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拜见文宣王

　　天杰看蕊莲与孔大哥交谈得津津有味，不免来了兴趣：“孔大哥，我看皇上推崇孔子，主要还是为了维护社稷统治，达到长治久安。”
　　孔大哥笑了笑：“这位兄弟说的对，皇上办事情，哪能不为社稷着想呢？”
　　说话之间，走进大成殿，浑圆粗壮的柱子高约数丈，孔子的镏金塑像端坐于高台之上，一脸心事重重，仔细端详，又成了踌躇满志的样子。孔庙里和其他庙宇一样，他们也一一地烧香叩拜，虔诚之极。走出大成殿，蕊莲的疑问又来了：“孔大哥，孔夫子不是儒家么，怎么也兴烧香叩拜这一套呢？”
　　孔大哥笑了：“孔子是不信烧香叩拜这一套的，他的在天之灵哪里知道人们把他当神一样崇拜呢？就连学子进京赶考也要叩拜孔子祈求保佑哩。”
　　蕊莲说：“谢谢孔大哥，我对你的祖宗孔子提出种种疑问，你竟然毫不气恼。”
　　“这又何必气恼呢？我家的孔子，也是天下人的孔子；孔子的思想是属于天下人的，一部论语走天下，就看人们如何学习，如何运用了。孔子的弟子三千，学有所成者只有七十二贤。“
　　天雄说：“好，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大哥。不过，我有一件事央求于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有话请讲，我尽力而为。”
　　天雄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身份，让孔大哥看了看朝廷的文书：“孔大哥，昨天我们在孔林遇见了文宣王，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你是不是介绍一下，我们想拜访。”
　　孔大哥面有难色：“唉，不瞒你们，我和文宣王虽然同属于孔子35代孙，可是人家是王爵，我是平民老百姓，我们素昧平生，没有什么交往……”
　　“仁者爱人嘛。孔大哥去说一说，文宣王一定不会拒绝的。再者，我们还可以请他谈谈孔府掌握的有关长寿的秘诀，及时奉献给皇上。”
　　孔大哥还是答应了：“好，各位既然信任我，我也就不顾及脸面，去试一试吧。我叫孔璐之，王字旁一个道路的路字，要是联系不成，请各位多多包涵。”
　　天雄请孔璐之在驿站吃了顿便饭。吃了饭，孔大哥看蕊莲、芳莲脸孔红润，犹如出水芙蓉一般俊俏，不禁笑了起来：“各位弟弟、妹妹，你们既然托我办事，为什么不给我讲实话？”
　　蕊莲、芳莲笑盈盈的：“大哥既然知道我们是女孩子，我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呀？”
　　众人都笑嘻嘻地乐了……当天下午，孔璐之就进孔府和文宣王联系，文宣王看他也是孔子35代孙，自然不好意思拒绝。及至听说有来自皇上身边的人要拜访他，更是求之不得，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孔璐之及时通知天雄他们，并取笑道：“你们可以穿戴得整整齐齐，女孩打扮得漂漂亮亮，文宣王要看一看金童玉女究竟是什么模样，再说我也想见识见识哩。”
　　第二天，吃了早饭，他们全都换了一身新衣，芳莲、蕊莲更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先不说别人，就是天雄、天杰看见也动了心，分别在帐子后面亲个不够……孔璐之来了，他们才急急忙忙地走出来，芳莲、蕊莲的脸蛋艳得像桃花一样。孔璐之见了，竟然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蕊莲的几声甜甜的“孔大哥”，才把孔璐之从梦幻中唤了醒来。孔璐之的脸孔先自窘得绯红：“姑娘们，我出丑了，叫你们见笑了。可是，这真的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长得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漂亮的美女。眉毛弯得像月牙，眼睛亮得像泉水，皮肤白得像雪花，身材柔得像柳丝。难怪孔夫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一个饮食，一个男女，人的两大欲望，谁也逃脱不掉哇！”
　　蕊莲被孔璐之几句话说得轻飘飘的，真像是来自九天的仙女似的，心里乐滋滋的。芳莲也是兴奋得脸蛋发烧，舒坦之极。
　　天雄笑道：“大哥言重了，她俩只是一般的民间女子，叫你这么一夸奖，恐怕连走路也不会了。”
　　一句话说得大家全都乐呵呵地笑了……及至走进孔府前，他们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举头望去，孔府高大气派的门楼上，悬挂着“敕封文宣王府”的横匾。家人把他们迎了进去，穿过重重门厅，来到上房厅堂。家人向内室喊道：“客人到，有请王爷。”
　　稍停片刻，文宣王稳步而出，双方寒暄几句，分宾主坐下，家人端上茶来。文宣王态度温和，笑容可掬，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架子。及至他一眼瞥见两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身心也不免颤动了几下。他看了看孔璐之：“璐之，客人已经来了，你不必在这儿耽搁了，回去忙自个的事情去吧。”
　　孔璐之说声“是”，向天雄他们招招手，转身就出去了。文宣王瞅瞅他们，侃侃而谈：“你们的情况，我听璐之讲了。说起来也真不容易，九州之大，神乎其大，要挑选四对金童玉女，偏偏就能选上你们，真难为你们生长得这副好模样了。咳咳，真是好模样……”
　　文宣王说着，捋一捋五绺胡须，也就顾不得孔夫子“非礼勿视”的谆谆教导了，锐利的目光频频地掠过四人俊美的脸庞，终于停止在蕊莲的身上……蕊莲被看得全身不自在，窘得粉面通红。可是蕊莲毕竟是蕊莲呀，她压抑住自己剧烈的心跳，竟然说出一番令众人胆战心惊的话来：“王爷，论年龄，你和我父亲相当，论身份你是皇上敕封的文宣王，论学识你是孔子论语的传承者，难道你也喜欢美女吗？”
　　没想到，听了蕊莲的话，文宣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孔夫子以《诗经》作为教材教授弟子。他说，不学诗，无以言。而诗经的开篇就是《关雎》：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可见，爱美之心，古已有之，这都是人之常情啊！”
　　蕊莲看文宣王通情达理，平易近人，便进一步提出问题：“王爷，你既然这样言讲，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文宣王又是一通嘻笑：“呵呵，这个姑娘，你的问题没有讲出来，我怎么知道该讲不该讲？”
　　天杰劝蕊莲：“蕊莲，算了，不用再提问题了。”
　　芳莲说：“妹妹，别提问题了，听听王爷的教导吧。”
　　王爷笑眯眯的：“不，我没有什么教导可说，孔夫子在《论语》中全都说过了，我倒想听听这个姑娘的问题。姑娘，你不用担心，我的女儿和你的年龄相仿，却没有你这么天真活泼，一会儿还想让你们认识一下，让她长长见识。”
　　蕊莲开心地笑了：“想不到王爷这么看得起我们民女，那么我就放心地提问题了。孔夫子既然这样看重美女，为什么要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王爷严肃起来：“你这问题提得很好，人们都说孔夫子对女人有偏见，其实这是一般人的正常心理。和女人相处很难，太接近了，显得不够庄重；太疏远了，又会招来怨恨。你们说老实话，我刚才盯着这两位姑娘使劲地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头子有点不庄重呢？要是我摆起架子，板起面孔，对你们视而不见，不理不睬，你们肯定会怨恨我；心里会暗暗地想道，皇上和贵妃还接见我们呢，你文宣王算个什么呀？”
　　天雄连忙说：“不敢，不敢。”
　　王爷笑了：“有什么不敢的呢？将心比，都一理，这从你们刚才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嘻嘻……”
　　众人都毫无顾忌地放心地笑了。王爷说：“听璐之说，你们给皇上搜集长生不老之方，孔府经过多年积累，确实有不少偏方、验方、长寿之法，我叫人整理好送去，你们一定要写清楚这是我送给皇上的礼物啊。再者，你们经过多日的搜集，肯定有不少长寿的秘方，给我整理一份，我们互相交流。”
　　天雄连连答应着。他们看王爷这样随和，又交谈了一会，便起身告辞。王爷把他们拦住了：“且慢，你们中午就在这儿吃饭，我叫儿子、女儿来陪你们。”
　　天雄他们受宠若惊，却又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爷进去不久，走出来一个十岁的男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他们正是王爷的少爷和小姐。宴席摆好，少爷招呼大家入席，小姐拉着芳莲、蕊莲坐在自己的两旁。少爷举起酒杯，大家都举起酒杯，为这次难得的相聚干杯。当然，年轻人在一起，少了许多拘谨，少了许多清规戒律，一会儿功夫，大家便有说有笑、亲密无间了。
　　吃完饭，按照王爷的吩咐，少爷引着天雄、天杰，小姐引着芳莲、蕊莲，来到各自的寝室，交流长寿、健身的秘诀和方法。他们传授的孙思邈按摩健身法，引起了少爷和小姐极大的兴趣。这位孔小姐其实也是挺活泼的，可是一个大姑娘经常守着闺房，足不出户，只有丫鬟陪伴，活动的地方就是自家的花园，又能有多大的乐趣呢？今天，芳莲、蕊莲亲授机宜，当面脱去外衣，互相按摩胸部，把个小姐看得心跳脸热，她便强行拉住丫鬟，脱去外衣，给她按摩胸部。偏偏这个丫鬟更猴，嘻嘻地笑着，凑近小姐耳语：“小姐，我们四个都是女的，谁怕谁呀？她俩能互相按摩，我俩为什么就不能呢？再说，是王爷请人家来传授长寿经验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还是跟人家好好地学一学嘛。小姐，你要是不好意思脱衣服，我来帮你脱，你假装打我、骂我，装出一副不愿意脱的样子，好了，赶快，抓紧时间。”
　　于是，丫鬟过来给小姐脱衣服，小姐不让脱，打着，骂着。丫鬟还是把小姐脱了个白白光光，小姐满面绯红，撵着追打丫鬟。一个跑，一个追，碰上了芳莲、蕊莲，小姐索性抓住蕊莲按摩，蕊莲抓住丫鬟按摩，丫鬟抓住芳莲按摩，芳莲抓住小姐按摩，女孩子笑成一团，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