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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夺妻之恨

作品名称:正义的守望      作者:徐风暴      发布时间:2020-03-17 15:20:17      字数:3178

  柳宗义打开微信想联系詹妮娜,却发现自己被拉黑。
  他立即拨打詹妮娜手机,手机通了,随即却被挂断。
  他再次拨打,依然被挂断。
  正好一个朋友来找柳宗义,朋友跟詹妮娜有微信联系。柳宗义用他的手机微信联系詹妮娜:“我是柳宗义,你拉黑我还不接电话,怎么回事?”
  当时詹妮娜的手机在何益铭手里,电话是他挂断的。看到柳宗义用朋友微信发来的信息,他一咬牙把信息删掉,把对方微信号也拉黑,然后将詹妮娜手机里所有他不认识的男性微信号全部拉黑。
  第二天,柳宗义又试着打詹妮娜的手机。
  一个男子接听电话:“谁呀?詹妮娜不在!”
  柳宗义明白了:我就知道詹妮娜不会那么绝情,原来挂断手机、拉黑我微信、发合影照的都是何益铭!他又妒又恨,怒火中烧,决定教训何益铭一顿。
  这天下午,柳宗义找了两个在赌场上结识的朋友,带上短刀,闯进小饭馆,把何益铭一顿狠揍,并扬言若再不离开詹妮娜,就要他的命。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何益铭挨揍之后为了保命,让詹妮娜搬了出去,不再与她联系。
  真是靠天天塌,靠地地陷,靠树树倒,靠墙墙垮,无奈之下,詹妮娜只好又搬回租住房居住。
  柳宗义认为复婚的机会来了,于是三番两次来到“快乐林”会馆,声称要和詹妮娜重归于好,但詹妮娜对他的态度却非常冷淡,甚至和他发生了争吵。
  心胸狭隘的柳宗义一直把詹妮娜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对她的拒绝怀恨在心,认为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内心中萌发了杀死詹妮娜的念头。
  就在这时候,他听说了乔青松和詹妮娜之间的过节,于是找一个小孩给詹妮娜送去了一张纸条,对她进行威吓。
  柳宗义这样做用意颇深,那样能够转移警方的调查视线,因为他知道詹妮娜在听到乔青松要对她不利的消息后,肯定会外出躲避,并且会告诉家里人,警方在调查时就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那天晚上,柳宗义仍旧来到“快乐林”会馆,他表示以后不会再继续纠缠詹妮娜,并说自己那里还有詹妮娜的一些东西,让她过去拿。
  詹妮娜信以为真,然后两人共同走出了夜总会。
  在走出大门后,不知何故,詹妮娜突然改变了主意,说:“柳宗义,那些东西我以后有时间再去取,我今天还有些事,现在要回家了。”说完,詹妮娜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
  柳宗义没有就此罢手,便始终紧紧跟随在詹妮娜的后面,沿途几次想寻找时机下手,但因为路上有行人而未敢行动。
  最后,他跟随来到詹妮娜的租住房里。
  他看着詹妮娜站在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并且打开电灯时,悄悄走上前,掏出准备的绳子套在了詹妮娜的脖子上。
  詹妮娜猝不及防,来不及呼救就慢慢倒下了。
  几分钟后,柳宗义见詹妮娜完全咽了气,从她包里找出钥匙,锁上门,坐出租车回到图书馆,然后开了图书馆的车返回到詹妮娜的出租房,随后,他将詹妮娜的尸体带到柳守福父母的废库房中,装进那个特制的箱子里。
  但是,柳宗义在离开詹妮娜的出租房时,由于行动匆忙,竟然忘了把房间里的灯熄灭。
  欧阳云宏追问:“后来,你把藏匿詹妮娜尸体的那个箱子拿走后,又藏到了哪里?”
  柳宗义道:“我把它扔进了黄柏河里,看着河水冲走了。”
  “那么,失踪的吴雪梅呢?是不是也被你杀害了?”欧阳云宏两眼逼视着柳宗义,问道。
  “没有,我可没杀害她。”
  徐凯歌警告道:“你休要抵赖!”
  柳宗义翻了翻眼睛,道:“我为什么要抵赖?反正都是死罪,我没有必要隐瞒。”
  欧阳云宏道:“吴雪梅和你是恋人关系,她突然失踪,而且是在向你提出分手之后失踪的,能和你没有干系吗?”
  柳宗义干咳了一声,说:“我把她卖了。”
  “把她卖了?卖给谁了?”
  “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个人贩子。”
  “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叫柳艳红,家在巴山县响水洞乡梨树坪村。”
  欧阳云宏心里道:这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挥挥手,两名警察上来将柳宗义押了出去。
  徐凯歌咬咬牙,问欧阳云宏:“欧队,下一步该怎么办?”
  经过一番思索,欧阳云宏告诉徐凯歌:“我们下面要做的工作有两件,一是立即派人去巴山县找到柳艳红,顺藤摸瓜解救吴雪梅,二是寻找那个装有詹妮娜遗骨的箱子。眼下虽然有柳宗义杀害詹妮娜的口供,但缺少对他定罪的有力证据,如果他在法庭上翻供怎么办?刑侦工作不像写推理小说,要的是证据,前些年国内出现的几起重大冤案,都是在证据上出的问题,只有证据和口供合二为一时,才能把案子办成真正的铁案。”
  巴山县响水洞乡梨树坪村位于滨海市西北,属于全国扶贫帮困的贫困乡村之一,目前尚没通公路。
  徐凯歌和丁晓岚开车到达响水洞乡时已经是下午7点多钟了,一打听得知,梨树坪村坐落在鸡公山脚下,去那里还有40多里的路程,全部是山路,只能靠步行。
  眼见天色已晚,徐凯歌决定先在乡里的旅馆住下来,然后到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第二天早上再去梨树坪村。
  派出所所长覃好文热情地接待了徐凯歌他们,得知他们还没吃晚饭时,说:“请稍候!”立即转身去了机关食堂。
  大约过了不到10分钟,覃好文所长便来请徐凯歌他们去吃饭,并歉意地说:“时间匆忙,来不及准备,只能简单地招待两位领导啦!”
  徐凯歌摆摆手道:“覃所长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
  饭菜的确很简单。在食堂大厅的一个较清静的角落里,摆着一张小圆桌。桌上的菜很少,典型的3菜1汤:一盘青椒炒腊肉片,一盘炒豆角,一盘包心白菜,再加一碗番茄鸡蛋汤。摆放了两个杯子和两瓶啤酒。
  “真对不住两位领导……哦,同志啦!”覃好文说。
  “这样很好,既实惠又少浪费。”徐凯歌真诚地说,拿起碗便去盛饭。
  “喝点啤酒吧?”覃好文所长问。
  “算了,吃饭吧!”徐凯歌说。
  于是,徐凯歌和丁晓岚都拿起碗去盛饭,谁也没去动那两瓶啤酒。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吃过早饭后,在覃好文所长的陪同下,徐凯歌他们轻装简行,动身前往梨树坪村。
  山路悠悠,小道弯弯。湛蓝的天空被洗得一尘不染,空气变得湿润而透明。
  离开喧闹嘈杂的城市,倏然间踏入这山清水秀的山乡,使他们有一种脱离凡尘飘飘欲仙的怡然之感,因而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倒觉得比坐车还舒坦。
  不过,夜晚的一场暴雨使山路变动泥泞不堪,这下害苦了丁晓岚,脚上一双很风光的半高跟鞋让她吃尽了苦头。她双脚磨起了好几个大血泡,鼓胀起来像一个个吸饱血的臭虫透红发亮,火辣辣的疼痛差点让她掉下眼泪。
  覃好文所长见状,用手量了一下丁晓岚的鞋,在路过一户村民的住宅时,他让徐凯歌他们稍等片刻,然后走进村民家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双旧布鞋,让丁晓岚穿上,算是解决了她走路的问题。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爬山涉水,上午10点多钟,他们终于抵达了梨树坪村。
  覃好文所长对梨树坪村很熟,领着徐凯歌他们径直去了村委会主任高山家。
  高山40岁出头,为人耿直,待人谦和,见到覃好文所长,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哟!是覃所长啊,今天吹的什么风,把你这位贵客刮来啦?”
  “高主任,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来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啰。”覃好文所长笑着说,对徐凯歌他们作了介绍,说,“我们这次来是要找柳艳红的,有件案子牵涉到她。”
  听说他们要找柳艳红,高山主任的脸倏然冷了下来,愤愤然道:“她真是我们村的耻辱!这次,她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徐凯歌说:“拐卖妇女,这可是重罪。”
  高山说:“作孽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覃好文知道,高山的话是指柳艳红的母亲。以前柳艳红的父亲当村主任的时候,她母亲仗着丈夫的权势,在村里胡作非为,并惯着柳艳红为非作歹,母女俩成为村里的一霸,谁也不敢招惹她们。换届选举,柳艳红的父亲落选,由于在村里她已是臭名昭著,待不下去了,便外出去混社会,尽干些违法乱纪的勾当,多次被公安机关刑拘。
  覃好文问:“柳艳红最近回来过没有?”
  高山摇了摇头,说:“没有,她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回来了。”
  徐凯歌问:“高主任,你有柳艳红的手机号码吗?”
  “没有。”高山说,看覃好文所长一眼,建议道,“她家离这里不远,就在前面的山坳里,走过去也就几分钟,要不我们去问问她爸爸?”
  覃好文所长和徐凯歌交换了一下眼色,点头同意。然而,当他们来到柳艳红家,她父亲说,半个多月前柳艳红的电话突然打不通了,他们已经和她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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