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从第一官邸发出两则重磅消息
作品名称:拯救太阳哥哥 作者:梦里乾坤 发布时间:2020-01-18 20:21:59 字数:5866
从第一官邸发出两则重磅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飞快地传遍了整个南华邦。消息之一,邦主即将与来自域外的一位超级大美女月主喜结连理,届时将举国同庆,万民齐欢,共同打造南华邦史无前例的一大盛典。消息之二,首席执政官门巴也将一同迎娶另一位大美女娥女,南华邦可谓双喜临门,值得全体邦民同喜同贺。
不过,民众中也有一种异样的反响,且不乏针砭之辞。当此灾祸频频生死攸关之际,做为执掌邦国命运的当权者,只知贪恋女色,直至大肆操办婚娶,未免显得不合时宜。也就难怪有人指指点点,为此说三道四了。
比较而言,反响最为强烈的莫过于两个人了,一个是刚哥,另一个则是兔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听到老者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弄得大惊失色,一时间几乎为之崩溃。
“坏了,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刚哥急得双脚直跳,连连拍手打掌。
兔仔更是急得不行,原地直打转转,磨磨唧唧地说:“刚哥,平日里你总说自己比谁都强,这一回可算是赶到了节骨眼儿上,你倒是说一说看,咱们到底该咋办好啊?得赶紧拿出一个主意来呀!”
“得了吧!你兔仔不是比谁都聪明嘛,关键时刻往出拿主意那得是你的事儿啊!”
“我可不行,这个功劳还是让给你刚哥吧!”
“还跟我耍贫嘴,娥女可是你的主人,她要真是嫁过去了,你兔仔是不是也得跟过去呀!咋着也能弄一个陪嫁男仆当当不是,我可告诉你,到那一步上,有你的苦果子吃,这都啥火候了,自个儿咋还不知道个愁哪!”
“放屁!你搁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呐,刚哥,就冲你这一副贱种模样,是不是还打算过去讨一杯喜酒喝呀?”
刚哥存心拿兔仔开涮,兔仔当即反唇相讥。两个人倒也旗鼓相当,都算得上斗口的高手。好一通口舌之争,倒也不相上下,彼此只是打了一个平手而已。
老者在一旁再也听不下去,连忙上前加以制止,干儿子兔仔自然首当其冲:“兔仔,还是别再吵嘴了,有这工夫,咱们得赶紧商量出一个办法救急呀!”
碍于干爹的情面,兔仔也就不再吭声。老者话锋一转,又把矛头指向了刚哥,说:“刚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咸盐也比兔仔多吃了几年不是,不光不知道压事儿,这咋还带头挑事儿呢?”
刚哥自知理亏,也就低下了头,不再开口。
“好了,好了,这一回咱们都往正题上说,十万火急,时间紧迫,再也耽搁不得了。”老者连连催促着,恨不得马上拿出来一个办法才好。
“你说也真是奇了怪了,邦主答应得好好的事情,他咋还说变卦就给变卦了呢?”刚哥连连摇头,颇感不解。
兔仔似乎想得更多一些,朝刚哥冷冷一笑,说:“其实也没啥可奇怪的,也不看看,那个邦主就要和门巴成为一对连襟了,咱们说得再有道理,他也不会听咱们的了不是。”
“我看,这码事儿还得去找找野马,让他亲自去见那个牡丹姑娘,再给想一想办法。”
“嗯,也是,咱们也只剩下找一找野马这条路可走了呀!”
“这倒是一条路,可就是不大容易走得通啊!”老者赶忙在一旁插嘴,说,“你俩还不知道,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半路上我就拐到野马家去了,寻思着赶紧让他知道这个消息也好,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他露个面,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叫门,却实实在在地吃了一个闭门羹,他老爸出来告诉我说,野马压根儿就不在家,让我有多远就滚多远,再也不许上门烦他。”
“不会吧!野马真要是离开了自个儿家门的话,他总得来通知咱们一声啊!”刚哥连连摇头不止。
兔仔点头表示赞同,说:“这话说得不错,一定是野马的老爸不想让儿子再见到咱们,才凭空造出这么一个说法,这一点儿小伎俩,他能骗得了谁呀?”
“就算是他老爸骗不过咱们,可咱们也还是见不到他野马本人呀!”
“这可不行,非得想个办法见到他野马不可,就算是挖地三尺,咱们也得把他给找出来,要想化解这一场危机,主意也只能是出在他野马身上了呀!”兔仔一跃而起,拉住刚哥,说,“刚哥,啥也别说了,咱俩这就准备出发,找他野马去。”
“你有把握能够见到野马吗?”
“没把握不怕,有办法就行。”
“照这么说,你准是想出办法来了,兔仔,你还真行啊!”老者高兴得很,上前连连拍打着兔仔的肩头说,“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呐,那就赶紧行动起来吧!”
兔仔给弄得不好意思了,赶忙说:“干爹,你可别这么夸我,我这个办法还不知道中不中用哪!”
“瞧你,翻来覆去咋都是你,到啥时候都改不掉这个臭毛病!”刚哥懊恼得很,兴头一下子给打消了大半。
“别这么说嘛,刚哥,你也不掂量掂量,眼瞅着就火烧眉毛了,凭我兔仔还能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吗?”
“也罢,反正我是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了,这一回啥都听你兔仔的,你说咋办咱就咋办吧!”
兔仔似已胸有成竹,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说:“刚哥,这可是一桩救急如救火的大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敢吹牛就是,你听我兔仔的安排那就对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开始行动,找他野马去吧!”
一条长长的小巷,很少有人行走,看上去幽深而又静谧。
野马的家就坐落在小巷深处,两扇大门依旧紧紧地关闭着。此刻,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直直地走了过来,目标明确得很,不左不右,准准地停留在野马家门之前。
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走在前面的就是刚哥。他虽已换上一身本地人的打扮,但那一副面孔依然如昨,无法遮掩得住。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女人,挺着一个高高隆起的肚子,虽然行走显得十分吃力,打扮得却很妖冶,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还插了几支鲜艳夺目的花朵,脸颊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却显得不够均匀,眉毛弯弯,偏又描得极黑,尤其是那一张大大的口唇,涂抹得红鲜鲜的,看上去夸张得很,给人的感觉不咋舒服。
仔细再看,几乎可以让人笑破肚皮了。原来这个孕妇不是别人,竟是兔仔精心装扮而成。他把自己捯饬成这一副模样,倒也算得上煞费苦心刻意而为了。明明是丑男一枚,却偏要当一回俊女,咋看咋不像那么回事儿。不只如此,还要频频使出那一副搔首弄姿矫揉造作的姿态,倒着实是难为他了。
只见刚哥一跃而上,登上高高的台阶,扬起手臂用力敲门。他敲了一阵又一阵,直到累得臂膀发酸,就要抬不起来时,两扇大门才徐徐地拉开,迎出来的正是野马的老爸,悻悻地开口连声喝问:“这是谁呀?把我家的大门都要给砸破了,到底有啥大不了的事情找上门来啊?”
“大叔,是我……”刚哥赶忙迎了上去。
“你是谁呀?”
“还有我……”兔仔做出一副极为吃力的模样,步履蹒跚地登上了台阶。
“还有你……你又是谁呀?”老人家把兔仔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回,当即怔住。也许他已觉察到了什么,再次开口时,已变得支支吾吾,语无伦次,“你……你还是一个孕妇,上门找哪一个呀?是找我……儿子野马吗?”
“可不,我不找他还能找谁呢?”兔仔不无夸张地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肚皮,看上去就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老人家,你可看仔细了,这就是你那儿子野马下的种,给我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今天必须见到他本人才是。”
“说啥!是野马把你的肚子给搞大了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终归不会是你老人家吧!”
“不,不,不要胡说,他……他也不在家呀!”老汉慌乱至极,一时间似已无话可说。
“既是当儿子的不肯出面见我,那这码事儿就得跟他老子说了。”
兔仔一边说着一边扑了上来,死死地拉住老汉的一只手臂,再也不肯放手。刚哥也不甘落后,纵身向前,紧紧地拉住老汉的另一只手臂。两人一左一右,把老汉死死地架住,再也动弹不得。看那情形,就如同在实施绑架一般。到了这种地步,老汉已显得越发慌乱,口中禁不住连连求饶:“别……别这样……这种事情我可没法儿解决,还是……还是让野马出来见一见你们两个吧!”
“你不是说野马不在家吗?”刚哥得意得很,差一点儿就笑了出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忍住。
“他在家里,他在家里,我说不在,那是糊弄你们两个哪!”
“早就知道你是在糊弄我们呐,闲话少说,赶紧把那个野马叫出来吧!”兔仔忙里偷闲,就势朝刚哥递了一个示意性的眼色。
刚哥也不怠慢,随即开口帮腔:“就是,我们上门一为认亲,二为解决问题,你老人家咋能拿这种态度对付我们呐,连个门都不让进,还有一点儿亲情没有啊!”
“亲情!你……你怎么称呼啊?”老汉怯怯地问。
“我叫刚哥……”刚哥随手一指兔仔,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的妹妹兔仔,打你家野马那儿论的话,我就是一位大舅哥了,都说娘亲舅大,今儿个你老人家说啥也得好好地招待我们一回才是吧!”
老汉越听越觉闹心,他娘的,这是说啥呐,就算这码事儿一点儿不假,你那外甥还在自个儿妹妹的肚子里猫着呐,说啥娘亲舅大的话,也太早了一点儿,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不过,老汉也只是一通腹诽而已,这种话他连一个字也不敢吐出口来。当下,他张张罗罗地把这个准儿媳和所谓的大舅哥一并让进客厅,端茶倒水,奉为上宾。
安排好两位不速之客之后,老汉声称去叫野马,随即匆匆而去。
打开那个小小的房间,老汉就朝野马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地给了野马一顿大耳光子。野马一直被锁在房中,难得出去透一口气,很是郁闷。乍一见到父亲,感到格外振奋,再也想不到,竟无端地挨了一通暴打。老爷子还真有一把子力气,盛怒之下,抡圆双臂,直打得野马眼前直冒金星,身子一软,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半晌也没能爬得起来,哭唧唧地问:“老爸,你这是咋的了呀?平白无故地打我干啥呀?”
“这一回我才算明白过来,你为啥一直不肯和牡丹姑娘好好相处了,闹了半天,你是在外边有人了呀!”老汉气咻咻地朝野马吼了起来。
野马不禁为之一怔:“老爸,你胡说什么呢?我咋还越听越糊涂了哪!”
“还敢跟你老子装糊涂,你那个小情人和他哥哥都找上门来了,肚子老大,说是怀了你的孩子,这……这还能假得了吗?”
“说啥?我的小情人!还怀了我的孩子!这……这是咋回事儿啊!”
“你小子就算是想找情人,也该长点儿眼神,挑个像模像样的呀!还嫌人家牡丹姑娘长得丑陋,只怕这个还比不上人家哪!”老汉越说越来气,恨恨地把手臂一挥,“得了,你啥也别说了,这就跟我出去,面对面地跟他们理论一回,我倒要看一看,你到底如何摆平这一码事儿!”
说罢,父子二人似乎一个比一个着急,争先恐后地一起冲出门去。一前一后,直奔客厅。
进入客厅之后,老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一种惊诧与之前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是已经恢复原来装束的刚哥,另一个则是刚刚卸了女妆的兔仔。两个人大模大样地品着茶水,口中“吱咂”作响,仿佛那茶水的味道极浓似的,值得细斟慢饮一回。
目睹此情此景,野马似有所悟,一腔怒火竟于瞬间消失殆尽,心头禁不住一阵“怦怦”狂跳。他很清楚,一定是发生了万分紧急的情况,形势已是刻不容缓。否则刚哥和兔仔也不会使出这一种下三烂的招数,不管不顾,非要打上门来见他一面不可。
老汉张口结舌,看了这个,又看那个,末了把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意思却明白得很——你个臭小子,老子都给弄糊涂了,你本人可不能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还不赶紧说个清清楚楚,别让老子云里雾里,摸不着个东西南北呀!
“得,得,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这就去见牡丹姑娘好了。”野马原地打了两个转身,把一句话吐出口来,而后抬腿就走。
野马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倒可以算作一语双关了。似乎既是说给老爸听的,也是说给刚哥和兔仔听的。退一步说,这是双方都乐于听到的一种说法,也是此时此刻最容易摆脱困境的一种说法。否则,眼前这种场面很难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不说还好,越说麻烦越多。
老汉当然高兴,儿子终于同意去见牡丹姑娘了,他所关心的事情也就有了眉目。眼前这一幕情景确实让他莫名其妙,儿子不想多说什么,他也无从揣测。也许只是年轻人之间搞一搞恶作剧而已,无伤大雅,倒是可以不予深究了。
刚哥和兔仔则显得更加高兴一些。本来,他们还担心野马会像上次一样,推三阻四,不肯亲自出面去见那位牡丹姑娘。事到临头,只怕还要多费一番唇舌,而且担心这种场合有些话不大好说。想不到野马一句话就点到了节骨眼儿上,主动提出去见那位牡丹姑娘,他们又怎能不为之大喜过望呢?
也许野马本人比谁都清楚,此事已是势在必行,去见那位最不愿意见到的牡丹姑娘,已经是他本人的不二选择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来到马路上,野马头也不回,越走越快,害得刚哥和兔仔一溜小跑,才赶了上来。
“野马,这个损招儿是他兔仔出的,换上别人,还真没法儿想得出来……”刚哥不无讨好地一笑,先替自个儿洗了一个清身,回头瞟了一眼兔仔,又赶忙补充说,“话还得说回来,兔仔这个办法我也赞成,要想见到你野马本人,还非得使出这么一个大招儿不可。”
“得了,得了,刚哥,就别再叨咕这些没用处的了,赶紧说说吧!这是又弄出啥幺蛾子来了呀?”野马岔开话头,连连催促刚哥。
“别提了,这一回算是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了,邦主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竟然和门巴成了一伙的,他们两个玩了一出乱点鸳鸯谱的把戏,一个要娶月主,一个要娶娥女,这工夫,两头儿都忙着大操大办,准备迎娶新人进门哪!”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野马这一惊竟非同小可,连连咋舌不已。出现某种重大变故,原在野马意料之中。刚哥和兔仔不择手段地打上门来,就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对此他已有足够的精神准备。不过,居然能够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大大地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好嘛,这都是吃错药了还是咋的,简直不可思议,荒唐透顶。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半晌开不得口。
“咋样啊?你也没能想得到吧!这也太搞笑了,还真是滑稽至极呀!”兔仔也开了口,说,“野马,这一回我们两个实在拿不出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了,这才费尽周折地找到了你,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眼下你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呀!”
“兔仔,你小子行啊!啥样的鬼点子你想不出来呀?赶到正经事情上,你咋还能没主意了呐,是不是就知道把心思往我野马身上用啊?”
“你也别怪我,野马,那一场面不尴不尬,让你在老爸面前确实不好交代,回头要不要我出面帮忙解释一下啊?”
“你得了吧!那是我的老爸,我自个儿心里有数,几句话就可以摆平,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兔仔连连点头,表示心悦诚服。
“野马,就别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了吧!”刚哥终归心里没底,在一旁赶忙开口追问,“你呐,还是给我们透一个准话,在牡丹姑娘那里,你到底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啊?”
野马欲言又止:“这个……”
“应该不成问题,咱们野马可是一个超级美男子,男神范儿十足,在女孩子面前正经有杀伤力呐,对付一个还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女子,那还不是手掐把拿的事儿嘛。”兔仔一边说着,一边凑了上来,连连拍打着野马的肩头,嘿嘿一笑,显得格外亲切。
野马露出一脸苦笑,说:“兔仔,你也不用费劲巴力地忽悠我了,这码事儿我会用心去办,应该不成问题,你们两个这就回去,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
刚哥和兔仔还是不大放心,把野马一直送到第一官邸门前,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番,这才忐忑不安地返身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