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项目并网、力创1231（2）

　　2、施工纠纷、垃圾苏瑞
　　
　　回到苏城短暂的休息，安排好其它项目并网开发配合的事项，心中念念不忘的始终是邮城谐力光伏项目的施工进度。
　　杨存义的现场管理经验缺乏，这是子鸿一直略感担忧的。纵观整个工程条线，和存义相熟且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寥寥无几，包鱼勇便进入了子鸿的视野。
　　包鱼勇，工程管理部高级经理，微胖的身材，较高的个头乍一看也略显匀称，头发向后梳着，一身深色的休闲西装，走起路来快捷的步伐给人一种干练的姿态。柯军总离职后，他总是一副怀才不遇的感伤，便习惯于坐在办公室里整天和两个女同事开着无趣的玩笑。
　　子鸿对他颇为了解，新能源板块第四次变革时，因为扎根在四川的一个项目上，于是在那混乱的日子里错失了那份提升的机遇。也许是他早已看淡了公司的人事体制，有时都懒得评价在他眼中所谓的“领导”得与失。这种感觉子鸿体会颇深，自己这个10级的处境不也正是如此吗？
　　鲁倩怀有身孕，子鸿便再也不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烟，隔间和部门的办公区并没有密封，子鸿逐渐习惯了去工程管理部去抽烟。两个女同事虽一肚子抱怨，也许是碍于级别间的差距，更何况子鸿不去，包鱼勇等人也是照样抽得不亦乐乎。
　　一段日子的相处，子鸿对包鱼勇的能力颇为认可，对公司内部管理以及现场管理都颇有心得。只是有时说话的样子给人一种痞气的味道，也许做工程的兄弟就该如此。细细想来，存义也的确是有些温柔了。
　　那份怀才不遇的落寞，让子鸿和包鱼勇颇为相惜，渐渐对事物的理解有了兄弟间的讨论，而不是级别间差异的恭维。讨论激烈时，亦有小小的口角，不过子鸿喜欢他那敢说敢做的底气。
　　无意于为别人锦上添花，毕竟他未被任命为任何项目的职务，既然工程管理部还有个副总，不在其位不谋其职，用他的话说：“我只愿做个闲人。”在这份闲散中一起和子鸿抽烟的率真。
　　部门之间的差异，两人之间没有恶意的攀比，偶尔对邮城谐力项目表达出一份关心。于是二人便有意聊起了存义所面临的现实，结论便是：苏城苏瑞是个垃圾单位，靠他们这帮人不可能年底并网的。
　　这个结论让子鸿颇为无奈，内心却告诉自己不到最后一天绝不放弃。若是想要项目实现并网，高压设备、一次、二次设备的到货时间尤为重要。场内工程也的确如存义所说的“人海战术”，100人铺下去，一天安装1MW，问题并不是太大。
　　“存义经验缺乏，估计在现场会顾此失彼，一时难以具备统筹的概念，帮我下去顶10天怎么样？”子鸿也许是看透了包鱼勇在办公室的无趣。
　　“我们那所谓的副总刁难我怎么办？”他有意问道，也许在他眼里压根没有把夏平总当回事。
　　“就说我要求的，他要是有意见，我抽不死他！”子鸿便顺着他的语气故意贬低下去。
　　“有什么好处啊？”只见他歪着头，一副狡邪的笑容。
　　“有好烟！”说完子鸿便扔了一包“中华”过去。子鸿已基本上断定了鱼勇不会拒绝自己。因为子鸿的心里很清楚，就算是他拒绝，也有办法让他乖乖地下去。
　　“一条哦！”鱼勇接过香烟刻意嗅了下，慢悠悠地吐出这三个字，颇为得意的样子。
　　“没问题！”子鸿爽朗道，便又点上了一支。
　　鱼勇的到来，整个项目部都很是欢迎，毕竟就这么几个人手，天寒地冻的，尤其是在水塘里作业。各种繁琐不断，鱼勇可以过来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衣食住行给他安排得妥妥的。
　　鱼勇是个聪明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过来帮忙的，渐渐对存义的那份依赖有了厌倦，又不便明说。场内的进度不及预期，让他俩彻头彻尾体验了一把苏城苏瑞及其下面各分包商的垃圾，十来天下来桩竟然才打了200来根，支架才安装几组，且工程质量让人堪忧。
　　鱼勇和存义都很清楚问题出在苏瑞的下属分包和李老板的合同纠纷中。当存义还在感叹幸亏听了子鸿的话没有参与到他们当初的合作洽谈，鱼勇却选择了沉默，也许此时他已认定并网无望了，该是回苏城的时候了。
　　项目现场整整停工了两天，李老板以诸多借口安排人封堵了进场道路。也许是那份无奈的消极，存义并未第一时间汇报子鸿，而是借文清的嘴间接转达，子鸿自然是勃然大怒。
　　也许更加愤怒的是林润镇周副镇长的托辞：“李老板堵的不是那1.3KM，而是前段日子他帮别人修好的一段路，我们也不好协调。建议你们尽快协调好总包和分包的问题，为维护地方稳定，一定程度上这也是我们政府对你们业主的要求。”
　　“糊弄鬼呢！那是到项目现场的必经之路，谁不知道他周远清和李老板是什么交情！通知存义以项目部的名义给苏瑞下达停工处罚单、工程质量整改单、项目进度协调会议通知单。会议通知单抄送一份给周镇，就定在今晚，就在周镇的办公室开。”子鸿愠怒地对文清说道。
　　“今晚？”文清看了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了，疑惑地问道。“那我在邮城汽车站等你？”他基本可以判断子鸿马上会赶苏城到邮城的大巴过来。
　　“我马上就赶往汽车站，一买好票就通知你。”边说边收拾，大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到达邮城时，夜色已渐浓。邮城汽车站门前的广场上已无白天时的喧嚣，霓虹灯拉长了子鸿的身影，有些清冷的感觉。天气不是很好，外面有些雾气，扑在脸颊上不禁让人打了个冷颤，口中吐出的白气和雾混杂在一起。
　　文清的车停放在出口对面的马路边上，那不断闪动的双跳，子鸿一眼便发现，小步跑了过去。
　　李老板安排的堵路的行头此时已经撤去，也算是识时务。子鸿和文清推测的一致，这必然是周镇的主意，无外乎激子鸿下来协调。
　　“向来民不与官斗，就算斗也不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我们也斗不过他。他一句维护地方稳定，督促企业解决纠纷，就能让你百口难辩。现阶段还只能是依靠他，把他拉到为我们服务的这条路上来。毕竟得罪地方政府不是什么好事，很多事情还需要政府去协调。”一路的颠簸，子鸿似乎冷静了很多。
　　“这鸟人就是希望陈总你过来，你一来他就知道自己有好处，哪次我们不是给他意思啊！”文清见子鸿冷静了很多，微微地笑着说道。
　　“让王玺准备个两万元。”子鸿突然说道。
　　“有点多吧！何况这是工程的事情，这钱他怎么可能会出，更何况上次帮修路垫的20万他还没有要回来呢！”文清有些疑虑地说道。
　　“就说我说的！让他尽快去镇里的银行去办，过会也到镇政府去。”
　　子鸿的态度很坚决，文清便不再言语，边关注着路况边打通了王玺的电话。“砸也得砸出半个月的太平出来，这个项目若想按期并网，后面有些事情不狠点不行。”子鸿轻声嘀咕着，点燃了一根香烟，似有所思的样子。
　　速度渐渐缓了下来，车身摇晃得厉害，话说这1.3KM碎渣路修建得着实不怎么样。
　　“我这车轮胎算是废了，一路上碎渣中的钢筋太多。哪天爆胎了，公司可要帮我报销。”文清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路颠簸过去，项目部的灯火通明，就在眼前。
　　“找相总去！”子鸿没好气地来了一句。也许离项目部越近，心越凝重。
　　一下车，子鸿环顾了下四周。集装箱拼凑的简易项目部，道路开挖的一塌糊涂，辅材凌乱堆放，安全隐患颇多。最可笑的是甲方办公室已成悬空状，下面的土方被挖去了一半。问题真的是太多，子鸿都懒得去数落了。
　　存义那憨厚的面容一副无奈的苦笑，提及包鱼勇时，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大灯是两天前装的，本以为采纳鱼勇的建议晚上加班赶进度用的，场内却空无一人。
　　没有责任便没有畏惧，见子鸿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包鱼勇关掉了电脑上的游戏，伸展了下走了出来，脸上一副轻蔑的笑容：“陈总，这样的总包单位，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工人呢？”子鸿愤怒地问道。
　　“还工人呢！这几天下午四点就走人，根本就是糊任务。这些工人不归属我们甲方管理，总包苏瑞更是见不到人。换了一任项目经理，又来了个新的，还不如上次那个，就和娘们一样，根本管不住他的分包。”包鱼勇的轻蔑算是如实相告吧。“并网无望了！”他一脸消极地说道。
　　子鸿听了很不舒服，但也无心发作，只觉得身边几个异样的目光走近。
　　“白天堵路，晚上堵甲方办公室，工作没法开展。”鱼勇继续消极说道。
　　只见庆国和一女子一路拉拉扯扯，那女子几乎是破口大骂：“李老板就是你们甲方介绍的，我们哪敢不用，工程质量差能怪我们吗？让他走人竟然虚报工程量多要钱，没门!”
　　“那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你们一级分包和二级分包之间的纠纷要协调也是找总包苏瑞啊！你做事的方法就不对，你堵我甲方办公室和监理办公室有什么意义呢？”可以听得出来庆国苦口婆心的样子。
　　“不就是你们陈总和周镇长介绍的吗？你们还装什么？姓李的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竟然对我人身威胁，电话我都录音了。”那女子继续不依不饶。
　　“老李估计是对这娘们发了点狠，但她录音这事的确不地道，我们这两天算是陪这两帮人白玩了。”李新自我解嘲地说了一句。
　　心情本就是很凝重，那女子一番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子鸿，眼前这几个兄弟也颇让子鸿失望，子鸿推开了李新，径自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和苏瑞是什么关系到我这个项目的。我只想奉劝你说话要负责。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陈总介绍的，你有什么证据？你认识陈总吗？或是陈总安排谁推荐李老板给你了？”走上前去，子鸿很不客气地对那女子质问道。
　　看着子鸿走了上来，庆国习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叫了声“陈总好！”，气息渐渐缓和了下来。
　　见眼前的子鸿对自己是如此的态度，那女子似乎想要撒泼的样子，身边另外两名男子一把拉住了她，窃窃私语了几句，只见那女子的表情怔了一下，似乎有所收敛。
　　“姓李的乱要价，我也不能亏本给你们干活啊！”收敛后，语气中略带了点女人的矫情。
　　“还是那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如此不负责任的乱盖，是针对我呢？还是针对地方政府抑或是苏瑞。合同纠纷事宜，你们做分包的应该在总包的协调下寻求解决办法。你觉得你一个土建分包就能堵我甲方的办公室，影响我的工程进度，这种做法合理吗？”子鸿的怒火并未因为她的气势收敛而消却。
　　那两个男子立即又似劝和的样子，便把那女子拉回了项目部的会议室，也许是自知理亏。但那两个男子无视子鸿存在的感觉，还是让子鸿怒火中烧。
　　“如若你们这个队伍明日再不复工，丑话我说在前面，我宁愿月底不并网，也要让你们滚蛋。”子鸿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继续说道。
　　只见那两个男人和那女子见子鸿如此愤怒，也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所谓的“陈总”，算是撒泼的
　　不是时候，便不再言语，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无人搭腔，子鸿尽力让自己的内心平缓了下来，渐渐认识到和这种分包商如此下去着实没有任何意义，便“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鱼勇权且当做是看戏了。存义等人第一次见子鸿发如此之火，颇感意外。
　　王玺算是看明白了，又总觉得子鸿似有些装腔作势的姿态，立即递了根烟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存义太实在了！实在人不能这么被欺负啊！真他妈当甲方是虚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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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突然凑上前来，告知周镇和苏瑞的人已经到了镇政府，要求子鸿尽快过去。文清手里准备了些方便面，于是李新、庆国赶紧泡面。尚且不知晚上讨论到何时，垫好肚子是当前第一要务。这一点颇让子鸿感到欣慰，难得这个从不帮子鸿拎包的文清也有如此用心。
　　所谓的项目进度协调会议，只是子鸿有意让周镇长作为主演编导的一场戏。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乡镇也就是周镇本人承诺维护项目并网前的太平，坚持求同存异的原则。二是借政府对能源项目的公信力给总包苏瑞施压，讨论出一份可行性的施工进度。
　　一见面，周镇和子鸿一番虚伪的寒暄，只道是麻烦了子鸿，有意埋怨了几句李老板。李老板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立即伪装成一副委屈且抱歉的样子，递过去的烟见子鸿不予理睬，便笑嘻嘻地挨个散了一圈。
　　各方就坐以后，子鸿有意朝周镇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会议开始。为表尊重，此次会议由周镇主持。
　　此次会议的目的和议程，周镇言简意赅地进行了一番开场白，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解决纠纷以及工程进度的确是在场的每一个人所关心的。
　　“至于第一个议题，现在外面的传言颇多。我希望某些人、某些单位注意自己的言行。在此我也保证，作为地方政府绝对不存在推荐之举。商业纠纷商业的方法解决，不要恶意中伤，否则是要负责任的！”周镇貌似严肃地说道。
　　只见有人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如此说法子鸿也觉得颇有意思，既然让他当主演，就让他把整个基调演成定局。至于分包商之间所谓的纠纷，子鸿不是特别关心，李老板的施工水平不达标必须清场，纠纷他们自己慢慢谈去。从大局上来说，子鸿现在要的是工程进度，新的分包单位需要尽快进场。机械、物资等进场所涉及的道路、水、电等必要条件必须明天全部就位。
　　“陈总今天应该是和总包的何总还有你们分包商是第一次见面，更谈不上什么推荐，我作为甲方代表，我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们的原则和周镇说的是一致的。在商言商，量价是有公允的，该怎么谈是你们自己的事，请你们不要有过激的行为，影响到我们项目并网的大目标。”存义紧接着周镇的话题说道，尽管言语中有些生涩，只见他挺了挺腰杆，中气十足的样子。
　　“这明显是总包管理的问题。”未就坐站在门口的王玺插了一句。
　　王玺虽到工地的次数不多，但大家都知道此项目是由王玺负责开发的，在当地还是颇有些资源的，只见周镇也是笑着附和着。总包和分包的代表便默不作声，只顾低下了头。
　　王玺站在门口是子鸿有意安排的，子鸿见无人反驳王玺的一阵沉默，便示意周镇到门外来一下。走廊深处一片漆黑，子鸿拉着周镇往里走去，王玺紧随其后。
　　“周镇，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搞这么一出，你也是想兄弟我了，我这不来了嘛!一、路绝对不能堵，其它方面给予方便。二、给我个面子，以政府的名义给苏瑞一点工期的压力。”子鸿诡笑着说道，边说边一把抓住周镇的双手。
　　只见周镇一脸的惊讶，似乎对这份惊讶又颇为熟悉的感觉。王玺见势，便立即把准备好的贰万元递了过来，子鸿接过后一把塞进了周镇长的口袋。
　　半推半就，一番拉扯。“这是王总的一点心意，搞定这件事，保我们半个月的太平。”在子鸿假装的怒意中，三人笑呵呵地又回到了办公室。
　　“明天必须放行，你老李再这么隔三差五地堵路，我乡镇都要收拾你了。你的人员技术不行，立即撤场。正如存义所说，该怎么谈就怎么谈！”回到办公室的周镇突然对李老板说道。
　　李老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只顾陪着笑脸，只见周镇对他使了个眼色，便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下来。
　　真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只见那土建分包的代表瞬间目瞪口呆的样子，似乎和白天一样的闹下去，失理的反而是他们。惊讶于李老板竟如此轻易就答应了立即撤场，至于他们之间合同纠纷的问题似乎的确不应该影响到甲方的项目进度。
　　“商业的纠纷商业的方法去解决，但绝对不能因为你们之间的问题而导致他人的无辜，甚至无辜地牺牲了甲方的项目进度。这个项目年底能否并网不仅仅是企业的问题，能源指标项目更是关乎到我们乡镇的脸面，我希望你们各方都坚定本月底并网的大目标，摒弃各自之间的纠纷，懂得从大局上出发。”此时只觉站在灯光下的周镇突然变得伟岸起来，这份高度一下子让总包和各分包单位相形见绌。
　　接下来存义等和苏瑞的项目经理讨论了工程进度的相关事宜，仅剩半个月的时间，存义的要求并不过分。
　　预计20日左右支架全部到场，组件到场6MW，后续的到货难以预料，年底都在抢并网，集团供应链是否为邮城项目安排了相应的配送计划不得而知。但若能安装完6MW的组件，场内阵势形成，估计电力质检专家也不会过于较真。10KV变压器和并网一次、二次设备到场的时间至关重要，直接影响的不是项目能并多少容量，而是能不能并网的问题，故要求23日必须进场，方能实现25日或26日具备电力质检的条件。在上述客观情况下，“人海战术”便需更有效地发挥，双方一致认同每日上200名工人较为适合。
　　讨论完工程进度计划已是深夜一点多，周镇、子鸿、王玺等非工程专业人士一直无趣地陪同着。子鸿没有给出什么新的指示，25或26日电力质检这是最后的底线，否则后续的并网手续压根不可能完成，就如此时间计划，实际上也是压力无比山大。
　　周镇提议各单位根据商讨的工程计划进度签字为约，就在此时搞笑的一幕出现了，苏瑞的项目经理何总竟表示他只负责洽谈，不负责签字。
　　如一场闹剧一样，大家不欢而散，也着实疲乏。苏瑞不愧是垃圾中的垃圾，但愿晚上所讨论的项目实施进度他们可以说得出做得到。不管怎么说，他们口中所谓造成消极怠工的“堵路”缘由算是告一段落。
　　因子鸿明日需要参加一个新能源板块的电话会议，必须赶回苏城，对文清这个新手开车着实不放心，便请求王玺连夜赶回。出于对子鸿这份工作责任心的钦佩，王玺一口应承。
　　打开远光灯，硬是撑着疲惫，在夜色中飞驰。
　　“后面还有很多手续需要办理，不仅涉及到台面上的费用，更多的是台面下的。谐力的操作手法都是由总包虚开建安发票把这笔钱倒出来，每个项目估计30万左右，总承包合同里有这么一条条款。我估摸着苏瑞作为国企，流程上颇为复杂，肯定不能即时倒出。届时可能还需要你老王为兄弟们先垫上，一旦苏瑞的钱倒出来，我便还给你。”困乏的子鸿似乎无意于和王玺商量。
　　王玺还是一口应承，也许他根本不担心子鸿会食言，毕竟按照“鸿诺”的散伙约定，他有几十万的账款需要还给子鸿和文清。
　　子鸿强打着精神，一直想陪王玺聊聊以便可以给王玺舒缓困乏。烟便是最好的东西，只是一根接着一根，到达苏城时，子鸿还是睡着了半个多小时。
　　找了个快捷酒店，开了个钟点房，二人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