴衡山,令我山门增辉,不如由我等带路,大伙同上衡山如何?”若男作手请道:“如此有劳二位师兄了。”众人拉过辔绳,驰马前行。若男正愁无人引路,正好来了两个鳖菜,倒要看他俩如何花样。三人不言不语,只随他二人一路疾驰。行了三五十里地,天色渐晚,见前方道旁招旗隐现,正好有个客店,一名店伙于路口打火点灯。
  孙澈定勒住马头,笑道:“赶了许久路程,二位少侠想必累了,不如在此稍歇一晚,明日再有半日,便到宗门。”若男道了声好,随即翻身下马道:“店家,我们人多,烦你开几间上房,多上些酒肉。”说罢摸出一片金叶子递过。那店伙满脸笑颜,千恩万谢,吆喝着将众人请入店堂。马孙二人见她出手阔绰,却是一对蠢驴,死到临头还不知晓,犹自暗中作笑:只待夜过三更,管他峨嵋也好,武当也罢,将姓莫的与那男的杀了,女的与我们作耍,岂非神不知鬼不觉?
  五人坐定,虽是村野小店,桌上满摆鸡、鸭、鱼、肉,各色菜蔬,应有尽有。若男又叫了两坛子好酒,马、孙二人假意与无伤斟酒。无伤酒量本就不差,见他二人厚意,来者不拒,尽皆喝了;唯有莫寻天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此番功力全复,若非周姑娘刻意安排,早砍了两人,要他惺惺作态,与这财狼似的贼子一道喝酒,却是万万不能的。若男故作姿态,略饮了几杯,便拉着无伤回房去了。
  马、孙二人回到住处,紧掩房门,马孚同道:“师弟,依我看,那小子与那小妞嫩得紧,道上便该下手,何苦费这许多周折?”孙澈定道:“师兄稍安勿躁,我故意灌了那小子两大坛子,想必已醉得不醒人事。三更一过,我们潜去将他杀了,到时候,那女的还不任我等摆弄?”说着眼睛放光,显出一脸荡相。
  二人哈哈一笑,寅时将近,夜已至深,月色残云隐掩,透不出半分光亮。两人悄然上了屋顶,轻轻番开房瓦,见宋、周房内,一点星烛微亮;床帏里隔着白纱,隐隐可见一男一女合身而卧。忽然一缕夜风拂过,烛光悄灭,顿时漆黑一片;又透过火褶细光,见莫寻天于房内沉沉睡去。三更时分,常人熟睡至深,正好下手。二人只道天助我也,轻踩檐角,纵身下了房顶,透过糊纸窗隔,往两间屋内吹入迷烟,隔了良久,才轻轻推开房门,自问神鬼不察。
  不料房门未及全开,头顶突地两袋流液急下。两人心下一惊,闻得一身恶臭,竟是屎尿糊了一脸。一时手足无措,又怕惊动旁人,不敢声张,只得闷气止声,强忍恶臭,蹑脚行至床前,一阵乱砍。闻得床内无声无息,只道二人已被乱剑斩杀,于是点着火折,一把扯开被褥,却是两团棉布裹的幌子,全然不见了宋、周二人踪迹。两人憋了一肚子火,无奈没处发去,不料半空中套下两只麻袋,四面绳索急飞而出,捆得贴身紧束。二人心下惧愕,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却又隔着厚实的麻袋,音声透不出来;只觉劲后哑门穴被一股巧力点着,有苦难言,合着一身屎臭,憋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听得房门“吱喀”开启,只道有人来了,二人心里既惊且喜,想要出声呼喊,奈何哑门被人点着,急得唔唔嚎呼,又隔着麻袋听无伤说道:“若男,我看他们俩也吃尽了苦头,不如将他们穴道解了,好好问话。”
  马、孙二人听到有人说情,禁不住连连点头,唔唔吱声不断。若男飞起两脚踢在麻袋上,二人痛得“嗷嗷”直叫,她道:“哥哥,他们听你说话,心里可高兴得很哪,这二人如此可恶,尽做些害人勾当,可放不得。”无伤听他两人说话阴毒,满脑子坏水,想来也是,笑道:“若男,你不会让我与莫大哥扛着他两人上衡山吧?”
  若男抿嘴一笑说道:“怎需你们动手?山人自有妙计。”她又嘻嘻笑道,“莫大哥,你们湖广可曾有过赶尸一说?”莫寻天道:“湘西苗疆有其传闻,我却从未见过。”若男道:“不错,我爹爹曾说苗疆之地流行一种巫术,能将死人尸体像活人一样赶着走,可好玩了。”
  无伤道:“若男,你莫非是想杀了他们?”若男笑道:“杀了他们,未免也太便宜了,我要将他们当活尸赶着走。”二人闻说她要赶尸,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又听说当活尸,却不知活尸为何,小命总能保得住,不觉松了一口气。
  若男用小刀在眼处开了两个小洞,见二人四颗珠子咕碌直转,又闻一阵恶臭难挡,不禁捂着鼻子,侧过一旁,两下急出,解了哑穴;然后手腕一转,又迅速点了大椎、身柱二穴。二人刚能启口,又觉脊柱僵直,动弹不得,惧愕之下,大口喘着粗气,不知她接下又欲如何,急得痛哭流涕,告饶说道:“少侠、奶奶,我们知道错了,就饶了我们吧。”
  若男笑道:“饶了你们也好,邱掌门夫妇被你们关在何处?快说。”二人异口同声道:“掌门师伯、师娘正闭关修炼。怎么,奶奶何出此言哪?”莫寻天怒道:“师父、师娘被你们废去四肢,危在旦夕,是我亲眼所见,你们死到临头,还嘴硬是么?”二人一脸惊怵,说道:“掌门师伯好好的,怎么会被人下了毒手?是何人所为?我们原是奉了师父之命罚你,掌门师伯的事,我等一概不知。”
  莫寻天急怒之下抽出宝剑,剑锋指向二人脸颊道:“你们,你们说不说?张维山有何阴谋?”二人闻言,一时面面相觑,不知从何道来,马孚同道:“师父只说让我们看好你,我等也不想害你,是张轩师兄看中了小师妹,暗中吩咐。他是师父长子,我等怎敢不从?只说三月初十武林大会一到,掌门师伯、师娘便会出关,相聚群雄,若是问起你来,就说是你自个练剑不慎,意外跌入悬崖身死。”
  莫寻天嗫嚅道:“不……不对……你们还没说完。”说罢一剑扫过二人面上,痛得“呃啊”直嚎,孙澈定叫道:“莫师兄,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二人,也无济于事。”若男道:“莫大哥,他们想必是真的不知情,此事关系重大,也许张维山连亲传弟子也不曾告知。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邱掌门夫妇,才可查明真相。”马、孙二人憋了一夜,又受此惊吓,一时昏死过去。
  迷糊间被人浇下两盆冷水,猛而转醒。初春倒寒,天候凛然,窗外寒风一吹,马、孙二人被冻得瑟瑟颤抖,不停打着喷涕。若男狠狠踢了二人几脚,喝道:“还不起来赶路。”
  见他俩兀自不动,面如死灰,若男抽出马鞭,夹头夹脑地抽去,两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哀号了几声,音声渐小,有气无力地说道:“姑奶奶,求您别打了,我们手脚无力,根本站不起来。”马、孙二人师出名门,在衡山二代弟子中也算佼佼者,原本内力不差,奈何被若男封了穴道,不能运功,又被屎尿了闷了一晚,冷风一吹,皆受了风寒。
  无伤见二人一脸通红,额头燥热,知是患了热症,说道:“若男,这样下去会死人的。我看他二人不是我们对手,不如放了,让他俩带路。”莫寻天亦道:“宋师弟言之有理,这二人虽然可恨,倘若弄死他们,日后便死无对证了。”
  若男抽出配剑,一时剑花飞闪,如流影飞梭。二人看不清她招式,只闻得耳旁嗖嗖嗖,一阵清风拂过,不禁心惊胆颤。顷刻间,她已还剑入鞘,说道:“你们若还心怀不轨,就如这麻袋一般。”马、孙二人只觉浑身上下并无痛楚,略微一动,手脚绑束、穴道均已自解,贴身的麻袋竟被她割成无数块一寸见方的碎屑,散落开来。诧异她剑锋过处,只削开紧贴的麻袋,半分也未伤及肉里,天下竟有这般剑术,便是掌门师伯也是不及,惊愕之下,不住向着若男等人磕头道:“姑奶奶剑术超然,我们怎敢放肆?”
  二人此时穴道已解,周身舒缓,略一运气,精力好了许多。若男一脚踢在两人屁股上,大声呵斥:“快走。”马孚同低声道:“姑奶奶,各位,此地离宗门还有百来里路,若是骑马,只需一日,便可到达。”
  若男道:“呵呵,刚一舒坦了,便想骑马么?你们那两匹马早已被哥哥换了酒钱,一会儿我们骑马赶路,你们乖乖在前边领路,若是慢了些,我便刺你们一剑。不想死的,便走快些。”
  二人心里一怵,暗自叫苦,却不敢出声,跌跌撞撞跟着出了小店。行至店门,伙计早已牵出众人的马来。无伤三人纵身上了,又见马、孙二人萎顿在后,再不敢轻动。若男料想他二人抽翅也难逃,喝道:“怎么,还不上马,难不成屁股又痛了么?”
  二人早已吃尽了苦头,又见她剑法惊世骇俗,哪还敢有丝毫妄念?此番听闻要他二人骑马引路,一时受宠若惊,急忙迎了上来,马孚同笑道:“我们哪里敢骑?我来替姑奶奶牵马吧。”说着便要去拉那马缰,哪料被若男一鞭子抽在腕上,喝道:“谁让你们牵马的?”无伤道:“二位师兄好好引路,我们不会再为难你们。”马、孙二人唯唯道是,匆匆上了马,一行五骑人马两前三后,拍马转向衡阳方向急驰而去。
  路上见许多持剑带刀之人策马而行,元廷三令五申,收缴民间兵刃,普通百姓村甸,甚至十户才能共用一把菜刀,更别说配剑了。显然这些人均是各路来的高手,仗着武艺出众,连官兵也不敢轻扰。三人怕走漏风声,叮嘱他两人走僻壤小道。马、孙二人指路导引,倒是十分殷勤,虽走的是山间小道,却还平坦通畅。莫寻天见他俩还算老实,也便沉下心来,不一日,行至衡阳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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