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处州司行方改邪归正 官军童枢密兵不血刃

　　故事说北宋，大师把你蒙。
　　叛变乃投诚，改邪可归正。
　　正邪用嘴说，无人称己魔。
　　都是正义师，哪个有罪错？
　　官逼民造反，处处血腥味。
　　百姓称起义，官府却灭贼。
　　忠君报国家，要把草寇杀。
　　国家不容贼，传奇留佳话。
　　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正义。
　　将军百战死，沙场几人归？
　　阵营出叛徒，也有道理讲。
　　谁愿助反贼，落个没下场？
　　人人为自己，谁不要性命？
　　谁强就是天，谁强就正统。
　　且看美国佬，如今最横行。
　　改邪归正做好人，投奔恶人受人尊。
　　世界就是这般样，好人坏人皆荒淫。--随笔：浪漫诗剑侠
　　却说枢密童贯，殿帅高俅，尚书杨戬，设计打通了征剿方腊的大路，打败了方腊的的国师猛将宝光如来和尚和大将石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设计筹谋下一步行动。
　　却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百鸟喧天。方腊是乱世魔君，趁乱拉起了队伍，闹翻了天，点领了江南半壁天，良莠不齐，善恶同道，这也难免。
　　却说有一种叛变叫投诚，也叫起义，也叫改邪归正，还叫忠义，.方腊造反，肯定就是叛贼，是贼寇，活该千刀万剐，户灭九族，肯定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你就是再好，也会给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人唾骂，遗臭万年，而高俅童贯杨戬再坏，再恶，再不是人，却也是国家的忠臣良将，奉天子令以讨不臣，成则扬名千古，败则美名四方，这叫叫精忠报国，除暴安良，社稷之臣。所以说世上这好坏是最难区分的，可以说你好，可以说你坏，可以说你奸恶，人神共愤，，也可以说你忠孝节义，让万人爱戴尊崇，有权势之人两个嘴唇一碰，你的善恶好坏忠奸就肯定了。去他妈的，人都给弄糊涂了，且不管它，且说我的故事。
　　方腊是反贼，童贯是忠臣。
　　好坏无定论，故事传于今。
　　却说圣公方腊手下大将司行方带领五万人马，手下有五员战将是钱振鹏，金节，许定，严勇，李玉，驻守处州。
　　这司行方可了不得，武艺高强，威猛无敌，当初投奔方腊，跟着方腊的儿子方天定攻城掠地，立下了汗马功劳，太子方天定甚为倚重，曾封为元帅。江南打下了六州五十二县，圣公方腊封其为八大王之一，名护国大将军，着实出尽了风头，和宝光和尚，大将石宝等齐名，也算乱世之中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大将司行方，方腊八大王。
　　乱世逞英雄，处州富贵享。
　　人常说，桃子腹内烂，江山一旦休。
　　这大王司行方领五万精兵，驻守处州，手下有五员大将，倒也踌躇满志，在处州那是他说了算，俨然天子，人心却都有私心的，这司行方虽说做了大王，占领州县，心里却并不安稳，梁山黑松林宋江如何？三十六员大将给朝廷一个文官张叔夜斩尽杀绝，河北田虎猛不猛？手下大将钮文忠横勇无敌，四威将谁能抵挡？丞相乔仙君道法高强，可以呼风唤雨，占领五州横行，无人能禁，却给一个枢密童贯很轻松的就给灭了，押赴东京汴梁给砍了脑袋。而这个张叔夜如今却是江南招讨使，枢密童贯也做了征讨江南的领兵大元帅，刚开了几战，就剿灭江南三十个县治，死了近十万江南国军兵和几十员大将，国师邓元觉，大将石宝，圣公方腊倚为长城，还以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也败于官军手下，折损几万军马，江南前途何在？能否可以继续存在？能否和官军一较高低？能否推翻腐败的朝廷再建立新朝？真的是：前途未卜，青龙和白虎同行，福祸并不可知，不可以先下结论的。
　　厉害张叔夜，童贯多诡计。
　　江南可否保？不可下定义。
　　却说司行方手底下有一员大将，名叫金节，本是山里草寇，打家劫舍者，经常喜欢把人开膛破肚，用心肝做醒酒汤，眼见江南方腊成了事，便带领手下喽啰投奔了圣公，却也得到重用，封为将军，目下听命于大王司行方，很受重用。
　　却说这一天，司行方闷闷不乐，叫来金节相陪，在自己的王府内衙摆了一桌酒，和金节推杯换盏，闲聊一解烦闷。
　　司行方叫来十几个歌儿舞女在面前表演，自己和大将金节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问道：“兄弟，你说圣公方腊能成王霸之业吗？随便说说却也不妨！”
　　金节贼眉鼠眼，却也不懂司行方的意思，哪敢胡说？遂道：“王爷，圣公方腊乃豪杰英雄，起于乱世，乃天生圣人，有天子之分，他年一定可以推翻腐败宋廷，一统天下，成就千秋万代大功，名垂青史，此不必多讲。”
　　天生圣人乃方腊，起于乱世做王霸。
　　推翻宋廷坐开封，青史留名顶呱呱。
　　司行方喝了几碗酒，早按耐不住自己的嘴了，道：“豪杰英雄倒也不假，名垂青史却也不难，是否能够推翻宋廷却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金节大惊，却也能明白司行方心中所想，那就是，司行方已经有了怯心，却也不敢指破，只好默默不语，连喝几碗酒。
　　司行方又道：“黑宋江如何？一拳能够打死牛，走州撞府，鲜有敌手，死的不明不白。田虎又如何？霸府占州，却身首异处。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好像天下就自己英雄，别人都是草芥。”
　　金节道：“是是是，大王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二人喝了一场，终于还是不畅快，席罢而散。
　　王爷生胆怯，喝酒解烦愁。
　　宋江与田虎，豪杰却丢头。
　　金节回到家中，老婆李氏伺候他醒酒喝茶，问道：“将军今日去王府饮宴，却怎么不开心？”
　　常言道：至亲者莫过父子，至近者莫过夫妻，金节叹息一声道：“圣公趁乱起于江南，我本是山野盗贼，投奔圣公做了将军，按理说也算是有了着落，应该满足，如今效命于王爷司行方，也很倚重，不过，目下朝廷征剿，却也不可大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好，则继续安享富贵，不好，就会身首异处。朝廷这次征讨江南，来的可是狠角色，一个是足智多谋的张叔夜，曾经剿灭了水泊梁山，一个是枢密童贯，不久前剿灭了河北田虎，这二人本来就不易对付，况且还有殿帅高俅，尚书杨戬随行，都有调动军队的权利，着实让人头疼。江南已经败了数阵，就连国师也败回杭州，至于以后会如何，目前尚不可知。”
　　江南已败阵，前途不可知。
　　将军思出路，富贵能几日？
　　李氏听了，沉默不语，半天，道：“夫君，我听说男子汉就应该除暴安良，忠君报国，圣公方腊虽说趁乱而起，抢占了江南，却始终是国家的逆臣，宋廷岂能容他存在？剿灭是迟早的事情，从贼者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既然将军深明大义，何不改邪归正，投效朝廷，做一个朝廷的忠臣良将，就是没有荣华富贵，也强似给官军抓到以乱贼处死，夫君以为如何？”
　　金节道：“夫人言之有理，却也不敢胡说，免得自取其祸，来日我探探王爷的口风再做决定，今日饮宴，王爷也是忧心忡忡，我估计王爷亦有此心，却不敢说出来。”
　　李氏道：“将军前程万里，应该果断，我虽是小妇人，却也敢肯定，圣公的结果不会好。”
　　金节道：“夫人禁言，须知隔墙有耳。”
　　却说王爷司行方这日又把金节请去，金节和王爷在书房议事，闲人赶开，倒也安宁，二人落座，司行方道：“将军，你说现在官军驻扎秀州，对我处州虎视眈眈，我却如何应付？”
　　金节道：“王爷的意思是？”
　　司行方道：“周围县治力量几乎丧尽，就剩下处州，你说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坚守？”
　　金节道：“圣公目下还有六州，官军进犯，岂能不管？官军又能耐我何？若来进犯，我金节愿意上阵拼杀，报答王爷知遇之恩。”
　　司行方道：“你我一身钉，能打几根钉，处州军兵齐出，可否打败官军，把他们赶回江北？”
　　金节道：“王爷，小将本事低微，却也没有这个能力。国师邓元觉，力敌万人也失败回杭，处州却也没有本事超过国师的，不是小将不恭乱道，王爷的本事却也不能和国师相比。”
　　“说的也是。”司行方叹息不语。
　　金节道：“王爷，为了这一州生灵军兵百姓免遭荼毒，可否和官军谈判。。。”
　　金节也不敢太放肆，试探着说了这么一句。
　　司行方道：“谈判，我一个贼寇王爷，怎么和官军谈判？只怕不行，他们来江南是剿灭我们的，岂会给我们生路？枢密童贯，杀人如麻，只要杀来，我们胜了好说，败了全部就是个死，投降也不能保全性命，前给他手下将军灭了三十个县治，逃回来的南兵有几人？近十万军兵全部杀死了，朝廷是要斩尽杀绝呀，怎不让人心惊胆颤。”
　　官军斩尽杀绝，南兵心惊胆颤。
　　王爷也犯头疼，是否可以开战？
　　金节觉得时机已到，道：“王爷，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何不目前起义，倒戈相向，带兵归顺朝廷，剿灭江南，岂不安享富贵，以免此覆灭之祸。”
　　司行方大惊，喝道：“大胆狗贼，你竟敢劝本王背反叛变，可杀不可留。”
　　金节不慌不忙，跪下道：“王爷，我是您的爱将，想杀就杀，想留就留，绝不皱一下眉头，我也是替王爷着想。我听说童枢密已经杀出秀州，正在向我处州逼近，王爷有何良策，小将无不遵命。”
　　司行方叹了一口气，道：“你起来吧，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深受圣公大恩，官封王爷，若要背反，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脸面何存？生不如死。”
　　金节道：“此一时彼一时，圣公有恩却也不假，官军征剿，却也难挡，自取灭亡，童贯的手段，张叔夜的计策，王爷若能抵抗，就抵抗，既然抵抗不了，为自己思一条后路又有什么关系？罪大恶极吗？莫非圣公给你了你金钱地位，你就必须为圣公去死吗？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况且王爷归顺有很大好处，可以保全这一州军民百姓，这可是最大的恩德，王爷想想，难道说杀的血肉飞滚，军民百姓全死才算对得起圣公？”
　　司行方道：“你说的也是，容我三思，切莫泄露于人，不要自取其祸。”
　　金节道：“小将明白，对于自己这颗脑袋，也很珍惜的。”
　　心照不宣要归顺，改邪归正做好人。
　　保全百姓乃功德，圣公有恩一边滚。
　　却说枢密童贯和张叔夜高俅杨戬四人定下计划，大军出秀州，征讨处州，二十五万大军全部开拔，行辕准备迁到处州，离城四十里下寨，队伍沿山扎营，排列二十里。旌旗飘扬，威风凛凛。
　　却说司行方闻听童贯大军二十五万前来征讨，马上紧闭城门，城上设防，派人给杭州圣公送信，这才在王府召集手下五将，商谈军务，如何破敌。
　　司行方坐在中间，道：“官军二十五万，战将二十员，前来征讨处州，众位将军有何良策破敌？保住我处州？”
　　大将钱振鹏，金节，许定，严勇，李玉，都沉默不语。
　　司行方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你们耀武扬威，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本王也不说你们，享受的也够了，怎么今日却没有一个人能替本王分忧？白养你们了。”
　　钱振鹏道：“王爷，上阵我却也不怕，只怕没有胜算，给王爷丢脸。王爷一句话，小将愿战死疆场，死不回头。”
　　金节，许定，严勇，李玉几个道：“王爷下令吧，我等万死不辞。”
　　司行方道：“还没有出战，我们先败了，算了，本王也不怨你们，敌强我弱，处州不保，与其明知不可为而为，还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给大家一条生路，那就是归顺朝廷，阵前起义，反戈相向，忠君报国，再做国家的忠臣良将，不做贼了，亦不失荣华富贵，你等众将以为如何？”
　　李玉却是方腊安插在司行方身边的密探，马上挺身而出，道：“王爷此言差矣，圣公待你恩重如山，官封王爷，岂可背反？天理难容，王爷千万不可有此想法，自取死路。”话音未落，却给金节拔出宝剑，从背后一剑就刺透了，死尸倒于大厅，鲜血直流。
　　其他几员战将一见，吓坏了，赶紧跪下，道：“谨遵王爷号令。”
　　司行方道：“金节听令。”
　　金节上前跪倒，道：“小将接令。”
　　“命你作为处州使者，前往官军大营谈判，江南大将司行方愿率五万军兵归顺朝廷，改邪归正，做国家臣子良将，忠君报国，绝无二心。朝廷若不赦免我等罪犯，处州上下军民二十万宁愿战死，决不投降，去吧！”司行方命令。
　　金节领命，司行方让把李玉尸体抬下去好生安葬，却让几位将军暂时安排驻守，千万不可让官军钻了空子，倒也不可马虎，皆领命而去。
　　王爷欲归宁，李玉危言耸。
　　一剑流血死，忠心报圣公。
　　金节到了官军营地，求见枢密童贯，童贯是个干什么吃的，一听说处州来了使者，就知道好事来了，当下很客气的让把金节请入军帐之中，但见枢密童贯坐在当中，两边坐着两位高官政要杨戬和高俅，帐下站立着二十位雄赳赳气昂昂的将军，金节看见，心里都打颤，和他们打，一败涂地自不必说，死绝对没救。
　　金节跪下向上行礼，说明来意，童贯大喜，真的是皇恩浩荡，贼寇望风而归顺，剿灭江南，真的是指日可待，心中欢喜自不必言讲。
　　童贯好运气，祥云头顶低。
　　从前得盖州，田虎败河北。
　　今日收处州，方腊又倒霉。
　　官军正义师，定可胜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