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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爱情不是游戏      作者:杨全军      发布时间:2020-01-06 14:37:48      字数:4811

  晓芬健忘了狼的邪恶与丑陋,更不谈它的虚伪与狡诈。狼的故事在她的梦幻中更改,在更改中将美幻不停地延续。
  如果硬要说文平是只狼,但至少可以这样说,他就是一只被人们心魂中的虚像所迷惑、覆盖,被思维中的固质刻意更改,被世俗强硬地披上了丑恶袈裟的有情有义的狼。她想着,为他给自己的心魂投下的阴影寻找有力的托词。唉,哪个人心中没有不稳定的因子?哪个人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这些不稳定的因子,这些失控的情绪,人人都有之,包括圣人,更不说像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更何况它不一定是罪恶丑陋的显露,说不定是内光心魂中闪光的东西在特定的环境中一种特殊的表现方式。
  她这样想,觉得要读懂他就没有那么复杂了。那瞬间的神光晃动,不再是一种心魂深处的丑恶在他情绪失控的外露。她肯定了这点,又开始责怪起自己来。我真是太残忍太爱钻牛角尖了。对他平日不敢显露,而在情绪失控时不注意流露出来的一丝丝真情厚爱,乱加怀疑甚至扼杀,真是罪不可恕。他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这全是一个心身健康的人到了成熟时身理与心理上的本能反应啊。她想到这些,更健忘了自己平日的一切防备之心,勾起了他诸多的好。我这样不近人情而时时刁难他,而他不但不计较,反而还怕我受到本来不是伤害的伤害而忍辱负重。这种大度与海量,不是处在真爱中对自己中爱的人是显示不出来的,这就是神圣的爱情最伟大的体现。
  她控制不住自己,对自己责骂起来。我怎么那么喜欢钻牛角尖?那么喜欢与迷惑结缘?简直是大脑进水,神经短路。如果真要把他与狼连在一起,这样的狼我还犹豫什么?是我梦寐以求缠绕心魂,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的唯一。他是不可怀疑的,我若再犯毛病,那是对他的凌辱与玷污,自己真的罪不可恕。她思维跑马乱想一通,除了羞愧,剩下的只是把头压得低低,几乎贴近地板。
  其实文平早已醒来,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看着她忙这忙那。她见他的胳膊露在外面,用自己的手腕轻轻地托住,小心翼翼地放好,用被子严严地盖住。她有些不放心,歪着头想了一想,躬着腰朝着被被盖严严盖住的他看了又看,然后将被子的周围扯了一扯。她忙完了一阵,还是觉得不大满意。因怕冷风袭击把他冻坏了,来不得多想,她又用手把被角、被边扯得伸伸展展,轻轻地叠压在他身子下面。一切做到满意为止,她才停下在床边的折腾。
  接着又削好果皮,等到他的醒来。往水瓶里冲开水等待他喝。做完了这些她有点闲不住,焦急地看看时间……她累了,困了,眼睛里有涩巴涩巴的感觉。两个眼皮不争气地往中间合,瞌睡不约而来。她难以坚持,把头枕在床边。不知不觉,呼呼入睡。
  虽这次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是死里逃生),但事情总算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文平看到她为他忙这忙那,就犹如看到已经猎取到的丰盛的胜利品已送往自己的嘴边(或者说狼已嗅闻着被猎取而来的羔羊的美味)。一想到这诱人的猎物,他觉得值,顿感一阵兴奋。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口水竟不停地往外流。怕让她看出自己的丑态,赶紧将口水往肚里咽。看到她为他忙碌困倦的样子,感到有些解恨般的得意。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唉,八字就差一撇,我吞吃猎物就差这一点。要不然今天我已美美地尝食她被我猎取时的那种美味。
  一想到尝食晓芬时的那种美味,就想到她那让他神魂颠倒的脸蛋和那被魔鬼幻化成的胴体。他严重失控,思维随着心魂在快感高昂中与肉体一齐振荡……他幻想将她搂在怀里,亲在脸上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会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这种美美的境界,就是神仙也是可望而不可得的。他想着又在心中默默地发出了感叹,我千次万次的寻找创造机会对她进行猎取,就是为了这些。因她身上总是有让我永远也猎取不完的源泉。
  他幻梦着,贪欲在他身子里不太自觉起来,变得格外的不安分。他放飞自己的这种贪欲,让它上蹿燃烧。邪恶冲出心魂的紧箍跟随而来,带着贪欲在发绿的眼眶里发疯地旋转,向全身漫延。
  他真想猛地一下跳起,把她强行拉入到自己的怀里拔光她的衣服,享受那时时让他迷惑、时时让他垂涎三尺的胴体所发出的诱惑。在欲死欲仙中如痴如醉,在放荡中填补自己空虚失落的心魂。
  他在欲火烧身中美美地幻想但不敢来真格的。因小小的失误可能是全盘皆输的后果。
  
  桃红得知文平住院的消息,虽有一丝快意的解恨之心,但怎么也高兴得意不起来。心像兔子猛蹬了一脚,让她感到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震痛,两行不安分的泪水哦,不由自己地爬在她脸上。
  她是将自己的一切,包括心魂都毫不保留地奉献而难以收回呀。而文平是多么的负心,让她多么的寒心。对于他,对于他与自己的爱情,除了诸多的失望外,感觉是痛入心魂的绝望。可爱情,被自己认定终身依托的爱情让她将自己彻底改变。虽然绝望让她寒心裂骨,但爱情中还残存了一点梦幻。为了这残存的一点梦幻。她想用自己的真情厚爱来打动他,让他真心实意地回到自己身边来。于是,她打掉门牙往肚里咽地迁就他,逆来顺受地将自己默默无私地奉献。而他,被自己认定不变,可以为他承受一切痛苦与磨难的爱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举起锋锐无比的感情之剑,重重地刺向她的最弱点。
  由于他的邪恶与丑陋,由于他的虚伪与凶残,她对“爱情”这两个字感到有寒心刺骨般的恐怖感。她的注解是“爱情这东西,像魔鬼一样会折磨人,让人陷入地狱而永不翻身”。她认定了这点,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将爱情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进行到底。这种受尽身心折磨的滋味可想而知,可为了爱情她死不反悔。明知是陷入地狱,她情愿躺在地狱中永无天日;明知会与魔鬼结伴,她情愿接受魔鬼的千刀万剐。爱情虽让她陷入恐怖般的悲剧,但她的爱情观让她迷茫在黄粱美梦中遐想。还有什么恨,她想提都提不起来。他的伤就是她的伤,他的痛就是她的痛。哪怕是一点点,全都痛进她的心,痛进她的魂……
  文平受伤了,并住进了医院。他伤得一定很重,不然一点点伤怎么会住进医院呢?要是伤了筋骨或危及着生命,我该怎么办?桃红不敢想,一想简直要疯。她瘫软地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切的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算了,先过去看看再说。也许,只是一点皮外伤。她给自己宽心,稍稍收敛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胡乱地打扮了一番,买来大包的水果及补品,慌慌张张地奔向医院。
  由于满脑子都是他,躺在医院中的他。她虽不断地给自己宽心,但想彻底安下心来,怎么也做不到。由于自己的魂不附体,在横穿马路时,差点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她麻木地愣了一下,感到瘫软无比,觉得四肢无力。但一想到躺在医院里的他,他受伤痛苦的样子,心中更增了一些疼痛。她心急如焚,咬了咬牙,打起几份精神来。身子颤抖了几下,一溜烟地穿了过去。摩托司机看到她的那份样子惊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见她从地上爬起无事而去,悬在喉管的心顿时掉了下去。他嘘了一口气感到晦气,望着她骂了一大串。她什么也没听见,只顾赶路。一到医院,找到他的病房,冒失地闯了进去。见晓芬在里面忙这忙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只是那一瞬间,竟健忘了她的存在,直朝他的床边匆匆而去。
  晓芬听见门粗暴地一响,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回头一看是桃红惊恐失措地闯入。先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和气地对她说:“桃红,请坐。”
  桃红二话没说,把口袋放入床头柜上,慌张而焦急地朝她问道:“他伤得怎样?严不严重?”
  晓芬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红着脸把头埋得低低的。
  “都是我不好,不然他不会受伤。”
  桃红有些急了。
  “你怎么问牛答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立即知道他的伤势。”
  “大问题没有,但要在医院住一阵子。”
  “唉,吓死我了。我的心现在还‘嘟嘟’地跳个不停。”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不要说了。他为了你,什么都不会顾!”
  她稍微停顿一下有些妒忌地说:“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福气,也不敢乞求他对我像对你那样的专一与呵护。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只要他明白我的心,再给我一丁点小小的安慰就行了,哪怕是欺骗,我也会心满意足了。”
  桃红说着,鼻子一阵发酸,委屈地耸了耸几下。晓芬不解她的妒忌之心,只善解她的这番真情痴意。
  “他不解你的真情厚意,甚至辜负而抛之不顾,而你还是那样一往情深地忍辱求全,这样值吗?”
  “是啊,一般的人会认为我傻,这样做不值,可又有谁明白?爱情这东西跟别的东西不一样,不能像生意人那样用亏盈来衡量。”
  晓芬一听,知道说错了话,忙道歉地说:“对不起,我不会说话伤了你的自尊心。”
  桃红不理会,继续说:“唉,爱情这东西来得太容易了,人们往往不知道它的珍贵。时时不当一回事,甚至吊儿郎当。只有像我这样的处境,才真正知道它的宝贵。只有我才会坚守在爱情这块神圣的阵地上。”
  晓芬一想到自己以前的不好,惭愧地低下了头。
  “当它来得太容易太突然了,而你在没真正读懂爱情还不敢接受它之时,往往容易犯错误。处在迷雾中,被各种假象迷惑。这些假象的迷惑真是罪大恶极。它时时把你的思维梗阻扰乱,让你很难识别真相把握它的分寸。我就是这种爱情来得太容易太突然的女孩。因年轻不懂事,竟不知它的珍贵,竟随意猜疑、随意褒贬它的神圣,歪解它的伟大含义。我简直是脑瓜子进水犯糊涂。竟给它蒙上了一层神秘而阴恐的面纱,让自己在迷雾中失去了正确的航向把歪了舵,将爱情之舟驶向阴森恐怖之地。”
  晓芬的肺腑之言让桃红继续感叹自己的爱情真言:“唉,真爱难得,佳缘难求啊。一厢情愿犹如魔鬼在地狱中酿出的毒水。人这东西怎样说呢?一旦被它迷惑。管它是什么毒水,总喜欢尝试一口。而这一口下肚,犹如上了鸦片瘾。不但戒不掉,反而愈喝愈多。”
  “你真真切切地爱情感悟让我自愧不如啊。本来送来的是糖水,我差点将它当毒水倒掉。”
  “你还年轻,爱情又太复杂。糖水与毒水只是一念之差。让人迷惑让人晕眩。”
  晓芬难解地点了点头,桃红继续说:“爱情中虽有糖水,但时时渗合在毒水之间。在甜甜美美之时,毒性也慢慢地浸入你全身。你虽明白毒性的危害性,但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唉,毒死你不偿命啊。”
  晓芬虽难解,但有些固执而不服气。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没有你说得那么阴森恐怖吧?”
  “哼,年代管这些干嘛?时代越进步,人们包装自己的本能就越高明。在市场上,包装精美的伪劣产品不是很多么?用毒水酿成美酒的人也不少。”
  “不会的。上天不会这么残忍,会善待一个纯真善良的人。”
  “如果上天真的开眼,有几个人是处于天堂之中。特别是你说的纯真善良的人。”
  桃红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哀,两个嘴瓣不停地抖动。晓芬一见,忙内疚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在无意之中又向你心魂猛刺了一剑。”
  桃红知道自己失态。克制住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什么,你是善意的。”
  “我们都是纯真善良的女孩,上天会对我们特别的关爱。一定会恩赐我们甜蜜美好的爱情。”
  “嘿,你真会逗人。上天真的那么好,那它将这甜蜜美好的爱情赐予我,还是你,还是过去或将来他爱的人?”
  “这……爱情好复杂哦。管他的,听天由命吧。”
  “就是嘛。不管他选谁,肯定会有伤害出现。”
  “我真的搞不懂,上天为什么会这样安排。让我们同爱一个人,难道真的没有选择余地了吗?”
  晓芬迷惑地摇了摇头。桃红不想再谈及让她伤心的话题。于是将话锋一转。
  “晓芬,你一直守在他身边也够累人的。去休息休息一下吧,让我来照顾他一阵子。”
  “没关系,我挺得住。”
  “别傻了,身体要紧。”
  桃红友善地坚持,晓芬内疚不安地回答:“事情都是由我而起的。让我多照顾他一下,心里会觉得好受些。”
  桃红见状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样死抓不放,是不是怕我把他抢走了?”
  “我才不怕呢。只要你有能耐,就抢给我看看。”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有能耐就抢呗。”
  “傻瓜,我怎么抢得走呢,他早已把你装入了心魂。我就是想抢,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晓芬误解了她的意思,有些急了。
  “请不要多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那么小气嘛,逗你玩玩总行呗?”
  晓芬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桃红见状认真地说:“人都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打成的。这么长时间不累是骗人的。不要不好意思,让我来替替你。”
  桃红的诚恳让晓芬有些难为情。
  “我回厂拿些东西,这里就麻烦你了。”
  “快去,快去,还那么多嘴干嘛?”
  桃红笑着顶了一句,晓芬伸了伸发酸的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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