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影翩跹】十七集电视连续剧《归去来》（第八集）

四

[时间与前场同。
[卢男家。十分简陋。
[卢男伏在桌上做作业。
[卢男妈一边里外忙碌，一边数落着发泄。
卢男妈 什么了不起？我也参加过宣传队！哼！合唱？那一年，乡文化站组织文艺调演，我还独唱过呢。要不是生在乡下，我说不定就是宋祖英！
[卢男抬头看看妈妈，又默默低头做作业。
卢男妈 （看看卢男，伤心地）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像这样门门考一百又有什么用？
[卢男低头不语。
卢男妈 （深叹一口气）唉！跟你爸爸一样，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摸摸卢男的头，怜爱地）好了，抓紧做作业，妈给张奶奶把房租送去。爸爸回来告诉他，饭菜在锅里，饿了你们先吃……哦！那两只鸡腿你们俩一人一只，啊？
卢 男 哦。
[卢男妈下。
[《夕歌》的旋律轻轻响起。
[舞台后方出现随着“夕歌”的旋律哼唱的合唱队员。
[卢男不由得站起身，无限神往。
卢 男 （唱）夕歌耳边响，
卢男意飞扬，
光荣的集体，
学校的形象，
好叫我向往——

那夜大合唱，
卢男站中央，
嗓音儿嘹亮，
夕歌声悠扬……
（卢男走到舞台中央，在合唱队员的吟唱中，轻轻唱起来）
光阴似流水，
不一会儿课毕放学归。
我们仔细想一回，
今天功课明白未？
合唱队 （唱）啊——今天功课明白未？
[卢男妈走上，看见卢男的样子，吃惊地站住。
[卢男全然不知，渐渐亮开清亮的嗓音，越唱越忘我，小脸上泛着幸福的光辉。
卢 男 （唱） 老师讲的话，可曾有违背？
父母望儿归，我们一路莫徘徊。
将来治国平天下，全靠吾辈。
大家努力吧！
合唱队 （唱） 同学们明天再会——
[合唱队员们隐去。
卢 男 （回到现实，沮丧地唱）
——原是梦一场！
卢男妈 （惊喜地） 卢男！
卢 男 （慌了）妈！
卢男妈 男男……
卢 男 我，我，我作业都做好了……
卢男妈 （一把抱住卢男，激动得要哭）男男！进城以后就再没听你唱过歌，妈妈没想到你的嗓子这么好！你知道吗？你唱的比那个神气的小胖好多了！快告诉妈妈，你怎么会唱？什么时候学的？
卢 男 他们每次排练的时候，我都在外面听……
卢男妈 （心酸）你就是这么听会的？
卢 男 （点头）……
卢男妈 男男！
（唱）莫害怕，莫自卑，
乡下的孩子也有嘴，
一样的头发一样的脸，
一样的胳膊一样的腿！
爸妈就是打工辈，
遵纪守法劳动挣钱不偷不抢不欺不昧
咱怕个谁？
好儿子你给我挺起腰背，
找老师要求参加合唱队
咱潇洒唱一回！
卢 男 我，我怕闻老师不要我……
卢男妈 别怕！妈妈陪你一起去！只要让你参加合唱，妈妈为你连夜赶做演出服！
[夕歌的旋律轻轻响起。
[卢男的眼中流露出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