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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我的平淡生活      作者:睥睨      发布时间:2020-01-14 14:33:46      字数:5688

  回到家中,懒懒的躺倒床上,王海羽的电话不断打来,我有些焦躁,洗漱之后,拿出一些陈年的旧照。手机铃声依旧回响,突然转头一看,是男人婆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只听里面很吵杂,好像是在KTV唱歌。她告诉我:案情有进展,死者妻子来公安局投案自首了,说她这几天惶恐不安,询问警方凶手抓到没有。我大声告诉男人婆:“我说姓刘的,你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和我说话么?听不清楚。”短暂片刻,她告诉我:“凶手妻子哭诉这段时间自己惶惶不安、担惊受怕,因为凶手杀人太狠毒,至今凶手残暴、阴毒的嘴脸历历在目。我有些怀疑,为何凶手没有杀害他的妻子,单单就杀害死者呢?男人婆的回答很简单,当事人(凶手妻子)和凶手之间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据当事人(凶手妻子)讲,当时她正在卫生间,凶手在抢劫一番后,发现里屋有人,害怕被发现就伺机勒死了死者,当事人因为害怕紧锁房门,没有出来,躲过了一劫。我迟钝了一下,警方也是这样认定的么?男人婆有些结巴,她告诉我,警方暂时没有抓到任何对当事人不利的证据,小区监控也显示,晚上大概凌晨两点多,凶手鬼鬼祟祟来到小区门口,翻墙而入,直接偷跑到死者单元楼门口,很是蹊跷,好像很了解死者家庭住址似的。我估计警方放走当事人,也是为了监控她,以便未来能够掌握更多线索,抓到凶手。我放下电话,似睡非睡的陷入沉思,案情的扑朔迷离,死者妻子的伪装隐秘,案子需要拨开迷雾的,只能等待凶手被逮住的那天。我寻思,凶手和死者妻子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被凶手迷惑了,渐渐的,情杀应该是认为最可能的。
  几天之后,王海羽不厌其烦地总是打电话骚扰,时不时的来单位跟我热情洋溢地讲些稀奇古怪的轶事,为了防止死缠烂打,我居然答应他的约会邀请。他把吃饭地方安排在一个远郊的高档会所,里面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我和他对坐一起,中间隔着几米长的餐桌,很像中世纪的复古风格,雕梁画栋,很有贵族味道。服务员将酒水放到长桌,开始讲一些厅内布局以及一些文化氛围的雕栏玉砌。我问服务员,墙上的挂画是谁的大作呢?王海羽不假思索的横插一句,这是清代画家吴观岱的作品,其神惟妙惟肖、其意活灵活现,作品中的飞鸟栩栩如生,出神入化。我有意地试探了一下这个公子哥的文化底蕴,我说王二代,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我问你,古人作画喜欢席地而坐还是跪席而坐。王海羽感觉有些意外,他疑问地讲:“王二代是啥意思?况且坐或跪是在唐朝后的事情,为何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我无语地望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所谓富二代,我警告王海羽:“你不就是你爸爸的乖孩子么?有钱人的子弟就是娇贵、矜持、装腔作势,故作深沉。我们就这样相互讥讽着结束了饭局。或许老话说得对,不是冤家不叙头,有情人便是有缘人。
  三五日后,我们几个玩伴到古巷中的安心茶社一同喝茶聊天,男人婆带来了一个陌生男子,他是刑警队的马麒明,号称麒麟一臂,有开天眼的本事,明若观火,洞察秋毫。路欣来迟一步,说是法院的事绊住了脚。我们品茶之间,畅谈人生、分析案情,貌似侦稽高人一般,振振有辞,大言不惭。马麒明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们:“从监控中能清晰的辨识凶手样貌,可想,凶手是个盗窃新手,按常理一般盗窃惯犯都会遮掩口鼻,而这个凶手蹑手蹑脚的行走方式,应该是有些胆怵,而且对死者住址了如指掌、一清二楚。看来凶手必定和死者妻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路欣着实有些无措,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既然死者的老婆和凶手有勾连,为何他逃之夭夭,而死者老婆确莫名其妙地到公安局投案,和凶手撇清关系呢?马麒明狐疑了半响:“是啊,这也是我们难以理解的地方,我们在作案现场反复比对受害人指纹,并没有发现他老婆的犯罪指纹,应该是那个凶手的,至今凶手逍遥法外,我们正在全力抓捕,一定要将他凶手绳之以法,还死者公道……
  王海羽常常约我,不是吃饭,就是打球,有一次,我们一同去滑雪,他很熟练,技能娴熟。我对他的态度保持不讨厌也不喜欢,我记得当时他爸爸王天一好像带个女人一同滑雪,我只盯了一眼,浓妆艳抹、粉黛无颜、似有出水芙蓉之感。我不怀好意地问王海羽,你爸跟前的美女是谁啊?王海羽有些不悦地回答:“我爸的小三,天天鬼混在一起,也不正经结婚,就喜欢我爸的钱,好像我爸在市区的高档小区给她买了房子,养着,不知廉耻。我惊了半天,你爸找小三,你知道?难道你妈妈不知道么?公然明目张胆,你妈不管么?王海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哎,我妈当然知道,可是那又能如何,总不能离婚便宜了那个女的吧,再说我爸也就是和他玩玩,逢场作戏而已,毕竟和我妈才是真感情,我妈跟我爸受了一辈子苦,这个时候离婚,不太明智。况且那个女的也就是贪图我爸的钱财,玩几年累了,找个老实的结婚就是了,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到头来都是些矫揉造作的齑粉而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图乐图钱,各取所需、各取所爱罢了。到时候,女的玩够了,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何愁找不上个好人家,估计人家还会上杆子,说不定再养个小白脸啥的,又是一春。”
  我惊诧了,世间女子若都紫醉金迷中醉生梦死,痴迷于灯红酒绿、声色犬马,那爱情呢?他们还有爱情么?王海羽苦涩的笑了:“也不知为什么,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女的了,我爸也不着急,大概是另寻新欢,消失嫁人了吧!有人说:“女人因为爱情而讲性,男人因为下半身而讲爱情。”男人可以左右拥抱,三妻四妾,为何独独女人空守闺门。现在的女人地位大幅度提高,老一辈的礼义廉耻早就抛之脑后,说什么贞操爱情,只要婚后不勾三搭四就是好女子了,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事多了去了。
  我羞涩地怒道:“你个王疯子,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婊子长婊子短的,看来你每天装模作样,彬彬有礼都是惺惺作态,故作深邃,虚情假意。
  王海羽歉意地说到:“他是她,我是我,我自认为是个道德高尚、情意深长的谦谦君子,比那些假仁假义的货色不知强多少辈,最起码我爸爸对我还是很爱护的,有应必答。”
  我百感交集,感概万千,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现实中的王天一、他的小三、王海羽还有他的妈妈,就这样沉溺于金钱中,谈一些所谓的爱情,金钱牵绊着他们保持一种奇怪的关系,生存的泥沼至少应该无情地拍打过他们,要不怎么会视同金钱如此至胜,不能自拔。金钱交织着美色,金钱交汇着亲情,彼此相安无事,稳如泰山。铁证如山的畸形爱恋,光天化日携手相扶,说什么婚姻天长久,爱情意万年,相守的不是情侣,假意爱恋的不是夫妻,强颜欢笑的究竟是世俗的不堪冷峻,还是人间小丑的上蹿下跳。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把嬉笑换冰霜,到头来丢了卿卿性命。
  在北都这个小城市,我们还是习惯于安逸、静谧,习惯于朝九晚五,习惯于得过且过,习惯于平静的日复一日。有一天,一个形迹可疑的年青人来营业厅取钱,我像往常一样给客户办理业务,并没有注意这个年青人,突然一声巨响惊诧了周围所有人,保卫已经昏迷倒地,柜台防弹玻璃瞬间震裂,年青人已经血肉模糊,不省人事。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个个呆若木鸡,手脚不听使唤,喊叫声、哭泣声响彻大厅。我的耳旁嗡嗡作响,听不到周围的声响,大概是巨大的爆炸声让我的耳朵暂时失聪。我还是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疼痛,叫响了110。不知什么原因,柜台里的小杨疯一样的夺门而出,跑出了营业厅。或许是深入骨髓的强大恐惧让她不能自已,就是这失去理智的恐惧让整个营业厅充满了危机与不安。似乎并没有人意识到形势的危险,不知从什么时候冲进来3个手持砍刀的蒙面歹徒,他们冲进了营业厅,疯狂地抢夺现金,慌忙中,钱散落一地。显然,他们是新手,业务不娴熟,属于不知天高地厚的社会小青年。恍惚中,我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一把抱住了一个瘦高歹徒的腿,歹徒用足力气不能甩脱,情急之中,瘦高歹徒一刀捅向了我的背部,顿时鲜血横流,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北都市医院两天了,行长刘玉良告诉我,说我那天很勇敢,大义凛然。我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我的伤情而昏迷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父亲更是48小时守护不离身,整个银行的领导还来看望我,据说还惊动了分管金融的副市长,整个银行一时间成了这个小城市街头巷议的焦点。让我值得欣慰的是,这个所谓冠冕堂皇的公子哥王海羽对我照顾有加,寸步不离,让我由衷的感到慰藉,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有些喜欢这个略显柔弱的公子哥,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暖暖温柔。
  我回家休养了将近一个月,背部的伤渐渐愈合,只是伤疤不能抹去,这让爱美的我多少有些心酸,可是反过来想想,庆幸没有伤到脸,否则今后男朋友都不好找了。这样一想,感觉老天爷还是挺眷顾我的。回到单位,一大堆的采访、证书纷至沓来,各种领导的关怀如雨后春笋般送来,这让我感到很不适应,总觉得有种无形的枷锁拷在自己身上,挥之不去。头衔多了,麻烦就会多;树大招风,人怕出名;如今的我走在大街上总有一些人上来主动搭话,毕竟我的先进事迹在北都市各大媒体都是头条,到哪都有人认识我,并不稀奇。可是这样被人到处认出还是不太适应,曾有一段时间,我都不敢逛街,开着一辆不显眼的小轿车上下班。也许这种出名的方式并不是什么好事,古语说的好:“凡是都有阴阳,一件事情的发生总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这件事情的发生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磨而不磷涅不缁的坚定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一天晚上,我和男人婆、路欣、小凡还有几个朋友一同去心情酒吧喝酒,喝大了也不知道天高地厚,男人婆还有她带的几个朋友竟和旁边的几个小流氓打了起来,据说是因为小流氓中的有一个见过我,说我是北都的名人,有些姿色,想结识我。几个男的为了精神大义,男人主义大打出手,最终不敌小流氓们的轮番厮打,几个男的鼻青脸肿,纷纷倒地。我慌乱中拨通了王海羽的电话,我告诉他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险,让他赶紧过来。说来也巧,酒吧离他家很近,说来也是,这么半天的功夫公安局的人也迟迟未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王海羽找到了我。我很惊诧,目光游离,腿脚已经不听使唤,王海羽心里狐疑,李楠你之前遇到的抢劫案不是很镇定么?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狼狈不堪。不知什么时候,王海羽身后冲来了三五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看着很是心悸。王海羽面对几个彪形大汉丝毫没有畏惧,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的旁边,一把手抓住他左手的钢管,速度极快,身形一闪,一把将那个大汉翻倒在地。另外几个大汉迟疑了一下,王海羽快速出腿踢向了其中一个,大汉瞬间倒地,不能动弹。不知哪来的力气,王海羽拉住我一股脑的往外跑,不知多久,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一个深巷里,不知所措。看着我面容憔悴的眼神和惊恐未定的表情,王海羽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和爱惜,毕竟王海羽是喜欢我的。我并没有问王海羽作为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会这么厉害,身手矫健,显然是练过。那天晚上,我们侃侃而谈,说了好多国家大事、名胜古迹、人情往事,更有谈及爱情向往,家庭琐事。
  王海羽心底对于我是倾心的,我的端庄大方、感性、善良深深吸引着王海羽。其实,王海羽之前还是谈过几个女朋友的,她们大多唯利是图,贪慕虚荣,拜慕金钱,王海羽觉得还是我让他倍感侧目。一段时间内,王海羽展开了爱情攻势,他不断邀请我吃饭,看电影,旅行,只是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夜。渐渐的,我们之间有了好感,几个月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是那样的自然、美好。我和王海羽,还有我的几个玩伴开车一同去了庐山,一路上,我们欢声笑语,庐山的美景还是让我怡悦的,这里草木葳蕤,山峦叠嶂,郁郁葱葱,置身其中,忘却尘嚣。在庐山的休憩,让我很是静谧,心情愉悦很多,我忆起了古人古迹、人间情话、名人墨宝。对于仙人洞的由来和题词,王海羽还是多少知道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曾在这里题诗驻足。他以一种诗人式的口吻吟出了主席的——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扔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安静惬意的旅行毕竟是短暂的,回来之后的我回归了正常的工作生活,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安详,就像任何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每天下班后,都会步行回家,呼吸着干净的空气,听着宣泄的汽笛声,心里还是比较安稳的,回家后,我会给父母做饭,吃完饭后,做家务,而后拿一本自己喜欢的名人书籍读读,沉寂在知识的海洋,惬意非凡。
  我和王海羽的恋爱关系,让我对他的家庭有了更深的了解。中秋节晚上,王海羽让我去他家做客,他家的小阿姨做了丰盛的饭菜,一大桌子,根本吃不了,他的父母,还有我们。小阿姨三十几岁模样,不太会说话,总是一副神情忧郁的样子。我问王海羽,你平时生活起居都是谁给你收拾?王海羽镇定的回答:“小阿姨啊。我弱弱的回了一句,那你内衣谁给你洗?王海羽羞涩地答道:“小阿姨洗吧,日常我家的所有饭食、打扫,都是小阿姨。”记得那晚,我清晰地听到王天一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神情紧张、憔悴,似乎很了解那个人,几分钟后慌忙离开。我在去卫生间的片刻时间,无意间在过道书房的斜缝里,恍惚探到一个陌生男子和王天一窃窃私语,王天一分明神情焦躁,形色慌张。在以后来王海羽家的多次做客中,时时能注意到这个陌生男子的行踪,他们总是秘密交谈,王天一始终神情凝重,忧心如焚。好像对于陌生男子的到来,王海羽和他的母亲不太关注,也不想知晓,权当王天一的狐朋狗友吧。王海羽对他父亲的任何公司和外界朋友都不关心,只是活在自己那个不谙世事的童话世界里。
  对于王海羽的了解,我是粗浅的,以前的所谓翩翩少年,花花公子都是表面的,王海羽用他那足够忧郁深情的眼神弹起了家里摆放的昂贵钢琴。我有些惊愕,你还会弹琴?我疑问的问。王海羽只是轻轻地嗯了一下,他说他从小就学习钢琴,还通过了九级水平,对于钢琴的弹奏从最初的厌恶、被家人强制学习,到现在的爱不释手,不能割舍。他缓缓的弹起了李健的贝加尔湖畔,用一种男人独有的优雅、缠绵缓缓唱起。
  琴声悠扬在静静的夜空中,缕缕清香似娟娟溪流于贝加尔的清澈湖畔。琴声悠扬,弹唱鸟语花香,我仰望星空,忘记黑夜白昼,只剩一缕惆怅。我依偎那绵绵的贝加尔曲,向着未来的远方眺望,心事在韶华流逝,时光在岁月长河中流淌,渐已尘埃。我凝眸着海羽,不知苦涩的难捱,在粉饰装点的不菲钢琴声中,醉生梦死,不知疲倦。爱恨一念间,情愁两茫茫;繁华终将落幕,小草势挡砥砺。今朝的华灯初上都将过眼云烟,昙花一现,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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