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夜里正是幽会时 为去苴国争不休

　　弱肉强食，太残酷、难将易。自然法则，人人竞赛，虽说公平，也有偏失。虎狮生就要成王，犬与马、只能当役。同种群、还比身家，定卑尊，占资源三七。
　　万形相对终无极，好和坏、皆归一。若为弱者，休将堕落，奋发图强，暗暗拼力。若为强者莫张狂，更强者、已然无敌。问苍穹、这是何由？远无声，奈蜉蝣微粒。
　　（——调寄《玉山枕》）
　　一周多前，玉雀山河府中，包忍志和包藏风被木锦霞训斥后，就退出了池苑。之后，两人回到了包忍志的署府之中。
　　“叔父，那人鱼如今落入女王之手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包藏风问道。
　　“贤侄放心，为叔自有办法让她乖乖地将其送过来。”包忍志说道。
　　“那就好。对了，叔父，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那禁庭密室如此隐蔽，那人鱼是怎么逃走的呢？还有另外一条人鱼又去哪儿了呢？”包藏风再次问道。
　　“为叔也不知道。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包忍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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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去峨眉山见到了雕王？”包忍志惊道。
　　“怎么了，叔父？”包藏风问道。
　　“那雕王可是妖界中鼎鼎有名的大妖，他怎么会见你这样的小角色？”包忍志说道。
　　“叔父，我的事先不忙说，您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妖界的情况，因为小侄过两天就要去苴国了，且听说苴国有我们很多妖界的同仁。但同时小侄也听说妖界中实力最强的五大妖王却追随人界的蜀王去了。”包藏风说道。
　　“贤侄，苴国在哪儿？你去苴国干什么？还有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得知的？”包忍志问道。
　　“叔父，小侄也不知道苴国在哪里，但小侄非去不可，这还不是为了获得叔父您所说的那些材料啊。另外，这些消息是一个美丽的仙子透露出来的。对了，她被雕王称作如雪仙子。”包藏风说道。
　　“如雪仙子？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莫非是她……”包忍志心想道。
　　二十年前，一个怀了身孕的水怪（即是包藏风的生母，也即是杜葭萌的情人）逃回了这里，并偶遇了几回包忍志。渐渐熟悉后，水怪竟得知包忍志是杜葭萌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包忍志也得知水怪竟是杜葭萌的情人。有了这层关系，更因为相似的遭遇，包忍志有些同情他的这位嫂嫂，于是便将她悄悄地接到了他的“府上”。
　　包藏风出生后不久的某一天，一个漂亮的仙子从山上忽然来到了这里。她自称也是包忍志的嫂嫂。她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派人前来调查了一番。
　　待交流一番后，包忍志才知道这位漂亮的仙子叫白如雪，她自称是杜尚的妃子，她来这里是抓回水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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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水怪便随着白如雪一起走了。自那以后，包忍志便再也没有听到过她们的消息了。
　　“叔父，您怎么了？”包藏风见包忍志有些走神，走近了一步，轻声问道。
　　“没什么。对了，那仙子还说了什么？”包忍志问道。
　　“她还说了蜀王杜尚和苴侯杜葭萌的事。”包藏风说道。
　　“什么……”包忍志再次惊道。
　　“叔父，您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包藏风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旧人的名字而已。你快给为叔好好地讲讲。”包忍志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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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尚哥哥早就做了蜀王，而葭萌哥哥也做了苴侯，看来自己不能再‘躲藏’于此了……”包忍志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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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包忍志也告诉给了包藏风妖界的一些情况。
　　不知不觉中，太阳就落入了山去，天即将也要黑了。包藏风不好继续呆在这里，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到了自己的禁庭之中。可临走之前，包藏风还不忘拜托包忍志，让包忍志帮助将那人鱼给要回来。
　　包藏风走后，包忍志很长时间都难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然而激动归激动，他转念又想：既然自己的尚哥哥已经是蜀王了，那自己带不带人鱼去已然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毕竟自己的尚哥哥不是一个思想固化的人。他忽然决定不再管这人鱼的事了……
　　但是，包藏风那边，他又不好推脱。最后，他还是决定去找木锦霞要回人鱼，交给包藏风后，就去见他的尚哥哥。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去，包忍志来到了木锦霞的锦霞宫。
　　此时，锦霞宫里，木锦霞正在与木彩蝶交代一些事情。
　　“蝶丫头，这把钥匙你拿去，不过一定要好好地保管，除非本女王亲自来取，不得转交给任何人，否则后果自负。”木锦霞递出了一把特制的钥匙后，命令且带威胁地说道。
　　“是，女王！”木彩蝶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钥匙，一旁轻声地说道。只见木彩蝶：
　　花帔巾，彩衣裙，翘然轻翅焕金鳞，手纤玉色匀。
　　颀立亭亭影，无邪楚楚身，教人心动更丢魂，久时难敛神。
　　（——调寄《蝴蝶儿》）
　　望着木彩蝶的倩影，包忍志神魂荡飏，痴想连连。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木锦霞说道。
　　“是。”木彩蝶应道。
　　原来，木锦霞无意中看到了包忍志，想急忙打发掉木彩蝶。
　　“见过府丞大人。”离去时，木彩蝶看到了包忍志，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这时，包忍志才回过神来，他再次看了看木彩蝶，却发现木彩蝶依然是半妖之身，面容丑陋不堪，他大失所望，心中不悦。他懒得回应木彩蝶，径直朝着木锦霞那边而去了。
　　“包哥哥，怎么这么晚才来？奴家好想你啊！还有，奴家今天不该对你大声斥责，还望我的包哥哥不要记恨于心……”木锦霞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软声软气地说道。只见她：
　　左边靠，右边靠，似那依依鸟。右边靠，左边靠，语软哝哝调。
　　（——调寄《醉妆词》）
　　“好了，我不生气了，我也没空生气，我来这里是为了……”
　　“包哥哥，奴家还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你来这里不过就是贪恋奴家的身子。”
　　包忍志还没将话说完，木锦霞就打断说道。
　　“我说我的女王，你能不能一天不要尽想着这事，我来这里难道还不能为了其他的事吗？”包忍志说道。
　　“对不起，包哥哥，我都忘了我的包哥哥早就修成了人身，有了自己的思想，且和奴家说说有什么事吗？”木锦霞说道。
　　“还不就是为了你带走的那条鱼。”包忍志说道。
　　“那条鱼怎么了？”木锦霞问道。
　　“那条鱼没什么，只是我需要交给风儿，你看还是让我带走它吧！”包忍志说道。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它呢？我都将它锁进一间囚牢之中了，钥匙都给蝶丫头了。”木锦霞说道。
　　“算了，我也不想瞒你了。事情是这样的……”包忍志将人鱼的事都告诉给了木锦霞。
　　“包哥哥，既然你说这人鱼的传言是假的，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千方百计地得到它呢？”木锦霞问道。
　　“再实话告诉你吧，我的身份可不一般，我就是鳖灵一族的后人，当今蜀王正是我的异母兄长，我原本打算将这人鱼献给族人，可是既然我的兄长已经做了蜀王，我也不需要这人鱼了。本来我也不想来麻烦你的，只是我之前骗了风儿，我还得继续骗下去……”包忍志说道。
　　“包哥哥，你说的可都是实情？会不会也来骗我？”木锦霞说道。
　　“我的好女王，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骗你呢？”包忍志说道。
　　“可是，这件事牵扯到我的青衣。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木锦霞说道。
　　“我可没时间等下去了，因为我打算明天就走了，若不是看在我俩这十多年的‘夫妻’情义上，我才懒得给你说这么多。另外，我知道你其实也早就想离开这里了，毕竟你也想到人类的世界里去修行，因为你们锦鲤一族若化龙失败，也就永远失败了，不可能再次化龙了，若想得道，只能去往人类的世界积善行德。还有，一旦去往了人类的世界，若没有身份地位，便会寸步难行的，孰重孰轻，好好想想吧，我的女王。”包忍志说道。
　　“包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木锦霞说道。
　　“我的女王，我们几乎夜夜睡在一张床上，难道我还不能听到你说几句梦话或非梦的话吗？”包忍志说道。
　　“好吧。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就将它交给你。不过趁着这良夜，我们还是做些我们该做的事吧！”木锦霞说道。
　　“就依我的女王。”包忍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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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木锦霞就去木彩蝶那儿要回了钥匙，打开了牢门，将兰心龙提取了出来，并交给了包忍志。
　　之后，包忍志又让木锦霞叫人将兰心龙送去了禁庭。不多久，他便离开了锦霞宫，也离开了河府。走之前，他还不忘对着木锦霞说道：“女王，就等我的好消息，待我稍稍稳定后，便回来接你……”
　　而禁庭里，包藏风得到人鱼后，再次将其关进了密室之中，并让阿土等人严防死守。待处理好后，包藏风也离开了，他要早些赶去峨眉山，因为他想与那些人早些打成一片。
　　包藏风继续选择了水路，不过他游走得比较慢，当天夜里才到达峨眉山。夜里，他随便找了一处洞穴便休息去了。
　　夜晚，正是幽会的时候。
　　有两天没见到阿碧了，阿土的心一直难以安静下来。今天从府尉包藏风的口中得知公主李青衣已离开了河府，正好府尉包藏风也离开了，阿土便决定今晚就去找阿碧，并向她诉说心中的衷情。
　　浓浓思念若春潮，处处尽波涛。情如网，爱如牢，不见特难熬。
　　口技响嘲嘲，唤娇娇。相依相拥在今宵，把心聊。
　　（——调寄《诉衷情》）
　　夜里，池苑的后山忽然响起了一阵“鸟鸣声”，这正是阿土在唤他的“美娇娘”——阿碧。
　　此刻，青云台内，李蓝衣等婢女早已入睡了。不过阿碧却没有入睡，她还在想着她的阿土，因为她正一步一步地陷入了被爱的漩涡。听到这熟悉的暗语，阿碧的内心有些小激动，她一个人静悄悄地出了房间，轻轻地打开了池苑的大门，朝着阿土那边去了。
　　“土哥哥，你怎么舍得来找我的？”阿碧柔情满满地依偎在阿土的怀里，享受着恋爱的甜蜜。
　　“碧儿，看你说的，好像我很久没来找你似的，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好不容易今晚才有机会过来，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阿土有些小失望地说道，他以为阿碧会更热烈地回应自己。
　　“土哥哥，碧儿不是这个意思，碧儿是巴不得你来找我，只是许多个夜晚都没等到你来，碧儿以为你不敢来了，也不会再来了……”阿碧继续埋在阿土的怀里，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好了，碧儿，土哥哥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阿土一下子将阿碧搂得紧紧的，一双粗糙的手抚摸着阿碧未成人形的头，轻声轻语地安慰道。
　　“嗯。对了，土哥哥，你们那里不是也管得很严吗，你怎么敢过来的？”阿碧问道。
　　“若在平时，我当然不敢过来，只是我们府尉大人又外出了，所以我就过来了。”阿土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的土哥哥是想我想到疯了，可以不管不顾了呢！”阿碧说道。
　　“碧儿，土哥哥就是想你想到疯了啊，我现在就疯给你看！”阿土一边说着，一边强吻着阿碧。
　　“不要！”阿碧挣扎着喊道。
　　“嘘，碧儿，小声些！你又怎么了？”阿土松开了阿碧，一旁问道。
　　“土哥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哪天我们都修成了人身，你再娶了我，我什么都给你，好不好？”阿碧说道。
　　“不用等了，你跟我来！”阿土心中不满，但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着阿碧的手朝着禁庭那边而去了。
　　“土哥哥，你要带碧儿去哪里？快松手，你弄疼我了！”阿碧挣扎着说道。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阿土不顾阿碧的挣扎，依然拉着她，朝禁庭那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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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两人拉拉扯扯，最后到了包藏风的住所。
　　“土哥哥，这不是我们上次来过的那间屋子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阿碧问道。
　　“碧儿，你不是想修成人身吗，土哥哥现在就满足你。土哥哥也不瞒你了，这里面关着一条人鱼，听说吃了它的肉就可以马上化形为人。你还记得上次我说过要请你吃人鱼肉吗？”阿土说道。此时的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土哥哥，碧儿当然记得。可是……”
　　“别可是了，快跟我来！”
　　阿土打断了阿碧。然后，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钥匙，并打开了房门。紧接着，他又从怀里取出了一颗小的夜光石，借着这浅蓝的微光，他又打开了密室之门。
　　“是谁？快放我出去！”听到有人下来了，密室里响起了兰心龙的喊叫声。
　　“不要叫了，再叫的话，休怪本公子马上结果了你！”阿土怒道。
　　“土哥哥，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火爆了呢？”阿碧说道。
　　“我……”阿土吞吞吐吐地说着。
　　“碧儿姐姐，是你吗？”兰心龙听到其中一个声音比较熟悉，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阿碧疑惑的问道。
　　“是我，兰心龙。”兰心龙答道。
　　“你是兰公子？”阿碧再次问道。
　　“是啊，碧儿姐姐。对了，碧儿姐姐，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还有，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兰心龙激动地说道。
　　“我……”阿碧吞吞吐吐地说道。
　　“碧儿，休要理会这低贱的家伙！”阿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碧儿姐姐，你怎么和这个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
　　“给我住嘴，若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吃了你！”
　　兰心龙还没将话说完，阿土就打断着怒吼道。
　　一时间，这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土哥哥，碧儿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隔了一会儿后，阿碧忽然说道。
　　“碧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了再说吧！”阿土说道。
　　“不嘛，碧儿就要我的土哥哥在这里马上答应我，好不好嘛？”阿碧撒娇道。
　　“好，好，好，土哥哥答应你。”听到这嗲声嗲气的声音，阿土有些吃不消了，只得应允。不过，他一边应允着，一边走向了兰心龙，准备去解开石壁上的那段绳索，然后好拉着它离开这里。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兰心龙见阿土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这边，显得十分害怕。
　　“土哥哥，你看看你，你既然都答应碧儿了，就不应该想着和做着其他的事。看来，你根本就不爱碧儿！我，呜呜……”阿碧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碧儿，我怎么就不爱你了？到底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土哥哥啊！”阿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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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阿碧求阿土将兰心龙送给了她。另外，她还要了那颗夜光石。
　　“碧儿姐姐，谢谢你为了救我，甘愿牺牲自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心如恶魔的丑八怪。”兰心龙说道。
　　“兰公子，其实土哥哥人还是挺好的，他若做了什么坏事，多半也是身不由己的，你不要记恨他！”阿碧说道。
　　“我……不过，碧儿姐姐，我还是觉得你不要嫁给他为好，毕竟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还怕找不到好的如意郎君吗？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那么一个傻里傻气的傻子呢？”兰心龙说道。
　　“兰公子，我们先不说了。你还是跟我回池苑那边，明天一早我再找办法送你出去。”阿碧说道。
　　“好的。那就多谢碧儿姐姐了！”兰心龙说道。
　　最后，兰心龙便跟着阿碧又回到了池苑之中。
　　此时，已是深夜了。该做梦的，正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不做梦的，也睡得沉沉如死。因此，阿碧和兰心龙并没有被谁发现。兰心龙还是回到了白雀台，而阿碧为了不惊扰到其他人，也跟着兰心龙去了白雀台。两人各呆一层，歇息去了。
　　第三日，天微微亮，阿碧就一个人先起来了。接着，她叫醒了兰心龙。然后，她又悄悄地跑去青云台偷走了那块金鳞令。最后，趁着天还没完全亮开，她又机警地将兰心龙送出了河府。
　　“碧儿姐姐，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的。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碧儿姐姐，你一定要等着我！”离去时，兰心龙回头说道。
　　“快走吧！”阿碧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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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包藏风被一阵鸟叫声惊醒了，醒来却见两只喜鹊正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打架。不过打着打着，两只喜鹊忽然停了下来，且在那里闹个没完没了。包藏风连忙变回了半人半鳖的样子，并朝着它们慢慢地走了过去。
　　“妹妹，你就不要跟姐姐争了。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花喜鹊说道。
　　“正因为我小，所以你应该让着我啊。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这个机会。”白喜鹊说道。
　　原来，这花喜鹊和白喜鹊是两姐妹。花喜鹊是姐姐，名叫鹊巧巧；白喜鹊是妹妹，名叫鹊依依。她俩之所以发生争斗，是因为她们的父王——鹊平平将这次去苴国的机会让给了她们。
　　“妹妹，你凭什么认为当姐姐的一定要让着你呢？”鹊巧巧继续说道。
　　“因为，因为你爱我啊！不是吗，姐姐？”鹊依依一改之前的倔强，可怜巴巴地说道。
　　“姐姐我……不好，妹妹，有人来了。我们快跑！”鹊巧巧忽然发现了走过来的包藏风，立马对着鹊依依说道。
　　鹊依依以为鹊巧巧在骗她，但还是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只见一个半人半鳖的人离自己也只有十步之遥了。她吓得乱了方寸，以为自己现在是半妖之身，只得呆在原处，口中不停地喊道：“姐姐，救我！”
　　“休要伤害我妹妹，看招！”鹊巧巧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落在了包藏风和鹊依依之间，然后迅速地恢复了半妖之身，随即就对包藏风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